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三大爺,算計的神
“什么?這不可能,我家棒梗怎么能干這種事,不可能!”
“我親眼看見的。”
“冉老師,雖然你是我們家棒梗的班主任,但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說我們家棒梗偷人東西,這要傳出去,別人以后還怎么看我們家棒梗???”
張氏正說著話,抬頭一看,二大爺帶著一群鄰居都圍在她們家門口看熱鬧呢。
趕緊上前一把拉著二大爺,哭訴道:“二大爺您來給我們評評理,冉老師沒憑沒據(jù)的上來就說我們棒梗偷人白菜。棒梗從小也是您看著長大了,您說我們家棒梗什么時候拿過別人一針一線,吃過誰家一口東西?我兒子死的早,她也不能這么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啊……”
雖然什么情況何雨柱剛才已經(jīng)和二大爺說了,可是一上來二大爺就被張氏一哭二鬧給弄懵了,他那草包腦袋直接不轉(zhuǎn)了。
冉秋葉也沒畢業(yè)沒多久,更不是秦淮茹婆婆的對手。
“賈梗,你過來,告訴老師,你為什么去拿何雨柱家的白菜,還是在人家不知道的情況下?!?p> 冉秋葉見棒梗的奶奶這種人完全不講理,也和她講不通。索性不和她說了,而是把棒梗叫過來。
她本來只是想給孩子的家長提個醒,結(jié)果,人家非但不領(lǐng)情,還倒打一耙。
現(xiàn)在她成了冤枉好人的壞人了,即使如此冉秋葉說話還是很委婉,并沒有直接說棒梗的行為是偷,也是為了給孩子留面子。
“我那不叫偷,我是拿,我奶奶知道……”
棒梗還沒說完,張氏就猛的拉了一下棒梗的衣服,將他拽到里屋門口,然后朝他訓斥道:“回屋寫作業(yè)去,小孩子胡說八道什么?!?p> 把棒梗攆走之后,張氏舔著臉說道:“小孩子不懂事,瞎說的……”
冉秋葉一聽都無語,說:“賈梗都十來歲了,還不懂事?您作為家長不能因為孩子小就縱容他,您這是在害他,您知道嗎?”
“咳咳咳”
一直站在門口的二大爺咳嗽了一聲之后,站出來,主持公道:“棒梗他奶奶,小孩不懂事,你還不懂事嗎?你怎么不制止他呢?我看啊,這不是一顆白菜的小問題,這是一件非常嚴重道德品質(zhì)的問題,我們院以前為什么沒有少過一針一線?那是因為我們對道德品質(zhì)問題非常重視……”
“二大爺,許大茂家少過一只雞?!焙伪蛭⑽⑴e下手,開口道。
二大爺理都沒有理何彬,甚至連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既然牽扯到了道德品質(zhì)問題,我看我們有必要召開全院大會,專門研究棒梗的問題……”
何彬一聽二大爺?shù)墓侔a又上來了,趕緊上前一把將白菜拿走,說:“二大爺,在棒梗這件事上,我覺得以您二大爺尊貴的身份,您自己就能處理了,就不用開會研究了。家里來客人了,我還有事,告辭!”
說完,拉著冉秋葉趕緊走。
他可不想跟著二大爺開什么全院大會,更不想研究棒梗的問題。他才懶得管這些破事,他又不打算當棒梗的后爹,所以不操心這事。
至于怎么處理棒梗,何彬覺得現(xiàn)在大家知道棒梗偷東西的事,已經(jīng)算是一種對他的懲罰了。畢竟只是一顆白菜又不值多少錢,現(xiàn)在北京最不值錢的就是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家家戶戶都用車往家里拉。
“哎呀,你拉我干什么呀?我還沒跟賈梗好好說說呢?!?p> 何彬直接把冉秋葉回屋,然后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說:“你啊,就別操這個心了,你沒看到嗎?人家家長都不歡迎你。”
“可是……”
“可是什么???你擔心棒梗以后會犯罪?那我問你,你能管的了嗎?你能時時刻刻跟著他嗎?”
冉秋葉被何彬說的啞口無言。
“孩子最好的老師,不是在學校里,而是在家里?!?p> 何彬嘆了口氣,沒有繼續(xù)說話,而是開始洗菜做飯?,F(xiàn)在已經(jīng)到飯點了,他怎么可能讓冉秋葉餓著肚子回去。
過了一會,冉秋葉平復了心情,說:“你說的對?!?p> 說完,走了過來,準備上手幫何彬摘那顆白菜,可拿在手上才發(fā)現(xiàn)這顆白菜沒有菜心啊。
何彬見冉秋葉望著白菜心有些愣神,無奈的說:“那是棒梗干的?!?p> “這孩子怎么這樣啊?”冉秋葉剛剛平復好的心情,一下又被氣的不行。
何彬嘆了一口氣,沒說話。說到棒梗他就無語。這樣的白眼狼,原劇中的傻柱還當自己兒子一樣,真不知道這個腦子是怎么轉(zhuǎn)的。
兩人說著話,菜很快就做好了,三菜一湯,分別是白菜,土豆絲,蘿卜,豆腐羹。家里沒有肉,只有蘿卜和白菜里面加了上次從食堂帶回來的豬油渣,也算是有兩個葷菜了。
“你不會以為土豆絲沒熟吧?”何彬見冉秋葉盯著土豆絲不敢下筷,笑著說道。
這盤土豆絲他做的是酸辣土豆絲,而北方比較常見的土豆絲都是放醬油的,他并沒放。另外,他在切完之后就將土豆絲放到了水里清洗,這樣能就將土豆里面的淀粉洗掉,在炒的時候,土豆絲不會變黑也不粘鍋。
“嗯,我是這么感覺的?!比角锶~有些靦腆的說道,見何彬一直盯著她,冉秋葉只能用筷子夾起兩三條土豆絲,慢慢放進嘴里。
入嘴之后,輕輕咀嚼了一下,冉秋葉頓時感覺這土豆絲太好吃了,清脆爽口,再加上醋和辣椒,酸酸辣辣的,讓她吃了一口,就想忍不住想吃第二口。
“這土豆絲你是怎么做的?。亢臀覌屪龅耐耆灰粯?,太好吃了?!?p> “這個啊,簡單啊……”就在何彬準備好好吹噓一番的時候,他家的門突然被推開了,然后就看到三大爺端著一盤花生米,三大媽提著半瓶白酒,面帶笑容的就進來了。
“三大爺,三大媽,您們走錯門了吧?”
如果不是冉秋葉在,何彬絕不會把話說的這么委婉,直接就趕人了。
三大爺也不生氣,笑呵呵的說:“瞧你說的,你三大媽一聽冉老師來了,飯都不吃了,非要過來看看,我攔都攔不住。其實主要我們也想撮合你們倆能成不是……”
“呵呵?!?p> 何彬面無表情。
倒是冉秋葉沒來幾次四合院,她還不知道四合院里的深淺。聽三大爺這么一說,臉上有些發(fā)燙,連忙站起來,給三大爺和三大媽讓座。
“閻老師,您坐。”
“唉,好好好,謝謝謝……”三大爺也不客氣,趕緊拉著三大媽坐下,就好像生怕何彬會出聲制止似的。
當然,這事他確實能干的出來,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傻柱,哦,柱子,咱爺倆喝點?”說到一半見何彬面無表情的直直盯著他,趕緊改口,說完,不等何彬開口,就給他倒了小半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年輕人,少喝點?!?p> “是?!焙伪蚩粗?,點了點頭,心說今天不給你灌醉,我不就姓何。反正這酒不夠,他后面柜子里還有一瓶。
“柱子,今天和冉老師相處的咋樣?。课医o你說,冉老師那可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你小子可要好好珍惜哦。”
三大爺說話的時候,手里的筷子都不帶停頓的,一個勁給嘴里夾,感覺他筷子都帶風了。
何彬都無語了,也懶得說話,舉起酒杯和三大爺?shù)木票隽艘幌?,說:
“來,干了!”
三大爺一聽,高興的趕緊兩手端起酒杯,但剛送到嘴邊,準備喝的時候,看了一眼桌上沒剩多少的酒瓶,用商量的語氣與何彬說:“能不能少喝一點,酒不多了……”
“那一半吧。”何彬有些勉強的說。
三大爺還想再爭取一下,何彬指了一下旁邊的柜子,說:“放心,柜子里還一瓶呢?!?p> 三大爺一聽,高興壞了,一口,大半杯就下去了。
把三大媽和冉秋葉都嚇了一跳。
再看,何彬在嘴邊只是碰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就把酒杯放回桌上了。
“吃菜吃菜……”
“好好好。”
一聽到何彬招呼吃菜,三大爺就高興的合不攏嘴,他手中的筷子已經(jīng)忍了半天沒夾菜了,馬上就要忍不住了。
而且,何彬這菜做的確實不錯。熟練的廚藝加上他前世的諸多見識,做出來的菜,雖然土豆絲還是土豆絲,白菜還是白菜,但味道卻是天差地別,完全可以用驚艷來形容。
畢竟,前世的想法,在這里時代,人們想都不敢想。
“柱子,你這廚藝真的絕了,你給三大爺說說,你是怎么想到的?我以前別說吃了,我連聽都沒聽過啊,這土豆絲還能做到這么好吃。我給你說,就算是拿雞鴨魚肉換這盤土豆絲,我都不換。”
“我換??!三大爺,下回你釣到魚,我給你換!”
三大爺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自己把自己給繞進去了,正要打哈哈哈差開這話題的時候。
“你們看你們看,三大爺這個人就是口是心非,一點都不實誠,罰一杯罰一杯?!闭f著,端起桌上的酒瓶,直接給三大爺滿上。
三大爺?shù)皖^看著自己面前那稍微一動就要溢出來的酒,直接傻眼了。
“三大爺,您還愣著干什么啊?喝??!怕撒是吧?您這樣,您先低下頭,先吸一口,對對對……”
一杯酒下肚,三大爺?shù)暮韲蹈馃囊粯?,趕緊拿起筷子夾一筷子菜送進嘴里。
秦淮茹家。
“淮茹啊,這院子我們沒法過了,他們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秦淮茹一回來就聽到自家婆婆給她訴苦。
“怎么了這是?出什么事了?”
聽完婆婆的話之后,秦淮茹知道了來龍去脈。
其中最讓她心里感到不安的還是聽到冉秋葉和何雨柱走到一塊了,頓時,秦淮茹的心就像被揪起來似的。
這段時間,何雨柱一直不搭理她,秦淮茹的心里一直都很難受很亂,現(xiàn)在更難受了。
從小槐花出生到現(xiàn)在,何雨柱一直照顧她們家,這么長時間的照顧,讓她心理早已形成了很強的依附感。而長時間不用付出就能輕易索取想要的東西,讓她身心的貪婪越來越膨脹,吃相自然也越來難看。
從剛開始的飯盒,逐漸升級到何雨柱的工資,房子。
現(xiàn)在的她自然還沒有那一步,她現(xiàn)在只想回到過去,回到何雨柱能聽她的話,給她帶飯盒,時不時的再接濟她們家。
回去過去的前提是,何雨柱不能有別的女人,不能成家。如果何雨柱和別的女人好了,哪還有她的事。
“你說,何雨柱和冉老師成了,還會接濟我們家嗎?”婆婆張氏見兒媳婦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自然知道她是怎么想了,冷不丁的突然說這么一句。
秦淮茹看了婆婆一眼,她知道婆婆是怎么想的,也知道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要她去何雨柱屋里待一會,何雨柱的相親一定黃,她也是女人,她知道自己怎么做,會讓那些女人對何雨柱產(chǎn)生誤解。
以前,這事她可沒少干,不然,以何雨柱的條件不可能一直打光棍。
過了一會,秦淮茹好像下定了決心一樣,說:“家里的花生米還有嗎?我去看看他們怎么說的。”
婆婆張氏一聽,眼睛一亮,連忙說:“有有有。”說著,就從柜子的最底層端出一盤花生米來,說:“這兒這兒,花生米,趕緊拿去。”
秦淮茹低頭一看,皺著眉說道:“怎么這么少啊?”
“可能是被棒梗偷吃了吧。”
說著還用手在盤子里拌了兩下,讓看著不那么少。
秦淮茹一看只能這樣了,端著花生米往何雨柱屋子走去。
進門之前,她還在門外面偷聽了一會,見他們沒有聊棒梗的事,也沒有說她們家,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深吸了一口氣后,推門而入。
“喲,都喝起來了?你們啊正好就著我這剛炒的花生米下酒。”
說著,秦淮茹把那一小半盤花生米放在了桌上。
見大家都楞了,也沒有人接她的話,正好見三大爺舉著筷子,她順勢又把花生米往三大爺拉了一下,熱情的對三大爺說:“三大爺,您先嘗嘗,要是不夠的話,我再去炒?!?p> 三大爺都傻眼了,他眼睛剛才一直瞅著盤里那一塊豬油渣的,正準備去夾呢,秦淮茹給他面前加了一盤花生米,還一個勁的催促他嘗嘗花生米。
誰要吃你的花生米啊,我要吃豬油渣,吃肉!
三大爺在心里氣的直罵,但他又不能說出來,只能笑吟吟的用筷子夾起一粒花生米送到嘴里,很敷衍的說:“好好好……”
可花生米一進嘴里,他就感覺不對了,這丫的是放了幾天的花生米啊,都軟跟醬豆子一樣了。
差點當場吐出來。
但三大爺畢竟是一個精于算計的人,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利益,他一般是不會得罪人的,更何況還是秦淮茹,他就更不想得罪了。
“好吃,淮茹這手藝都快趕上柱子了?!?p> 說話之間,手中的筷子像長了眼睛一樣,繞過那盤花生米要去夾中間的那盤蘿卜。
從秦淮茹把花生米放在桌上的時候,何彬一看就看出來了,這花生米最少是放了兩天了,得虧現(xiàn)在天冷,不然都能長毛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三大爺這老東西不想得罪人,故意說好吃。好吃個屁,好吃你還跟吃藥一樣?
何彬自然不會如他的意,伸手直接把蘿卜往自己這邊一拉,然后再把那盤花生米往三大爺那邊一堆,客氣的說:
“三大爺,好吃,您就多吃點?!?p> 三大爺?shù)哪橆D時變的跟苦瓜一樣了。
“冉老師,其實我是來和您道歉了,下午的事,我聽我婆婆說了,是我婆婆不對,我已經(jīng)批評過她了。本來她想自己過來給您道歉的,結(jié)果剛出門,胸口疼的都不行了?!?p> 冉秋葉一聽,趕緊說:“沒事沒事,道什么歉,不用道歉。您婆婆疼的嚴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啊?”
秦淮茹沒有想到冉秋葉這么好說話,剛剛在家的時候,婆婆和她說冉秋葉嘴特毒。
她微微一怔之后,笑著說:“不要緊,她啊老毛病啊,吃兩片止疼片,睡一覺就好了?!?p> 聽到止疼片這三個字的時候。何彬忽然想了起來,秦淮茹婆婆的止疼片用量已經(jīng)非常大了。
他心里默默琢磨,這是不是一把殺手锏,如果是,該怎么用呢?
在和眾人說幾句話之后,秦淮茹像女主人一樣,徑直走向何彬的床邊,將他堆在床上沒洗的臟衣服一股腦的放進了臉盆,然后又把被子鋪好,看這樣子,可能等會她還要幫何彬洗衣服。
冉秋葉滿臉詫異的看著秦淮茹熟練的給何彬收拾屋子,心里頓時不由得感覺有點不舒服。
一旁的三大爺臉上剛露出笑容,準備看熱鬧就被三大媽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然后給他使了個眼色。
三大爺剛開始不明白啥意思,再一看發(fā)現(xiàn)何雨柱正盯著他看呢。
他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趕緊咳嗽兩聲掩飾尷尬,正準備當做無事發(fā)生呢。這個時候,他又看到何彬給他朝秦淮茹的方向使了個眼神,那意思很明顯了,就是讓他去對付秦淮茹。
雖然三大爺一百個不愿意,但他知道這是讓他在花生米和土豆絲之間做抉擇呢。
如果,繼續(xù)裝看不見的話,他下次再進何彬的門,估計腿都能給他打折了。
在算計這方面,誰都沒有三大爺會算計,一秒鐘就權(quán)衡了利弊,直接站了起來。
孫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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