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玨這次南下,并沒有坐官船,而是自己租了一艘花船。
不是賈玨特立獨行,也不是貪圖享受,額,當然肯定有這方面的原因,但更多的是,這是流行。
對,就是流行,京中官員南下,但凡條件允許的,就沒有坐官船的,基本都是官船開道,花船在后。
賈家的條件太允許了,更何況賈玨系統(tǒng)里的寶貝太多了,隨便拎出點什么都能換來大筆的銀子。
霸氣的他不僅租了花船,而且還把蘇小小給租了。
他這一搞,京中直接炸了鍋。
尤其是馮胖子,差點就暴走了,已經(jīng)放出話來了,他與賈玨不共戴天,必殺賈玨。
賈玨會在乎嗎?
在乎個屁。
對于馮胖子這個對手,他壓根就沒放在眼里。
一路南下,賈玨天天和蘇小小在甲板上吟風弄月,賈璉天天窩在房間里和鳳辣子聊人生,只苦了辛非和穆廉,兄弟兩很苦逼的只能每天在房間里下棋。
這一日,船至臨清,賈玨帶著眾人下了船,蘇小小和鳳辣子也都換了男裝跟著下了船,不過倆人的男裝裝扮,頂多也就是騙騙自己的程度。
穆廉一下船就嚷嚷上了:“好歹下船了,這幾日可把我憋壞了。你還別說這臨清可真夠繁華的,一點兒不比京中差,就拿這碼頭來說,甚至都比京中繁華的多。嘿嘿,一會兒咱們就去煙花巷轉(zhuǎn)轉(zhuǎn),我可是聽說了這……”
“咳,恩!”沒等穆廉說完的,旁邊的辛非就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他。
穆廉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當即不吭聲了。
賈玨笑著道:“無妨,只咱們哥仨去,不帶我們的賈大知府就行了,他有人管著,咱們可沒有?!?p> 賈璉一旁郁悶的不行:“玨哥兒,在兩位大哥面前,能不能給我留個面子?”
王熙鳳嬌美的臉上不僅沒有半點的不好意思,反而還對身邊的蘇小小傳道受業(yè):“小小妹子,記住了,臭男人就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們,他們就越蹬鼻子上臉。”
噗嗤~~
蘇小小樂了。
賈璉在一旁小聲的道:“有外人在呢,能不能給我點面子?”
王熙鳳冷哼了一聲,不搭理賈璉,拉著蘇小小就往前走。
賈玨等人快步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道:“先別忙著逛街,正事兒要緊,咱們先去同福樓?!?p> 賈璉疑惑的道:“正事兒?什么正事兒?”
穆廉也疑惑的道:“對啊,我怎么不記得在臨清還有什么要緊事兒?”
賈玨笑了笑道:“前番跟長安節(jié)度使云興云大人要了一些護院,本來這些護院是要直接去京里的,但后來突然接到了宮里采買的差事,光正兄和我二哥的事情也湊到了一起,這不,我就差人去了趟長安,讓云大人把那些護院送到臨清來了,就安排在同福樓等著。恰好我們這一趟出行,也需要一些護衛(wèi)。”
幾人都點了點頭,這一趟下江南,可是押著六萬兩銀子,雖說有官差護衛(wèi),但就那幾個官差,真要有人打這筆銀子的主意,到時候怕只能拱手相送,甚至他們這些人的性命都有危險。
軍中士兵雖早已不堪用,但拿來送人當護院的這些,絕對都是精兵。
有了這些人在,不論是他們的性命還是銀子,都能得到很好的保障。
辛非這時候開口道:“那行,咱們就先去同福樓吧?!?p> 幾人很快就來到了同福樓,掌柜的一見他們這些人進來,當即就上前道:“幾位客官,是要住店還是用餐?若是住店的話那恐怕有些對不住了,小店客房已經(jīng)滿了,若是用餐的話,幾位可樓上請,我們同福樓的菜,不說是這臨清最好的,但起碼能排進前三?!?p> 賈玨笑著道:“掌柜的,我們不住店,云大人安排的人都到了嗎?”
掌柜的微微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恕小的眼拙,您是?”
賈玨道:“賈玨?!?p> “哎呀!”掌柜的一驚,慌忙給賈玨跪下了:“小的該死,小的竟然沒有認出是玨大爺,小的三房福六給玨大爺請安。”
賈玨笑著道:“起來吧,福掌柜。云大人安排的人都到了嗎?”
“謝玨大爺?!闭乒竦幕琶ζ鹕砘氐溃骸盎卮鬆?shù)脑?,都到了,前兒個晚上到的,不多不少正好五十個人?!?p> 賈玨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對賈璉道:“璉二哥,這是咱家的買賣。你先帶著他們上樓去吧,我去見見那些護衛(wèi),隨后就到?!?p> 賈璉道:“那行,你可快點兒?!?p> 賈玨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快上去吧?!?p> 話罷,賈玨又轉(zhuǎn)頭對掌柜的道:“安排人上些好酒好菜?!?p> 掌柜的忙對著賈璉等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幾位大爺請上樓,小二,天字甲號房,最好的酒,最好的菜?!?p> 小二忙應了一聲,便領(lǐng)著賈璉等人上了樓。
等人都上了樓,賈玨這才對福六道:“帶我去見見他們領(lǐng)頭的?!?p> 福六忙點頭帶著賈玨往后院走:“大爺,他們都在后院廂房里等著您呢。”
賈玨便走邊道:“我安排你辦的事兒,都辦好了嗎?”
福六忙道:“回大爺?shù)脑挘嫁k好了,十三個賬房,各個都精通九章算術(shù)?!?p> 賈玨點頭:“把他們都叫過來,我一并見見?!?p> ……
片刻后,賈玨見到了云光安排的五十個護衛(wèi),以及福六找來的十三個賬房先生。
坐在石凳上,賈玨一邊喝著茶一邊打量著眼前的這些人。
云光確實很上心,這些人打眼一瞧就知道都是沙場老兵,站的近了仿佛能從他們身上聞到血腥氣,甚至旁邊那些賬房先生都因此站的有些遠。
賈玨沒搭理那些賬房先生,而是看著五十個護衛(wèi)道:“我的情況想必你們都清楚了,跟著我,不會讓你們吃虧,每人每年一百兩銀子。”
嗡~~~
五十個護衛(wèi)紛紛議論起來了,一百兩銀子?
本來他們還不怎么愿意的,可一聽說這么多銀子,頓時就興奮起來了。
當兵一年才拿五兩銀子的響,還得把褲腰帶栓腦袋上過日子,可這當護衛(wèi),只要護住一個人的安全,就能一年拿一百兩銀子,這好事兒上哪兒找去?
這時,賈玨再次開口:“我還沒說完,還有更好的事兒呢?!?p> 領(lǐng)頭的那人興奮的規(guī)矩都忘了:“老爺,還有什么好事兒?”
賈玨笑著道:“我打算從你們當中挑選十個人當親衛(wèi),一年一千兩銀子。”
嘩~~~
炸鍋了!
領(lǐng)頭的那人狠狠的吞了口唾沫:“一,一千兩?老爺,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賈玨臉上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嗎?”
咕咚~~~
領(lǐng)頭的那人再次狠狠的吞了一口唾沫,這次是嚇的。
五十個護衛(wèi)也不議論了,趕忙立正站好。
賈玨的臉色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道:“想要拿這一千兩銀子,得有真本事,你們五十個人,捉對廝殺,最后勝出的十人,還要十打四十,打贏了,才能成為我的親衛(wèi),若你們十個人沒打贏,那屬于你們的一萬兩銀子就得分給其他四十個人。還有,比試允許你們搏命,死了的,當場發(fā)一千兩撫恤,日后年年還有一百兩銀子。若想退出也可以,當場發(fā)一百兩銀子的遣散費。行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你們現(xiàn)在就開始吧?!?p> 五十個護衛(wèi)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里都有了幾分忌憚和沉重。
也有不少人眼中出現(xiàn)了猶豫和怯意。
搏命!
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過了半晌,領(lǐng)頭的那人忽然站出來道:“操,你們還猶豫什么?咱們以前哪個不是把腦袋栓褲腰帶上過日子?誰特么的要是慫了,丟了咱們西北軍的臉,別怪老子手里的刀不認識你?!?p> 被領(lǐng)頭的這么一激,護衛(wèi)們頓時激動了,嗷嗷叫著取來了兵刃,開始捉對廝殺,很快十個人就選出來了。
然后便是十對四十的搏命廝殺。
前面大家都留了手,到了這里,沒任何人留手了。
不僅僅是因為銀子,還因為臉面。
因為是真刀真槍,也沒留手,死傷很快就出現(xiàn)了,等到廝殺結(jié)束的時候,站著的還有不到二十來個人,剩下的全都躺在了血泊中。
那十個親衛(wèi),雖然都還站著,但也是人人帶傷。
一時間,小院子里的氣氛變的異常的沉重。
賈玨雖然胃里也在翻江倒海,但他忍住了,一邊拍著手一邊站了起來:“好,很好,你們每一個人都是好漢子,都是爺們,這些躺在地上的兄弟,也都是爺們漢子,還活著的都去養(yǎng)傷,養(yǎng)傷期間先發(fā)一百兩銀子,養(yǎng)好了傷,再回來找我,死了的兄弟,每人發(fā)一千兩銀子的撫恤?!?p> “你們十個,從現(xiàn)在開始,命就是我的了,你們的名字也得改改,你,從現(xiàn)在起叫刀一,你,叫刀二,然后順序往后延,一直到你,叫刀十?!?p> “行了,都下去治傷吧,刀一,統(tǒng)計下兄弟們的名字、籍貫,然后到我這里來領(lǐng)錢?!?p> 刀一單膝跪下:“屬下領(lǐng)命?!?p> 賈玨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角落里那十三個已經(jīng)嚇成了鵪鶉甚至嚇尿了褲子的賬房,隨手摸出兩本冊子,扔在了石桌上:“這里有一本書和一本試題,拿去讀,讀會了,試題能全都做出來了,來找我,一年一萬兩銀子?!?p> 一聽一年一萬兩銀子,原本嚇的尿褲子的賬房先生,頓時沒了恐懼,爭先恐后的搶走了桌子上的冊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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