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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妃福妻:家夫有心疾

酒樓出事

蠻妃福妻:家夫有心疾 乙橘 3700 2021-06-30 06:00:00

  “呃……”

  白榮生臉色微僵,尬笑了一下,然后在在座的幾人直勾勾的目光下攤牌道:

  “實際上,白某人是想跟在場的諸位都進(jìn)行一次合作,”他收斂起笑意,眼神嚴(yán)肅而堅定,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他伸出一根食指,對秋桃他們講:“一次對大家來講,‘穩(wěn)、賺、不、賠’的合作!”

  白榮生的語氣很堅定,似乎已經(jīng)預(yù)見了這次合作帶給他的莫大好處。

  可不說秋桃,蕭庭燁三人不是好騙的主兒,就拿華云薏和許彩霞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怎么會輕易相信白榮生畫的這個“大餅”呢?

  “呵呵,白老板真是說笑了,”許彩霞掩嘴一笑,伸出潔白的皓腕拿起筷子從容自若的去夾了一筷面前的菜,儼然一副準(zhǔn)備邊吃邊聊的架勢,“您這迎客來酒樓可是咱們芙蓉鎮(zhèn)最大客源最好的酒樓了,哪還用跟我們幾個沒什么名氣的小本買賣合作呢?”

  若是放在第一次相見,白榮生絕對不會把這個看上去千嬌萬寵的婦人放在眼里,但許彩霞先前的話語卻令他不敢輕看分毫,更別講他可是細(xì)心調(diào)查過這雅間里的所有人。

  明明表面上看來平平無奇,處處都難以跟他的迎客來相提并論,但細(xì)細(xì)去打探一番才找出她們細(xì)思極恐的經(jīng)商天賦!

  且先拿華云薏這個秀坊坊主來說,她的秀坊生意一直不溫不火,但卻能夠那么隨意的養(yǎng)活秀坊里幾百個繡女,背地里還跟京城世家掛得上鉤子,怎么看都覺得不可能。

  而許彩霞這奢侈的婦人,家中大小商事全都經(jīng)由許彩霞之手處理,有條不紊并且生意還蒸蒸日上,很明顯這一切都跟許彩霞脫不了關(guān)系!

  除此之外的秋桃,她所種的那些無論從外貌口感上都令人拍案叫絕,流連忘返的蔬菜,簡直就是讓迎客來酒樓生意更上一層樓的籌碼。

  如果拿那些蔬菜制作酒樓的招牌菜,不,或者只是普通菜,肯定能夠吸引到大批客人,更主要的是能籠絡(luò)到一批堅定不移的客人……

  權(quán)勢、經(jīng)營、獨一無二的菜源!

  白榮生真的不愧是一介商人,簡直把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可是秋桃他們又憑什么要答應(yīng)他呢?

  他們又不是傻子,自己手里的那些籌碼可不是白白拿給白榮生幫他賺錢的!

  一想到這里,大家的神色各異,心情也隨著改變,只是這一切也盡數(shù)落到了白榮生眼里。

  這個中年男人習(xí)慣性的開始捻著胡須捋了捋,臉上掛起了志在必得的笑意。

  雅間里的氣氛逐漸變得凝固起來。

  本是一場因為“有緣”而聚在一起的飯局,此時卻被“利益”這兩個字充斥著。

  “白老板,恕我心境小,沒那么多雄心壯志來參與到這個合作之中!”

  須臾過去,華云薏第一個選擇了退出,白榮生調(diào)查的沒錯,她在京城那邊的確有關(guān)系,還是一條十分強(qiáng)大的關(guān)系,她秀坊的什物九成以上可都是要送入那官家之中。

  白榮生臉色微微一變,但也沒有太過驚訝,畢竟能夠有著京城關(guān)系的背景,怎么可能會輕易看得上自己這個合作呢?

  “華老板說笑了,如果連您都沒有‘雄心壯志’的話,我這豈不是爛泥扶不上墻了?”

  白榮生虛虛笑了笑,自黑了一把,語氣也十分的謙遜。

  華云薏輕哼了一下,懶得答他的話,倒是轉(zhuǎn)頭對秋桃?guī)兹苏f:“萍水相逢,白老板的話諸位還是多考慮考慮吧!”

  她經(jīng)營秀坊這么多年,還是跟京城打交道,白榮生那點彎彎道道早就被她看得一清二楚了。

  她對幾人說的這句話,也是看在喜歡秋桃賣的那些菜的份上。

  先前有些意動的幾人登時又按捺住了那顆起起伏伏的心。

  白榮生不料想自己籌劃了幾日的事情居然因為華云薏一兩句話給泡湯了。

  但事到如今又有什么辦法呢?

  白榮生苦笑了一聲,道:“行吧,既然這事諸位沒什么想法,那就算了?!?p>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這一桌的好菜好肉,嘆了口氣,又說:“不過這頓飯不能浪費了,大家吃好喝好就成!”

  聞言,眾人沉默的看向這一桌美味佳肴,還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而這時坐在秋桃身旁的徐春曉扯了扯她的衣袖,悄聲對她說道:

  “雖然娘曾經(jīng)告訴我,‘無事獻(xiàn)殷勤,非奸即盜’。但是秋桃你說過,白吃的美食不吃白不吃,所以……咱們可以吃嗎?”

  秋桃:“……”

  想吃就直說,沒必要拿她的話當(dāng)幌子。

  秋桃質(zhì)問的眼神看得徐春曉心虛虛,怯怯的收回手,低著頭,摸了摸鼻尖。

  “既然是白老板的一番好意,我們也不好拒絕,以后若是有何處需要幫助,盡管直說?!?p>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疏離的聲音,猶如清泉涌流,清脆悅耳。

  “嗯?”

  徐春曉茫茫然抬頭,而其余人也看向了這個十多歲的少女。

  她正襟危坐,一身薄涼之氣,臉龐雖顯稚嫩青澀,但氣勢比起白榮生、華云薏這些從商多年的“老人”都毫不遜色。

  在座的都冷了一會兒才回過神,白榮生臉上的溫度終于回暖,笑呵呵的說:“一頓飯能讓秋姑娘許下這等承諾也算不虧!既時有何處有求于秋姑娘,還望多多關(guān)照!”

  白榮生真是天生的商人,對于幾人的拒絕能夠做到面如清風(fēng),不惱不怒,而在聽到秋桃的這番話后又能順坡下驢,再結(jié)下一筆好人緣,這處事之道還真有得人學(xué)了。

  他說完話就給自己道了一杯小酒,舉起對秋桃說:“我白某人先干為敬!”

  旋即仰頭一飲,又對著眾人把酒杯翻了個面,往下壓了壓,當(dāng)真滴酒沒有。

  “白老板大氣?!?p>  許彩霞慵懶的坐在那,邊吃邊出聲稱贊道,她面前的菜盤已經(jīng)被吃得干干凈凈了,袖子挽到臂彎那,一手腕的金鐲子銀鐲子被她擼到了手肘子處。

  白榮生看得眉頭直跳:“……許娘子,謬贊了。”

  許彩霞除了剛開始那會兒見到,還有些正經(jīng)模樣以外,后面就逐漸暴露本性。

  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像個闊老爺,袖子擼到臂彎那,一點禮儀也不注重,跟坐她身邊的華云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了解過她的白榮生對此卻一點也不驚訝,他知道這就是許彩霞的本性,小事不計較,大事必追究!

  不過可能這也是許彩霞為什么在管理她家財產(chǎn)的時候那么得心應(yīng)手的理由之一吧……

  “吃吧。”

  秋桃見狀,遞了一句給徐春曉。

  徐春曉點點頭,當(dāng)即拿起筷子夾菜,以風(fēng)卷殘云的速度將面前的菜盤處理掉了。

  正準(zhǔn)備動筷的秋桃:“……”

  她該吃飽了再說那兩個字的。

  忽然一片瘦肉片夾進(jìn)她碗里,秋桃抬頭看去是被她忽略已久的蕭庭燁。

  男人眉眼淺淡如畫,看她時眼中隱隱有光閃爍。

  “我記得你喜歡吃這道菜?!?p>  蕭庭燁低聲遞語。

  秋桃垂眼看了下碗里的瘦肉片,裹著噴香撲鼻的辣椒粉和孜然,只是聞一下就讓人嘴里情不自禁的分泌出了口水。

  不過秋桃還不至于饞得流口水,但令她欣喜的是蕭庭燁還記得自己喜歡這道菜。

  她不敢再抬頭去看蕭庭燁,怕這滿心的歡喜從眼睛里溢出去。

  低著頭小聲說了一句:“謝謝。”

  然后咬著那塊瘦肉片細(xì)細(xì)咀嚼。

  蕭庭燁眼神微閃,那一句“謝謝”他不是很喜歡。

  但這是餐桌上,他也只能繼續(xù)吃自己的飯。

  過了一會兒,一筷子伸了過來,一片薄如蟬翼的魚肉落在了他碗里。

  蕭庭燁臉上神色一怔,眼角余光看向了少女。

  秋桃低聲道:“回禮?!?p>  她才不記得蕭庭燁喜歡吃魚肉呢!

  少女眼神飄忽的模樣盡數(shù)被男人收歸眼底,他嘴角壓不住的往上翹。

  良久低低的應(yīng)了聲:“嗯?!?p>  “咳咳咳!”

  許彩霞正好倒了一杯酒喝,抬眼穿過酒盞看見了秋桃跟蕭庭燁的互動,一口酒卡在了呼吸道,嗆了出來,滿臉漲紅。

  “許妹子怎么了?”

  華云薏坐在一邊關(guān)切的問了一聲,其他人也滿眼關(guān)心的看了過來。

  許彩霞拍了拍胸口,緩了緩,半開玩笑道:“沒事,就是覺得年輕真好?!?p>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秋桃蕭庭燁二人,想她年輕的時候跟李漭都沒這么膩乎呢!

  收到那眼神的二人:“……”

  當(dāng)場死亡。

  “不用擔(dān)心,大家繼續(xù)吃!這頓是白老板請客,不要客氣!”

  許彩霞只要跟人聊上幾句后就能像相處了許久一樣熟稔,擺擺手跟其他人打招呼。

  白榮生趁機(jī)也想拉進(jìn)關(guān)系,附和道:“不夠的話我再讓小廝上菜?!?p>  這一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正好吃完飯,眾人跟白榮生打了個招呼就準(zhǔn)備回去,雅間外面卻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伴隨著二六子驚恐的叫喊:

  “東家!東家!出事了!”

  “朱,管事,朱管事他……死了!”

  “砰!”

  桌上的酒壺被白榮生一不小心掃到了地上。

  他倏地站了起來,臉上表情有點復(fù)雜,喊二六子進(jìn)來。

  得了答應(yīng)的二六子慌忙的沖了進(jìn)來,“東,東家!”

  一進(jìn)來二六子就埋下頭,從秋桃他們那邊的角度看去,好能看見他發(fā)白的臉色。

  白榮生語氣哆哆嗦嗦顫抖著,又像是在壓抑著什么,眼神犀利的射向二六子:

  “你所言屬實?朱管事……當(dāng)真去了?!”

  二六子面對他質(zhì)問的話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仍然咬著牙,逼出那幾個字:

  “是!朱管事,確實去了……”

  白榮生仿佛難以接受這個噩耗一般,臉色難看的閉了閉眼。

  “他怎么去的?”

  半晌白榮生睜開眼,整個人的氣息都萎靡了下去,語氣低落中透露出一絲不解。

  “這……”二六子遲疑了一會兒,有點拿不定主意,其實他一開始看見朱管事的死相時差點兒嚇得尿了褲子,不過還好他撐住了,這又趕緊跑來找白榮生稟告。

  白榮生最不喜歡別人在跟他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眼神犀利的盯著二六子,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說!”

  二六子頂不住這么大的威壓,只好硬著頭皮坦白了一切:

  “東家請這些朋友吃飯時,我忽然想到請的那位大廚還有一道拿手菜沒做,就想去后廚吱一聲,誰知道在路過柴房時聽見了一聲尖叫,那聲音聽來極為熟悉,我擔(dān)心是酒樓里的人出了事,就推門進(jìn)去,結(jié)果卻看見了吊死在房梁上的朱管事……”

  他說到后面聲音越壓越低,臉上剩余的血色也盡數(shù)褪去,白如薄紙,像撞了鬼一樣,哦不,這跟撞鬼無異。

  白榮生一邊聽著他的敘述,臉色也逐漸變得難看,眼里隱隱有怒火噴薄而出。

  然而他卻并不是因為朱管事的死而發(fā)怒,在他心里朱管事的死是小,要是影響到這座酒樓的生意那才是大事!

  不過這些想法他肯定不會那么傻說出來的。

  “諸位,白某人得去處理一些事務(wù)了?!卑讟s生滿臉歉意的說。

乙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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