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羽幽經(jīng)過剛才幾次極小心的嘗試后,發(fā)現(xiàn)此次的挑戰(zhàn)難度,最難的還是壓制自己的實力。
因為拔劍術(shù),早已刻入他的骨髓。
他哪怕只用兩成實力,都能超過太子白。
“果然,還是低估了自己!”
但為了保險起見,空羽幽還是決定將水準保持在三成,比較穩(wěn)妥。
其實他隨便一搞,也有三成功力。
總之,肯定不會輸?shù)?,畢竟,十幾年的功力,擺在這兒呢。
理清利害,空羽幽的心情,格外放松,心都飄飄然了。
好在,還是收了住。
驀地,他手掌壓住小黑劍的劍柄,做了一個拔劍的姿勢。
他的心境,現(xiàn)在莫名的放松。
因為他的隨意一拔,都不可能低于原實力的三成。
他都不知道怎么輸!
但為了防止刻意壓制實力,從而發(fā)揮失常,空羽幽深吸一口涼氣,忽然間,心神合一。
下一秒,劍隨意動,他極其隨意的拔了一下劍。
然后“嗡”的收劍。
頃刻間,他表情驟變。
黑色劍弧,在半空留下美麗至極的弧線。
場間一片安靜。
空羽幽淡然的表情,驟然石化了。
嘴角Z字抖動間,他異常尷尬的瞪大眼睛,緩緩瞟向同樣石化了的太子白。
此刻,空羽幽內(nèi)心戲,豐富到爆炸。
“太子白,你聽說解釋呀!這一劍,我真的就那么隨意一拔的!”
但即便他跪著說出來,恐怕也沒人會信。
甚至,空羽幽他自己也不信。
因為剛才那隨意一拔,竟是達到了自己從未達到過的境界。
簡直登峰造極,已入化境。
即便空羽幽現(xiàn)在認真拔,使出吃奶的力氣,再來一萬次,恐怕,也無法復制剛才那道劍意的絕塵弧線和意境了吧?
“我竟然發(fā)揮出了十二成的實力?”空羽幽石化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低下的頭顱,看著手里劍,不知如何言語。
此時,太子白已被那一劍,深深折服了,“你這家伙…”
他捏緊拳頭,也不知該發(fā)怒,還是敬佩,卻又眼神一轉(zhuǎn),看向空羽幽那副沮喪、嫌棄的表情。
似在說:“我拔得真爛,我真是個廢物!誒~沒救了沒救了…”
太子白狠狠咬牙,表情陰晴不定起來。
空羽幽現(xiàn)在只想拉住太子白的手,告訴他:“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呀?”
但,這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所以,空羽幽最后只好以手扶額。
太子白:“這家伙,竟然連解釋都懶得解釋,而且還擺出如此清高的架勢?”
太子白因愛生恨。
高座上,蒼月精致的臉頰,也是微微寸動,紅潤的唇,隨著牙齒的輕咬,吐息略顯粗重。
一旁,黃院長扶著衣冠,愣坐在地板上,另一只手撐著背后瓷磚,“二…二比零?”
太子你聽說解釋呀?這小子真的跟我們學院沒關(guān)系呀?
我真不想贏呀?
但黃院長除了這樣想想,還能怎么著?
贏了便是贏了,即便解釋,太子也已經(jīng)不行了。
但是,也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輕咳兩聲,黃院長借故上廁所,出了別院。
此時,一名大儒,恭敬在外面等候。
黃院長看見他,頓住腳步,附耳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些什么。
大儒連忙點頭應下。
……
此刻,場間所有學子、教師的目光,都紛紛集中在空羽幽的俊美颯影上。
既然已經(jīng)得罪太子白,那就徹徹底底的自暴自棄吧!
豁然間,空羽幽舉手投足間,都充斥著王者的氣息。
黑珠中的貓神,也順勢在他額頭、身后、腳邊,開了幾個六芒星的花紋炫光。
眼神微動,余光輕掃向四周女生,空羽幽嘴角微掀,有意無意看向背后的虛空。
虛空中,天空湛藍,白云朵朵,陽光璀璨。
卻照不透他深邃的眸。
他舉手投足,都在說明,他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
場間眾人,都迷惑了,紛紛屏著呼吸,看空羽幽接下來會做什么。
他們童趣的眸子,溢滿了好奇的光。
“誒~”
空羽幽輕嘆一聲,似在惋惜,然后又轉(zhuǎn)回去,面向蒼月楚楚動人的秋眸。
蒼月此刻尖俏的狐媚子臉頰,粉嫩而又迷人,一雙迷離含笑的眸,也是有趣盯著他。
空羽幽一步一個炫光,將小黑劍,歸還。
接過劍,蒼月微笑,輕撫劍柄,道:“恭喜你,你又贏了!而且,你還創(chuàng)造了一個奇跡!”
此刻,場間人,安靜的聽著,每一個字,都聽得極認真。
蒼月老師托了托雪峰,滑舌道:“再皇城,即便最天才的劍客,恐怕也達不到你剛才那一劍的程度!”
聲落,不懂拔劍術(shù)的眾學子們,大眼瞪小眼,滴溜溜相互亂看了數(shù)秒鐘。
驀地,此起彼伏的高呼聲,一浪蓋過一浪。
其間,竟還有許多女生,夾帶私心的吶喊:“男神,有對象嗎?我宣你呀!”
……
……
青藤宴的第三項,比的是辯論。
忠君,忠國。
愛民如子。
一名大儒,整理著衣衫,系上冠帽拖拉至下巴的紫色細繩,調(diào)整一下微笑表情,旋即,在眾人目光中,緩緩登臺。
太子白見狀,側(cè)了一個身,讓開了場中主位。
大儒戴紫冠,來到大堂中央,轉(zhuǎn)身面向了眾學子。
“今天,我們辯論的內(nèi)容很簡單,當今的靈界,為君道?還是為人道?”
聲落,場間的學子們,不敢說話了。
凡是涉及皇權(quán)的問題,恐怕,也只有大儒才能參與。
學子們品評,視為大不敬,是會被腰斬的。
此刻,太子白神色不悅的冷冷一笑,面向下方學子,朗聲道:“我是皇子,既然要維護我皇家的顏面,那么,我便站在為君道的立場,來答上一答吧?”
見無人反對,大儒笑了笑,伸手示意一個“請”。
太子白表情淡漠,道:“無君,無臣,無民。為君之道?!?p> 臺下,眾人連連點頭,不是敷衍,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同。
此刻,空羽幽也在靜靜觀望,并掩藏在一個清純靚麗學生妹的后面。
他可不想再被人拉上去溜了。
雖然,他確實不會辯論,也不知這一問題的答案,但萬一說出個啥,整贏了,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當了二十幾年的現(xiàn)代人,無君思維,擺在那里。
所以還是萬年蟲隱身,也順便借助此次辯論,好好了解一下靈界的皇權(quán)位重吧?
但往往,你越是隱藏,越想低調(diào),事實就越不遂人愿,境況就越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