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一直沉默的許凱伸手和易小溪擊了個掌。
“怎么可能是許凱?”
他不是一開始就在針對易小溪嗎?
彈幕上一片問號,宿舍的六人也一臉茫然。
易小溪拿到自己的身份時,也有些驚訝,她沒想到節(jié)目組這么敢冒險,一旦她沒做好,估計要被嘲諷很久了。
作為整個事件的幕后主使,她能得知所有人的身份,包括許凱是她的幫手。
兩人第一次搜證時,在許凱的房間簡單的聊了幾句,制定好了方案。一旦有不利證據(jù),就讓易小溪暴露,保證一個人的安全,就是勝利。
“易同學有一個關系很好的表姐,叫杜蘭蘭。杜蘭蘭假期和朋友出游時,就在這棟古樓里被導游侵犯,之后就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她去找何醫(yī)生治療時,受到了第二次侵害,不久就自殺身亡了。易同學不相信自己活潑的表姐會自殺,一直追查原因。”
“這次旅行就是她精心策劃的一場復仇計劃,許學生是他表姐的男朋友,再得知真相后加入了這場局里。導游真正的死因是誤食大量白色杜鵑花。在他休克之后,許學生才用廚房的燭臺將其殺害,并用提前錄制好的錄音做掩護?!?p> “花園的腳印是易同學去餐廳投放杜鵑花藥粉時留下的?!?p> 秦堃懊悔不已,明明他都找到殘留的白色牡丹花瓣了,卻沒有查一下有沒有毒。
“所以,我是怎么死的?”何向楠到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
易小溪晃了晃手里的紙包,“我找到的迷藥,實際是剩下的杜鵑花藥粉。在你們不注意時,我把它投到了你的茶杯里?!?p> 兩人是想賭一把。
要是他不喝,就準備在搜證時繼續(xù)陷害他,把他設計成兇手,也算是變相的復仇了。
節(jié)目最后,是易小溪的眼神特寫。
一雙嫵媚多情的眼中卻是入骨的怨恨和悲憤。
“你們,都該死!”
賀元洲打了一個寒顫,渾身汗毛豎起。
其他幾人也不遑多讓。
“所以這期節(jié)目才叫《密探之杜鵑啼血》?”
褚敘拿起手機給易小溪發(fā)消息。
“《密探》看完了。”
易小溪的信息很快回了過來。
“怎么樣?”
褚敘笑,小狐貍一樣,耍的大家團團轉。
“很好,你很聰明?!?p> “那是,也不看我是誰!”
褚敘都能想象的到她得意的樣子。
“那個箱子的密碼并不是導游的生日對嗎?”
易小溪直接打了視頻過來。
“我剛才在微博刷評論,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這個點,果然還是你厲害。”
其實那個密碼是杜蘭蘭的生日,在導游證下方有她的照片,背面寫著她的生日。
褚敘笑笑不接話。
“明天學校就開學了,又要進入廢寢忘食的階段了?!?p> 易小溪嘆了口氣,假期這段時間忙東忙西,看書的時候并不多,估計上學期學得又要忘掉許多。
今天早上王叔還在說,之前找的家教這學期要準備考研,跟他辭職了,他還要重新再物色一個家教才行。
還有藝術班的張老師,問她還要不要參加藝術生的統(tǒng)考和??紗??
她是打算跟褚敘一起考北航呢,但萬一有什么意外……所以她也在糾結。
學校早上報名,下午就要打掃衛(wèi)生,方便晚上上自習。
易小溪進去班里時,大家都在收拾桌椅上的灰塵。
她走到自己桌前,伸出一根手指蹭了一下,桌面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
好在來之前褚敘提醒過他,所以帶了一大包濕巾。
“小溪,褚敘怎么沒來?。俊?p> 前面的羅妍妍狀似隨意的問道。
易小溪停下動作,偏頭睨了眼她,說道:“怎么,你很關心?”
羅妍妍僵硬的笑了兩聲,“這不是看你們沒有一起來嘛。對了,你參加的《青春之歌》我都看過了,決賽時還發(fā)動了家里人都給你投票呢!”
“是嘛,那謝謝你了?!?p> 易小溪不想再理她,專心擦著桌子。
“咔!”
偷拍的女士一臉尷尬,忙將手機藏到身后。
易小溪看了眼她,也不介意。
聽林鴻建說,昨天《密探》播出后,她的微博粉絲一直在漲,今天早上就破了一千萬。
她進學校后,就不時感覺到打量的目光。雖然有些不舒服,但她也不能全副武裝的來學校,或者干脆不來,所以就受著吧。
衛(wèi)生委員給班里同學各自分配了任務。易小溪跟大家打掃完地以后,還要負責倒垃圾。
拎著垃圾桶回來的時候,她就聽見路過的學生嘀嘀咕咕的議論聲,明明就差沖著你耳朵喊了,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覺得你聽不見。
第一個晚自習照例發(fā)書。
她和褚敘原本空蕩的桌屜,很快就放滿了東西。一想到要獨自一個人坐一個月,她突然就覺得歲月漫長了。
“易小溪開學”的相關話題,在下午就上了熱搜。
褚敘看著網(wǎng)友們發(fā)出的照片,就能大概猜的出她這一天的行程了!
“褚敘,走了!”
賀元洲收拾完,見褚敘還坐在位置上沒動,忙催促道。
今天晚上有南大的教授來開講座,六點半就要開始了。
幾個人到階梯教室,找了位置坐下,就準備各自玩手機了。
“對講座不感興趣?”
坐在外邊的婁應霖頭也沒抬的說到:“枯燥乏味又無趣,就聽著教授在上面叭叭叭的講了,誰會有興趣??!”
褚敘覺得聲音不對,抬頭看了眼,就發(fā)現(xiàn)走道里站著一個精神矍鑠的矮小老頭。
他饒有趣味的盯著婁應霖,“這么不喜歡?。 ?p> 婁應霖也覺出了不對味,尋聲看去,就跟老爺子對了眼。憑借著過人的自控力,他忍住沒有發(fā)出跟女生一樣的尖叫聲。
“我……教授好!”
古教授嘿嘿的笑,背著手往臺上走。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婁應霖幾人聽得格外認真,就差沒把“我是乖寶寶”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古教授的課講的別開生面,不僅用詞生動有趣,道理也淺顯易懂。他嘴里的網(wǎng)絡熱詞一個接一個的往出崩,網(wǎng)上沖浪前線的樣子,逗的滿堂大笑,
褚敘想,如果易小溪在,她一定很喜歡古教授。
講座后面的時間,古教授說起他們以前做科研時的趣事。雖好笑,但也聽得出其中的艱難和心酸。
“我們研究對撞機的那段時間最是漫長,但好在最后成功了。我朋友就是信息工程學的那位曹雪晴先生,他常以調侃我為樂。實驗成功我從實驗室剛出來就遇見了他,結果他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問道,‘你知道古枧先生在哪嗎?’,我說我就是啊!他退了幾步,講我仔細觀察了一番,喃喃說道,‘我不懂物理,只是,你們這實驗要用人體內的脂肪做材料?你應當貢獻了不少!’。我乍一聽沒反應過來,還認真給他科普了對撞機的原理。哈哈哈!”
講座到晚上十點之前就結束了。古教授還沒走,在臺上回答一些同學們的問題。
賀元洲跟其他幾人說了聲,也跑兩步跳到臺上去了。
“有嗎?”柏際問。
褚敘搖頭,“等等他吧,估計有話要對我們說。”
賀元洲匆匆的去,興沖沖的回來。少年的眼睛里閃著明亮的光,“我決定要去南大物理系了!”
他語氣堅定,眼里帶著希冀,想要得到好友的支持,讓他有更大的信心。
一起的六人,除了段文諒要參加高考,其他幾人都簽了報送,就他還一直搖擺不定。
賀元洲家里有錢,繼承公司的一早就定了他哥哥,再不行還有他姐姐頂著,也輪不到他發(fā)愁。
從小無憂無慮長這么大了,他好像也沒什么追求,混吃等死的未來一眼就看的到頭。
褚敘說起航天知識時侃侃而談,閃閃發(fā)光的樣子他也會羨慕。但轉念想一想,他好像沒有什么喜歡到執(zhí)著的東西。
今天古教授說起他學習物理一路走來的經(jīng)歷,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強烈的渴望。
褚敘問道:“決定了嗎?”
“決定了!”
“不改了?”
賀元洲搖頭,“不改了?!?p> “既然已經(jīng)決定了,不改了,你問我們干什么?”柏際沖他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會反對?”
賀元洲一愣,反應過來便笑了。
晚上聊天,褚敘說起賀元洲要去南大物理系的事,易小溪并不驚奇的樣子。
雖然有些事因為她的重生而變了,但有些人堅持熱愛的事情永遠不變。
“那你呢?”
易小溪反問:“我嗎?”
她兩輩子執(zhí)著追求的只有一個褚敘而已,好在她也算得償所愿。
“你就是我的信仰啊?!?p> 她語氣再平常不過,并沒有覺得自己的這句話會在褚敘的心里掀起怎樣的波浪。
信仰嗎?
躺在床上,褚敘精神太過興奮而久久無法入眠。
易小溪的感情來的太突然,他起初也會懷疑,一見鐘情真的能長久嗎?
經(jīng)過這么多事,他雖然確定了易小溪的心意不會輕易改變,但也沒想過自己在她心中是信仰一樣的存在。
他知道這不是甜言蜜語,只是她真實的感受罷了。但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更加心潮洶涌。
意識漸漸模糊前,他想,還有二十五天,就能見到她了!
棠棠沒有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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