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雅間。
秦天堯見孟曦沉默不語,抿唇輕笑一聲,漫不經(jīng)意的從懷里拿出一枚玉佩?!懊瞎媚锊辉敢夂龋蔷褪遣幌胝夷愕逆九?,那本公子只好拿她們來當(dāng)個暖床丫頭了?!?p> “你……”孟曦心下一怔,他是何時順了她的玉佩,難道是方才?!那是曲俊清給她的定情信物,如今她已經(jīng)很對不起曲俊清了,這信物自然也要?dú)w還曲家,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攥緊了手指,況且,她還要找月湘冬嬰。
秦天堯見她半信半疑的神情,饒有興趣的道:“我可以幫你找婢女,放過她們,不過你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我的條件不多,就一個而已?!?p> 孟曦冷漠的盯著他那張無恥的臉,且不說她的婢女在不在這鶯歌樓,就算在,她也不可能答應(yīng)他任何的條件,心底清楚,但故作順著他道:“什么條件?”
秦天堯微微唇角一勾:“你先喝了這杯酒,我再說?!?p> 孟曦看著那杯酒,一動不動。
秦天堯看出她的遲疑,上下打量了一眼,輕笑道:“孟大小姐不愿意喝了這杯酒,是怕我在酒里下藥嗎?”
孟曦冷眸一抬,眉頭微動,看他這居心叵測的嘴臉,難道沒有嗎?
秦天堯看到她眉宇間的質(zhì)疑,動了動眉頭:“好?!?p> 話落,他自己一口喝了這杯酒,攤了攤手,又倒了另一杯放于桌面,悠然自在道:“我聽說你與曲家婚事在即,而你這未婚夫卻看上了你的堂妹孟甜兒,可有這回事?”
孟曦神情冷冷,走過去把桌子上的酒一口喝了,又暗暗用銀針刺了指尖,將酒氣毒藥都散盡,冷冷道:“我的事和你無關(guān),酒我喝了,可以放我出去了吧?!?p> 秦天堯見她喝了酒,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消瘦的身材,笑道:“放你?別著急啊,我還沒有說條件呢,你也還沒有答應(yīng)我的條件呢,本公子現(xiàn)在有些事好奇的很,不知道小美人可否解答啊?!?p> 孟曦冷眸瞪他一眼,撇眸道:“不能?!?p> 秦天堯頓了一下,然后笑了起來:“你說你生的不錯,足矣是云夢的大美人,為何要遮擋容貌呢?按理說你未婚夫有你這樣的美人已是三生有幸才是,他怎么就會看上別人,到底是你家堂妹太過誘人?還是你未婚夫太沒有眼光?既如此,何不跟了我?”
孟曦冷臉站著,可因?yàn)橄惹鞍l(fā)燒還沒有好,她眼前開始有些模糊,頭也有些暈。
秦天堯見她神情開始模糊,便起身大膽向她走近,一邊道?!熬颓夷莻€柔柔弱弱的孬種,除了滿嘴的詩文,就是個毫無擔(dān)當(dāng)?shù)呐撤?,他也不配娶你這么讓人心動的女人?!?p> 孟曦見他逼近,警惕著后退。
“你們的婚事,早就成不了,哈哈哈……”話落,秦天堯嘴臉一勾。伸手一把將孟曦扯進(jìn)懷里,緊貼自己,禁錮著她的手不讓她掙扎,在她耳邊深深的一吸,芬芳曖昧的體香,讓他體內(nèi)的某種欲望熊熊燃燒?!跋悖嫦惆?。”
孟曦蒼白著臉色,震驚:“放開我,你做什么?!?p> 秦天堯輕輕在她耳邊吐息,眸底帶著幾分曖昧,輕聲道:“不做什么,就是想抱一抱你,你若跟了我,本公子可保你衣食無憂。”
呵!衣食無憂?這話怎么那么熟悉?好像溫蹙也這么說過吧,果真男人都是一個德性,說話都這么不負(fù)責(zé)任,怎么,是覺得她沒人要了嗎?
孟曦抿唇譏笑:“你和溫蹙果真是臭味相投,連哄騙女人的方式都這么獨(dú)特一致,你們整日里拿衣食無憂這個理由來誆騙女人之外,就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說了嗎?”
秦天堯神情一頓,略顯尷尬之色。
孟曦又道:“秦公子還是管管自己的衣食吧,我雖不才,但好歹還有一門手藝,管這衣食也是綽綽有余的,又何須你?”
秦天堯揚(yáng)了揚(yáng)眉頭:“好,小美人有志向,我喜歡,那我們就來說說別的事吧。”
別的事?孟曦凝眉掙扎?!拔液湍銢]什么好說的。”
秦天堯緊緊禁錮著她,低頭在她耳墜上親了親,帶著曖昧的語氣道:“說說那日在太子府,你說你和溫絮一起看了煙火,不知道這煙火之下的你們,到底是煙火燦爛?還是在某個角落里在一起做了什么的你們春日蕩漾???”
溫絮!孟曦聽到這個名字時心底一緊,可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臉色一凝。
他道:“醉生夢死的滋味很不錯吧?!?p> 醉生夢死!
“那日是你下的藥?”孟曦冷冷質(zhì)問。
秦天堯輕笑:“是又如何?只可惜便宜了溫絮那個病秧子,把我這么好的沒人給糟蹋了,你說那晚和我一起話,該有多好啊?!?p> 說罷,抬手摸了摸面紗中若隱若現(xiàn)的下巴,故作惋惜之色,又得意著道:“怎么樣?這份禮物你可喜歡?
孟曦全身微微顫抖,所以,廢院的那個男人是他?這件事她一直都還沒有緩過來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難道真的是殿下嗎?
這個懷疑讓她心中一揪,實(shí)在難以置信這是他所為,她呆著神情,心情沉到谷底,甚至有點(diǎn)悲切,不明白這是為什么?咬牙冷問:“秦二公子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秦天堯攥緊她的腰,某個硬東西抵制在她的腰上,一副很享受的模樣,低低道:“自然是要?dú)Я四阊健!?p> “為什么?”孟曦凝眉冷眸,她從來都是本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不曾得罪任何人,那晚的藥量群沒有得到調(diào)和,足以讓她暴斃而亡,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因?yàn)槭裁炊屗麄內(nèi)绱颂幮姆e慮這么對她,難道真的因?yàn)槟呛敛徽催叺奶渝粏幔?p> 秦天堯一頓,抿笑:“這是個秘密,我不能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今日你會成為我的女人?!?p> 孟曦眸底一冷,狠狠踩他一腳,趁他放手之即抬手一巴掌過去?!澳銦o恥,惡心?!?p> 秦天堯臉上受痛,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并沒有惱怒,反而越來越興奮,他瘋狂的笑了起來,又強(qiáng)行攥緊她的腰,隔著面紗,狠狠吸吮了一口她的唇。
“呃~你放開我……無恥……滾蛋!你……”孟曦狠狠掙扎,可越是掙扎,他就越覺得興奮,甚至將他視為玩物般開始欣賞著她的掙扎,把她攥的死死的,掙扎了一會,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全身無力,血液也開始燥熱,怎么回事,不可能啊,她方才已經(jīng)將毒消散了呀。
秦天堯大笑一聲。“怎么樣,這感覺熟悉嗎?”
“你……”孟曦頓住,無恥,竟然又給她下了罌粟情毒!微微后退,有些站不穩(wěn),再過一會,整個人無力的軟了下來,加上發(fā)燒,身體很是滾燙,眼前開始一片模糊。
秦天堯慢慢走近她,輕輕一摟,勾唇不屑,在她耳邊輕浮一吹:“你是不是覺得這感覺很熟悉?全身無力,血液沸騰啊。”
“你……”孟曦想要推開,卻發(fā)現(xiàn)一絲力氣也沒有?!澳阋獙ξ易隽耸裁??”
“方才我不是說,你喝這杯酒就說說條件,我的條件就是,陪本公子共度良宵?!鼻靥靾蚬创秸f完,將她摁在身后的柱子上。
孟曦的手里一動,銀針在手,想狠狠給他來一針,卻不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被他反握住了手腕。
秦天堯大笑一聲,打掉了她手里的針,伸手把她打橫抱起,一邊走,一邊道:“這世間有一種藥叫做醉生夢死,俗稱罌粟情毒,以酒為引更為厲害,簡直是醉生夢死,魂牽夢縈,享受著歡愉,你不是嘗過它的滋味了嗎?”
“你無恥,卑鄙。”孟曦罵著。
“哈哈哈……”
秦天堯又是大笑,聞了聞她的發(fā)絲:“沒辦法,誰讓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呢,想讓你心甘情愿成為我的女人,我只有略施小計了,不過看你這生氣的模樣,更讓人心生漣漪啊?!?p> 說罷,他已走至床邊,把孟曦放到床上,盯著她虛弱無力的模樣勾唇得意,滿意一笑,抬手狠狠一拉孟曦衣衫上的繩結(jié),體內(nèi)的某個欲望熊熊燃著,恨不得將她身上一切阻礙的東西都扯掉。
孟曦驚駭:“放開,放手……你放開我,你放手,別碰我……”
秦天堯不理會她的掙扎,他把她的手禁錮在她的頭上,抬手揭去她的面紗,眸底一亮,面紗下的臉,果真是美如人間尤物,因藥效而粉嫩,她微微迷離的眼眸讓他心底蕩漾,體內(nèi)的某種欲望更加強(qiáng)烈奮亢,甚至越來越膨脹,緊張又興奮,解繩結(jié)的手,顫抖著,也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一邊道。“裝什么純情啊,又不是第一次了,這種事溫絮不是已經(jīng)教過你了嗎?他溫絮可以給你的,我秦天堯也一樣可以,來吧,小美人。”
孟曦狠狠攥緊了手指,甚至把指甲都侵入到了肉里,嘴唇咬緊,直到淌血,因?yàn)樘弁纯梢宰屓饲逍?,這個時候顯然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她只有急中生智想辦法救自己。
這時絮翎,危險時折斷翎羽,可救一命。
這會,她突然想起了溫絮的話,趁他不備之時拔了頭上的鳳翎,狠狠的往秦天堯的臉劃過去。
“??!”秦天堯的臉受痛,捂臉哀嚎一聲,怔了怔,流了血。
趁他震驚之下,孟曦立即翻身下床逃離,跑到房門處,卻又被秦天堯給拽了回去。
“放開我!”
楊悅和小荷等在外頭有些時辰了,卻沒有見孟曦有任何出來的蹤跡,在此期間,小荷已經(jīng)問了好幾遍了,也來回躊躇了好幾回。
楊悅凝眉?!拔疫M(jìn)去看看。”
小荷欲言又止,卻也沒有阻止,看著他進(jìn)去,希望他可以找到小姐。
張青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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