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界這么苦,你還想回去嗎?”云翊南望著方久伊,神色點眸子猶如一汪池水,映著方久伊的臉龐。
本來應(yīng)該毫不猶豫地回答想的,可是方久伊卻猶豫了,望著面前這個男人,她猶豫了。
她轉(zhuǎn)過頭,逃避了云翊南的目光,岔開話題說:“一直都是你在問我,那我也有問題想問,你應(yīng)該很早就認(rèn)識方久伊了吧?!?p> 云翊南點頭。
“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好像并沒有認(rèn)出我吧?!狈骄靡琳f。
云翊南又是點點頭:“我的確很早就認(rèn)識方久伊,但是我認(rèn)識方久伊的時候她大概也才七八歲吧。我也還不大,后來我都是與方久言一起玩耍,幾乎很少與方久伊接觸?!?p> 方久伊撐著腦袋:“那云盡舒呢?”
“他們兩之前曾一起出征過,自然更熟一些。況且,當(dāng)年那場戰(zhàn)役,他也在場。也是那次之后,二哥再也沒有出征過?!痹岂茨匣卮稹?p> 方久伊點點頭,又想了想說道:“那你一開始也不知道我不是她啊,我們有婚約也是在認(rèn)識沒多久的時候,你又說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你喜歡我什么???壓根也沒交集啊?!?p> 云翊南的臉有些泛紅,有些為難地說:“我……我如果說是……嗯……一見鐘情呢?”
方久伊震驚了,他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在叫賣吧,而且還穿著對他們而言十分奇怪的衣服,可以說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但是云翊南卻在方久伊眼里看到了光。她跟真的方久伊不一樣,真的方久伊雖然是萬人敬仰的女將軍,可同樣的,對于別的國家而言,她是個殺神,手上沾染了無數(shù)鮮血。她效忠國家,可以拋頭顱灑熱血,早就看淡了生死。她的眼底,只有死氣和冷意。
但當(dāng)云翊南看著眼前那個數(shù)錢的方久伊,卻看到她的的眼里卻帶著明亮的,希望的光,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活下去。
所以第一天見到方久伊,她說她不是真的那個方久伊的時候云翊南便信了。不論如何,一個人周身的氣息是不會變的,但是二哥他不信。
云翊南繼續(xù)說:“反正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的夫人了,你想跑也沒辦法。她那邊我也會去讓人找找看,盡快搞清楚她的目的,和她的經(jīng)歷。她不能被抓,否則你就完了?!?p> “誒,有沒有辦法讓我們兩個共存呢?她應(yīng)該回方家的,這些本來就是她的?!狈骄靡翐沃X袋,突然感慨道。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云翊南站起身子,拍了拍方久伊的腦袋:“人各有命?!?p> 說完,他輕輕抱著方久伊,讓方久伊的腦袋靠在他的肚子上。
晚上,云翊南的侍衛(wèi)秦恒來報。
“三皇子,我們從那隨行的男人的佩劍認(rèn)出他們應(yīng)該是來自北倉國的苑家。苑家一直是以幫皇室培養(yǎng)細(xì)作,殺手而聞名。苑家家主苑倉群也是個出了名的狠角色。你讓我查的那對男女,應(yīng)該就是苑家派來的殺手。”秦恒說道。
“苑倉群……”云翊南小聲念了一聲,“倒是略有耳聞,你繼續(xù)去查,我要知道那兩人的詳細(xì)來歷,特別是那個女人?!?p> “是。”秦恒果斷地應(yīng)了一聲,快速退下。
北倉國?那個方久伊怎么會是北倉國的人。
“怪不得她要刺殺穆汐?!痹岂茨险f。
方久伊一臉奇怪:“什么意思?她為什么要殺穆汐?還有她為什么是北倉國的。”
“之前方久伊的那場戰(zhàn)役就是和北倉國打的。至于穆汐,他是臨親王的女兒,是臨親王的逆鱗。而臨親王駐守的安臨城就在北倉邊界。動穆汐,臨親王就會方寸大亂。一方面,穆汐在云城遇刺,北親王定會上云城向父皇要個說法。另一方面以臨親王的性子,若是知道了這事是北倉的人做得,恐怕會毫不猶豫地發(fā)兵?!痹岂茨辖忉尩?。
“那北倉的目的就是要再次發(fā)動戰(zhàn)事?”方久伊說。
“他們究竟要做什么,我們還不知道。”云翊南說,“至于方久伊,大概是那場戰(zhàn)役之后忘了之前的事情,然后被苑家的人帶走,培養(yǎng)成了殺手?!?p> 方久伊嘆了一口氣,憤憤地說:“用昔日震懾四方的云國大將軍來殺云國的人,北倉的人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行,我們不能讓他們得逞,阿南……”
云翊南一愣,臉上有些欣喜,他三步并兩步走到方久伊面前:“你剛剛叫我什么?”
方久伊眨眨眼睛有些發(fā)懵:“阿南啊,有什么問題嗎?我聽之前云盡舒也是這么喊你的?!?p> 云翊南裂開嘴角,笑的燦爛:“你可知道你以前都是怎么稱呼我的?”
方久伊尷尬地笑了笑,的確,方久伊以前好像都是直接叫云翊南的名字,有的時候甚至連名字都不叫。但是吧……也不至于高興成這幅傻樣吧。
云翊南將方久伊摟進(jìn)懷里,將下巴抵在方久伊的腦袋上:“我想想辦法?!?p> 另一邊,苑倉綾身穿一身夜行衣,手上拿著一把長劍,在云城之間穿梭。
很快,她便來到穆汐的郡主府附近。經(jīng)歷了昨天的刺殺之后,穆汐府上增添了不少侍衛(wèi)守著,巡邏也比之前更加勤快。
看著那些拿刀巡邏的侍衛(wèi),苑倉綾冷冷的嘆了口氣:“就這么點人,還想保護(hù)你們的郡主,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p> 趁著巡邏的士兵背過身的間隙,苑倉綾足尖一點,身子一躍輕松就到了郡主府內(nèi),利用走廊見的石柱輕松躲過了那些侍衛(wèi)的偵查繞到了穆汐房間后窗的位置。
此時穆汐的屋子里已經(jīng)黑了燈,苑倉綾停了片刻,聽到屋里沉重的呼吸,確認(rèn)有人后,她才輕輕推開了窗戶,翻窗進(jìn)去。來到穆汐的床榻之前她毫不猶豫地一劍刺了下去。
“嘭”的一聲,那劍便被頂開,苑倉綾后退了幾步。
只見,一個人影從床榻上坐了起來,掀開被子,那身影明顯是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