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糾纏不清
這么一會兒過去,那些電腦都“安靜”下來,不閃電光也不冒煙了,但也無法再開機了。
程長夏回想了一下剛才發(fā)生的事,明白自己似乎問了一個了不得的問題。
這個問題直接把空間逼得變了聲音,并且無法再繼續(xù)維持空間的存在,而空間炸掉的原因,他猜是因為說出那個名字。
說個名字都能炸了,一臺炸,臺臺炸,現(xiàn)在就是不知道要怎么辦,阿文好哄,二四可不傻,萬一他讓賠呢,哪有錢賠啊。
那道旋渦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靈體就感覺到了危險,至少空間還能察覺到這種危險的感覺,立即切斷他與空間的聯(lián)系,恢復(fù)他的感知,把他送出了空間。
但在那最后一秒,空間依然在履行自己的職能,回答了他的問題,可是好虧啊,早知道不問了,明明自己還有好多問題呢。
就空間所說,那個厲字代表著一個人名。
厲長川。
程長夏苦思冥想,也想不出這個名字在哪出現(xiàn)過,如果自己沒失憶的話,那這個厲長川,大概率并不認識。
但事實上,他確實是失憶了,只不過失的不是人世的記憶,而是自己投生為人之前,身為靈時候的記憶。
簡單推斷,這個厲長川是自己上一世生為靈時認識的危險人物,其危險程度,高到僅是說出名字都能讓這個奇異的空間崩潰。
他還有一柄靈界超絕品靈武,雖然不明白超絕品代表著什么強度,但從空間的反應(yīng)來看,這柄靈武的危險程度并不及厲長川本人,或者本靈。
難道說自己上一世為靈的時候,就是因為厲長川,才被罰投胎的?
莫非自己是厲長川的狗腿子,專干壞事的那種?
似乎說得通。
……
阿文走過來,問程長夏到底用電腦干了什么。
但程長夏可不敢說,也不能說。
他怕自己說出那個名字后就跟空間一樣直接炸掉,這還有點《哈里波特》的感覺了,神秘人的名字不能說出來。
程長夏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特么哪兒知道啊,我進去之后,不就是按照提示走,快速設(shè)置完事,我就說我想玩游戲,她問我想玩什么游戲,我說LOL,她又問我想在哪玩,我說最牛的電競俱樂部吧,于是我就出現(xiàn)在‘燒烤攤’的訓(xùn)練營,正在跟李哥一起打游戲呢,突然電腦就黑屏了,我就被彈出來了,然后就飛了,再然后電腦就炸了,我都差點嚇尿了好吧。”
阿文本來是審視的眼光,但聽到程長夏說出那幾個只有電競愛好者才知道的名詞和名字后,眼神瞬間就變了。
其實程長夏也是瞎編的,他根本就沒玩過這個游戲,那時候他都六十多歲了怎么可能會玩。
就是這個游戲在人界太火了,火到連身為老頭的他也多少了解一些的地步。
剛剛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正中阿文的下懷。
“哇擦,你居然跟我想的一樣,我也每次進去都選在‘燒烤攤’訓(xùn)練營跟李哥一塊打,MD絕了兄弟,你太酷了,電腦炸了這種百年難遇的事你第一天來就遇到,這難道就是強者的運氣么?”
又來了。
阿文倒也不懷疑程長夏的話。
程長夏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趕緊撿起紅傘,找借口讓阿文帶自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二四走之前交代過,程長夏如果累了,就帶他到網(wǎng)吧二樓休息。
……
二樓是三居室的格局,一個客廳三間房,沒有廁所有廚房,二四和阿文一人一間。
但二四每個月只有一兩周會過來,所以這里都是阿文在住著,還空一間,正好勻給程長夏。
阿文用鑰匙打開門,領(lǐng)程長夏進房間。
房間內(nèi)裝飾非常簡單,一張床,有鋪蓋,一個小衣柜,一張長方形桌子靠墻擺著,邊上還有一把木椅,別的一概沒有,也沒有窗戶,就像人間80塊錢一晚上的鐘點房。
桌子上有一個很普通的鐵制圓形鬧鐘,上面的刻度很奇怪,十二個刻度,程長夏辨認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這是十二時辰制。
時針指在寅和戌中間,即此時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多了,也不知道這個時間是哪里的時間,東八區(qū)的嗎?
阿文轉(zhuǎn)身又下樓了,電腦炸了,網(wǎng)吧也沒法營業(yè),他去把門關(guān)上。
程長夏順手把門反鎖,把紅傘扔在一邊,躺在床上,嘆了口氣,這短短幾小時過得,太跌宕起伏了,就像阿文說的,這難道就是強者的運氣么,啥破事都能遇著。
門發(fā)出了響動,是阿文在開門,他本想上樓后找程長夏再聊聊,但程長夏把門鎖上了,他只得回自己房間休息。
人睡覺需要醞釀一下才能入睡,然后由一兩個小時的淺睡狀態(tài)再進入深睡狀態(tài),兩三小時后又退回到淺睡狀態(tài),這時候就隨時能醒,醒了還覺得沒睡好還想睡。
靈類就不像人那么麻煩,往床上一躺,只要腦子里不再思考事情,直接在意識深處下達一個個入睡的指令,只需三五分鐘,便睡著了,而且上來就是深睡狀態(tài),自己給自己定個“靈物鐘”,約定睡多久后醒來,到點就能醒。
程長夏也是第一次,慢慢摸索了一會,找到了竅門,很快便入睡,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著明天見到二四之后,看對方如何處置自己。
一夜無話。
……
次日天明。
程長夏直睡到將近中午才醒過來。
他昨晚給自己設(shè)定的是大概上午九點,這是人間普遍的上班時間。
按理說靈魂應(yīng)該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精神狀態(tài),穩(wěn)定睡眠,但程長夏畢竟是第一次,也沒經(jīng)驗,就失控了。
睜眼之后,大腦在極短的時間恢復(fù)了清醒狀態(tài),第一件事就是看鬧鐘確認時間。
午時將至,即馬上11點,比昨晚定下的靈物鐘晚了整整兩個小時。
他趕緊翻身起床,昨晚直接躺下就睡了,本身也不需要脫衣服和蓋被子,伸手去開門,開門,開門……
咦!這門打不開!
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了。
程長夏反復(fù)試了幾遍,把第門鎖關(guān)了又開,還是打不開,他又試著叫阿文,也沒有回應(yīng),透過門縫看到有第二道鎖鎖住了門。
“臥槽!二四對我動手了?關(guān)我禁閉,不賠錢不放人?”
察覺到自己被關(guān),本能地在屋內(nèi)四處張望,找找看有沒有鑰匙,或者找點東西來破門,這屋也沒有窗戶,只有這一個出口。
翻了一圈,啥都沒翻著,這房間里現(xiàn)在唯一用得上能砸門的東西就是那把椅子,但這動靜也忒大了。
再一想如果真是二四授意的,那就算自己砸了門,大概率也是逃不出去的,阿文可說了二四是個高手。
這可怎么辦,砸門也不是,不砸也不能跟這干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