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有些人有意見,但是也沒有理由阻止我去搜查房間。
王馨怡的房間在二樓最右邊,這是一個乍一看十分少女的房間。進門就能看到一張粉色的小床,床頭部分緊靠右側(cè)的墻壁,床居中擺放??块T這一側(cè)——也就是床的右側(cè)是一個淡藍色的衣柜,床的另一側(cè)則放著一張桌子,桌子靠床的一邊放著許多化妝品。房間內(nèi)有些亂。這明顯是換過的臟衣服吧?現(xiàn)在正亂七八糟的散落在桌子旁的地上,我走向桌子,這鍵盤,怎么一邊高一邊低?我挪動了鍵盤——賬單?
“要是昨天王延杰真的來找,這放的位置也太顯眼了吧”我自語道。
我又看了看賬單上的欠款,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15萬!這就是女人花錢的能力么?
我再次環(huán)顧了一些房間內(nèi),奢侈品的包、衣服、口紅數(shù)不勝數(shù)。
是因為今早剛起床就發(fā)生了命案,管家還沒有來得急收拾房間嗎?
我一邊避開凌亂的滿地的衣服一邊小心探查著。我在桌子與床之間的縫隙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我伸出胳膊用兩根手指夾過來——大約兩指大小,里面有將近半瓶白色粉末狀顆粒物,是某種藥嗎?我拿起來,裝在口袋里面。
在確認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后,我離開王馨怡的房間,在眾人的注視下進入了王延杰的房間。
王延杰的房間卻意外的比較整潔。床靠著門這一側(cè)的墻壁擺放,床頭與墻角相接;桌子緊貼著靠床一側(cè)的墻壁,只放了一臺筆記本電腦;衣柜則放在桌子旁,桌子與床之間放著一塊地毯。是不是太過整潔了?沒辦法不讓人覺得可疑,仿佛隱藏著什么東西。
我蹲下低頭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這地毯有移動過的痕跡,揭開地毯,同樣發(fā)現(xiàn)了貸款證明。
20萬!驚訝的神色再一次爬到我臉上。
“這兄妹倆,不愧是一家人啊?!?p> 桌子前的椅子上搭著一件衣服,我記得是王延杰昨天穿過地那一件。我看看衣服袖子,果不其然的褶皺和那一片藍色印記。
“看來王延杰進過書房并且發(fā)生爭執(zhí)的可能性很大了。會不會是他失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呢?但是死者身上并無明顯傷痕,房間內(nèi)也無打斗痕跡,怎么看都不像失手造成?!?p> 我望著這件衣服認真的思考著。搜索一遍后,再無發(fā)現(xiàn)什么,就緊接著去了下一個房間。
徐彌的這間房子簡直就像是沒有人住過一般簡潔,看上去像是客房。
衣柜是空的,桌子上只有徐彌昨天帶來的東西,如果不看床我都相信這個房間沒有人住過。
“看來徐彌不經(jīng)常在這里住?!蔽易哉Z道。
不過也對,畢竟是別人家中,即使是自己的導(dǎo)師,長時間居住也會感到難為情吧。
窗口上有一盆海棠,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花已經(jīng)凋謝了,細小的樹枝也早已掉落了許多。
盆栽有兩處明顯是人為弄斷的橫切面,很可能是最近弄掉的。
二樓的最后一個房間,我來到了太太和醫(yī)生的臥室。
相比較前幾間這房間很大,整個房間以深紅為主基調(diào)。雙人床的兩側(cè)各放著一個小柜子,用來放置臺燈,衣柜處于靠門的這一側(cè),另一側(cè)有一個陽臺,里面一樣種著一些盆栽,都是草本植物,即使冬天也有綠色的景象。
我不經(jīng)意的環(huán)視著這間房間,忽然在所有盆栽的最深處,有一絲反光,那是——一個注射器?
我走近將它拿出來,這是一個帶有氯化物的注射器,就藏在這些植物中間,如果不是我運氣好估計很難發(fā)現(xiàn)。
我將注射器裝到袋子里而后放在自己的手提包中。
“太太的嫌疑有些大啊。”我一邊回想著王太太哭泣的樣子,一邊看著注射器說道。
我快要出門的時候,我在門背后發(fā)現(xiàn)一個有趣的東西,欣喜之余我將它裝進口袋中走出了門。我再一次去了書房。
“密室……密室……密室……”我嘴里念叨著。
制造密室的條件一般就在門上,如何在外面把門反鎖這才是關(guān)鍵之處。我仔細搜索著門的里里外外,看了看門鎖,沒有異常;蹲下來,正看門縫下方的時候,徐彌在樓下對我說——
“第五先生,有什么線索么?”
“有一些,不過房間還沒查完?!蔽艺酒鹕?。
出了書房,下樓,去了女仆的房間。房間已經(jīng)整理過了,都是一些生活用品,看了看簡單的房間,我想到王馨怡的房間,感嘆道:“大小姐的生活真是奢華啊?!?p> 打開床頭柜的抽屜,有一件消失的物品找到了——是刀鞘。
“大部分遺失的東西已經(jīng)找到了啊?!蔽议L出一口氣的說道。
我來到客廳對著眾人說道:“房間基本上已經(jīng)查完了,但還有最后一件事,我做完之后大家就可以去休息了。
‘’大家有什么異議嗎?”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幾秒鐘后,太太開口了。
“第五先生,最后的事是什么呢?”王太太問道。
“接下來每個人都要來我的房間,我要與你們單獨談話。先是徐彌吧,你先來?!闭f罷,沒等太太的回應(yīng),我走向我的房間,隨后徐彌跟著我也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