黃粱一夢
說來也是驚險(xiǎn),他們剛投身入水,就從潭底看到黑衣人站上了崖邊。
晚謐捂著嘴,她的水性不好,生怕自己憋不住。
她緊張地盯著上面,怎么還不走??!
晚謐實(shí)在撐不住了,手腳不受控制的開始撲騰,意識也漸漸模糊。
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拉入懷中。
顧懷瑜捧著晚謐的腦袋,低頭吻了下去。
晚謐瞪大了雙眼,想推開他,但哪里還有力氣。
他是在給她渡氣,晚謐停下了掙扎,溫順地抬起頭,迎合顧懷瑜。
顧懷瑜看崖上的人已經(jīng)退去,終于可以出水了,再待下去,他也要憋不住了。
顧懷瑜松開晚謐,卻發(fā)現(xiàn)她竟往深深的水底沉去。
顧懷瑜從未有過的心慌,他不知道是深不見底的潭水給他的恐懼,還是……
他攬住晚謐的腰,用力地向上劃,他們浸泡在水里太久了加上他的右腿幾乎快要喪失知覺,他游得非常吃力。
好不容易將晚謐拖到按上,顧懷瑜連喘氣的空隙都不敢有,翻身跨到晚謐身上,手掌交疊在一起,一下一下地按壓她的胸脯。
“江晚謐給我醒過來!我不準(zhǔn)你死!”
“咳--”
晚謐終于吐出了吃進(jìn)肚子里的水,她大口的踹氣,朦朦朧朧地看見顧懷瑜竟然在笑。原來他也會笑啊,真好看……然后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晚謐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更像是看了一部很真實(shí)的電影,是一出老套但精彩的英雄救美。
一身淡青裙衫的女子撐著一把油紙傘,走在山間小道,就像是一副素雅淡麗的水墨畫。
晚謐奇怪,這夢中的女子怎么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但她從未穿過這身衣服,也不曾來過這座山。
但她竟然知道這座山叫做霧沂山,女子在山中的寺廟禮佛為家中慈父祈福。
大師預(yù)料近幾日大雨封山,女子恐趕不上父親生辰,不等家中奴仆來接,決定獨(dú)自下山。
山林一陣騷動,連著驚起了好幾只鳥雀。
不知道從哪里涌出來幾個扛著大刀兇神惡煞的土匪。
“早就聽說金陵城的江家小姐貌美如花,果真名不虛傳啊!”
“哈哈哈哈哈哈,綁回去給大哥當(dāng)壓寨夫人!”
女子害怕地想往回跑,可她哪里跑得過刀口舔血的土匪。
那些個土匪就像逗小貓似的戲弄她,推她一把,就倒在了地上。
土匪哄堂大笑。
女子又羞又怕,眼里擒滿了淚水,又倔強(qiáng)的咬緊嘴唇。
她終究是一個柔軟的女子,再怎么踢打還是被輕而易舉地扛了起來。
晚謐看得急死了,想說話想上去踹那些欺凌弱小的土匪一腳,可什么也做不了。
“放開她!”救美的英雄終于上場了。
他長得酷似顧懷瑜,眉眼更加但身上沒有陰郁的氣息,一派爽朗正氣。
他身手極好,看得出是年少就練起的扎實(shí)功夫。
但終究寡不敵眾,身上掛了彩,也落了下風(fēng)。
“公子快跑,不必為我丟了性命!”
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借著熟悉地勢,用盡全力將土匪們一并推下石階。然后沖向女子,抱起她就往山里跑。
土匪們只踉蹌摔了幾步,很快就重新追了上去。
他們尋了一處山洞,縮在里面,看著土匪們走遠(yuǎn)才松下口氣。
“敢問姑娘芳名?”男子臉上帶著爽朗的笑,絲毫沒有因?yàn)槟樕系那嗉t淤青有半分痛苦之色。
“小女江晚謐,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公子叫什么?”
“怎么?你要以身相許嗎?”
女子害羞的低下頭,不語。
“不逗你了,我叫顧懷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