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謊言被拆穿后,張偉德一直十分苦惱。徐鶴年輕漂亮、聽話乖巧又是大學畢業(yè)的正經(jīng)女孩,滿足了他對情人的所有需求,他實在不愿放棄這段感情。為了挽回情人,他提前去商場購買了貴重的禮物,到了周六下午,厚著臉皮“登門拜訪”。結(jié)果,徐鶴將房門反鎖了,即便他有鑰匙也進不去。
張偉德站在門口,從白天守到黑夜,徐鶴依舊沒有開門。無可奈何的他只能跑去樓下的便利店買了紙和筆,將想要說的話寫在紙上,從門縫里一一塞進去。又過了許久,屋里始終沒有動靜,而瞿瑤開始打電話催他回家。他只能將禮物放在門口,黯然離去。
回到家,張偉德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等所有人都睡著后,他躲進書房,瘋狂地給徐鶴打電話,可惜都是無人接聽。這次,他比從前更加想念徐鶴,想念她千嬌百媚的身影,想念她充滿愛意的眼神,更想念和她激烈運動的快樂。對著她的照片,張偉德感嘆造化弄人,讓他們晚了十幾年相遇,又不能光明正大的相愛。就在他沉溺于失戀的憂傷時,瞿瑤突然奪門而入。
心虛的張偉德被嚇了一跳,他連忙關(guān)上手機,警惕地聊了幾句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妻子只是想和他商量讓弟弟、弟媳搬走的事情。為了此事,瞿瑤勞心傷神了很多天,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丈夫的異常。兩人討論了一番,最終決定將第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免費租給瞿鑫。
因為擔心丈夫心軟,瞿瑤讓張偉德明日回避與瞿鑫一家的談判。這下又給了他去找徐鶴的機會。他嘴上敷衍了妻子,心里開始盤算著如何與情人破鏡重圓。
第二天中午,他吃完午飯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門了。他驅(qū)車趕往徐鶴讀書的學校,向總務(wù)處老師詢問過后,站在她上課的教室門口。等到下課鈴一響,學生陸續(xù)走出來,他迫切地探頭張望,終于看到人群末尾,找到徐鶴憔悴的身影。
“你來干什么?”徐鶴走到張偉德身邊,沒好氣地問道
“我不放心你,所以特意來看你。”張偉德壓低聲音,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他跟著徐鶴身后,小聲地問道
“你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徐鶴回頭冷笑了一聲,諷刺地說到
“你以前不是不敢跟我出來嗎?怎么現(xiàn)在膽子大起來了?”
“你別這樣,我的心就像油煎一樣難受,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聊好嗎?”見他一臉懇求的樣子,徐鶴也不想在公共場所鬧得太僵,便同他一起離開學校。
他們走進路邊的茶館,張偉德選了一間商務(wù)小包房,等服務(wù)員為兩人送上茶水點心后,他立刻坐到徐鶴旁邊用力抱住了她。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這幾天在家反思了很多,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求求你別不理我。”說著說著,張偉德眼里也泛起淚花,他的一番死纏爛打外加真情流露果然讓徐鶴心軟了。
其實這些天,徐鶴也很想他,尤其今天見到他的那刻,心里怨恨已經(jīng)消失了一半。她用手敲打張偉德的胸口,滿臉委屈地說到
“那你讓我怎么辦,我到底算什么,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壞女人。?!?p> 張偉德連忙用手按住她的嘴,心疼地安撫:
“不許你胡說,你在我心里永遠都像玉一樣純潔,你是美麗的小公主,別再胡思亂想糟踐自己了,好不好?!闭f完他吻了吻徐鶴的額頭,又將她緊緊樓在懷里。
“那你說到底什么時候離婚,我真的受不了我愛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同床共枕?!?p> “我回家都睡書房,和你在一起后我都沒碰過她?!睆垈サ录鼻械叵蛩忉尅?p> “那也不行,我不能無名無份跟著你,當初是你說老婆、女兒在香港,只要她回來就離婚,我才同意和你在一起?!毙禚Q一想到被騙,火氣頓時又上來了。
“離婚的事情得從長計議,如果我現(xiàn)在貿(mào)然就提,我家那位一氣之下讓我凈身出戶,那以后還怎么給你優(yōu)渥的生活?!?p> “可是。。。”
還沒等徐鶴說完,張偉德拿出一只小鉆戒帶在徐鶴的手指上,又說了好些甜言蜜語總算穩(wěn)住她的情緒。
無依無靠的徐鶴最終原諒了張偉德對她的欺騙,她選擇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的一片“真心”,相信他只是因為責任暫時無法給她名分,相信只要多給一些時間就處理好彼此的關(guān)系。想到這兒,徐鶴決定在這段時間里好好表現(xiàn),讓張偉德明白誰才最適合做他老婆,誰才是他真正需要的女人。她收起了任性的脾氣,在他懷里撒嬌示弱,惹得他心生憐愛,難舍難分。
只可惜徐鶴太高估自己的城府,她裝了幾天賢惠,很快又被打回原型。原生家庭的殘缺讓她一直缺乏安全感又渴望被愛,面對張偉德舉棋不定的態(tài)度,她變得患得患失,生怕再次被拋棄。
以前她覺得張偉德一周來兩次太過頻繁,平時她要上班,周日要讀書,周二晚上還得勞師動眾地做菜,周六下午又被剝奪了空閑時光,多少讓她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涩F(xiàn)在她恨不得辭去工作、放棄學業(yè),只想無時無刻待在張偉德身邊。只要見不到張偉德,她就會胡思亂想,嫉妒瞿瑤和他在一起的夫妻生活;難得見到了他,又要不停翻看他的手機,查尋他的行蹤,仿佛在宣誓對他的主權(quán)。
隨著時間的流逝,徐鶴慢慢變得自怨自艾,經(jīng)常獨自落淚,最后徹底壓垮她的竟是瞿瑤的查崗電話。原來瞿鑫一家搬走后,瞿瑤空閑下來開始關(guān)心丈夫。只要是張偉德晚歸或者不回家,她都會打電話詢問情況,如果遇到關(guān)機或無人接聽,她更是要刨根問底。為了不引起妻子的懷疑,張偉德只能當著徐鶴的面接通電話,盡管聊天的內(nèi)容只是日常的瑣事,可徐鶴始終無法釋懷。
兩人和好沒多久,沉不住氣的她沒能忍住委屈和不安,又開始大吵大鬧地逼迫張偉德離婚。見他遲遲不表態(tài),就破口大罵,甚至摔東西、打人,完全沒有當初乖巧可人的模樣。最后一次爭吵,她像個潑婦一樣從張偉德的身上搶過家里的鑰匙,揚言如果不離婚就和他一刀兩斷。兇狠地把他趕出了家門后,又將他的微信、手機統(tǒng)統(tǒng)拉黑。
再次失去情人,張偉德沒有像以前那么難受,雖然他不愿回歸日復(fù)一日的乏味生活,可也懶得想辦法哄騙徐鶴。尤其是碰過幾次釘子后,他明白了徐鶴的決心,自知無力挽回,開始學著淡忘了這份露水情緣。相比徐鶴的謾罵和胡鬧,家里相敬如賓的妻子,可愛天真的女兒,淳樸勤勞的岳父母,那種踏實又安穩(wěn)的幸福讓他在婚外情和親情中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