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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她養(yǎng)的黑化大佬是神明

落魄小姐與刺客(17)

  曲?。骸?.....”

  不說就不說,看小翠這副模樣,就是沒受到驚嚇的樣子。

  想想也對,一個普通侍女,在面對六皇子的時候都能拽著一張臉,更何況不過是幾個偽裝成僧人的盜賊?

  這也許就是小翠的優(yōu)點了吧。

  雖不服管教了些,但心理承受能力是極強的,很容易適應環(huán)境。

  **

  半個月后,總算是安全抵達陳州。

  車馬剛剛行至城門,就有城門守衛(wèi)迎出,穿著官服的中年男人面露喜色和諂媚:“下官扶有禮見過六殿下。”

  卻朝揚了揚手,嘴角帶起熟悉的笑意:“扶太守,不必拘禮。”

  兩人又客套一番,這車馬才總算是進了城。

  曲妗一路掀開窗簾往外瞧,只能看見個個面黃肌瘦躺在角落里的百姓。

  原本還只是城外的莊鎮(zhèn)上被大范圍洗劫,那些百姓沒了糧食沒了銀子,房子又被土匪歡呼著一把火燒個干凈,僥幸逃過一劫的,就大批大批地涌進城里來。

  扶太守見人流太多,嚴重影響了城中的秩序,并且還有山寇假扮成逃難的農(nóng)民進城里鬧事,便下令封了城門。

  而被關(guān)在城外的那些百姓因為饑荒便自動也加入山寇的隊伍中,這山寇的起義軍日益壯大,其中又有幾個讀書人參與鬧事,那些山寇受到讀書人的點撥之后,本一盤散沙瞬間集聚,赫然有一種要威脅安國根基的趨勢。

  等到了太守府上。

  曲妗一行人對于陳州的處境已經(jīng)了解不少。

  本以為陳州已彈盡糧絕,城中才會有那么多百姓無食可享,卻不想府門上早已備下奢宴,恭迎六殿下的大駕。

  見到這副場景,于吉冷笑一聲,諷刺著:“扶太守還真是好大的手筆。”

  他幼時遇上饑荒、易子而食,母親強行護著他才沒有讓他被饑荒中的流民煮去吃,所以最為痛斥的便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扶太守被區(qū)區(qū)一個門客訓斥,心下不爽快,可六皇子在場,他也無法反駁,便陪臉訕笑。

  接下來,完全不需要曲妗發(fā)言。

  于吉對于如何處理饑荒中的流民很有經(jīng)驗,即刻提議:

  應該在各處分散開放賑賒粥,盡量不要讓流民大量聚集,然后將城外的流民控制在指定的區(qū)域,每日賒粥兩次,分散控制,就可以有效的保證流民不會被言論刺激,然后加入山寇起義軍。

  這一法子出去——

  果然有效的阻止了山寇起義軍的日益擴大。

  但如何剿滅山寇,還是一個大問題。

  因為即使人數(shù)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他們士氣高漲、并且人數(shù)在不小的一段時間內(nèi)持續(xù)增長,已經(jīng)比陳州的守衛(wèi)軍要多出兩倍。

  于吉、項宿和刁正直三人,是文人,對于這行兵打仗可謂是一竅不通。

  而費章雖對山寇有所了解,知道對方是何習性,但現(xiàn)在山寇已經(jīng)成了起義軍,軍中還有讀書人組織,早已不是普通的山寇了。

  至于扶太守....

  他要是知道如何做,陳州也不會淪落至此。

  無法之下,卻朝將視線看向從始至終都淡然自若、一言不發(fā)的洞元身上:“不知先生,有何高見?”

  曲妗朝卻朝笑上一笑:“殿下可知,現(xiàn)在山寇之所以難以擊潰,重在何處?”

  卻朝略微沉思:“那幾名讀書人。”

  “沒錯,我們首要做的,便是從內(nèi)部瓦解流寇,只要那些讀書人沒了,那么山寇便又成了一盤散沙。”曲妗淡淡道。

  卻朝微微蹙眉:“先生,此處我也想到了??赡切┳x書人被山寇保護得很好,我們?nèi)粝霘⒛切┳x書人,就要擁有擊潰山寇的兵力??扇魮碛心潜Γ伪囟啻艘慌e先去殺讀書人呢?”

  曲妗面上的笑意始終不改:“我有法子讓殿下多兩員大將,只看殿下能否許洞元一個承諾?!?p>  “什么承諾?”卻朝微瞇著眼睛看向曲妗,里面帶著探究。

  “現(xiàn)在還說不得,只看殿下想不想要?!?p>  卻朝深深的看了曲妗一眼,意味深長:“那就拜托先生了?!?p>  **

  陳州守衛(wèi)軍長齊文豪向山寇投降,起先還不被接受,被那些讀書人所懷疑,可齊文豪居然能說出許多陳州的機關(guān)要處,便被慢慢接受了。

  其后山寇攻城,因齊文豪的原因,城門輕松破開。

  遂,在要進城時,齊文豪大喊:“有詐!”

  聽見那聲高喊,城中的守衛(wèi)軍就將僅剩下的幾個炸藥包丟出去。

  那些山寇沒有腦子,聽見齊文豪那一高喊,又瞧見果真有,便慌不擇路、跟在齊文豪身后就逃進一座荒山。

  隨后荒山被軍隊四下包圍,進不得、出不得。

  日子久了,資源匱乏,沒有食物,便發(fā)生了內(nèi)訌。

  但因為齊文豪那聲‘有詐’,很輕易的就獲得了所有山寇的認可,但讀書人偏生就認為齊文豪有錯。齊文豪便借機挑撥離間,說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就習慣看不起我們武夫。

  這一下子,直接挑撥了雙方的關(guān)系,讀書人們被山寇斬殺,山寇頓成散沙。

  是一步好棋。

  但這盤棋,要如何收局,還需計劃。

  **

  夜間。

  殺手成群。

  曲妗院子里的殺手,被晏離悄無聲息的解決掉。

  至于其他人那兒的,則是尖叫聲、腳步聲和刀劍聲亂作一團,過了好久才算是消停。

  曲妗聽到外面的動靜,穿衣出來,只能一晃瞧見個鬼面具,消失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看著滿地的尸體,曲妗早已見怪不怪,但始終有些滲人倒胃口。

  不過——

  這些被曲悅派來的殺手,來的恰好。

  隨后曲妗便含笑著朝卻朝提出條件,要當六皇妃。

  卻朝想過很多曲妗需要的東西,卻從未想過她居然要當他的正妃?

  可她不知籍貫不識父母不曉宗族之人,盡管有真才實學,又怎能當六皇妃?即使他同意,他的父皇也不會允許。

  洞元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他的難處,居然抬手將從未摘下過的面紗取下,露出一張精致嫣然的嬌顏,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虛偽的客套笑容,即使與記憶中的曲妗對不上號,但卻朝還是一下子反應過來:“曲小姐?”

  曲妗黛眉一挑。

  卻朝正要說話,那滿身矜貴的女子已然微微轉(zhuǎn)身,開口打斷:“殿下,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說我在外早已死亡,是嗎?但我要當六皇妃,這身份自然不是用曲太尉家假死的嫡大小姐的身份嫁與你,而是....扶太守一直在外養(yǎng)病的二小姐?!?p>  卻朝微微蹙眉:“此為何意?!?p>  “殿下可還記得,洞元答應過,為你取兩員大將?”曲妗唇角揚起一抹微微的笑意,淡淡道:

  “這其一,便是費章。”

  “這山寇雖成不了氣候,但畢竟人數(shù)過多,若能招安,便是殿下你的得力軍隊。當然,這山寇數(shù)萬人,你不可能全得,還要殺一半,用來給那些深受其害的流民一些交代。而費章熟悉山寇,若讓他成為這群山寇的領袖,他便得了一直想要的名與利,他一個毫無背景之人,若想穩(wěn)住這名與利,以后自然只能乖乖聽殿下你的話。”

  “至于這第二員,便是陳州民心?!?p>  “陳州經(jīng)此動蕩,即使山寇被成功圍剿,但前期陳州兵卒的不作為,害得百姓心有怨言,即使后來京都派了您來圍剿山寇,但那時陳州所有的百姓都已深陷水深火熱之中,心里早就沒了希望,難免會覺得安國想要放棄他們,這山寇的起義軍雖落幕,但始終給流民心里種了一顆叛逆的種子,之后的起義軍定會層出不窮?!?p>  “若殿下能自降身份娶陳州太守的女兒,便可暫時穩(wěn)住人人恐慌的局面,讓陳州百姓覺得安國從未打算放棄過他們,就算有,那六殿下您也不會放棄他們?!?p>  **

  隔日。

  此次剿匪大獲成功的六殿下便凱旋回京。

  但很不幸的是,名叫洞元的門客死于昨夜里的刺客暗殺中。

  那名叫小翠的侍女左右都不信,眼看就要大鬧太守府,鬧得人盡皆知,六皇子便想派人將其殺了,被曲妗攔了下來,然后讓人將她接到太守府后院里一處略偏僻的長樂苑中。

  這件事情才總算了結(jié)。

  只是,沒多久,世人便知陳州扶太守家除了那位大小姐扶嫣然外,還有一位一直在鄉(xiāng)下莊子里養(yǎng)病的二小姐,名叫扶菱。

  這位二小姐,長相貌美,氣質(zhì)絕佳。偏偏有一位怪癖極多的侍女,名叫阿翠,因相貌丑陋,而整日戴著面紗、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又過了沒多久,就從京都傳出,要封那位二小姐扶菱為六皇妃的旨意。

  **

  夜間。

  長樂苑中。

  庭院深深,紅墻綠瓦。

  屋子里仍亮著燭火,可見一名氣質(zhì)高華的女子正試穿著婚服,發(fā)冠精致、紅裙齊身,華美大氣,舉手投足間,皆透露著名門貴族大家小姐的尊貴典雅。

  明日一早,她就要從陳州出發(fā),一路吹鑼打鼓、八抬大轎重新回到京都了,是以陳州太守之女、六皇子正妃的身份。

  到時——

  才算是與曲悅正面對上。

  這太子妃的位置,到底誰能坐的更久,還真是說不準。

  曲妗嘲弄一笑。

  那曲悅,仗著自己是穿書者,熟悉劇情,就可以肆意改變這個世界的軌跡,還自詡未卜先知的才女,還真是可笑至極。讓原女主蒙受那么多的冤屈罵名含恨死去,那么她也應當做好準備,承受同樣的經(jīng)歷。

  屋門被一腳踹開。

  曲妗轉(zhuǎn)眸看去,只見是滿眼陰郁、緊繃著一張臉的小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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