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雪緊緊盯著李云瓊,不放過她臉上任何細(xì)微表情。
只見她聽見田媽媽的話后,眼神似乎閃了閃……
顧如雪心下一笑,很好,表演要開始了……
果然,李云瓊朝她看來,“雪兒,去幫母親把藥端過來。”
“是,母親?!鳖櫲缪┐竭呉荒ㄐσ?,溫順的起了身。
她接過田媽媽手中的湯藥,來到李云瓊床前,剛要把她扶起,卻就在自己俯身時,一個東西從她衣襟里滑了出來,正好落在李云瓊的被子上。
“咦?”李云瓊好奇撿起看了看,接著臉色大變,慌忙把那東西扔了出去,然后便不敢置信,痛心疾首的看向她,“雪兒,你……”
眾人被她這突如其來嚇了一跳,“母親,您怎么了?”顧如雪疑惑不解。
顧蕭錦趕緊起身把她剛剛丟出去的東西撿回來,接著他也神色復(fù)雜的朝顧如雪看過去。
“怎么回事?”顧朝暉問。
“我說我和老爺身子一直好端端的,為何就突然生病了,而且病得這么重,連大夫都查不出原因,原來……原來是你搞得鬼。”李云瓊手指著她,悲痛萬分。
“什么意思?到底怎么回事?我們的病和雪兒有什么關(guān)系?”顧朝暉很是不明。
“老爺,你看看錦兒手中那節(jié)骨頭……”
顧朝暉迅速拿過,可左看右看就是看不明白,“這是什么?”
“這是火羅國最厲害的咒術(shù)——人咒,老爺你手中拿的便是實施人咒的法器——攝魂,它取人的一節(jié)肋骨打磨而成,然后由巫師刻上符篆、咒語、再用人血浸泡七七四十九日,攝魂便制作完成?!?p> “接著制作出要害之人的木偶,寫上被害之人的名字,埋于院子的東西南北四個角,再啟動咒術(shù),那被害之人便會日日不安,頭痛難忍,噩夢連連,最后慢慢身體虛弱而死……”
李云瓊心痛的朝顧如雪看去,“想不到雪兒竟如此恨我,母親都為過去的誤解道了歉,你還是不肯放過我……”說著小聲哭起來,“可是,你恨我就算了,為什么連著你父親也要一起害?他可是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啊,你捫心自問,從你回府開始,他哪次不是護(hù)著你?哪次不是只訓(xùn)斥媛兒,從沒舍得對你說過一句重話……”
原來是這樣……
顧如雪懂了,怪不得她這回要扮痛改前非,要扮柔弱,原來就是想讓顧朝暉信任她,憐憫她,對她心生不忍,這樣當(dāng)發(fā)現(xiàn)這個詛咒時,效果才會越好,顧朝暉才會更憤怒,才會在一氣之下處置了她。
讓她管家,就是想讓她院子里人多亂起來,因為之前她給她選的婢女都被她打發(fā)干凈了,她不得不想出這個法子,只有院子里的人多了,她才好渾水摸魚,才好把人偶埋進(jìn)去。
“是這樣嗎?”顧朝暉冷臉看著她。
顧如雪神色淡定,臉上依舊掛著微微笑意,“敢問母親,您一深宅婦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呢?父親可都不知道呢!”
“雪兒,你別岔開話題。我知不知道這些,跟你詛咒我們有何關(guān)系?詛咒、巫蠱、自我朝開朝以來便是大忌,雪兒這樣做,是存心把顧家往火坑里推啊?!?
香小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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