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憐蟲能夠為她服務,已經(jīng)是他們生下來的榮幸了。
至于生死,整天起來不就是說著嚷嚷著要效死嗎?
既然如此,那么讓他們去死,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不回頭,不回頭的走了。
堯自然不會認為他原先所有的算計,如今都成為一場空了。
原先他以為是一場宏大的戰(zhàn)爭就要爆發(fā)。但是現(xiàn)在或許也只不過是把拳頭揮到空氣之中而已。
徒惹人恥笑。
路途之遠,自然并不知道這西北叢林之中的事情。
至于,鶴,雖然潛伏技能特別好,但,從來都沒有打算將自己的命置于危險之中。
尤其是很顯然是必死的狀態(tài)。
自然會將西北叢林外圍看上一遍。
但是絕不會踏進一步西北叢林內部。
堯雖然很想要得知其中妖王殿信息,但是還是知道,有些時候多做多錯。
少做少錯,不做不錯。
若是平常之時,若是非生死存亡之關,或許有其他可能。
但妖王虎視眈眈,兇狠毒辣,他又剛剛在妖王的眼皮子底下獲得了一件寶物,即使是再不理智,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去人家面前轉悠。
好像是略微有些膽怯,但是人生在世,這一條命其實并不只屬于自己。
當這個人剛剛生下來的時候,就欠了母親一條命。
當這個人開始茁壯成長幾歲的時候,就欠了這個家庭許多。
當這個人開始學習,玩耍,或許,就欠了周圍人的許多。
當這個人處于西北叢林險惡環(huán)境之中,被部落所保護的時候,就已經(jīng)欠部落一條命了。
當這個人是因為自己是人族,所以才能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下生存的時候,那么他就有欠人族的了。
死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在能夠將所有一切都拋之腦后的時候。
生卻是一件很是艱難的事情,不只是其中的痛楚,更是其中的開心快樂,更是那生活之中的一莊莊,一件件。
太難。
讀著藏書閣之中的書,一個字一個字的往下讀,清風部落的書籍猶在,可人卻消失了。
堯,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書,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心思,再繼續(xù)讀下去了。
心不靜,即使手中的書放著天道大理,也進不去。
部落危難,人族險惡,好兒郎拼命之事。
如今他就是這西北叢林最高的人。
按照道理來說,應該為其他的人抵御風險,為他們撐起一片天。
“如今我就像一只鵪鶉。
似乎覺得只要把自己的頭低到部落之中,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傷害到我了?!?p> 堯此時對自己的評價并不是很好,有很多個理由解釋自己的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現(xiàn)在的實力或許連當初的清風都比不上,又有什么能力抵御的住妖王。
但無論假借多少個借口,唯一最致命的,還是他有了很多個牽掛。
或許正因如此,他太怯懦了不少。
“知,部落之中的防御,現(xiàn)在準備怎么樣了?”
堯雖然認為西北叢林現(xiàn)在已經(jīng)危機暗伏,但表面上不會有任何的泄露,畢竟上一次兇獸之潮才剛剛爆發(fā)。
或許。也只會侵襲他們這一個部落一個。
所以早有安排,無論如何?即使是當一只鵪鶉,也得在死之前知道自己處于什么樣的狀態(tài)和環(huán)境。
知知道自己現(xiàn)在正坐在火山口上,若是部落真的抵擋不住,他又能往哪里逃呢?
“新加入部落的族民,被我編成了五個大隊。
再加上我們部落原先還剩下來的三個多隊。
一起湊成了八個大隊。
每一天,以舊帶新。
現(xiàn)在部落之中,每一天只有一個大隊會去西北叢林狩獵。
而剩余的有三個大隊在訓練場訓練。
其他的四個大隊一直都在部落四周警戒。
至于這其中的暗哨,還有其他的布置則是數(shù)不勝數(shù)。
雖然這些布置很有可能抵擋不住妖王的一擊。
但只要能夠為我們發(fā)出警示,讓您能夠急速的反應出來,剩下來的就是王對王,將對將。
至于說是憑借這些部隊抵御妖王,這就不是我的本事了?!?p> 堯說道。
“這也正常。
這一番安排還是很妥當?shù)摹?p> 我從來都沒有希望過,你們這些人拿命去和你們打不過的敵人去拼。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那就說明這個部落已經(jīng)沒有什么存在的價值了。
因為部落存在的價值就是能夠庇護部落的居民。
但是你們?,F(xiàn)在做的事情卻讓我很放心。只要不是在閉關狀態(tài),突然而然的被襲擊,那就還有幾分的計劃。
唯有如此,我們才有翻天的可能?!?p> 堯又將其他的一些事情交代了一番,然后站起身來,就直接說道。
“我打算再進西北叢林一趟?!?p> 知立馬臉色齊變,直接就連忙幾步走到身邊,用手拉住胳膊說道。
“西北叢林之中,危機叢叢,鶴,雖然在西北叢林外圍之中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甚至在他看來,似乎一切都已回歸到平常狀態(tài),但兇獸之潮剛剛結束。
您也剛剛才回來。
其中的情況也調查過了。
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進入西北叢林再去闖蕩呢?
要知道,最為安全的地方還是我們部落呀?
雖然我們部落之中的人并不能為您抵御妖王。
但是除了妖王以外的敵人,我們這些人都愿意用命去拼。
可是如果您進入西北叢林,那就意味著您放棄了地理優(yōu)勢,放棄了人文優(yōu)勢,放棄了天地人三者。
只是孰為不智的選擇。
請恕我不能答應?!?p> 堯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他總是喜歡別人能夠聽從他的命令,照常安排就好。
但是此時卻愿意去解釋,也不知道是為他自己去解釋,還是為部落之中的其他人去解釋。
“的確,部落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對于我而言,更是如此。
只要我能夠繼續(xù)去部落的族長,我就能讓夠部落之間的其他人為我去拼命。
部落之中的人也會用著這些年來我對他們的保護,也會不顧一切的保護我。
但是如此這般的后果會是怎么樣的呢?
只要兇獸來潮,我們就是下一個清風部落。
或許連清風部落都不如,畢竟人家原先的時候還有可能能夠跑出去幾個人,但是到了我們的頭上,就現(xiàn)在我們部落的這些狀態(tài),別說是跑出去,就活命的資格都沒有。
難道真的要讓我當一只鵪鶉嗎?”
“決不能如此。
唯有能夠進入西北叢林之中,調查妖王現(xiàn)在的情況,調查是否有其他的兇獸變動?
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難道像清風部落一樣到兇獸到了他們的頭上?
他們還云雨歡笑。
我也想將這個任務交代給其他人。
可是部落之中,又有誰能夠肩負如此之重任呢?
有誰能夠在敵人發(fā)現(xiàn)不了的情況之下,到達妖王殿附近呢?
我能做到這些?!?p> 看著知一臉的憂郁,也知道自己這一次決定的確是有些過分,畢竟,對于部落之中的其他人而言,他就是最關鍵的保命。
“你放心吧!
我也知道什么是天時地利人和。
我也知道在什么樣的狀態(tài)之下,我們才會有可能獲得相應的勝利。
若是真的要爆發(fā)一場戰(zhàn)爭,首要的選擇必然是部落附近。
絕不可能在西北叢林妖王殿附近爆發(fā)一場戰(zhàn)爭。
因為那就意味著我再也沒有什么其他勝利的可能。
我這一次進入西北農林的目的便是調查一下是否有一些兇獸變動。
雖然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了幾分猜測,也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誤,甚至覺得自己接下來或許就不必像現(xiàn)在這樣擔憂。
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必然是需要我進入西北叢林,去調查才能有唯一一個答案。
而不像現(xiàn)在這樣,所有的一切只不過都是推算。
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證實的謊言?!?p> 知聽到后面的這一番話,并覺得面前這個人還沒有失去理智,最后聽到了有些推算,想要一個答案,更是將自己的信任又回來啦!
“如此這樣,雖說我心底里還是有些擔心。
但是您只要還愿意將自己的這一條命放到和部落一樣同等的地位的身上。
那就好了?!?p> 最近他很嚴肅地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番,然后是弓身施了儀禮。
“部落的安全在您離開的這一段時間交給我。
本部落將來的安全,我代表部落之中剩余的族民,就交付到您的身上了。
愿您一路順風。
心中的猜測也必然成為現(xiàn)實。”
堯聽到這一番話,也沒有什么表態(tài),畢竟沒有意義的言論。又何必說出口。
“讓我走了。
至于我走的消息,你就不必傳出去了。
或許半天,或許連半天都用不了。
我估計就回來啦。
這一次,這一路上不必像上一次一樣很陌生的狀態(tài)。
也不必像上一次一樣小心謹慎。
畢竟,雖然對于有些東西還是有些一塌糊涂的,不懂。但是現(xiàn)在畢竟也已經(jīng)走過了一趟。
不可能像原先一樣,懵懵懂懂。
放心吧!
在你看來,我的命是部落。
在我看來,我的命更加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