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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詭夜

第四十三章 恐怖的碎屑

七日詭夜 三景小哥 7541 2023-11-04 07:15:15

  王麻子這時候,突然一個閃念在心里冒了出來。他來到了樓梯的拐角處,抬頭看了一下樓層,是4樓。于是他又往下走了一層,接著在走廊里大喊:“十三B!二毛子!”

  然后就站在樓梯口等待,看看會不會有回應(yīng)。

  他聽了一下,看著沒動靜。又下一層,再重復(fù),剛才的動作。這次他還是選擇不去看那個樓層指示的數(shù)字。

  大概這樣子重復(fù)到第十次的時候,王麻子又一次對著走廊喊道:“十三B!毛子!出來!”

  張十三這時候突然又一次聽到了王麻子的聲音,然后他還是先抄起那根臂力棒,然后陳二毛也拿起了啞鈴。

  “王景耀!”張十三直接喊出了王麻子的大名。

  見走廊盡頭竟然有了反應(yīng)。這讓王麻子多少有點意外,于是他順著面前的走廊往盡頭的宿舍房間走去。

  “張楷!”聽到走廊那邊張十三似乎喊了自己的本名,王麻子也喊出了他的本名。之前他們都是喊外號,幾乎從來不稱呼本名。這種反常讓王麻子瞬間明白,他們似乎也遇到了什么事情。不過也正因為這種反常,讓他知道,這個走廊是他之前出發(fā)的走廊。

  此時,他看到張十三跟陳二毛兩個人,手里拿著武器,走到他面前,并且又保持了一定距離。然后張十三問道:“我為什么叫十三?”

  “你‘楷’字十三畫啊。你媽媽不也叫你十三嗎?”王麻子不假思索的回答。

  這個答案讓張十三放心了不少,然后還是又指著陳二毛問了一句:“那他叫什么?”

  王麻子見這個陣仗,心里知道肯定不能回答“陳二毛”,要不張十三手上的家伙估計就要招呼過來了,于是說:“陳天野。他叫二毛的原因是,他剛來學(xué)校報道的時候,搞的非主流頭發(fā),耳朵邊的兩撮毛賊長,別提多丑了?!?p>  聽完這個答案,張十三和陳二毛都松了一口氣。然后,張十三趕緊問道:“你去哪兒了?去了這么久?”

  “很久嗎?我覺得差不多就十來分鐘吧?”

  “什么十來分鐘!都已經(jīng)一個半小時了!我們都出去找了你一趟了!”說到出去找王麻子這個事情的時候,張十三突然想起要給林東打電話的。

  于是他趕緊打電話通知了林東,告訴他4樓的檔案室可能出了狀況。

  然后王麻子聽到這里說:“啥?樓上檔案室你們進去了?”

  “那必沒有!不過我們?nèi)フ夷愕臅r候,看到門是開著的,我就看了一眼。別提了,里面簡直就像被洗劫過一樣?!标惗尞惖膶λf。

  “怪不得!”聽到這里,王麻子明白剛才自己遇到鬼打墻的時候,去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4樓。

  于是他把自己剛才的經(jīng)歷講了一遍,張十三說:“第五層?所以,你看到的那個檔案室是上鎖的對嗎?”

  王麻子點點頭。三個人都覺得很不可思議,更沒想到的是,他們就算在這里,居然還能遇到這么奇怪的事情。

  很快,走廊盡頭再一次傳來了腳步聲,是林東。

  “樓上怎么了?”林東開口直接問道。

  “我叫什么名字?”張十三問林東。

  林東看了他一眼,看到他手里的臂力棒和陳二毛手里的啞鈴,還有穿著整齊的王麻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圖,然后看著他們說:“張楷、王景耀、陳天野,樓上怎么了?”

  張十三對于林東知道他們本名一點不意外,他把之前有噪音然后他們上去查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檔案室里已經(jīng)被毀得面目全非的事情告訴了林東。

  就在幾人準備去到4樓檔案室的時候,之前那個顧警官和肖警官也急匆匆的帶著專業(yè)的工具趕到了。見到張十三等人,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相當于打過招呼了??吹贸鰜恚麄儍扇俗罱惨驗檫@些事情,搞的十分疲憊。

  本來還想問問他們家里的情況,但看現(xiàn)在這個情形,張十三還是打算閉嘴,先去4樓看看再說。

  幾人很快就到了4樓檔案室的門口,這時候,門跟剛才張十三他們看到的時候一樣,還是虛掩著的。張十三和陳二毛對天發(fā)誓,表示自己沒有進去過,林東點點頭表示相信。眾人便不再多言,直接進到了檔案室里。

  剛一進去,所有人都這里面的場景震驚得不行。整個檔案室里,真的已經(jīng)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了。那些牛皮紙袋保存的卷宗,直接被胡亂隨意的扔得亂七八糟。甚至連里面的紙質(zhì)卷宗,都被扯出來,一頁一頁胡亂散落的到處都是。整個空間就像是在短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一場龍卷風(fēng)。

  雖然檔案架上有年份的標志,但是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分清楚。

  這個檔案室看上去,不像是現(xiàn)在還在使用的,到像是保管那些舊卷宗的。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太用紙質(zhì)資料了。

  很多檔案架子都是木質(zhì)的,看上去像是上世紀7.80年代的時候用的。而現(xiàn)在那些架子也是東倒西歪的。

  這時候顧警官自言自語的嘟囔著:“怪了,這地方放的都是陳年舊案的資料,其實很多都已經(jīng)錄入電腦了,誰來翻這里的東西?”

  王麻子聽到之后說:“我上來的時候,這門根本打不開,但是聽聲音上面絕對不只一個人!我確定!”

  “對對對!我直接是被這個聲音吵醒的,感覺像是好幾個人在翻東西,而且聽上去,他們根本不在意被發(fā)現(xiàn)。要不不會搞出這么大的動靜。”張十三也趕忙補充道。

  “這里放的都是些什么時候的卷宗?”陳二毛開口問了一句。

  “我想想……最新的也得是五年前的,老的就更早了?!毙ぞ倩卮鸬?。

  “為什么要搞成這樣???”陳二毛環(huán)視了一圈,有點像自言自語般的問了一句。

  “找東西唄……”張十三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

  “那是不是也太夸張了?”陳二毛指著那些亂得甚至有點離譜的卷宗,有接著說:“找東西,翻翻就好,不至于直接把這兒弄成廢墟吧?”

  “這還不簡單?這么亂,就是為了隱藏什么?!蓖趼樽舆@時候有點顯擺一樣的把雙臂抱在胸前,看了一眼林東說:“不管是誰,甚至不管丟沒丟東西,搞這么大陣仗,那人一定不想你們這么快知道到底丟了什么,或者說這里到底少沒少東西。”

  的確,隱藏有很多種方式,但是在這種巨大的混亂中,想要隱藏任何痕跡和目的都很簡單。就像一滴水隱藏了進了大海,在同類的東西隱藏同類是最簡單的事情。而現(xiàn)在這種混亂就是最好的隱藏,而且故意把這里搞成廢墟,一定有什么目的。

  “天亮了檔案部上班,非瘋了不可?!毙ぞ傩÷暤恼f。

  “可不嗎?光是把這收拾出來,都得好幾個通宵……唉……”一旁的顧警官一邊忙著手里的活兒,一邊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林東這時候,用他那種極其鋒利的眼神,認真的掃視著整個空間。似乎想在堆積如山又混亂無比的廢墟中,找的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

  他想了想,然后對正在對現(xiàn)場勘察的顧、肖兩位警官說:“你們注意看下有沒有指紋,然后留意在哪個地方被破壞的最厲害。因為我猜,破壞一開始的時候一定是最厲害的,到后面,估計就只是為了弄亂,而弄亂。所以找到一開始的地方,可能對我們鎖定嫌疑人有幫助?!?p>  “其實,我有個猜想……”張十三看到他們忙碌的身影,然后有點底氣不足的說。

  “你說?!绷謻|示意了一下張十三,讓他說下去。

  “我覺得,丟的就是我們那個房子的檔案卷宗,一個12年前的滅門案,一個是5年前的那個變態(tài)的案子。正好就是放在這里的。不過我也只是猜測……”

  他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候那個姓顧的警官說:“有發(fā)現(xiàn)!是指紋!”

  聽到這個話,林東掃了他們一眼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這里我們會處理的?!?p>  這相當于就是下了逐客令,他們也不好意思一直賴著,便只能悻悻地退出了這個房間?;氐綐窍碌哪莻€宿舍里,只是這時候,他們真的再也睡不著了。先是王麻子剛才去了那個莫名其妙的五樓,然后是莫名其妙又被困在了一個鬼打墻的環(huán)境里。

  他們回到宿舍,王麻子就說:“十三你說得對,我也覺得就是丟的我們那的卷宗?!?p>  “偷個卷宗,直接偷不就好了,干嘛搞得這么亂?生怕沒人發(fā)現(xiàn)?”陳二毛這時候還是不能理解這個行為。

  “你傻?。∪绻f,對方就是希望被發(fā)現(xiàn)呢?”王麻子看著他,接著說:“本來是,偷了就偷了,那么多卷宗,根本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但是!如果說,這個人就是希望這里被發(fā)現(xiàn),希望自己偷東西的這個行為暴露呢?”

  “有道理!”張十三一拍大腿!“把這兒搞成這樣子,完全就是示威,你們想象這是什么地方!”

  “對!而且他們找到具體丟了什么東西,甚至確定丟沒丟東西,都需要時間。那么,這么打臉的事情發(fā)生了。你說,樓上幾位,最近可不就得忙這邊了嗎?”王麻子故意壓低了一點聲音,神秘兮兮的說。

  這時候,陳二毛睜大眼睛,然后說:“是?。∥以趺礇]想到呢!這就是在爭取時間,或者說,拖住他們?!?p>  “還有個壞消息,同志們。”張十三語氣有點消沉,“今晚上來這么一出,那么就說明,估計沒人顧得上我們幾個了?!?p>  氣氛又進入了一種有點消沉的狀態(tài),不過沒持續(xù)多久,就有人敲門,緊接著林東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開門,我是林東?!?p>  張十三隔著門問:“唐力是誰?”

  門外愣了一下,然后說:“我哥們,記者,開門?!?p>  門開了,林東臉上的這時候,看上去真的有種焦頭爛額的感覺,他說:“你們床墊里的東西,我們已經(jīng)看過了?!?p>  聽他提到了床墊的事情,張十三還是忍不住的覺得胃里一陣翻騰,一旁的王麻子說:“那東西是一直都在床墊里嗎?”

  “是的,而且,是生產(chǎn)的時候,就在里面的。不過,壞消息是:床墊的生產(chǎn)廠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找不到了。地址就在我們市郊,只是早就倒閉了。甚至場地都拆遷改造了。所以,這條線基本也斷了?!绷謻|有默默地拿出一支煙,一旁的王麻子很識相的拿出自己的打火機。

  “繆師傅讓我轉(zhuǎn)達你們,那些東西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壓勝’之物,類似一種詛咒?!绷謻|說完了之后,看著他們。

  “所以,這人是直接想詛咒我們?怪不得那么晦氣,這人是誰?劉建成?”張十三問道。

  “目前還不知道,因為你們這個房子的情況,你也知道。之前屬于這個劉建成私自租給你們的。所以,對于他的目的,現(xiàn)在人沒了,我們也沒辦法更深入的調(diào)查?!绷謻|平靜的說道。

  “那么,這個房子真正的戶主呢?”王麻子忍不住好奇。

  林東沒說話,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后掐滅手里的煙,對王麻子說:“我們其實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個戶主的確在國外,但是現(xiàn)在完全查不到任何聯(lián)系方式。而且他們舉家移民也有很長的年頭了?!?p>  聽到這里,張十三算是明白了,現(xiàn)在只要能找到有關(guān)于這個房子和它背后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在他們不知道時候,或者地方被處理了,他們只能被動的接受。只有等事情發(fā)生,他們才會發(fā)現(xiàn),并且才能意識到,自己在什么地方被擺了一道。這種感覺真的太被動了,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說這是一個計劃,那么一定在劉建成失蹤之前,甚至更早就已經(jīng)開始了。他們或許也只是這個計劃的一環(huán),所以這樣子,他們是誰就變得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因為他們只需要出現(xiàn),并且像提線木偶一樣,被支配著,同時也脆弱得像待宰的羔羊。只要那個人愿意,隨時可以致他們于死地。

  “最近幾天,我可能不太顧得上你們,你們幾個盡量注意安全。如果不想上班的話,我可以幫你們。但是我還是建議你們?nèi)ド习唷?赡茉诠镜臅r候,受到的影響會小一點?!绷謻|說完這個話之后,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事情跟他們預(yù)想得差不多,因為4樓檔案室的亂子,林東也分身乏術(shù)?,F(xiàn)在他們只能盡力自保。

  等送走林東,張十三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對陳二毛和王麻子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我覺得我們真的太被動了,一直都被牽著鼻子走。我不想再這樣子了,我們得想辦法自己反抗?!?p>  王麻子看他一臉眼嚴肅,也沒有再像往常一樣嬉皮笑臉,他想了想說:“我們現(xiàn)在的確太被動了。而我覺得,現(xiàn)在與其去想為什么要害我們,不如去想怎么不被算計到,雖然很難,但是我們?nèi)齻€人呢。三個臭皮匠不還能頂個諸葛亮嗎?”

  張十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接著王麻子的話說:“我剛才在想,今天在床墊里,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那么就說明至少在我們住進去之前,那些東西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所以,我覺得,回去我們徹底找找還有什么!”

  “對!我覺得搞不好還有什么東西,而且之前我們的態(tài)度有點消極,一直都在等著繆師傅來幫忙。他有時候又聯(lián)系不上,我們這樣坐以待斃,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陳二毛也忙不迭的加入了這場談話。

  幾人商定,等到下班之后就直接回家,然后把所有地方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就當做是反擊的第一步。不論如何,他們也不愿意再被擺布下去。

  工作時間里,張十三一直都渾渾噩噩,心里一直想著晚上回家后的事情,不過好在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到下班時間,張十三就直接打卡下班了。當他回到那個他們的的出租房的時候,看到陳二毛和王麻子竟然已經(jīng)都到了。

  房間里的床墊已經(jīng)被拿走了,但是別的東西還是好好的放在房子里。他們這時候也顧不上破壞了家具會不會有麻煩,直接開始尋找第一個下手的目標。

  陳二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客廳那個破舊的沙發(fā),于是他說:“就從沙發(fā)開始吧!”

  王麻子二話不說,直接用剪刀劃開了沙發(fā)上面陳舊的皮面,隨著他劃開的口子,里面的彈簧、海綿,還有木質(zhì)架子統(tǒng)統(tǒng)暴露在他們的眼前。他們一下子圍了上去,開始搜尋有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們幾乎是把沙發(fā)直接大卸八塊,找了好半天,在沙發(fā)的背后的布料和皮面之間的夾縫里,看到了一本老式的工作筆記。整個筆記本已經(jīng)臟的快要看不出顏色了,看樣式這個筆記本相當有時代感,王麻子使勁拍了拍上面的灰塵,才看到封面上紅底的塑料封面上,有四個金色的“工作筆記”。

  “翻開看看?”張十三示意他。

  于是王麻子翻開了扉頁,整個內(nèi)頁已經(jīng)完全發(fā)黃、發(fā)硬了,紙張也因為年生日久而脆弱不堪。上面還遍布著星星點點的霉斑。扉頁什么都沒寫,然后他又翻了一頁,上面是用藍黑色墨水寫的鋼筆字跡。有些字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而且這個人的字跡也相當難以辨認,每個字似乎都用力的擠在一起,筆畫之間的空隙很小,再加上霉斑,字跡辨認起來比較吃力。

  而且,本子大概就只寫了前面幾頁,后面的絕大多數(shù)頁面都是空白的。

  張十三湊近了之后看到,第一頁的內(nèi)容大概是:

  ……下雨……有點難受……吃飯……花草不好……阿姨……生病了,我很想看到宇宙……下午喝茶……有點胃痛,吃了藥……

  陰天……光線很差……醫(yī)院里……

  那家的燈……對門……

  這就是第一頁的內(nèi)容,完全沒有任何邏輯。雖然字跡難以辨認,但是第一頁這個完全不知所云的東西,到底想表達什么?

  一旁的陳二毛忍不住說:“寫的什么啊?這字也太難認了吧?”

  “認字還好,這東西比天書還奇怪!”王麻子指著手里的筆記本說。

  面對這毫無邏輯的文字,甚至無法關(guān)聯(lián)上下文猜到具體的內(nèi)容,但是張十三不想放棄。他叫王麻子往下翻,于是第二頁:

  7月……6月……雨……

  樓上似乎有一個可愛的小朋友……還有白色……皮球和彈珠……

  鉛筆2角6分錢。

  晚上11點55分……

  我病……快……哈哈哈哈……白色的小花……

  第三頁也是差不多這種內(nèi)容,就算是有可以完整看到的句子,但是聯(lián)系起來還是不知道這人在說什么。加上極其難以辨認的字跡,張十三恨不得找個放大鏡來看。他覺得這個本子在這里,一定是有什么作用的。

  要不然怎么會被放在這么難找的地方。于是他又耐著性子繼續(xù)看了下去,第三頁:壞天氣……云朵……有很多游樂園……水面上開著花……山里有烏鴉……

  竹子、西瓜和大蒜……經(jīng)常見的的人,他說桌子上……

  水真難喝……牛奶也很難喝……我很……膝蓋……

  你說我的像電影……畫廊里的書……

  張十三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閱讀理解能力,去嘗試理解這些話的意思,問題是,面對這根本沒有邏輯的詞組加短句,還有奇怪的寫作方式,讓他想起了大學(xué)語文老師提起的一本書《尤利西斯》。

  那天講這個部分的時候,他已經(jīng)快睡著了,別的什么都不記得,就記得那書很奇怪,大概也就這種感覺吧……

  王麻子這個時候翻到了第四頁:早上……門口的鞋……小草和塑料……燈塔有紫色的陽光……

  我想出去……你叫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森林里的碗……前面的人……

  我害怕……失去了……

  “什么鬼?這人該不是個瘋子吧?”王麻子實在沒有耐心繼續(xù)看這個東西了。

  于是張十三從他手里拿過這個筆記本,然后開始看第五頁:太平洋的加勒比……涂上傷疤……在世界中碰撞……

  木衛(wèi)四……一元宇宙……

  趕緊熱水浴……

  月球琵琶……四季……三天……我的胃……

  逃跑……雛菊是自有的……

  這一頁明顯很短。但是張十三注意到,下一頁似乎有很多字,可能是因為時間太久了,后面兩頁黏在了一起,他廢了好大勁兒才把黏在一起的兩頁分開。

  剛一分開,張十三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種密密麻麻的字跡寫滿了對開的兩頁,但是只有4個字“逃不掉的”。這4個字,整整寫了兩頁,一直重復(fù),就像上學(xué)的時候,被老師罰抄聽寫時寫錯的詞語。

  他趕忙招呼王麻和陳二毛,當這密密麻麻的字跡映入眼簾的時候,他們二人也猝不及防的一愣。

  過了一會兒陳二毛才緩緩地說:“這么看,我們似乎不是第一個逃不掉的?!?p>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逃不掉的缺一個主語啊,誰逃不掉?”陳二毛趕忙解釋。

  “嗷!”張十三一拍大腿,“有道理!”

  他們接下來仔細的檢查了這個筆記本,但是就只有這么多內(nèi)容,所有的字跡都在那滿滿兩頁的“逃不掉的”那里戛然而止。

  這時候還是王麻子提醒道:“別看了,還有別的地方?jīng)]找呢!”

  這時候,張十三才發(fā)應(yīng)過來,于是趕緊開始說:“陽臺上那個破電視要不要拆開看?”

  “拆!”王麻子也不糾結(jié),說完就去找工具,三個人直接來到陽臺。

  這是一個現(xiàn)在很少見的老電視,現(xiàn)在被他們?nèi)釉陉柵_上,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灰。想到之前,它自己開始播放雪花畫面,這時候的王麻子動手拆的時候,心里居然涌上了一種復(fù)仇的快意。

  就當他們拆開了電視后蓋之后,又是令人震驚的一幕!

  因為整個電視機后蓋上,居然密密麻麻的被貼滿了符咒,貼得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絲毫沒有章法。但這種把符咒像糊墻一樣貼的方式,還是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

  符咒是慣用的那種黃紙,上面的符卻是用黑色的墨水畫的,不過看上去也有些年頭了。

  “MD,這TMD到底是個什么鬼房子!”王麻子忍不住罵了一句。

  “那這個怎么辦?”陳二毛似乎根本不想靠近那個電視。

  “扔了!”張十三這時候也不想這個不祥的玩意一直在陽臺上?!胺凑@個房子沒有房主,我們隨意。”

  “這個扔掉不會出什么問題吧?”陳二毛這時候還是有點舉棋不定。

  “那你就守著它,看看里面能出來點什么?”王麻子沒好氣的說。

  陳二毛也沒再說什么,畢竟他甚至都不想靠近那個電視,幾個人隨后又來到了浴室,熱水器打開,一切正常。

  就在他們糾結(jié)要不要拆洗衣機的時候,張十三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東打來的,他告訴張十三因為拿走了他們的床墊,現(xiàn)在他們幾個沒的睡,他們那邊有一些之前警校的舊床墊,可以給他們先用著,稍后會有人給他們拿過來。張十三表示了感謝之后就掛了電話。

  然后王麻子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洗衣機也拆了。就在洗衣機連接進水口的地方,他們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布袋。

  張十三伸手把那個布袋拿出來之后,王麻子一剪刀就剪開了布袋。里面是7塊彈珠大小的不規(guī)則灰白色的東西,看上去像石頭,但是整體質(zhì)感似乎又比石頭輕一些,上面似乎還有一些細密的孔洞。

  “這是什么?”陳二毛湊近了,仔細看研究著。

  “有點眼熟,但是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王麻子也歪著頭

  張十三沒有說話,他只是盯著那些碎塊仔細觀察著,他努力的回憶自己到底子什么地方見過這個東西。

  然后一旁的陳二毛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一樣,猛然后退了一步,用一種有點微微發(fā)顫的聲音說:“這,這……我想、想起來了!這是TMD骨灰里的骨頭茬子!”

  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這時候張十三也恍然大悟!對?。≈霸谲嚴锏哪莻€骨灰盒子里不就有這東西嗎?他直接一把手里捏著的東西扔掉,緊接著就是一陣惡心,胃里翻江倒海,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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