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爺臉色憂郁,從懷里掏出了一樣?xùn)|西。
東西很精美,就是一塊玉器,又類似腰牌之物!
但此物,也應(yīng)為宮廷所有!
周五爺眼色迷離,笑了笑,說道:“你們見過此物嗎?”
賈風(fēng)搖搖頭,李兆安也搖搖頭!
華春卻道:“三皇子的信物,腰牌!”
周五爺苦笑著:“我與三皇子有過一面之緣,這是他親手送給我的,我一直收藏著?!?p> 華春道:“那也就是說,你真的見過三皇子,并且跟他還有過交集?”
周五爺?shù)溃骸爱?dāng)時三皇子對我說,有何困難就去找他,拿著這塊腰牌,隨時都可以!”
“然后,你就自己制造困難?”華春道。
“有一次,我去京城辦事,順道想去拜見三皇子,他卻拒我而不見,說什么根本不認(rèn)識我,將我轟了出來!”周五爺不滿之意溢于言表。
“然后你就懷恨在心?”華春問道。
周五爺接著道:“回來后我一直在想,這么高高在上的三皇子,也是這種翻臉不認(rèn)人的小人,我不如就借著他的名,做我的事好了?”
賈風(fēng)嘆道:“有了這塊腰牌,做事自然通暢無阻,所以嘗到了甜頭后,你就一發(fā)不可收拾了?”
周五爺?shù)溃骸坝谑俏揖驮絹碓侥懘?,膽越大,心里的欲望也就越大!?p> 華春道:“后來你又萌生了訓(xùn)練死士,干最風(fēng)險,最有利益的事?”
周五爺嘆氣道:“一個人的欲望一旦有了釋放的渠道,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
賈風(fēng)道:“所以你表面扮做大善人,暗地里盡是骯臟的勾當(dāng)!”
周五爺?shù)溃骸坝幸淮问じ艺f,波斯有這樣一把魔刀,只要知道咒語,就算沒有什么武術(shù)功底的人都可以成為武林高手,我就差他一直打聽這個事,后來一個巧合,林指揮使跑來告訴我,波斯有件貢品要獻(xiàn)給三皇子,就是這件魔刀!”
他盯著賈風(fēng)腰間的刀!
賈風(fēng)不由自主的,也摸了摸他的封陽刀!
華春道:“所以你跟石坤和林指揮使就策劃了奪刀?”
周五爺?shù)溃骸暗覜]想到,石坤他竟然有所隱瞞,知道了解咒語卻一直瞞著不說!”
華春道:“因為他也想霸為己有,只是時機(jī)未到,就沒有那么做!”
周五爺嘆氣道:“其實,我們都不傻,卻又都很傻!”
賈風(fēng)問道:“那當(dāng)時你們是怎么想到一塊,要把刀交給我的?”
華春道:“因為他們互相猜忌,誰都不放心誰,又不敢即刻撕破臉,所以這也是他們的權(quán)宜之策!”
周五爺點了點頭!說道:“讓我們意料不到的是,你竟然拜仁義之刀方德為師,所以我們才急著要把刀拿回來!”
賈風(fēng)“哦!”了一聲!原來對他們來說,他還真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只是在那個機(jī)緣巧合的時機(jī),恰好出現(xiàn)而已!
這也太巧了吧?
現(xiàn)在問題是,這把需要咒語才能開啟魔法的魔刀,他怎么可以沾手就來?。?p> 周五爺看著賈風(fēng),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根據(jù)傳說,有某種血緣關(guān)系的阿胡拉后人,是不用咒語,也可以開啟魔刀的!”
華春道:“也就是說,是這把刀的首任主人的后人,那賈兄就是波斯人了?”
一直靜靜沒有搭話的李兆安也吃了一驚:“你真是波斯國人?”
賈風(fēng)苦笑:“我也很想知道,可能事后,我還真要去趟波斯!”
周五爺嘆氣道:“我知道的就這么多!”
這時,日已近午!
忽聽遠(yuǎn)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
華春道:“海大人的人來了!”
賈風(fēng)道:“五爺怎么辦?”
華春道:“畢竟他牽連到三皇子,把他交給海大人吧,說不定還能救出三皇子!”
賈風(fēng)點點頭!
華春道:“你們還是先走吧!五爺就交給我了!”
李兆安道:“事已至此,也只有這樣了,我們在醉花樓等你!”
華春拱手道:“好,在下一定到!”
湖面有煙,迷離恍惚!
李兆安的船上也有煙,淡煙!
淡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得體!
船原來是淡煙的,但現(xiàn)在,船已經(jīng)易主!
現(xiàn)在不但船是李兆安的,淡煙也已經(jīng)名正言順的是李兆安的!
醉花樓的老鴇雖有不愿,但出來混,總也得講點規(guī)矩,自己定的規(guī)矩,不能自己來破吧!
白花花的銀子拿在手里,賣身契撕掉就可以了!
淡煙心里是甜的,她看起來更美了!
淡煙早早就為李兆安備了好酒,好茶!
“你要喝什么?”淡煙嫣然細(xì)語!
李兆安微笑著:“今天要喝酒?!?p> “好!我現(xiàn)在去給你準(zhǔn)備下酒的菜!”
“不急!”
“哦!”
“等兩個人!”
“誰?”
“兩個好兄弟!”
話音未落,突然,船頭感覺一晃,一條人影已經(jīng)立于船上。
“你這船不難找!”來人道。
李兆安笑笑:“華大人這輕功好像不怎么樣?”
華春哈哈一笑:“改天我再去練練!”
淡煙見到華春,忙起身行禮:“妾見過大人!”
華春笑著道:“嫂子不用多禮,早知道今天是嫂子的喜日,我應(yīng)該備點禮來!”
李兆安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華春哈哈哈一笑:“你忘了我是誰了?”
李兆安恍然大悟:“哦!”
“賈兄怎么還沒到?”華春問道。
李兆安道:“應(yīng)該快了吧!”
這時,船頭晃得更猛了,好像是遇見了什么風(fēng)浪,船打了個滾!
李兆安苦笑:“他來了!”
但見賈風(fēng)從船頭笑著走了進(jìn)來!
華春調(diào)侃著道:“賈兄這動靜也太大了吧,船都差點讓你給拆了!”
賈風(fēng)傻笑著!
酒,已經(jīng)備上,四碟下酒的菜,剛剛好!
塵封的酒被打開,瞬間酒香四溢!
華春不禁贊道:“好酒!”
李兆安道:“三十年的女兒紅!”
賈風(fēng)道:“這可不比五爺?shù)呐畠杭t差吧???”
李兆安與花春相視一笑!
華春道:“五爺承認(rèn)了所有罪證,三皇子終于沉冤得雪!”
賈風(fēng)道:“那就好,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個人做了錯事,總得為他的行為負(fù)責(zé)!”
李兆安道:“賈兄有何打算?”
賈風(fēng)啜了一口酒,笑著道:“我準(zhǔn)備去波斯!”
華春吃驚的看著他:“你決定了?”
賈風(fēng)點頭道:“要不然,我一輩子都會有這個心結(jié)?!?p> 李兆安沉思著,一會才道:“這樣也好,既然有心結(jié),就得去把他打開!”
華春舉起杯:“來,祝你順利!”
黃道吉日。
宜出行,會友。
旭日已東升!
一匹馬踏著碎步走來!
馬身上馱著一件簡單行李。
馬上人蒙著臉,腰間配刀!
他此去路途遙遠(yuǎn),風(fēng)險未知,但他覺得自己非去不可!
他是賈風(fēng)。才剛走出城外,就有個人擋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身材瘦削,瘦臉,眼睛深陷,穿著破舊,但他手中有一把大刀!
如他人般高的大刀!
他就站在賈風(fēng)面前,沉聲道:“閣下可是封陽魔刀賈風(fēng)?”
賈風(fēng)勒住了馬,說道:“這位兄臺怎么稱呼?”
這人道:“鬼徒,司徒斬!”
賈風(fēng)搖一搖頭:“抱歉,在下不認(rèn)識!”
司徒斬道:“你不需要認(rèn)識,把你的魔刀留下就可以了!”
“哦!原來司徒兄想要在下這把刀!”賈風(fēng)笑著道。
司徒斬冷冷道:“你若主動把刀留下,我可以饒你不死!”
賈風(fēng)笑了!
司徒斬道:“你笑什么?”
賈風(fēng)搖頭道:“今天日子不錯,不要逼我殺你!”
司徒斬突然吼道:“看來你也是個狂徒,拿命來!”
說完,掄起他的大刀,一刀砍向賈風(fēng)。
賈風(fēng)雙腿一夾,健馬長嘶,疾馳而過!
本以瘦削如柴的司徒斬,卻已成了一具干尸!
半躬身狀的立在這晨曦下,迎著光,顯得格格不入,詭異而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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