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捋了捋衣袖,把自己是罪魁禍?zhǔn)走@事給拋開,本末倒置的說:“這種男人不要也罷。都混去相親了,這是有多差勁啊!”
沈悠然:“……”這是拐彎抹角的說她嗎?
“當(dāng)然我不是說你,女孩子嘛!趁著自己年輕,有資本,挑來挑去的,挑翻天的例子也不在少數(shù)。”
現(xiàn)在知道自己年齡大了,沒選擇的余地了,當(dāng)然只有淪落到去相親的地步。
徐嘉鑫這話不中聽,可沈悠然覺得很有道理。她沒戀愛過的原因,不就是因為覺得那些男人太普通了嗎?
她覺得自己年輕漂***格高,他們怎么可能配得上她。要配她,起碼也要眼前這個顏值。
呸!
大學(xué)受的傷還不夠嗎?居然又犯花癡了。這是種病,得治。
“所以,你……算了,你天生沒有什么男人緣,也別想著去相親的事了。好好工作,只有工作努力了,薪水才不會放你的鴿子。”
沈悠然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她缺的可不就是那個花花綠綠的紙幣嗎?有錢別說相親了,就是養(yǎng)小白臉都有可能。
看著徐嘉鑫進辦公室的背影,她忍不住地掏出手機,進入:誰不暴富誰就是小狗群中。
“誰救濟姐姐一下,吃土了?!?p> 露露女王:“研究表明,土的營養(yǎng)價值很高,可以養(yǎng)花,可以做藥引,還可以當(dāng)膜,吃了它,只能是貌美如花。”
悠然自得:“要不是你我姐妹一場,我從電話里摳了你的舌頭?!?p> 一鳴驚人:“我可以當(dāng)個拉拉隊?!?p> “滾~”
這個群里也就只有三個人。
蕭雨露:女,27歲,沈悠然大學(xué)同學(xué)兼閨蜜,二級建造師,整天忙的跟個狗似的,不,狗比她輕松多了。
郝一鳴:男,28歲,沈悠然大學(xué)校友,經(jīng)濟管理專業(yè)畢業(yè),如今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財務(wù)經(jīng)理,目前出差在外。
兩人的相遇,也是一個奇葩說。
沈悠然從圖書館借了一本英文版的《傲慢與偏見》,跑到教學(xué)樓去讓徐嘉鑫幫她翻譯,徐嘉鑫瞄了一眼她手里的書,不屑的說:“國外經(jīng)典第二排,第三個格子里有中文版的?!?p> 沈悠然:“……”把書翻過來覆過去地看了好幾遍,蹙眉發(fā)飆。
“你知不知道我讓你幫我翻譯它的用意何在?”
徐嘉鑫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的說:“做無用功,別想著靠這種方式與我搭訕。”
沈悠然啪嗒一聲,把書扔在他的桌子上,“錯,我是告訴你,你就是書里的達西,自以為是的傲慢家伙。”
徐嘉鑫顯然沒料到沈悠然會這么說,不禁抬頭看向她。
而因為一時沖動把本性暴露的沈悠然,此時已經(jīng)后悔不已了。但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放出去的屁,不僅臭了自己,還熏了他人,想要收回已經(jīng)不可能了。
她突然靈機一動,隨手抓了一個路人,說:“你剛剛給我的飲料不是一般的飲料,是加了雞血的吧!”
郝一鳴正在追外語系的系花,他就是來獻殷勤的,不料被人就這么給抓住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系花這時候過來了,手里還拿了一本書,嗲聲嗲氣地對徐嘉鑫說:“嘉鑫,這句話該怎么翻譯啊?”
徐嘉鑫往旁邊挪了挪,和系花保持距離后,看了一眼她手指的位置,流利地幫她翻譯出來。
靠!不帶這么以貌取人的吧!
同樣是美女,怎么能厚此薄彼呢?
于是,兩個受傷的人做了朋友,算是相互安慰。
沒想到的是,畢業(yè)后,兩人還保持著這份濃濃的友情。
三人沒事的時候,經(jīng)常一起擼串,吃頓好的,為彼此的感情增添一些顏料。
也只有和他們在一起,沈悠然才能放開地吃,放開地不要臉。
人生在世很難,取悅的永遠(yuǎn)是別人,過不去的只有自己。
沈悠然嘆了口氣,繼續(xù)開始工作。
工作這東西就是拿著別人微薄的薪水,被壓榨的人模狗樣,還特么的感恩戴德,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炒魷魚。
沈悠然不知道是不是過去的事讓徐嘉鑫耿耿于懷,看她挺不順眼的,每天都會讓她加班。
平時加班就算了,周末也不想放過她。
沈悠然有氣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感嘆著人世間的不公。
“怎么?有意見?”徐嘉鑫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嚇的她一個機警。
還要偽裝成一副特滿意的樣子,沒意見也要違背良心說:“我覺得這個設(shè)計可以改一下,這里應(yīng)該有綠化帶,這樣看起來讓人身心愉悅……”
“好,就按你的意思改?!?p> 沈悠然:“……”沒事嘴賤什么?人就是問你有意見嗎?又沒問你對這個圖紙有意見嗎?你完全可以說:“對對對,我不僅有意見,還賊大了,這個班我不加了?!?p> 作死了自己,還不能多撈一分加班費。
“走吧!”
沈悠然恍恍惚惚地抬頭,徐嘉鑫一身正裝站在她的身邊。
“那個,徐總,我們?nèi)ツ睦锇???p> “你想加班到天亮?那行,我先回去了?!毙旒析握f著轉(zhuǎn)身,沒走幾步,又恍然地回頭,“哦,對了,你一個人就不要開空調(diào)了,如果實在要開,就從工資里扣?!?p> 哈?
加班還要扣自己的工資?
“徐總,徐總?!鄙蛴迫蝗讲⒆鲀刹降馗先?,“那個,我明天接著做。”
徐嘉鑫的唇角不自覺地往上揚了揚。
車?yán)锏目諝庥行┠蹋屓擞悬c透不過氣,沈悠然正想著該用什么辦法來打破這份寧靜,不料手機響了。
沒有任何時候更期待陸姿雅的電話了。
“悠然,小楊那邊吹就吹了,我想過了,可能是你們沒有緣分,我也不和你計較了。”
沈悠然有點不敢相信,這個是她的媽媽?不過不要緊,在徐嘉鑫的面前說相親確實是一件不好的事,這樣正好。
不不不,她要收回她心里的想法。
“我重新托人給你介紹了一位,是個公務(wù)員,鐵飯碗。五險一金,有房還有車,主要是也在A市,你們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嫁給這樣的人也挺好的,我給你們約了個時間,這次說什么你也要去,錯過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p> 沈悠然懊惱的抬頭看了一眼徐嘉鑫,徐嘉鑫就當(dāng)什么都沒有聽到的說:“前面新開了一家西餐廳,我們?nèi)L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