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品錦盒,開出來四樣物品。
徐牧暫且將寶物收入須彌袋中,走向不遠處的判魂使,先是拱手施禮,然后便說明了來意。
那人看了眼徐牧左臂上的藍色‘引’字,撂下一句‘你在此等候’,轉(zhuǎn)身走進了遠處那座大殿中。
不一會兒的功夫,那判魂使急匆匆的跑了出來,說山主讓徐牧進入大殿。
徐牧再次道了聲謝,隨著那判魂使一起進入大殿。
大殿內(nèi),宛如鬼蜮一般,鬼氣森森,漆黑一片,幾個燈盞擺放在兩側(cè)墻壁的壁龕中,腳下尸骨累累,只有中間一條道,直通正對面的書案。
那判魂使將徐牧送到這里后,就原路返回,出了大殿。
徐牧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順著小道,一步步走上前,走了沒多遠,就瞧見書案后坐著一個高大威猛的漢子,正在大快朵頤。
“扶搖山徐牧,見過夜山主?!?p> 那漢子滿臉是油,胡亂用手抹了把,瞅著下方來人,嗓音如洪鐘一般,問道:“你就是徐牧?”
“正是?!?p> 徐牧微微仰頭,看向漢子的臉龐,心中甚是差異。
一般這人長得高大威猛,大多是胡子拉碴,不拘小節(jié)。
而眼前這人卻不一樣了,雖然滿臉油遮擋了一些視線,且四周昏暗,但徐牧有夜游神通在身,一眼看出,這漢子的皮膚嫩得不像話,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
漢子這大臉紅撲撲的,十分粉嫩,哪怕徐牧見過的蕭萋萋、曲挽歌,甚至說陸離,這三人的皮膚也比不上眼前的漢子。
漢子不拘小節(jié),也不避諱徐牧,舔了舔手上的湯汁,笑道:“這事好辦,你是哪里人士?”
徐牧如實回答,說自己是‘臨川城人士。’
說著話,書案上多了一本生死冊,封面上有朱色小字標有‘臨川’二字。
徐牧對這生死冊太熟悉不過了,除了自己那本不能修改壽元外,其他的,根本一模一樣。
漢子伸出一只大油手,來回翻閱著生色冊,很快便找到了徐牧的名字,隨手拿起推到書案最邊上毛筆,往硯臺里蘸了下,只接將徐牧的壽元增添了三百年。
漢子將筆撂下,盯著生死冊看了又看,皺眉問道:“你原先怎么只有七十年壽元?”
徐牧微微頷首,開始瞎編,“我身患怪病,不知是何原因,每次身體疼痛過后,都會減掉一些陽壽?!?p> 漢子死死盯著他,看了得有半天的功夫,徐牧也不敢抬頭,生怕自己撒謊撒的不自然,被對方從臉上看出些什么。
過了良久,漢子拿起桌上的一個豬蹄,語氣中充滿了惋惜,“來,吃點吧。”
徐牧干笑兩聲,連連擺手。
漢子嘆了口氣,“以后啊,有什么好吃就吃點什么,別委屈了自己。”
徐牧嘴角抽搐了下。
最后,在漢子憐憫、惋惜的目光中,徐牧離開了大殿。
走到半山腰時,徐牧實在忍不住,罵了句‘我淦!’
自己從當了引魂使到現(xiàn)在,一共見了三位山主了,就沒一個正常人。
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一個墊著腳能從桌子底下走過去的小女孩,還有一個就知道吃,皮膚粉嫩得不成樣子的威猛大漢。
呵呵......
徐牧一路碎碎念,走到了山腳,剛準備離開這里,就瞧見打?qū)γ孀邅砹艘粋€小東西。
姜漁扛著劍,邁著小碎步來到了徐牧面前,仰頭看著他,嚴肅道:“我問你,你師父到底是何人?”
“我?guī)煾???p> 徐牧被她給問愣了,但好在他反應(yīng)極快,說道:“我?guī)煾甘且晃簧⑿薨。 ?p> 姜漁接著問道:“那他叫什么名字?”
徐牧搖搖頭,“這我可不知道,他從未告訴過我他的名字?!?p> 姜漁皺眉道:“真的?”
“那必須真真的!”
徐牧心想,正正為負。
姜漁揮起小拳頭,兇狠道:“我要是知道你在騙我,我就一拳打死你!”
徐牧低頭瞅著還沒到自己胸口的小拳頭,訕笑道:“我哪敢騙姜山主你?。 ?p> 姜漁哼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要走,卻被徐牧從后面叫住了,她回過頭去,問道:“叫我干嘛?”
徐牧上前走了兩步,語氣十分客氣,輕聲道:“我想問一問,計先生可回來了么?”
“還沒,估么著也差不多了。”
說罷,姜漁扛著劍朝前走。
徐牧不再多言,召出青銅門,回到了人間。
等他到了義莊時,已經(jīng)都是下午了。
郭昂瞧見他,說你這也太過分了,再過會兒,又該走了。
徐牧也有些不好意思,主動找朱平,說今晚這夜讓他盯得了。
朱平說不用,還小聲告訴徐牧,你該忙忙你的,義莊這有時間就來,沒時間就不來。
聽了這話,徐牧心里感動壞了。
晚上,回到家里。
徐牧盤坐在床上,將今日簽到開出的四樣物品,一一取出來。
養(yǎng)魂丹,二話不說,直接丟到嘴里嚼了。
魚化龍鱗片,這個很不錯,徐牧之前那片,受了孫娘子全力一擊,已瀕臨破碎,如今有了替換的,心里頓時踏實了許多。
一個瓷瓶,里面裝有一滴蛟龍精血,淬體之用。
徐牧暫且將瓷瓶放到一邊,拿起最后一件物品,一個泛有青銅銹跡的蓮花燈盞,有避鬼驅(qū)邪之用。
徐牧心中了然,旋即一揮手,將蓮花燈盞和魚化龍鱗片一起收入須彌袋,然后拿起小瓷瓶,打開蓋子,一仰脖,將精血滴入口中。
很快,徐牧便臉色通紅,身體開始不停的顫抖。
蛟血有激發(fā)人欲望之用,一滴精血的威力,可想而知。
很快,徐牧口中便發(fā)出了痛苦的嘶吼,脖頸上的青筋如虬龍般暴起。
徐牧此時就感覺身體里有一股氣到處亂串,沖撞著自己的竅穴和經(jīng)脈。
陣陣低吼,從屋里傳出。
一夜過后。
徐牧扭捏著身子,走出院子,長嘆了口氣,同時心里一陣慶幸,幸好計先生和曲挽歌都不在。
除此之外,精神頭看起來到是十分不錯。
這一晚,他夢到了許多名字很長的老前輩......
什么深啊,什么波的。
許久不見,他很想念她們。
小羅安康
這兩天審核好嚴,被屏蔽了好幾次,只能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