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二訓(xùn)悍妻
第040章二訓(xùn)悍妻
這是夫妻間才有的事,外人哪有???
“所以,”方皓軒優(yōu)雅地攤攤手,“許富貴,也就是我的岳父大人,他把許蕓芳許給我是正確的,只有他最了解他的女兒,難道不是嗎?”
許維清和章如杰并不認同方皓軒的說法,卻無可奈何地點頭。
許蕓芳再也忍不住,她騰地立起高大肥壯的身子,雙手叉著小蠻腰,惡狠狠地盯著方皓軒:“你們這是比的啥玩藝?!有完沒完?!”
“媳婦,我說你是我女人,我們親過了睡過了。你說是不是?”方皓軒從進屋起就沒笑容,此時卻突然扯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許蕓芳。
許蕓芳臉紅到脖子根,卻始終只能啞口無言。
借她一百個熊膽,此時,她也不能說她還是女兒身,與方皓軒從來都同床異夢,連嘴兒都沒有親一個。
提款機,算你狠!她在心里罵道。
方皓軒一臉倦容,起身走到臥房門口,回過頭來問:“媳婦,我們睡覺吧?”
許蕓芳尷尬地瞥瞥直盯盯看著她的四個兄弟,以及眼珠子都要掉出來的許維清和章如杰,乖乖地隨著方皓軒走進臥房。
許維清和章如杰滿臉灰黑如喪考妣
方皓軒從門里探出頭來,“舅子們,明兒我早起,就不給你們打招呼了——哦,兩位,你們從哪兒來還是回哪兒去吧,總在我媳婦屋里藏著,鬼鬼祟祟沒意思?!?p> 許維清和章如杰眼睜睜地看著臥房門在他們面前關(guān)上——門里的世界,原本是自己的,小芳原本是屬于自己的,可是此刻,他們什么也不能做。那個人不僅是小芳法律上的夫君,還在比拼時贏了他們。
“清哥,你回家吧,我們明兒不是還要上工地嗎?”許耀宗苦著臉。
“我回去會被我老漢兒打死。不回去了!”許維清徑直走到剛才躲過的房間,“這是老三老四的床吧?我和他們擠擠。”
老三老四也是一臉苦相,“我們的床很小耶?!?p> 章如杰堆起笑臉:“舅子們,那個癆病鬼現(xiàn)在是你們的姐夫,但不一定以后還是。我看他熬不過今年,所以,我要守在你們家,等癆病鬼死了我就立馬娶你們的姐?!?p> 許維清聽見這話回頭輕蔑一笑:“排我后面吧。怎么著我也是排第一?!?p> “那我排第二也還是有機會的?!闭氯缃芎裰樒こS耀宗兄弟們笑,“舅子們,反正我也有錢,今兒就把打旅店的錢給你們,在這里借住一晚行嗎?”
許耀祖立馬表態(tài):“那怎么好意思,章大哥,你太見外了?!痹捠沁@么說,他卻毫不猶豫地接過了章如杰遞過來的錢。
“剛才你明明叫的是姐夫?”章如杰拿著錢不放。
許耀祖暗中用勁,卻又拿錢不過來,他陪著笑臉朝臥房揚揚下巴:“那不是咱們正宗的姐夫來了嗎?再說,我老漢兒把我姐也不止許你一個人是吧?”
“那個大字不識一籮筐的笨蛋?”見許維清已經(jīng)進了里屋,章如杰就簡單將他改稱為笨蛋。
“鎮(zhèn)上還有......”許耀祖眨眨眼,很是嫵媚動人。
章如杰吃了一驚,這一驚手上的力道就松了些,許耀祖立馬把錢拿過來揣進褲兜。
“還有誰?”
老四從二哥背后遞給章如杰一個手指頭,在章如杰眨眼功夫,老四的手指頭已經(jīng)變成了兩根,然后是三根四根五根,再翻了翻。
“啥意思?”章如杰莫名其妙,“還有五個?不會吧?!?p> “不是五個,是十個?!崩纤膹亩绲母觳仓饫锾匠鲱^笑嘻嘻地說,“但是當(dāng)真的三個就在這里了,最有文化的五先生,我們最好的清哥,以及最笨的你!”
“我是最笨的!”章如杰跌坐在凳子上,“你家老漢兒是真的瘋了,居然把我最可愛的小芳許配給了十個人!”
“我老漢兒本來就是酒瘋子,真對不住你了?!痹S耀祖溫柔似水,軟語勸解,“章大哥,你就將就著到我床上迷糊一晚,明兒我送你到鎮(zhèn)上坐車?!?p> “我......”章如杰很茫然。
在里屋臥房,方皓軒斜靠在床頭,雙手抱著后腦勺正在二訓(xùn)悍妻。
許蕓芳低眉垂眸,乖乖地站在床前聆聽夫訓(xùn)。
“等天亮后就讓許耀祖送你回方家壩,”他看著破破爛爛的屋頂說話,“換身干凈衣裳陪我娘去趕場。甭管我娘說什么訓(xùn)你什么,你都受著吧,誰叫你騙人還拉我當(dāng)擋箭牌,只怕許國榮媳婦被你氣瘋的事整個小堰塘鎮(zhèn)都知道了?!?p> “你都知道了?我本來是不想牽連你的——”
“不用解釋。反正你也經(jīng)常騙人,不是嗎?上次你趕場天犯的錯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凈了嗎?看來我得加重對你的懲罰?;丶液笪铱隙ㄖ刂氐亓P你!”方皓軒冷冰冰地說話,連假笑也不給一個。
許蕓芳抿著唇。她不想惹他生氣,他是她的提款機,但是他總是那么冷冰冰的樣子——
討厭的人!
“是,我騙人,我騙錢騙財。我是個大騙子,沒家教沒禮貌沒文化。從我老漢兒去世以來,大伯和二叔想要我們的祖宅,想要過繼老三老四;許國榮和許思才、許思河名義上是我們的親人,也都姓許,可他們都想爭奪我們的財產(chǎn),強迫我簽下?lián)Q田土協(xié)議......我能怎么辦?我曉得你不會幫我,也曉得婆婆不會幫我,沒有人會幫我們,我們很窮又沒有能力,弟弟們還小,老三老四才十二歲什么也不會做,許耀宗才十六歲就進了采石場......”
許蕓芳恨恨地臉兒朝天,不看方皓軒,將涌到眼眶里的淚水生生憋回去,“方皓軒,你名義上是我夫君,可你關(guān)心過我半句嗎?婆婆只會訓(xùn)我沒家教沒禮貌,我要家教要禮貌干什么?是能保全老三老四還是能要回我們的田土?”
“欺騙章如杰有理由嗎?在屋子里藏著兩個想娶你的男人有理由嗎?如果我今兒晚上沒有恰巧來,你是不是還要繼續(xù)騙他們?”方皓軒瞇起眼睛,看著許蕓芳,“不管你的目的多么正確,你都不可以沒有下限地害人——”
“我沒有騙章如杰,我還沒有和他說一句話你就到了!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還沒說完你插什么嘴?我要罰你——回家等我娘罰過你了再說。許蕓芳,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印N抑恍杩茨阋谎劬椭滥闶欠裨谡f謊。”方皓軒倦意深深,揮揮手,“罷了,你和其他人的事我不管,只是你得記好,以后再騙人時不準(zhǔn)說你是我媳婦?!?p> “那個......”許蕓芳左右腳交換了一下重心,“五先生,你都聽到些什么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