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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諾萬千

三十四、打探

一諾萬千 夏一九 3078 2021-10-18 23:03:40

  路一航無奈道:“使用暴力手段還是算了吧。”

  程諾“呵呵”笑道:“路醫(yī)生還是慈悲心腸?!?p>  路一航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說道:“你趕緊點(diǎn)菜吧,再餓一會兒我真的成仙了。”

  程諾笑著招呼服務(wù)生過來,點(diǎn)了個四菜一湯。兩人又胡扯了一會兒,菜上齊,路一航抱著“事情再著急,也得把飯先吃飽”的想法,先和程諾將肚子填的差不多了,才開口問道:“我最近接診了一個病人,比較特殊?!?p>  程諾放下筷子,抬起頭看了看路一航,問道:“怎么個特殊法?”

  路一航說道:“名字叫做汪昀,是你們公司的員工,你有印象沒有?”

  程諾略一思考,說道:“有這么個人,是江川安排進(jìn)公司的。聽老幺說最近出了車禍,請假在家。原來是您給做的手術(shù)呀?!?p>  路一航說道:“關(guān)于這個人,具體的情況你知道不?”

  程諾苦笑了一下,說道:“他進(jìn)公司前后不到一個月,是我骨折請假之后的事情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老幺他們可能知道這個汪昀的情況,要我找他們問問嗎?”

  路一航嘆了口氣,說道:“那倒不用了??磥磉@孩子的情況你也不太清楚?!?p>  程諾皺了皺眉,問道:“你今天邀我出來,不會就只是為了打聽這個人吧?”

  路一航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就是這事。”

  程諾嘆息了一聲,說:“我還以為你單純的想和我聯(lián)絡(luò)感情呢?!?p>  路一航不理會程諾這話,接著說道:“那汪昀的背景是不是只有江川知道了?”

  程諾一聽到江川的名字從路一航口中念出,不禁臉色變了一變,說道:“這個汪昀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你非要打聽他的情況?”

  路一航愣了一下。自己究竟想要知道什么?這個汪昀是怎么進(jìn)到路氏集團(tuán)的?還是汪昀的器官到底是怎么丟失的?還是他就想將汪昀和路氏集團(tuán)扯上關(guān)系?

  路一航緩緩說道:“這個汪昀,他的右腎和肝臟的一葉被切除了,他自己不能或者不想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的父母報警了,警察今天找過我詢問了情況。他摘除過器官這個事情,你們公司是否知情?”

  程諾的臉色變得陰沉下來,說道:“人不是我招進(jìn)公司的,我怎么知道?”

  路一航追問道:“那就是江川和汪昀有關(guān)系了?”

  程諾失笑道:“你這么問我,我又怎么能知道那么多?”

  路一航盯著程諾的眼睛看了許久,才說道:“那換個話題。之前你說會告訴我你和路氏集團(tuán)以及路氏集團(tuán)那些破事,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了?!?p>  程諾向前探了探,說道:“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我是真的不想讓你牽扯到這些事情上來。”

  路一航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無奈的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告訴我,我也沒什么話可說了。我改天找江川聊聊吧?!?p>  程諾沉著臉也不言語。兩人之間沉默的氣氛令人感到壓抑。餐館外的大街上路燈已經(jīng)亮起,清冷的街道上行人三三兩兩的經(jīng)過。路一航心里嘆了口氣。他以前就知道程諾和江川不對付,自己何必要用這些話來激程諾呢?現(xiàn)在徹底把天聊死了,但自己又拉不下臉來主動服軟。兩個人就如此僵持了十幾分鐘。直到服務(wù)生過來添水,桌上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等會兒我送你回去吧?!弊罱K還是路一航主動開了口。

  程諾還是沒有說話。

  路一航就當(dāng)是程諾默認(rèn)了。他叫來服務(wù)生買單。結(jié)完賬他站起身走到程諾旁邊,將肘拐遞到程諾右手上,故意拉長聲音說道:“走吧,程哥。”

  程諾拉著臉在路一航的攙扶下站起身,兩人向餐館外走去。剛出門,正好有空出租車過來,路一航招手,出租車停在兩人面前。

  “我還以為你要開車送我回去?!背讨Z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路一航苦笑了一下,說道:“自從出事之后,我就不開車了?!闭f完,將后車門拉開,幫程諾上了車,然后他自己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順手系好了安全帶。

  程諾跟司機(jī)說了個地址,司機(jī)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路一航笑著說道:“帥哥,像你這么主動系安全帶的乘客,還挺少見的。”

  路一航輕松的說了句:“習(xí)慣了?!敝挥兴约褐溃詮能嚨溨?,別說開車了,就連坐車他都有些恐懼。

  出租車上,路、程二人依舊保持著沉默。司機(jī)師傅覺得沉悶,就挑了些他拉乘客時的趣聞講起來。路一航對司機(jī)的話左耳朵進(jìn),右耳朵出,只是隨聲敷衍兩句。終于到了目的地,路一航付了車費(fèi),又扶程諾下了車。

  路一航本想就此離開,但是又見程諾腿腳不靈便,也不好直接走,只能一只手扶著程諾,兩人往程諾家走去。

  乘電梯到了程諾家門口,路一航剛想說要走的話,卻被程諾搶了先:“進(jìn)來坐會兒吧?!?p>  路一航想要拒絕,但是又想到這也是緩和兩人關(guān)系的機(jī)會,就跟著程諾進(jìn)了屋。

  進(jìn)了屋,路一航就感覺到有些奇怪。程諾家只有一個房間,大概有四五十平米,地上鋪著灰色瓷磚,墻壁只刷了白,房間里放著一張床,一張單人沙發(fā),和一排掛著幾件衣服的金屬落地衣架,一臺電視掛在床對面的墻上,機(jī)頂盒和路由器隨意的扔在地上。房間角落里有一個開放式廚房,但櫥柜和灶臺上空空如也,看那清潔程度就知道幾乎沒開過火。廚房旁那個門后面估計(jì)就是衛(wèi)生間了。

  路一航終于明白程諾一抓住機(jī)會就想住在他家的原因。程諾這個房間和招待所差不多,連個家的氛圍都沒有。

  程諾開口說道:“你先坐,我去給你泡茶?!?p>  路一航詫異的看著程諾。就這空曠到一目了然的房間,他還能泡茶?

  程諾拄著拐走到廚房,給電熱壺接了水,放在底座上燒起水來。然后從廚房的吊柜里取出一個茶葉盒,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又取出兩只玻璃杯,在水池里洗干凈,將茶葉放進(jìn)玻璃杯里。

  路一航坐在那張單人沙發(fā)里,看著站在廚房的程諾,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伙兒對泡茶也太不講究了,這跟喝開水有什么區(qū)別,就比開水多了幾片葉子而已。

  水燒開了,程諾將水倒進(jìn)被子里。路一航看程諾不方便端杯子,就起身到了廚房,端起兩只杯子。走到沙發(fā)前才想起來:“杯子放哪?”

  “放地上吧?!背讨Z說道。

  路一航無語,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杯子里發(fā)黃的茶葉,苦著臉道:“程哥,你這是哪年的龍井?”

  程諾坐在床邊上,沉思了一下,說道:“大概是前年的?”

  路一航一只手捂著臉不想說話。

  程諾不以為然的說道:“路哥,你怎么了?”

  路一航放下手,看著程諾道:“我以為我夠不講究了,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呀?!?p>  程諾“呵呵”笑道:“能喝就行了,沒那么多講究。”

  路一航不想再和程諾多說茶葉的事情,只得轉(zhuǎn)移話題道:“你這房子收拾的也不講究呀,你住的這算個窩嗎?”

  程諾平淡的說道:“就是個睡覺的地方,我又沒女朋友,不用花那么多心思裝飾?!?p>  路一航端起玻璃杯,嘗了一口茶,雖然顏色令人捉急,但還算沒怪味,要求不高的話也不影響什么。兩人就這么靜靜坐著喝茶,房間里出奇的安靜。

  程諾挪了挪身子,說道:“我去拿下水壺添水。”說著就站起身子要往廚房走去。

  路一航趕忙也站起身,剛想說“我去拿”,誰知眼前一黑,劇烈的頭痛毫無征兆的瞬時襲來。他站不穩(wěn)身子,不知自己要向哪個方向倒去。等他恢復(fù)意識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趴在程諾身上,而程諾平躺在地上,表情扭曲。

  “路哥,你沒事吧?沒事先從我身上起開!”程諾咬牙切齒的說道。

  路一航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爬起來,卻看見地上的玻璃杯已經(jīng)碎了,地上有一灘已經(jīng)干結(jié)的血。有一塊玻璃碴正扎在了程諾左手上。路一航迅速拿起程諾的左手查看起來,血都結(jié)成痂了。索性那玻璃扎的不深,路一航問:“你這有藥箱嗎?”

  程諾甩開路一航的手,自己把那玻璃碴拔出來,傷口又開始出血。程諾說道:“你幫我在衛(wèi)生間拿條毛巾吧。”

  路一航說道:“你家有碘伏嗎?消個毒吧?!?p>  程諾不耐煩的說道:“就一點(diǎn)皮外傷,沒什么?!?p>  路一航也不好再說什么,只能起身去衛(wèi)生間幫程諾拿毛巾。在衛(wèi)生間里他還找到了掃帚和拖把,順便把地上的玻璃碴和血跡清理了。他本來還想堅(jiān)持幫程諾處理傷口,誰知程諾下了逐客令:“路醫(yī)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路一航見程諾心情不太好,只能先回家。路上車輛稀疏,等了好一會兒才打到出租車。車上他還在想是不是因?yàn)樽约鹤驳沽顺讨Z才惹得程諾不高興。

  等路一航到家,才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到了后半夜。難不成他失去意識時在程諾身上趴了好幾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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