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管事?您今天怎么親自來了?”
柴松皺眉,看著跑過來的肥胖身影開口說道。
這個蕭振經(jīng)常性地克扣他們薪水,然后還要把一些不屬于他們的活計都強加安排過來。
不過他的身份是管事,僅此與這里最大的負責(zé)人大管事,身份上就已經(jīng)斷絕了他們討回公道的決心。
而且克扣來的薪水也有不少進入了大管事的腰包,所以大管事對于這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加的活計都在他們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也就聽之任之了。
不過采藥隊中的人大都不待見他,見到他來了都停止了對蕭楓的議論轉(zhuǎn)為對最近活計的抱怨訴苦。
“這位是咱們的三公子,昨日剛來這邊負責(zé)咱們之后的草藥,恰好老黃家里出了點問題,暫時頂替老黃的位置。”
蕭振像是沒有聽到下面人的抱怨一樣沖著大家笑道,“之后的采藥隊隊長就暫時由三公子帶領(lǐng),大家一定也要像聽黃隊長的話一樣聽三公子的話,都明白了嗎?”
“原來是真的公子哥來體驗生活了……呵呵?!?p> “恰好最近的世道不是特別太平,這公子哥身邊有為他保駕護航的人咱們也好沾沾光!”
“哈哈哈哈,咱們的三公子估計待個兩三天就走了,你指望他身后的人保護咱們一輩子呢?”
……
下面的群眾雜七雜八地議論著,都是討論蕭楓的到來會給他們帶來的便利。
顯然若是蕭楓是蕭家的三公子來采藥隊歷練,肯定背后會有家主安排好的高手。
他們在路途中遭遇到什么危險正好心里也有個底。
“一群蠢貨…”
聽到下面人說的話,蕭振心里暗暗冷笑。
活該做一輩子采藥人,活該一輩子為蕭家打工。
這蕭楓身后根本沒有什么家主安排的高手,之所以來管理草藥加入采藥隊也是二公子的授意之下。
如果不是蕭浪跟他說過已經(jīng)都安排好了他倒是真的擔心這些搖錢樹沒有黃隊長的帶領(lǐng)進入大山中出個什么意外。
“時辰不早了,閑話不多說,啟程吧。”
蕭楓聽到下面的人說話并不打算解釋什么,不過看起來蕭浪的部署沒有告知底下的采藥人員,看來是準備演戲演全套?
“是?!?p> 知道了蕭楓真的是蕭家的公子來當新隊長后,柴松的腦筋也就轉(zhuǎn)過來了。
估計也就是來歷練一番,順便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吧…
柴松暗想道,今天這趟白跑了。
雖然蕭楓身后的人可能比黃隊長實力還要強勁,但是蕭楓不到危險時刻他一定不會露面。
而且就指揮隊伍采藥而言,蕭楓肯定也是個菜鳥,這趟又是一個菜鳥來指揮采藥…
這次估計也就是吃吃底薪了。
“柴隊長?!?p> 走在最前面的柴松突然聽到一聲叫自己的聲音,回頭看去正是蕭楓。
“郎君?!?p> 柴松回禮道,同時放緩了腳步。
“你知道的,我是個新人,所以今天由你來帶隊我來學(xué)習(xí)一下?!?p> 蕭楓單刀直入地說道,他確實沒有什么帶隊的經(jīng)驗。
前世他也是個獨行俠,哪里帶過什么隊伍。
更別說帶著一個隊伍采藥了,雖然他能辨認出來藥材但是不知道怎么去采集,也不通什么藥理。
“這……”
柴松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三公子沒有一點的公子哥架子,就這么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自己沒有什么經(jīng)驗將權(quán)力都交給了自己。
蕭楓看出了柴松似乎忌憚自己是在考驗他的忠心一般,無奈地拍了拍柴松的肩膀說道:“本公子真心實意的。”
“小的必定不負郎君所托。”
猶豫再三,見蕭楓眼神中滿帶真摯之色,只好開口應(yīng)道。
“這就對了,正好你同我說說隊伍中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蕭楓踏步上前看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他對于這個柴松還是有著些許戒心的。
哪怕他之前的反應(yīng)看起來不像是蕭浪手下的人,蕭楓還是擔心他是蕭浪提前埋在身邊的一顆棋子。
永遠不要低估你的敵人,這句話從小就縈繞在蕭楓的耳邊。
……
延安縣外的北陵山上—
“什么嘛?今天格外的安靜啊?!?p> “看來是郎君來了,咱們的運道都變得好起來了?!?p> 一路上過于風(fēng)平浪靜大家都放松了警惕,互相調(diào)笑道,世道逐漸開始亂了,以往走山路采藥的時候都會偶爾遇見幾個不長眼的劫匪。
而今日罕見地十分的太平,而且蕭楓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胡亂指揮讓他們采集不到藥材。
反而將指揮權(quán)交給已經(jīng)知根知底的柴松,有了柴松的帶領(lǐng)和如此的好運氣,大家今天估計都是賺的盆滿缽滿。
“今天是不動手么?也對,第一天就出手也顯得太刻意了一些?!?p> 蕭楓倒是時刻都在保持警惕,雖然他也留了后手不過謹慎的他可不會將事關(guān)自己性命的事情全押在這個后手上。
不過,看來蕭浪不是什么白癡,經(jīng)過昨日蕭江河的敲打也不可能今日就來給自己下絆子。
那樣會給蕭江河一種心思狹隘的印象,這對家主的爭奪肯定是不利的。
如此一想,蕭楓一直繃緊的心也稍稍松懈了下來。
整個隊伍都是輕松愉悅的氛圍,殊不知山腰處,一伙身著黑色夜行服、面戴黑色紗巾的蒙面黑衣人正在緊緊盯著上山的他們。
“還要再等等嗎?”
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看起來像是個女性的黑衣人觀察到蕭楓的隊伍已經(jīng)進入了他們所在的山脈,開口向領(lǐng)頭的人問道。
“再等等吧…二公子說一定要制造最符合情理的“越貨殺人“。”
領(lǐng)頭的黑衣人身材壯碩,眼中閃過如同豺狼一樣的兇狠嗜血。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聽著令人背后汗毛豎立。
“現(xiàn)在去顯得有些刻意了…”
“是,我明白了?!?p> 女黑衣人點點頭,吩咐下面的人先不要輕舉妄動。
“呵呵…”
看著上山的隊伍,不知怎的,領(lǐng)頭的黑衣人突然發(fā)出陣陣瘆人而幽森的冷笑。
“啾啾啾啾!”
突兀地,他身邊的鳥都迅速地飛離所在的地方……
“這可不行,不要壞了二公子的大事。”
聽到了身邊的鳥叫,他面罩下的臉閃過一絲不耐煩。
眼神一厲,無形的真氣透體而出!
“啾啾……”
鳥還未完整地叫出,就盡皆被真氣震下狠狠地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