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京師惠風和暢,是個放個縱馬的好日子。
神情輕松的朱佑孝難得的在后宮開啟了笙歌模式。
他想不當昏君都不行啊,現(xiàn)代社會無聊了可以和女友一起去享受4D電影的視覺沖擊。煩悶了可以叫上三五好友開黑。如果感到抑郁了,那就跨上坐騎,把自己放逐了!
總之,只要小錢錢到位。
快樂都會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可大明有什么呢?
唱個戲,聽個曲會被大臣罵忱于享樂。
去南海劃劃船吧,我大明可是火德立國,水火不相容啊,還是算了!
于是,朱佑孝只能苦中作樂。
叫來教坊司的歌姬們,用他腦海中模糊不清的麗人行片段,教這些歌姬們跳個能符合他現(xiàn)代審美的舞蹈。
“哎呀,臣妾只剩一張牌了!”
朱佑孝耳旁傳來張嫣嬌滴滴的聲音,他這才把注意力從歌姬們妙曼的身姿上挪回了牌桌上。他正領(lǐng)著皇后和貴妃、成妃在玩生肖牌,一種他借鑒撲克牌的圖案元素,自制的十二生肖牌。
坐在下首的貴妃和成妃面面相覷,大家都是一起學的玩法?;屎缶褪沁@么厲害,連皇上都玩不過。
很快,張嫣開心的打出了最后一張牌。這可讓朱佑孝的這張老臉掛不住了,這牌是自己發(fā)明的,玩法是自己教給皇后的,到最后卻是自己輸了?
“再來,朕今日可專門看過黃歷的,說是今日否極泰來,這連輸三把了,也該轉(zhuǎn)轉(zhuǎn)運了!”朱佑孝不甘心的扔下手中的牌說道。
張嫣則單手托腮,笑瞇瞇的盯著朱佑孝看個不停,自打朱佑孝不做木匠活后。便把大把的時間留給了她,得到滋潤的她越發(fā)美麗動人。
“皇上,許顯純求見!”朱佑孝正在摸牌,守在涼亭外的高時明走過來稟報道。
聽到許顯純的名字,朱佑孝心中一震。
他之前給許顯純交代過,除了收集到重點人員犯罪證明,平日他和魏忠賢等人參與每周一次的例會就可以了。
“皇上,國事要緊。您先處理國事吧?”張嫣雖然有些不情愿,但很有大局觀。
朱佑孝擺擺手:“今兒個是休沐日,百官都在休假。皇后急什么,牌可都摸完了!皇后不會是心虛了吧?”
“哼”張嫣與朱佑孝相處久了,知道他私底下是個很幽默的人。便故意冷哼了一聲,只是這聲音嬌里嬌氣的,能把人骨頭給聽酥嘍。
“罪臣許顯純叩見皇上、皇后娘娘、貴妃娘娘、成妃娘娘?!痹S顯純小心翼翼的行禮。
朱佑孝手里捏著牌,一臉隨意的問道:“說吧,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來擾朕清凈?”
許顯純臉上露出一抹苦色,猶豫了下才呈上奏疏道:“皇上,不是一個人。您還是先看看奏疏吧”
“念”縱然朱佑孝在打著牌,但在臣子面前他卻很少有春風和煦的一面。
“經(jīng)臣稽查,獲阮大鉞、楊維垣、李永貞等人搜刮民脂民膏,賣官鬻爵,收受巨額贓款……”許顯純還在念著。
朱佑孝卻聽的沒心情了:“好了,爾且在邊上候著?!?p> 說完,他看了看不遠處的高時明,后者趕忙小跑了過來。
朱佑孝‘啪’的一聲將牌扔桌上,沒好氣道:“讓魏忠賢速來見朕,瞧瞧這貨都干的些什么事!”
朱佑孝吩咐完,瞧著張嫣已經(jīng)在收拾牌,他眼下確實也沒甚心情。便順手示意教坊司將歌姬們帶下去,想著心事移駕養(yǎng)心殿。
不多時,滿頭大汗的魏忠賢惶惶不安的來到了養(yǎng)心殿內(nèi)。
朱佑孝坐在上首俯視后者片刻,才將許顯純的奏疏扔給魏忠賢道:“大伴可真會體貼朕啊,知道朕缺銀子花了,這是讓你的爪牙們給朕送銀子來了嗎?”
魏忠賢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朱佑孝叫自己大伴了,可眼下這聲大伴可不是關(guān)系好才叫的。是個人都能聽得出其中的揶揄意思。
魏忠賢無奈嘆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小心翼翼的翻看奏疏。只是越看他便越發(fā)心驚,許顯純很是賣命。不光贓款多少寫的清清楚楚,甚至就連這些人貪污受賄時說的話都記錄在案。
錦衣衛(wèi)當真可怕,他看完奏疏沉默不語。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這些人都是依附他的心腹。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
“說說吧,這些人該怎么處置?”朱佑孝的話不帶任何感情,像是在照本宣科。
魏忠賢聽到朱佑孝的問話,渾身一陣哆嗦,顫抖著身子長嘆口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這些人都是寫過悔罪書的。如今他們竟然還敢再貪,皇上自當嚴加懲治,以儆效尤!”
朱佑孝滿意的點點頭,他想要治這幫人的罪,用得著過問魏忠賢的意見?
他叫魏忠賢來的用意很明白,這是在殺雞給猴看呢,他在提醒魏忠賢不要忘了。他自己身上還背著好幾百萬的贓款沒有追回來呢。
“那要是魏良卿也貪贓枉法了,爾認為該如何處置?。俊本驮谖褐屹t松了口氣的時候,朱佑孝突然跟他玩了個刺激的。
“這,這、皇上,求皇上寬恕,是奴婢管教不嚴。奴婢一定嚴加管教。”魏忠賢話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朱佑孝的臉色越來越冷,連忙解釋道:“奴婢不是那個意思,若那廝敢貪贓枉法,奴婢先把他閹了再親自扭送過來交給皇上您處置!”
朱佑孝長嘆口氣:“爾退下吧,回去讓你那個侄子好好自省下。什么時候貪了誰的銀子,都給朕列個條陳出來。朕便給他個追贓的機會。不然,朕絕不輕饒!”
“謝皇上恩典,謝皇上恩典!”魏忠賢跪在地上使勁的磕頭。
“至于錦衣衛(wèi)所查之人”朱佑孝想了想,突然叫道:“許顯純”
候在宮外的許顯純連忙走進來,應聲答到。
朱佑孝盯著許顯純道:“既然證據(jù)確鑿,那便移交刑部審理。告訴刑部那幫人,誰要是敢不秉公辦案。那就連辦案的人一并投進詔獄,朕不介意恢復錦衣衛(wèi)的刑訊大權(quán)!”
許顯純聽的興奮不已,他辦的案子越多。
他心中的恐懼就越發(fā)少些,他很清楚自己跟面前的魏忠賢沒啥兩樣。
大家都是戴罪立功之人,他們都不敢奢求什么權(quán)勢。能在朱佑孝手底下不缺胳膊少腿的退休就已經(jīng)是最好的下場了。
“罪臣明白,罪臣這便去辦差!”許顯純一臉喜色的走了。
留下朱佑孝一個人琢磨著崇禎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