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該,你個老家伙也有今天!”楚歌原本有些愣神地看著,突然間想起來了什么,指著已經(jīng)變成冰冷尸體的鐘前開始怒罵著。
感覺還是有些不解恨的他,抬起腳來怒氣沖沖地朝其就是一記狠踹,只聽見“砰”地一聲下,那鐘前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足有一百六七十斤,此時竟然被踢得凌空飛起,朝著屋內不遠處的一根柱梁猛然撞去。
“轟隆”聲響下,受到撞擊的柱子應聲而凹陷進去一個斜著的坑印,震得屋頂上的積累多年的灰塵撲撲掉落個不停,至于尸體更是骨骼變形而滾落在地面上。
“咦?”
楚歌有些訝然,他見到自己隨意的一腳之下竟然會有如此的勁力,不由得難以相信地低下頭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小腳,看上去毫無異樣不說,也沒有踢完之后感到的疼痛。要知道他才是六歲幼童,平常就是使出吃奶的勁,也難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地楚歌,又動了動那只腳,隨后決定原地在蹦幾下,想重新再感覺一下。
他雙腳微抬剛想向上蹦起,誰知身體不受控制地突然竄了起來,“喲!”頭部應聲碰到了屋頂而彈了回來,楚歌疼得捂著腦袋半天硬說不出一句話來。
良久過后,楚歌也變得沉靜下來,低頭沉吟了一會兒。他抬頭看著遠處鐘前的尸體,也悉心地感覺到體內澎湃涌動的真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只是楚歌需要好好地履一下,他開始努力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種種事件的過程。昨天他靈魂出竅后遇到了王美人,正是這個阿飄給楚歌帶來了第一場造化,應該讓他無意間打通生死玄天而導致功力大增。
然后深夜時鐘前的突然間出現(xiàn),又面現(xiàn)出不解和欣喜之情,這說明他的斬龍決功法應該是精進了不少,那什么事情又讓鐘前起了殺機呢?
楚歌努力地回憶著,突然他一拍大腿地說道:“我難道是功法已經(jīng)達到小成了境界,所以他才......”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通,為什么對方會提前要對自己痛下殺手,接著他的怒罵下,對方又打暈了他,然后便是今天清晨醒來后的樣子。
“對方為什么沒有殺死自己,而卻自己身亡了呢?”這是最讓楚歌百思不解的問題。
“莫非是體內斬龍決功法的緣故?”
他突然想起自己修煉的斬龍決功法,具有吞噬對方功力的特點,因為屋內并無他人闖入后殺死鐘前的跡象,那么便只剩下這唯一的答案,而且他現(xiàn)在的功力,明顯比昨天修煉結束時強大了太多太多。
什么事情都想弄明白的楚歌,知道自己只需探查一下自己身體,應該便會知曉這一切的謎底,想到這里時心情難免激動萬分。
只要功法修煉到一定境界,便可以用真氣在經(jīng)脈中流動的影響,窺探出體內的一切情況,功法上稱之為內視。
楚歌盤膝打坐下,按照斬龍決修煉時的口決認真地修煉起來,不多時便在他的腦海里,產(chǎn)生出雄渾的真氣在體內流轉時的一幕幕景像。
當他瞧見自己的丹田內竟然盤聚著十五縷本源氣體時,驚異地差點真流逆轉,走火入魔。這時他總算明白那個鐘前,為什么當初用那種目光看著他,并且臉上顯現(xiàn)出異常的興奮緣故了。
“看來這是鐘前想要害我時,卻不小心被我體內的真氣或者源體給反噬而亡。”
楚歌總算將前后的事情弄了個七七八八,具體的真像如何到也顯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他自由了,不用在處處擔驚受怕,甚至在睡夢中都要防備對方加害于他。
雖然鐘前意外死掉了,他的功法也是大增,可是在修煉功法的這個事情上,楚歌只能算是一知半解,遇到任何問題在沒人指導的前提下,根本搞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境界算是達到什么地步。
按理說,他只要體內凝聚出第二縷后天本命源體,就是功法達到小成境界的特征,那么第三縷是功法大成的征兆??墒撬F(xiàn)在竟然有了十縷,這又算是什么呢?
楚歌也是搞不清楚,而且斬龍決他只修煉了內篇,外篇根本還沒有開始修煉,怎么可能就已經(jīng)大成了呢?
如果按照鐘前所說的那樣,練功之人一生中也不過只有三縷本命源體,只有特殊機遇下才可能達到五縷,那已經(jīng)是萬中無一的氣運。
難道不成是斬龍決功法的緣故,修煉起來就會有這么多,那豈不是以后吸納天地真氣時,將會省卻大量的修煉時間?
楚歌越想越興奮,否則一部功法大成需要數(shù)十年來的苦修,他即使修煉成功了,最好的青春年華也沒有了,白發(fā)蒼顏之際,要這爐火純青的功力又有何用呢!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該如何修煉,楚歌也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他決定將那主攻伐的外篇開始修煉起來,爭取早日將斬龍決修煉到大成境界,這樣便可以闖出皇宮,不在受挾而困押在此時。
已經(jīng)有了些許自保之力的楚歌,心中不在向以往那樣凄苦、無助,有道是藝高人膽大,以后再遇到一些險情,他起碼有了規(guī)避的余力。
當用他用厭惡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內散落在地上的鐘前尸身,決定先把其清除掉,最好的辦法自然是挪到庭院的角落里掩埋起來。
當他走對方尸身的地方剛想用雙手挪動時,卻意外發(fā)現(xiàn)對方的懷中,竟然顯露出一個白色布包的小角。這顯然是剛才踢飛對方時又受到撞擊后,才從對方懷中竄動出來。
楚歌好奇地將布包從對方懷中抽了出來,放在地面上打開表面的白布,里面露出厚厚一疊用薄布寫滿字的簡易書籍,最下面則是幾錠黃金,還有一塊不顯眼的三角黑色令牌。
他率先拿起這枚黑色令牌,用手指輕彈一下,發(fā)出鏗鏘的金屬聲響,只是不知是何金屬煉制,拿在手里冰涼并有些沉重,正面寫著個大大的古體楚字,背面則是一個族字和兵器盤龍戟的圖案。
“盤龍戟不是項羽用過的兵器嗎?”楚歌小聲的念叨著,這樣的圖案他在前世的游戲中時??吹竭^,雖然不是完全相同,但是大體上差不多,所以一眼便認了出來。
他把玩了一會便收在懷中,也沒怎么太當回事,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那厚厚一疊薄布上。在這個年代里能用布匹書寫字的非富即貴,顯然鐘前在宮中當太監(jiān)這么多年,敢情混得也很是不錯。
他小心地掀開頭一張薄布,上面寫著“真氣修煉注解”幾個字,下面作者地方寫著無名氏所著,顯然這本書不是鐘前所寫。再往下則是用小楷密密壓壓書寫的內容。
每張布上寫了修煉真氣每個階段時,應該注意的事項和一些困惑中的疑點,還有一些運用真氣的技巧方法等。雖然書中寫得雜七雜八,內容卻是應有盡有。
楚歌粗略了看了頭幾張后,心里頭頓時樂開了花,真是瞌睡時有人送來了枕頭,這些都是他目前最為需要的東西。
看著這些已經(jīng)略顯老舊的薄布,顯然已經(jīng)被對方翻閱過多次,就是不知是其所注還是它處尋得的,不過這已經(jīng)不是他該關心的事了。
楚歌先將屋內的尸身拖到庭院的一處角落里,隨意的挖了一個土坑,便將其丟入后掩埋掉,馬上樂巔巔地跑回屋內,開始如饑似渴地將那《真氣修煉注解》研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