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旺姆!
陸子修終于想起來了,那個十幾年前,曾經(jīng)紅極一時的藏族歌手,怪不得格桑旺姆唱歌實力這么強。
陸子修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原因是,這個格桑旺姆正紅的時候,他還在上中學(xué),等他上到大學(xué)正式接觸音樂這個圈子的時候格桑旺姆已經(jīng)退隱了。
他退隱的原因,陸子修隱約是聽人說過,好像是不小心得罪了圈內(nèi)的某個權(quán)勢人物,不得不退隱的。
至于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他就不得而知了。
陸子修的這一系列心理活動自然是沒有影響到視頻的繼續(xù)播放。
格桑旺姆一曲過后,小卓瑪臉上露出了蒼白的笑容:“真好聽!”
也許是小卓瑪臉上的笑容感染了格桑旺姆,他的情緒收斂了起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溫柔的對著女兒說道:“如果卓瑪喜歡,爸爸天天給你唱好不好?”
“好??!”
小卓瑪?shù)难凵裼行┘聞樱钟行┿裤剑骸澳前职挚梢栽陔娨暽厦娉鑶???p> 她的目光落到了病房里面的電視機(jī)上,那里面正在播放著一檔音樂節(jié)目。
“如果爸爸去的話,一定比他們唱的都好聽,爸爸是最厲害的歌手!”小卓瑪?shù)难凵窭锩嬗兄恍┿裤健?p> 亮晶晶的大眼睛里面,仿佛看到了自己爸爸在電視上唱歌的那一幕。
格桑旺姆沉默了,良久之后他才在女兒期待的目光之中重重的點了點頭:“好!爸爸答應(yīng)你!”
“好開心!”
爸爸的承諾讓小姑娘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爸爸一定是最棒的!”
視頻最后在小姑娘幸福的笑容中定格,盡管因為病痛的折磨,小姑娘已不在靚麗,但她此刻的笑容是那么的美麗動人。
看著最后小姑娘臉上的笑容,陸子修的眼框不自覺的就紅了。
視頻下方是陳玉東留的一段文字:
“視頻里面的男人叫格桑旺姆,如果對十幾年前音樂圈有記憶的人應(yīng)該都不會陌生,他也是我的同門師弟。
那個女孩叫卓瑪,一個花一樣美麗的女孩。
但是這朵美麗的花朵就要枯萎了,醫(yī)生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書。
卓瑪最后的心愿就是看到他的爸爸登上電視為她唱首歌,為此我的師弟十幾年來第一次對我提出了請求。
關(guān)于我?guī)煹苌想娨暤氖虑楣?jié)目,我已經(jīng)有了方案。
但是我現(xiàn)在缺一首歌,真的很慚愧因為時間太緊的緣故,我不能寫出一首讓自己滿意的歌曲。
現(xiàn)在本人鄭重的向音樂圈的諸位朋友求一首歌,只要歌曲能夠讓我和師弟滿意,價錢不是問題,而且我陳玉東欠你一個人情!
最后我也申明一點,當(dāng)年我?guī)煹芤驗橐恍┤硕坏貌浑x開娛樂圈,這一點你們不用擔(dān)心,這一切的因果有我陳玉東來承擔(dān)。
最后的最后,謝謝大家了!”
這一條朋友圈到此就結(jié)束了。
陸子修終于知道了蘇恒之前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表情了。
別說是蘇恒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孩子,就算是他自己這一刻不免也有了些老天爺太殘忍的感覺。
一個正在花季的美麗善良的小姑娘,說沒就要沒了,誰能不惋惜呢?
但是陸子修終究是有著旁人難以想象的經(jīng)歷,在傷感一陣之后就恢復(fù)了一些。
“蘇恒!”
陸子修將手機(jī)交還給蘇恒,然后安慰道:“你也不用太傷感了,生老病死這本來就不受我們自己控制,我們在這里悲嘆也是無濟(jì)于事,還不如為他們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p> “修哥,我知道!”
蘇恒的眉宇間還是有一些陰郁:“但是我心里就是止不住的難受!”
不過他也想到了陸子修最后的話,陸子修說是要為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難道是?
陸子修的話很快就證實了他的猜測:“你既然有陳玉東的聯(lián)系方式,就替我聯(lián)系他吧!這首歌我陸子修來寫,一分錢不要,就當(dāng)是我送給卓瑪?shù)亩Y物吧!”
聽到陸子修的話,蘇恒的臉上也終于有了些驚喜:“修哥,你真的有把握?”
“嗯!”
陸子修點了點頭:“其實那天知道卓瑪?shù)氖虑橹?,我就一直有著為她寫一首歌的沖動,今天就來完成它吧!”
說道最后,陸子修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辦法去救卓瑪?shù)男悦?,但我至少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讓小卓瑪不要帶著遺憾離去吧!”
“對!”
陸子修的話驚醒了蘇恒,他堅定的說道:“我們一定要滿足卓瑪最后的心愿?!?p> 說著蘇恒就站起身對陸子修說道:“修哥,那我就不打擾你寫歌了,我先去酒吧看著了,你寫好了就叫我進(jìn)來,我來聯(lián)系陳老師?!?p> “嗯!你去吧!”
陸子修點點頭。
蘇恒離開以后,陸子修就開始思量起給格桑旺姆寫歌的事情了。
要他現(xiàn)在自己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原創(chuàng)出一首質(zhì)量上乘的歌曲出來自然是有些不太可能,他只能從葉子誠的記憶里面挑選地球上的那些優(yōu)質(zhì)歌曲了。
同樣是白血病,又同樣是父親對女兒的思念,陸子修的備選名單里其實已經(jīng)有了一首歌。
只不過那首歌叫做阿果吉曲,是一個名叫海來阿木的歌手,為他因為白血病去世的女兒阿果吉曲寫的。
如果選擇這首歌的話,其中不止名字需要改動,因為海來阿木是彝族人,所以歌曲中有一些彝族語也需要改動。
思慮一番過后,陸子修就將這首歌從備名單里面劃去了。
不僅僅是因為歌曲需要改動,改動這些對于他而言并不是特別困難的事情。
更多的是因為陸子修覺得不太合適,這首歌太悲了。
格桑旺姆在舞臺上演出的時候,卓瑪就在電視機(jī)前觀看,如果用這首歌就太傷感了。
“就那一首吧!那應(yīng)該是最適合的了。”
最后經(jīng)過一番斟酌,陸子修終于是選定了一首歌曲。
在花費一段時間將歌曲的詞曲都寫出來之后,陸子修就打電話將蘇恒叫了進(jìn)來。
“這就是修哥你寫的歌么?”
蘇恒看到陸子修手中的簡譜問道。
“嗯!”
陸子修點頭說道:“你也喜歡音樂創(chuàng)造,就來看看這首歌怎么樣?適不適合交給格桑旺姆大叔去唱給卓瑪聽?!?p> 蘇恒眼睛一亮,陸子修新歌的曲譜對于他的吸引力可不小。
小心翼翼的結(jié)果陸子修手中的簡譜,蘇恒雙眼就一下子被紙上的五線譜吸引住了。
“妙啊!修哥你還真是厲害,這么短的時間就創(chuàng)作出了一首這么經(jīng)典的歌曲。”
說著蘇恒就掏出了手機(jī),說道:“我現(xiàn)在就給陳老師打電話,我相信陳老師和格桑旺姆大叔一定會喜歡這首歌的。”
蘇恒的語氣中滿是贊嘆。
癡迷于音樂的他,因為有著不少的名師教導(dǎo),欣賞水平自然是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