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兒!”
錦娘扔掉鋤頭,手腳并爬的趕到那陡坡處,把站在那里搖搖晃晃好似馬上就要栽倒的南溪一把拉住。
“阿娘?”
因?yàn)閯偛胚^度使用異能,致使腦袋有些暈眩的南溪慢半拍的看著一臉驚魂未定的錦娘。
錦娘臉色煞白,手直接比大腦反應(yīng)更快的一巴掌呼在了她的小屁屁上。
“我讓你不聽話,我讓你亂跑!”
“阿娘,疼疼疼……”
原本還有些暈乎的南溪一下就被錦娘給拍抖擻了,連忙用雙手抱住那只執(zhí)法的大手,撒嬌開口。
錦娘愣愣的看了自己的手一眼,隨后深吸了一口氣,拉著南溪離開了陡坡。
也因此,她并沒有注意到,就在南溪剛才站著的位置的正下方,有無數(shù)的藤蔓植物纏纏繞繞的爬滿了整個陡坡。
到家后,錦娘便去了后院栽種草莓,南溪則坐在廚房門口擇著魚腥草。
剛才回來的時候,她隱約有看到村口的桃花已經(jīng)盛開,那大片的粉紅給這青山綠水增添了一抹點(diǎn)綴,煞是好看。
話說,這桃花的花期應(yīng)該很短吧?
南溪決定下午叫上胖虎他們一起去村口的桃林賞桃花,有可能的話順便弄點(diǎn)花瓣回來,然后再偷偷的請杏兒姐姐幫忙釀桃花醉。
自從上次喝了杏兒釀的桃花醉,她可一直都在想著要再品嘗一次!
下午,陽光溫煦,微風(fēng)輕輕。
吃完午飯的南溪去胖虎家找胖虎,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家院門緊鎖,明顯的家中無人。
人去哪兒了?
就在她納悶之際,隔壁聽到動靜的阿嬸出來告訴她,說胖虎隨著他爹去山上打獵了。
南溪謝過阿嬸,又去找景鈺。
可等她到了村長家,便得知景鈺跟著村長同胖虎父子一起上山了!
好哇,一個兩個去山里都不叫她!
╭(╯^╰)╮!
南溪很生氣,后果很嚴(yán)重!
在院子里收拾東西的錦娘看著女兒悶悶不樂的從外面回來,疑惑問道:
“你不是說去找胖虎他們一起看桃花嗎?怎么又回來了?”
南溪嘟著嘴,坐在一根小板凳上:
“他們都不在家,都隨大人到山上去了?!?p> 錦娘走過來摸摸她的頭。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在家待著別亂跑,阿娘還要去地里忙?!?p> “嗯?!?p> 南溪雙手托著下巴,有氣無力的應(yīng)道。
錦娘又吩咐了幾句,便拿著鋤具出了院門。
等錦娘離開,覺得無所事事的南溪便來到了后院。
說是后院,其實(shí)也只不過是有幾分地寬的菜園子而已。
菜園里的蔬菜栽種得很是工整,左邊的地分成了幾個小塊,分別種著菠菜,白菜,包菜幾種綠葉蔬菜,右邊的地里則是用竹桿搭起了一排排的架子,種著些需要爬藤的黃瓜跟絲瓜。
南溪在菜園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走到左邊地里的角落蹲下,那里栽種著今早剛挖回來的草莓苗。
這草莓苗才幾株,有點(diǎn)少了??!
要不是怕暴露,她真想用異能把這幾株草莓苗成倍成倍的快速克隆出來,然后一次吃個夠。
南溪盯著面前的草莓苗看了半晌,在吞咽了一口口水后,緩緩伸出了她的祿山之爪!
*
黃昏時分,已經(jīng)煮好飯的南溪拿著一根黃瓜在廚房里削皮,她打算今晚做個涼拌黃瓜。
“南溪,南溪!”
胖虎咋咋呼呼的聲音自院門口傳來。
南溪耳朵動了動,隨后一手握著刀一手拿著黃瓜,慢悠悠的從廚房走出來。
“干嘛?”
胖虎樂呵呵的把手里提著的灰毛野兔高高舉起。
“你看,野兔。我獵的哦!”
那只野兔不是很大,目測有一兩斤的樣子,應(yīng)該還是只幼兔。
南溪倚靠在門框上淡淡的憋了一眼,甚是隨意的說了一句:
“哦,恭喜!”
“送給你!”
胖虎雖然察覺出南溪的態(tài)度有點(diǎn)奇怪,但也沒太在意,提著兔子就來到了她跟前。
然而比他慢一步走進(jìn)院子的景鈺卻是眉梢微微一挑,一雙黑眸探究的望著南溪。
南溪把黃瓜送到嘴里咔嘣一口咬下。
“我不要!”
“哈?你不喜歡兔子嗎?”
胖虎抓這后腦勺不解問道,他還以為女孩子都會喜歡這種可愛的小動物呢。
南溪睥著他手里被提著兩只耳朵的兔子:
“喜歡啊?!?p> 胖虎不懂:
“那你怎么不要它?”
又咔嘣咬了一口黃瓜,南溪慢悠悠的開口:
“兔兔那么可愛,不但可以用來紅燒,還可以用來麻辣小煎和水煮,我又怎么會真的不要?只是這只才這么大一點(diǎn),我有些于心不忍吶!”
景鈺:“……”
他還以為……
這小姑娘的腦回路甚是清奇!
胖虎:“……你可以先把它養(yǎng)著吶,等它長大了你再來紅燒或是小炒?!?p> 景鈺側(cè)目瞅了胖虎一眼。
這小子的腦回路也同樣清奇!
“行吧,既然你都如此誠心誠意的相送了,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南溪這話說得甚是欠揍,可胖虎卻是絲毫都不介意,彎腰把兔子放下,任它在院子里四處逃竄——反正院門已經(jīng)關(guān)好它是怎么也逃不出去的。
然后才看著南溪手里的黃瓜說道:
“南溪,你家的黃瓜怎么長得這么快,都可以吃了?我家的才一根手指頭那么大一點(diǎn)點(diǎn)?!?p> 南溪眨巴眨巴眼:
“我家的黃瓜苗種得早唄?!?p> 胖虎將信將疑:
“是這樣嗎?”
南溪頓時眼睛一瞪,看看胖虎又看看景鈺。
質(zhì)問:
“你們今日去山上為什么不叫我?”
她也想去見識一下他們都是怎么打獵的說。
“叫你做什么?你會打獵么?”
她去了只會拖后腿。
景鈺把一直提在手里的小雞仔也放在院子里。
胖虎:
“我們是去深山里打獵又不是去玩,你跟著去會很危險?!?p> 這些道理南溪自然都懂,她只是在初初知道的時候心里有些落差,就感覺這兩小子最近做什么都一起,都沒有人想起還有一個她!
沒錯,南溪就是吃醋了!吃醋這兩個小子越走越近,卻把她給忽略了。
“哼!”
南溪抬起下巴傲嬌的輕哼了一聲。
我知道我是在無理取鬧,可我就是不改!
哎,就是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