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學生活2

　　第二階段

　　這個是小學4~6年級的階段，寫之前是想分開寫的，感覺那個時期有很多的事情要說，要寫，但是仔細回憶起來似乎有沒有那么多要說的，既然本身就是這樣的風格，索性就合并了，寫到哪算哪，記得以前學習散文，散文的特點就是形散而意不散，那就按照這個標準來吧，至于自己到底寫的是啥，自己覺得高興就好，隨心隨欲而已。

　　這個階段的事情還是有幾件事情印象比較深刻的，三年級過完和我關(guān)系最好的三個小伙伴陸陸續(xù)續(xù)的轉(zhuǎn)學到了更好的學校，而我還留在那個小學，從小我是一個比較內(nèi)向的孩子，和陌生人說話都會臉紅的，按現(xiàn)在的話說其實是一個比較自卑的孩子，其實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這樣，內(nèi)心對陌生環(huán)境以及陌生人是很抗拒的，也許認識我的人看到這里會覺得很奇怪，這個我和平時的我表現(xiàn)出來的完全就是兩個人，只能說環(huán)境改變?nèi)?，但也僅僅是我把真正的自我藏起來而已。說遠了，自卑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剛來到這里，周圍的人都是說普通話，到現(xiàn)在為止，S市也是一個以普通話為主的城市，S市話或者說地方話說的人并不多，原因就是因為S市是一個歷史比較短的城市，大家還是以普通話為主。而我來自的那個小山溝，大家是以東北話為主，也沒有說當?shù)氐姆窖?，至今我還是聽不懂山西話的原因就在于此。造成以東北話為主的原因是因為，當時那個廠區(qū)是支援三線的時候在當?shù)匕l(fā)現(xiàn)了銅礦，從東北支援了大量的產(chǎn)業(yè)工人，我的父母就是隨著我的爺爺輩從東北到了那里，至今當?shù)剡€可以看到蘇聯(lián)專家樓。又遠了，所以剛來的幾年因為我的方言受到了不少的歧視，小孩子么，也就不愿意說話了。

　　說回我的小學生活，三年級結(jié)束對我特別好的小學班主任工作調(diào)動也去了別的學校，我記得全班同學痛哭流涕，然后四年級進行了一次重新分班，三個班打亂重新分配，并且來了換了新的數(shù)學老師和語文老師，還有一個講著地道S市口音的英語老師。數(shù)學老師是個男老師，就是那種激情派的，網(wǎng)上常說的，同學們看好我要變形了，這么一個老師。口頭禪是，你們就是自大多一點，知道是什么意思么？是“臭”你們就是臭。語文老師是班主任，一個歲數(shù)比較大的老師，姓什么我忘記了，對我很好很不錯，記得她身體不是太好，時常缺課，我還記得她家住在什么地方，那個小區(qū)至今還在，偶爾還會路過。英語老師呢，剛才說的是一個濃重S市郊縣口音的老師，說話我基本上聽不懂的那種。這個適應(yīng)我過程我用了一年的時間，成績從雙百直接掉到了70多分，神奇的過程吧？班里的同學我?guī)缀醵疾徽J識，更不要說熟悉，因為原來也僅是在我那個小圈子里面，熟悉的人一走，我就很慌，非?；?，又不知道該和誰說。所以四年級我就從連續(xù)三年的三好學生變成了差生，我記得特別清楚，四年級上學期，我的成績平均分只有70多，四年級下學期的期末考試，我的成績就變成了語文90，數(shù)學99.我的適應(yīng)期結(jié)束了。但是是學習的適應(yīng)期結(jié)束了。我的人際交往依然是一團亂麻，每天開始獨自上下學，沒有朋友，沒有熟悉的人。

　　四年級還有幾件事情值得紀念，那年廠里新的宿舍樓蓋好了，我們家也從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搬到了兩室一廳的大一點的房子，說大其實也沒多大，大約也就是50平米左右吧。隔壁搬來了一個新的小伙伴，就叫她小J吧，也不知從何時起，至少在我的認知里不知道，現(xiàn)在想想，在感情上也許我真的很傻？小J就成了我的女朋友，一個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在我還不知道女朋友為何物的情況下，我們也沒怎么說過話的情況下，我就開始被談戀愛了，也許就因為她是我的鄰居？而且這件事情一直被傳得有模有樣，傳到了大約上高中，這是一個多么神奇多么奇妙的事情啊，也許男孩和女孩對于懵懂的感情理解差距就那么大么？

　　那時候記得每到周末，周圍的小朋友都會去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叔叔姑姑之類的各種親戚家，而我沒有，我不知道該去誰家，該去誰家，爺爺？那會在遙遠的山西，就算我回去也沒時間管我，正在和他的后老伴斗智斗勇。姥姥姥爺，全部心思在他們的大孫子大孫女身上，我這個外孫可有可無，沒有精力去管。所以每到周末都是我最孤獨的時候，但是每到過年，要么我們就會回山西，我的兩個叔叔，兩個姑姑就會來S市，想想吧，十幾口人擠在那么小的房間，到處都是人。?！，F(xiàn)在想想真的是很恐怖，那時候我的兩個妹妹已經(jīng)出生，就是在那會讓我記住了我至今都不會說的一句話“你是哥哥（姐姐），要讓著弟弟（妹妹）?！笔虑榈钠鹨蛞呀?jīng)不記得了，一年過年，兩個叔叔全家、一個姑姑全家還有爺爺帶著他的后老伴大小11口人來過年。先說妹妹，反正是在家就需要各種讓著妹妹們，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你是哥哥要讓著妹妹，妹妹是客人，要讓妹妹先吃（先玩）。父母們的這個邏輯，我至今都沒有搞懂，為什么？終于有一天我爆發(fā)了，在家里大吵大鬧，父親沒有打我，父親第一次和我動手是在2007年，也就是我26歲的時候，這個事情后面再講。和我講道理，這是父親的優(yōu)點，這點我和父親很像，給孩子講道理，但是真的能懂多少呢？其實真的不知道，但是，潛移默化中，確實對我的人生有了重大的改變，這個也慢慢說吧，表面上事情是過去了，但是現(xiàn)在說，也僅僅是把內(nèi)心的不滿壓在了心底，心疼父親而已。題外說一句，現(xiàn)在偶爾父親還會說起這個事情，言語中充滿了對自己完美解決問題的自豪以及對我的贊揚，但是內(nèi)心的想法是怎樣，或許只有我自己知道。

　　那年過年還發(fā)生了一件事情，讓我幼小的內(nèi)心第一次對一個人產(chǎn)生了強烈的恨意，第一次詛咒一個人去死。那個人就是我爺爺?shù)暮罄习?，那個女人姓什么叫什么，早已忘記，好像一直到爺爺去世的時候他們的夫妻關(guān)系依然存在，慢慢說，那年是那個女人第一次到S市過年，記得我和表哥（姑姑家的），那天晚上，我們在二叔家，那會二叔家是一個一室一廳的小房間，我和哥哥，二叔他們在那邊住，爺爺和那個女人住在二叔的同事家里，那個同事也是一起從山西來到S市的老朋友。大約是晚上10點左右，爺爺過來了，臉上被撓的一塊一塊的，兩個人吵架然后動手，原因是那個女人覺得我們在S市住的都是樓房，她的子女都在村里之類的，覺得我們對她不夠尊敬，總之也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然后讓我和哥哥騎車子去我家叫父親過來，父親是家中的長子，說話比較有份量。兩個孩子，騎自行車，我剛才百度了一下大約7公里的距離，騎自行車大約35分鐘?？爝^年，冬天而且是晚上，兩個孩子，我記得我們騎回去的時候父親正在家里炸丸子，說完直接騎車子就和我們過去了，來回一個多小時，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父親帶著我和哥哥去叫那個女人，我記得特別清楚，到的時候，那個女人正坐在床上叼著煙，一邊抽煙，滿地的煙灰和口水，那會的煙大約都是沒有過濾嘴的，抽的時候會有碎末，所以一般都會口水，問題的關(guān)鍵來了，那家人家鋪的是地毯。于是我和哥哥被留下來，清理煙灰以及痰漬。再后來發(fā)生了什么我忘記了，只記得一邊騎車子，一邊清理一邊詛咒那個女人。好像第二天那個女人就買票回去了，再后來幾乎只是在父母的口中聽說過那個女人，我好像就沒再見過幾次了。

　　四年級的回憶大概就是這些了，可以看到負面的東西比較多，正面的東西不是沒有，也有一些，反而不如這些惡東西的印象深刻了。可以改到下一回合繼續(xù)了。

　　五六年級

　　剛才往回翻了一下，發(fā)現(xiàn)之前的基本上以負面的東西為主，其實小孩子哪有那么多的不愉快，生活還是很美的，想先寫一點開心的事情，發(fā)現(xiàn)那些事情反而有一些時間上不是太清晰，所以一會單開一章單獨寫吧，先把別的事情寫完。

　　五年級印象不是很深刻了，記得又換了一個班主任語文老師，因為之前的老師身體不好，開學很久都沒能上班，那個老師姓什么忘記了，女老師，胖胖的，家是附近村里的，現(xiàn)在叫城中村。矮胖矮胖的，有很嚴重的關(guān)節(jié)炎，所以她上課都是坐著的，對我，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不喜歡，我就是普通的一個學生吧。事情大約記得有幾件，一個是那年下了一場特別大的冰雹，大的有雞蛋大小，老師還拿著一個瓶子去撿冰雹說是對腿好。

　　另外就是在五年級交了兩個朋友，一個很早就絕交了，另外一個后來好像也就斷了聯(lián)系，絕交的那個好像印象中姓裴，絕交的原因很簡單，借了我的書賴著不還，后來要回來也就不再說話了。另外一個是誰記不清楚了，只記得放學去過我家寫作業(yè)，也就一次，母親就不讓去了，原因特別簡單，很臟，腳很臭。別的學校的事情也就想不起來了。

　　六年級有幾件事情，印象還算深刻，六年級又一次重新分班，換了新的數(shù)學老師和語文老師，語文老師姓王，班主任，女性，現(xiàn)在回憶大約30多歲。不知道為什么對我充滿了惡意，從去班里第一天就對我惡言相向，把我放在最后一排，對我做的所有努力進行打擊，從不表揚。對不，有一次表揚。事情是這樣的，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我的末梢神經(jīng)不太好，現(xiàn)在把手伸出來，手指都會不自覺的抖動，從小就是這樣。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是我這兩年才明白的，何為見字如面，我的性格一直都是相對局促小心且謹慎的，和別人看到的認知到的我是完全相反的一個人。所以我的字就如同我真實的性格，局促、小心且謹慎。

　　父親從小讓我練字，毛筆字，鋼筆字，從沒有練出來，至今為止都是這樣，比劃沒問題，結(jié)構(gòu)不夠好。有一次作業(yè)很多，我寫的很潦草，老師站在講臺上檢查作業(yè)，看完我的作業(yè)，回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還說了很多很難聽的話，說了什么不記得了，我只記得，我把作業(yè)全部撕了，重新用一天的時間重寫了一次，交給老師，可能是她心懷內(nèi)疚吧，表揚過我一次。

　　還有一件事情，那會S市的小學生要在胸口帶一個小牌牌，幾星少先隊員，特別差的，一星，普通的二星，獲得過校級三好學生的三星，獲得過區(qū)級獎勵的四星，市級的五星。前面說過，我在小學一到三年級都是三好學生，別人都是登記就可以了，我去找老師，要求換成三星隊員的小牌子，或者是四星隊員的小牌子，因為我在小學四年級做過一個手工獲得過區(qū)里的獎勵，應(yīng)該是用的喝剩下的酸奶瓶子做的一個火箭，那個手工我在學校展覽室參觀的時候還看到過。別人都是申報就可以了。到我這老師就是不給換，很長時間都不給，還說，就你這樣的還得過三好學生呢？讓我找證據(jù)，我回家翻箱倒柜，終于找到了以前的獎狀，她才不情不愿的給我換成了三星隊員的小牌子。

　　不管怎樣吧，六年級也算是無驚無險的過去了，繼續(xù)沒朋友，繼續(xù)獨自很高冷的上下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