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渣男屬性
什么叫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
“夏公公?!?p> 霍似玉看著眼前的東廠頭子,咽了一下口水,絕不是饞對方雌雄莫辨、正邪難分的美貌,而是她真的害怕。
畢竟,原劇情里,原主就是死在了這個太監(jiān)手里。
這個世界的設定,就是朝堂與江湖交錯,無論哪一邊,也都少不了高手。
自古高手出大內,宋忠作為男主角,武功路子是自始至終的堂皇正大,穆止作為第一反派,前期武功剛直勇猛,黑化后武功狠戾,殺機重重。
但真正的戰(zhàn)力天花板,既不是男主角,也不是第一反派,而是眼前這位年僅二十四歲的東廠公公,號稱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夏言禾。
原主雖然目前還是眾人眼中父不詳?shù)墓屡?,但霍似玉看過小說,卻知道原主的父親其實就是當今皇上,可惜雖然是九五至尊,卻點滿了渣男屬性,敢做不敢當。
原劇情里。
身世是壓倒原主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恨父親的不負責任,于是利用對方僅存的愧疚,成為公主后,屠龍弒父,再沒有回頭之路。
夏言禾在外人眼里,是蒙蔽皇上、貪戀權勢的無根之人。
實際上,他所作所為,全都出自于皇上的授意,甚至可以說是皇上手里的一條忠犬,在原主殺了皇帝之后,而他又殺了原主為皇帝報仇之后,直接自殺,準備到地下繼續(xù)為皇上效忠。
要不是原劇情里寫明了夏言禾的性取向,霍似玉甚至yy過夏言禾跟皇上的基情。
“霍姑娘?!?p> 夏言禾微微一笑,聲音尖細,尾音上揚,配上他陰柔蒼白的面龐,幾乎給人一種見了白無常的陰魅詭異之感。
霍似玉感覺背后的寒毛根根豎起,第一次感覺到,某些人,原來真的是有氣場的,明明對方?jīng)]有動手,沒有生氣,她偏偏像是被猛虎利爪壓住的小蟲,仿佛對方只要稍不注意,就能把她置于死地。
“今天是霍姑娘的大喜之日,怎么不在喜堂,反而跑出來了?”
聽聞這話。
霍似玉低頭看了看,才忽然想起來自己還穿著喜服,眼珠一轉,凄然笑道:“什么大喜之日,我夫君跟另一個女子跑了,我現(xiàn)在不過是個棄婦。”
說到傷心處,她抬手抹了抹流到脖子里的眼淚。
“哦?!?p> 夏言禾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霍似玉自然不打算從一個太監(jiān)嘴里聽到什么安慰。
沉默了一會兒。
她依然半垂著頭,很是傷心的問道:“夏公公,若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離開了。”
“玉姐姐!”
宋贏和穆止此時從客棧里沖出來,宋贏第一眼看到霍似玉,興奮的正要過來,卻被穆止一把拉回,還沒等說話。
霍似玉只覺得眼前深藍色的太監(jiān)服一閃,她整個人就被夏言禾扣住脖子,拘在懷里。
“穆小將軍?!?p> 夏言禾仍是一副彬彬有禮,又陰氣森森的語氣,一面挾持著霍似玉,一面聊家常似的說道:“有件案子,跟您有點關系,還請您跟咱家去刑部一趟?!?p> 怪不得剛才看穆止跟十幾個太監(jiān)打架,看來那些太監(jiān)也是請他去刑部的,結果沒請動。
不過——
夏言禾你明明就能打過穆止,非得用她當做人質干什么,呼吸都快不暢了!
“如果我不去呢?”
穆止眼睛掃也沒掃霍似玉,警惕而又謹慎的與夏言禾對視,問道。
夏言禾蒼白而沒有血色的臉上浮現(xiàn)一絲笑,手上用力,不用看也知道懷里的霍似玉此時必然臉色難看,他無所謂的說道:“刑部嗎,誰去都行,如果穆小將軍不去,那咱家只能請霍姑娘去看看了。”
“玉姐姐?!?p> 幾人之中,宋贏最為單純,也是最在乎霍似玉性命的人,眼看霍似玉被掐的翻白眼,情急之下,大叫一聲之后,便什么也不顧的沖了過來。
“哼?!?p> 霍似玉只聽到腦后傳來一聲不屑的輕哼,夏言禾一只手仍掐著她,另一只手往前一伸,便要推開宋贏。
“宋贏!”
穆止知道夏言禾武功非凡,宋贏雖然根骨不錯,但畢竟年紀太小,全憑一股子力氣,這樣直愣愣的沖上去,恐怕要吃大虧。
遲疑一下,他咬牙也打了過來。
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一拳一掌相接,夏言禾居然被打得虎口發(fā)震,后退半步。
“他沒有內力?”
穆止詫異的說完,忽然眼光發(fā)亮,笑著揮舞拳頭打了過來,他就算再沉穩(wěn)端重,終究是個十九歲的少年,早想不管不顧的打這閹狗一頓了。
他剛開口時。
夏言禾便忽然反應過來什么,一掌推開霍似玉,低頭看了看剛才掐住對方脖子的手,指腹不知何時蹭上了一點女兒胭脂似的紅。
抬頭一看,卻是霍似玉靠著墻,蓬頭亂發(fā)中,一張白凈的小臉沖著他笑,嫁衣似火,一見驚艷。
“打他!”
宋贏聽見穆止的話后,也是一臉興奮的握緊拳頭,準備今天和穆大哥一起替天行道。
趁著三人混戰(zhàn),霍似玉忍著咳嗽,飛快離開,按照原主記憶里的路線,一口氣跑出了三條街,都快走到城門口的時候,才終于停下來。
作為小說里的第一女反派,哪兒能只靠顏值支撐,怎么著也得有點技能搭配。
比如醫(yī)毒雙全。
剛才裝哭抹在脖子上的東西,就是能夠消解內力的散功泥,還是原主師傅臨死前給她的東西,可惜藥方?jīng)]傳下來,用一點少一點。
霍似玉心里覺得可惜,收好剩余的散功泥后,摸了摸腰間,忽然全身僵住。
“錢袋跑丟了?!?p> 她一拍腦袋,悔恨自己粗心大意,有錢處處是家,沒錢寸步難行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此時倒有些后悔把鳳冠交給宋忠了,抵押也能換得不少銀子呢。
現(xiàn)在只能把戴著的玉鐲拿去換錢了。
當鋪里。
“小姐,您先等會兒,這鐲子貴重,小的做不了主,掌柜的正在后面跟人談生意呢,我得叫掌柜的來。”伙計給她上了茶后離開。
霍似玉隨意將鐲子磕在桌子上聽響,這鐲子說好聽點是她娘的遺物,難聽點就是那個渣皇帝用來定情的不詳之物,便宜點賣她都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