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
“咚咚…”
“城主,您醒了嗎?”傅伯站在林宇臥室敲了敲門詢問到。
林宇打著哈欠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應(yīng)到:“?。ǖ谒穆暎歉挡。ǖ谝宦暎M(jìn)來吧?!?p> “嘎吱…”臥室的房門被緩緩的推開,只見傅伯身著青衫,手持一碗藥湯,剛進(jìn)臥室就看到林宇此時睡眼惺忪的模樣。
“城主剛醒?。窟@是今天的藥湯,您快些趁熱喝了吧”說著就將藥湯端到林宇面前。
林宇接過藥湯看都不看,一飲而盡后瞬間困意全無,面部扭曲的說到:“咳咳咳…這絕對是我這輩子喝過最苦的藥!”
傅伯看著林宇接過藥湯,剛想提醒這藥有些苦,林宇就一口氣喝光了?!邦~。城主這里有糖,來含一塊就不苦了。”說罷從箱子里拿出一塊類似麥芽糖的東西遞給林宇。
林宇將糖含在嘴中,甜絲絲的,味道還不錯,不過胃中依舊有些難受,強(qiáng)忍著胃中那股翻江倒海般的嘔吐感,開口吩咐到:“那什么…傅伯你把桌子上壓著的圖紙拿去工作坊,讓工人們嚴(yán)格按照上面的過程生產(chǎn)零件,完成后再來找我?!鄙焓忠恢笗郎系膱D紙。
傅伯走到書桌旁,把被鎮(zhèn)紙壓著的圖紙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語氣恭敬的說到:“好的城主,我即刻去辦。”
“嗯,去吧?!绷钟钜姞罹腿斡筛挡x去了。
下床一把攬過椅子上的衣物,穿著洗漱完畢后,踱步越過書桌來到一面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身著長袍,長發(fā)束在身后,身姿挺拔,一雙俊目透露出深邃犀利眼神,宛若古籍中的謫仙下凡一般。
“嗯,比以前帥了不少,就是臉色蒼白了些。”林宇自言自語道。
走出臥室,林宇獨(dú)自一人漫步在城主府內(nèi),看著周圍雕梁畫棟的建筑和不時經(jīng)過的侍女,特別是,當(dāng)侍女嬌滴滴喊上一聲:“城主好!”時內(nèi)心就感慨萬千。
“唉,還是古人會享受生活,這萬惡的封建社會!”
逛了一上午的林宇,此刻正坐在涼亭下,享受著豐盛美味午餐,這時卻看見遠(yuǎn)處一道人影跑了過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傅伯。
傅伯風(fēng)塵仆仆的向涼亭奔來,剛到?jīng)鐾ひ粋€踉蹌差點(diǎn)沒站穩(wěn)身體,呼呼喘著大氣。
林宇見狀趕緊上前把傅伯扶到石凳上坐下“傅伯你這是怎么了?慌慌張張的?!笨粗挡浇箍谠?,面色蒼白,林宇將石桌上放著的茶水遞了一杯過去。
傅伯看著林宇動作,神情一愣。下意識伸手接過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臉色紅潤了不少,過了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謝過城主,我是來告訴城主您,您吩咐打造的零件都造出來了,我親自監(jiān)工制作,質(zhì)量絕對是一流的,現(xiàn)在就等您過去了?!?p> 林宇欣喜若狂到:“是嗎?太好了!走我們這就過去?!绷钟畲笙策^望,轉(zhuǎn)身拉著傅伯,向府外奔去。
“城主慢點(diǎn)。。慢點(diǎn),別摔到了?!备挡s忙調(diào)整步姿與林宇一同向工作坊的方向趕路。
這時工作坊內(nèi)已是吵的熱火朝天。
“哎呦我!這是怎么了?咋這么多人呢。”一個中年大漢不解的問道。
“老王你不知道?聽說城主設(shè)計了一批零件,精致的很!”一位身材顯得較為消瘦的男子回了一句。
“后面的別擠了…別擠了!我這也邊也看不見!”一個灰衣男大聲喊道。
在人群中間的組裝桌旁,一位身穿黑衣的老人,手中把玩著一個銀白色的齒輪“老朽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奇葩的物件?!?p> “別吵了!一會城主來了,大家都沒好果子吃!”類似工作坊總管的大叔大聲吼著。
只聽坊外傳來一陣聲音:
“城主到!”
一幫糙漢子們,個個飛速的從組裝桌邊轉(zhuǎn)過身子,面向大門,雙手抱拳、身體微躬行禮,同時大聲喊著:
“我等見過城主!”
林宇佇立工作坊門口,深邃的目光環(huán)視眾人。
“免禮!”
“謝城主!”眾人這才慌忙起身。
林宇,在工作坊內(nèi)巡視了一圈,由于生產(chǎn)模式的落后,這里是鐵匠和木匠混在一起工作的,生產(chǎn)物品時也是雜亂無章,毫無紀(jì)律性的。
工作坊眾人今早聽傅伯說,城主要打造一批零件,要最快最好的打造完成,造好了重重有賞,幾位手藝最好的工匠自告奮勇的報名打造,不過當(dāng)他們拿到圖紙,細(xì)細(xì)研究后,全部都楞在了原地。。。
他們原以為只是一些木棍,槍尖之類的零件,沒想到這玩意見都沒見過,而且又小巧精致,不好打造啊。
不過好在林宇在制圖時就考慮到了這種情況,上面有手工制作的方法,工匠們雖然不知這零件有何用處,但按照圖紙上的過程,還是打造出了一批合格的零件。
林宇檢查了一下零件的質(zhì)量和誤差,挑出幾個誤差較大的零件,又檢查了一邊后,確定無誤后就在組裝桌上活動了下手腕,口中呢喃到:“OK!讓這群異界之人見識一下近代工業(yè)的魅力吧!”
在眾人的注視下,林宇飛速的組裝好了一臺手工機(jī)床,并且在組裝的同時向工匠們解釋操作原理。
這是一臺類似18世紀(jì)英國珍妮紡紗機(jī)的東西,紡織棉紗的效率是傳統(tǒng)手工紡紗的8倍左右。
一旁站著的老工匠,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場景,只見林宇放好紡紗原料,旋轉(zhuǎn)上方的手輪,便可以輕易且快速的紡織出大量的棉紗。
震驚的喃喃自語:“這是仙器!對!這一定是仙器!”
林宇目光撇了他一眼,語重心長的說:“不!這不是仙器,而是凡人智慧的力量!”
當(dāng)天下午,林宇又分別教會了工匠們別的一些機(jī)械,比如可以快速打磨出木棒的機(jī)床。
工人們看到,原本需要工人打磨半個小時才能磨出的木棒,機(jī)器只要1分鐘就可以打造出來。
此時現(xiàn)代工業(yè)文明那恐怖的生產(chǎn)力第一次在異界綻放出屬于它的風(fēng)采。
當(dāng)林宇從工作坊回到城主府時,已是傍晚時分了,夕陽的余暉之下,林宇感到一個舊時代即將落幕。
傅伯一語不發(fā)的跟在林宇身后,到府內(nèi)大廳后,二人相視而坐。
林宇思索了一下,開口說道:“傅伯,明天讓工人們用機(jī)床加工零件,并且大量紡織棉紗,最后向外放出消息就說,后天元啟城內(nèi)會有一批優(yōu)質(zhì)的棉紗低價銷售,同時降低我們的關(guān)稅,吸引周邊商隊前來購買?!?p> 傅伯扶了扶額頭,回答道:“是,不過城主,我有些疑問還請城主解惑”
林宇喝了口水。
“你但說無妨”
“是這樣的城主,我們生產(chǎn)的棉紗質(zhì)量是不錯,就算是賣20銀元一匹,也是有人買的,但是為什么還要低價出售呢?”傅伯好奇道。
林宇還以為是什么事呢,解釋道:“傅伯不必?fù)?dān)心,要知道我們的棉紗生產(chǎn)成本是極低的,效率也是手工生產(chǎn)的8倍,就算是1銀元一匹我們也有的賺,我們面向的銷售群體主要是平民百姓,況且賣棉紗只是蠅頭小利,真正值錢的是賣這些機(jī)械,我敢保證這機(jī)械就是一臺賣他20金元,絕對都有大把的商人搶著購買!”
傅伯兩眼放光,用手啪的一聲,拍了一下大腿,“對啊!我怎么沒想到呢,城主大人果真是聰慧過人,所想之事遠(yuǎn)非常人能及?!?p> “行了行了,別拍馬屁了。時間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后天怕是有的忙了!”
傅伯起身回答道:“是,城主您也早些歇息吧,在下告退?!?p> 夕陽漸漸消失,黑夜來臨,夜晚籠罩著整個大地,北方草原的牧場,羊群聚攏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睡著了,只剩幾只守夜的公羊警惕四周。
突然遠(yuǎn)方的吵鬧聲,打破了這寧靜。
那是一座城池,城中心有一座龐大的官邸,四周充斥著零零散散的木屋向外輻射,城墻上一個個士兵或手握長槍,或背負(fù)弓弦在城墻之上來回巡察著。
城中官邸內(nèi)傳出絲絲琴聲,幾位魅力四射的異域女郎,伴隨著琴音舞動身姿。
“哈哈…城主,今年我們掠奪周邊城池,搶了不少金元啊!”一位穿著貂皮,滿臉胡須,大腹便便的壯漢向首座上的男子敬了杯酒。
男人臉上有一道抓痕,仿佛被狼爪劃過一樣,身上穿著雕刻野狼圖案的鎧甲,體格如同巨狼般健壯,那眼神宛若鷹眼一般犀利,左手撫著劍柄,右手輕握酒杯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聽說你前些天差點(diǎn)死在外面?有沒有這回事?”
大廳內(nèi)回響起男子冷漠的聲音。
壯漢身上贅肉一顫,結(jié)結(jié)巴巴的解釋:“城。。。城主,這次是意外…意外。都。。。都怪那元啟城的王雷太狡詐了,我…我被他們陰了,正面交鋒他們肯定不是我的對手!”
男人將手中的酒杯重重拍在桌子上。
“砰!”的一聲。
驚的大廳中的女子紛紛俯身跪下,身體微微顫抖。
而男人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座位下方肥胖的身軀。
“廢物!被陰了還好意思說出口!滾去軍營自己領(lǐng)80軍棍!滾吧!”男人勃然大怒,呵斥道!
“是…我這就去,這就去?!眽咽款濐澪∥〉耐顺隽舜髲d。
首座上的男人,側(cè)身向南邊看去,眼睛微瞇,自言自語道:“天啟城的王雷嗎?呵呵…倒是有點(diǎn)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