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學，混道學院
渾水城，渾水小區(qū)，黑白楓家里，壓抑的氣氛讓人喘不過氣來，白水子和黑月鴿在餐桌前對坐，桌上放著一封信，信腳微黃，看得出有些時日了。
信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親愛的父親，母親，我已經(jīng)悟道中期了，因為感受到了瓶頸，所以打算離開家里去放逐之地，如果你們回來了不要擔心我，放逐之地悟道者不過十數(shù)位，我還是很安全的。楓，第12年。
12年指的是黑白楓在這個世界上待的第12年，他們家都是用的這種紀年法。
今年是第19年，4年前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在黑白楓身上施加的規(guī)則封印被從內(nèi)部破除了，當時他們正在執(zhí)行任務，沒能趕回來。
只有他自己能從內(nèi)部破除，而要破除兩尊初生神的規(guī)則封印，要么就是突破了初生神，要么就是死亡。
“楓不是天生悟道嗎？，說不定他15歲就突破了初生神呢？”黑月鴿有些激動。
“嗯，或許吧?！卑姿影参康馈?p> 根本不可能啊，他在心中想到。
悟道之后就是合道，合道者與道相合，自身即為道，在這個境界已經(jīng)突破了宇宙規(guī)則的束縛，但自身也僅僅只是道而已，想要更進一步，需要一尊真神以規(guī)則為引，將道則凝聚在心臟處，脫離自身即為道的狀態(tài)，變成道是我的工具的狀態(tài)，最后將道則升華為規(guī)則，這才算是初生神。
因為有真神指引的這個關鍵步驟，而真神只有神域有，所以所有的初生神都有記錄在案，白水子在回到這個世界之前去了一趟神域的檔案室，結果是，沒有！
“我們就待在家里，等他回來?！?p> “嗯，都聽你的。”
……
樹林中，一輛馬車?？吭谠兀R已經(jīng)掙脫韁繩跑了，車夫坐在那里，左胸處有一個大洞，鮮血凝固在那里，陣陣寒氣夾雜著一絲絲金色靈力從洞口處散發(fā)。
“楓，為什么要殺他啊?！薄办`”空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傷心。
“不為什么?！?p> “哦，知道了。”“靈”沉默了一會兒，“我們現(xiàn)在去哪？去干什么？”
“去渾水城，參加今年的學院報名?！?p> “學院？那是什么？”
“學習的地方?！?p> “會有新的人嗎？”
“會。”
“那你要不要交幾個朋友？或者找個對象什么的?！?p> “你為什么每到一個地方都想去交朋友?！?p> “因為一個人很孤獨啊?！?p> 黑白楓愣了愣，繼續(xù)往前走。
“嗯。”
“你還沒回答我呢，交不交幾個朋友？”
“不?！?p> “那對象呢？”
“也不?！?p> “誒……一個人多無聊啊。”
“不是有你嗎？”
“我就一靈體，又不能陪你玩?！?p> “說說話就夠了?！?p> “真搞不懂你為什么對人這么冷淡?！?p> “因為我不想牽扯太多?！?p> “哦，因為遲早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不想有太多牽扯是吧，老套路了。”
“……”
“小說看太多對腦子不好，那些寫小說的多少都沾點，升級換世界什么的都是假的?！?p> “真有一個神域?！?p> “嘶……你得妄想癥了？都說了對腦子不好，你怎么就不聽呢？”
“小說都是你在看好吧。”
“咦？好像是的誒，那我的腦子不會壞掉吧?！?p> “沒關系，用我的腦子就行了?！?p> “那不行，你都得妄想癥了?！?p> “……”黑白楓沉默了一會兒。
“神域是真的存在，我們爸媽都去過?！?p> “誒，也就是說你是真的覺得自己遲早要去神域，就不用牽扯太多？”
“不是的?！?p> “那為什么嘛。”
“因為……我不配?！?p> “……”
“……”
一路上他們再沒有說過一句話。
走到一處山坡上，他停了下來，這里已經(jīng)可以遠遠看見雄偉的現(xiàn)代都市，渾水城了。
“小靈。”
“嗯？”
“之前的那個問題，我為什么殺那個車夫，是因為他起初載我是為了送我去匪窩劫財?！?p> “嗯，我就知道哥哥不會無緣無故殺人的?！薄办`”很高興，不只是哥哥沒有無辜殺人，還有她覺得哥哥不像以前那么冷淡了。
“你可真是善良呢?！?p> “是嗎？”
……
普通的電動桅桿，普通的電動柵欄普通的門衛(wèi)室，普通的石板上寫著幾個不普通的字：混道學院。四個金色大字散發(fā)著靈力波動，讓人無法無視。
人流之中，黑白楓看了看四個大字，又看了看空無一人的門衛(wèi)室。
“這學院的防備這么差的嗎？”“靈”同樣看到了空蕩蕩門衛(wèi)室，忍不住吐槽。
“可能因為報名所以不需要看門了吧?！焙诎讞鞑聹y到。
學院的建筑分布非常奇怪，大門前是主道，主道旁一左一右是兩座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方形建筑，再往前走才是大操場。
黑白楓順著人流來到大操場，中心是一座巨型石臺，8名老師擺成一排坐在石臺上，每名老師旁都有一個黑色石柱，上面時不時顯示一些數(shù)字，大都是在30以下，也會有31，32這樣的數(shù)字顯示在上面。
龐大的人流分成八股，就算一秒一人也需要許久才能走完。
太陽西斜，黑白楓等了幾個小時，終于等到了他測試。
測試他的是一個光頭老師，大概1.7m的樣子。
“手放石柱上?！?p> 黑白楓伸出右手放在石柱上。
“姓名?！?p> “黑楓。”
“哥哥不是叫黑白楓嗎？”“靈”有些疑惑。
“從今往后，只有黑楓和白靈，我們不再是兄妹，只是朋友。”
“為什么？”白靈有些緊張，她覺得哥哥想和她斷絕關系，不要她了。
“我不想再與過去有牽連，我們雖然不再是兄妹，但還是朋友，你不用擔心?！焙跅魉坪踔浪谙胄┦裁础?p> “不想和父母有牽連嗎？雖然我不太明白，但我相信哥哥?！?p> “叫黑楓。”
“嗯，楓?！?p> 光頭老師瞟了一眼石柱上的19，在桌子上的本子上寫下了黑楓的名字。遞過一張彩色卡片。
“明天再來進行二選?！?p> “知道了。”黑楓轉(zhuǎn)身離開。
“楓，我們今天住哪?。俊?p> “就住酒店吧。”
……
翌日上午，紅日東照，黑楓重新回到大操場，看向石臺。
還是那八個老師，還是那個隊形，但石柱變成了水晶柱。
當有人將手放在水晶柱上，水晶柱會發(fā)出光芒，大都是金色的，但有亮有暗，有時會發(fā)出其他顏色的光，甚至圖案，比如黑白相間的龍，整體是紅色中心卻是白色的光，不斷變化甚至變成物質(zhì)的光等等。
“白靈，幫我把道則封印了吧?！?p> “好?！?p> 因為黑楓來得很早，所以很快就輪到他了。
“卡片?！?p> 黑楓將彩色卡片遞給面前的光頭老師，沒錯又是他。
光頭老師檢查了一下手中的卡片。“姓名?！?p> “黑楓?！?p> “把手放在水晶柱上?！惫忸^老師飛快地翻看著昨天記名字的本子。
黑楓將手放在水晶柱上。
水晶柱散發(fā)出金色光芒，光芒照亮了整個操場，天空都被染成了金色。
臺上其它七位老師齊刷刷轉(zhuǎn)過頭看著手放在水晶柱上的黑楓，眼睛里卻有些遺憾。
人群之中，其他人都看著天空中的異像，有一道目光卻透過金光落在黑楓的身上。
“找到你了?！币粋€女人喃喃自語。
“這才是有靈氣有能力的人。”光頭老師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黑楓，沒有笑也沒有過多的贊許。
“明天中午公布結果?！?p> “知道了?！?p> ……
翌日中午，學院外。無數(shù)人站在電動柵欄前，黑楓也在其中。
“楓，學院是怎么公布結果的啊。”
“用靈力在學院上空凝聚名單?！?p> “那會不會很壯觀啊?！?p> “可能吧，不過我覺得可能還沒有你幫我悟道壯觀?！?p> “不會吧，這學院這么氣派，肯定很大氣?！?p> “說不定呢？”
“肯定不……”白靈話還沒說完，學院上空金光一閃，一行名單出現(xiàn)了，黑楓兩個字赫然在列。
“……”
白靈不想說話而且還想用孤獨與毀滅之劍給這個“大氣”的學院一劍。誒？孤獨與毀滅之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