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此人不簡單
“王妃盡管問,小人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張秀才到也不是蠢得無可救藥,起碼這變臉的本領(lǐng)就很不錯,人果然是自私的,到了威脅他利益的時候,果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盛白熙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厲聲道:“到底是誰指使你做的事情?”
“是側(cè)妃,是她突然找到我,讓我污蔑王妃,還交代我說您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其實……其實我和王妃之間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什么,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也王妃也只是同小人說話,有時候,只讓小人安靜的看書,并沒有其他僭越之舉。”
就知道這一切都是盛霜泠的計謀。
“找你的時候是盛霜泠去的,還是派了人去的?”盛霜泠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想到如此周密,今日的計劃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憑借她一人之力定然是不可能會完成的。
更何況,她還找到了王御醫(yī),宮中的御醫(yī)她都能用起來如此順手,這背后的實力定然不會太差的。
許是盛白熙問到了點子上,張秀才愣了愣,眼中多了一絲驚恐。
他是害怕,這種害怕是盛白熙的威嚴所達不到的。
看來找張秀才的人定然不凡。
盛白熙見狀,繼續(xù)追問:“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若是有任何隱瞞,王爺定然不會饒了你!”
張秀才回過了神,眼神中依然是恐懼,是被兩面夾擊的苦惱。
“小人……小人……”
“啊……”
張秀才的話還未說完,他就直接倒下了,不一會兒,一陣血腥味充斥著雅居,盛白熙當(dāng)場愣住。
達達最先反應(yīng)過來,朝著暗器飛過來的地方,追了出去。
沒一會兒,張秀才在雅居斃命的消息瞬間傳來了,韓墨翎也聞訊趕來。
他快步走向臉色蒼白的盛白熙面前,一臉擔(dān)心的詢問道:“你可有受傷?”
韓墨翎的眼神真摯,滿是擔(dān)憂與后怕,而且還細心的查探著盛白熙是否有傷,確定她沒事之后,這才放了心。
盛白熙先是一愣,最后才慌忙的躲開她的眼神,柔聲道:“臣妾無事,多謝王爺關(guān)心!”
盛白熙故意的疏遠也讓韓墨翎回過了神,他略顯尷尬的松開手,轉(zhuǎn)身去查探張秀才的情況了。
“張秀才中的是飛鏢,是一種很常見的鏢,整個東臨國隨處可見,但是唯一不同的是,這人很擅長用鏢,甚至很懂的人體穴位,張秀才是被一招斃命?!?p> 韓墨翎久經(jīng)沙場,所以對這些事情很明白,他推測過后,還不忘看了看飛鏢射過來的位置,眼中多了一絲震驚:“此人的造詣極深,從墻頭到屋子的距離這么遠,竟也能一招斃命,足見是很厲害的角色!”
“真不知道張秀才到底是看見了誰,竟要下此毒手?”
韓墨翎惋惜的搖了搖頭,看向盛白熙時,眼神還多了一絲愧疚。
“對不起,是本王疏忽了,竟然忘了加派人手保護他,才會讓他……”
他說完還不忘嘆了一口氣,這難不成是在愧疚?
愧疚個什么鬼?他以為張秀才是她什么人呢?當(dāng)真是覺得張秀才是她孩子的父親嗎?
還真是可笑!
盛白熙無奈,翻了白眼。
趕忙開口解釋,生怕韓墨翎會拉著她的手,讓她節(jié)哀順變。
“王爺誤會了,我和張秀才之間沒什么?方才他也解釋了,當(dāng)時青黛他們幾人都在場,大家都聽的真切,王爺若是不相信可以問他們!”
韓墨翎一愣,看著盛白熙真摯的神情,不似開玩笑,眼中才多了一絲喜色,但很快就被隱藏起來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當(dāng)真是奇怪的人,傻笑個什么勁呢?
將張秀才的尸體處理好了之后,盛白熙也恢復(fù)了一些了,臉色看起來也好了很多了,這才想起來,方才張秀才說的事情來。
便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韓墨翎,只是關(guān)于盛霜泠的事情她并沒有說,一是怕打草驚蛇,二是害怕盛霜泠說出了孩子之事,到時候就會麻煩的。
“臣妾以為這一次的事情不簡單,張秀才被殺肯定是幕后之人著急了,或者是張秀才的存在對他們造成了威脅,以至于如此趕盡殺絕。”
“還請王爺好生調(diào)查此事,臣妾覺得此事定然是還有其他的目的,并非只是要誣陷我這么簡單!”
盛白熙的一番話,讓韓墨翎也炒粉警惕了起來,他思前想后,將事情的經(jīng)過聯(lián)系起來,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漏洞,立馬恍然大悟。
“王御醫(yī)定然是知道些什么?看來我也該去會一會這位御醫(yī)了!”
韓墨翎也不是沒有什么頭腦,簡直就是一點就通呀,當(dāng)真是孺子可教也!
盛白熙也不忘稱贊道:“王爺真是聰明,如此細微的疑點都被您發(fā)現(xiàn)了!”
她說完還不忘翻了個白眼。
可韓墨翎卻不以為然,竟然舔著臉接受了她的夸贊。
沒一會兒,達達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額頭上布滿了密汗,再看向盛白熙時,眼中多了一絲愧疚:“王妃息怒,小人無能,將兇手跟丟了!”
韓墨翎到是積極起來了,直接開始說好話了:“這事情也不能怪你,確實是兇手太過厲害了,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一次失敗并不能怪你,只能怪你技不如人!”
得嘞!這是安慰人嘛,明顯就是落井下石,本來達達只是內(nèi)疚,現(xiàn)在簡直就是懷疑自己了。
盛白熙撇嘴,心中更是泛起一陣苦水:真不知道這傲嬌王爺?shù)降资窃趺椿畹浆F(xiàn)在的,就這安慰人的方法,定然是個沒有朋友的主吧!
盛白熙上前,輕輕的推開韓墨翎,拍了拍達達的肩膀,微笑著安慰道:“沒事的,你已經(jīng)盡力了,快些下去歇息吧,這些天辛苦你了!”
達達見狀,一掃陰霾,這才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
盛白熙余光掃了一眼韓墨翎,嘴角一挑:拜托,這才是安慰人的最佳表現(xiàn)好嗎?
韓墨翎許是看出了盛白熙的挖苦,尷尬的撓了撓頭,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幾句之后,便也離開了。
雅居變得安靜了下來,就像平時一樣冷清。
盛白熙享受著這一份平靜。
可這一晚,盛白熙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她總是能聞見血腥味,仿佛她自己就倒在血泊中一樣,難受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