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死了?”
陳石遺甚至產(chǎn)生了一股不真實(shí)的感覺。
“是他們的秘術(shù)需要施法時間嗎?”
“或是他們本身疲于奔命,受了重創(chuàng)?!?p> ……
陳石遺猜測著各種可能,但都確定不了。
“不過這兩人身體可真脆,一點(diǎn)都不像修行中人?!?p> 陳石遺只覺得自己對付這兩個左道之術(shù)太過順利,感覺就像是對付兩個普通人,甚至還遠(yuǎn)比那個拿著匕首的乞丐容易。
與他想象之中的畫面大相庭徑,以至于任何人處于陳石遺的位置,都會產(chǎn)生這種感覺。
“他們面前的那道符箓,為何先前能擋住我?現(xiàn)在卻又擋不住我?!?p> 陳石遺頭痛腦漲,怎么也給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只能勉強(qiáng)歸咎于他們可能功法出了問題,或是本就身形俱疲。
很快他就壓下心中的思緒,目光落在下首兩具軀體之上。
倒在血泊之中的軀體,在他眼中已經(jīng)成了叮當(dāng)作響的大洋。
這可是一筆巨款,他迎娶白富美,走上人身巔峰可全憑它們了。
去衙門領(lǐng)賞金,需要憑證,尸體或首級皆可。
陳石遺走到二人面前,取出家傳牛耳短刀,一一割下兩顆頭顱,這才開始在兩人身上摸索起來。
摸尸和開寶箱是一個性質(zhì),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是驚是喜。
很快,陳石遺就面露喜色,自兩人身上摸索出一些事物。
一個錢袋,里面裝著數(shù)十枚大洋,沉甸甸的頗為喜人。
還有一支上好的符筆,一盒朱砂,一盒靈血,和幾張畫好的符紙,一沓空白黃符。
但真正讓陳石遺驚喜的是那一本小冊。
《通天符箓》
“這就是他們的術(shù)法,敢叫通天符箓,看起來一點(diǎn)都不像左道之術(shù),更像是仙人手段。”
盡管陳石遺有心翻看,可大晚上對著兩具尸體,萬一被巡夜人察覺,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巡夜人乃是長安城明面上的超凡力量,就是為了鎮(zhèn)壓左道之士,和鬼魅邪崇而設(shè)立。
但見過的人很少,甚至很多人對他們的存在都半信半疑。
陳石遺現(xiàn)在就是一小白,怎么著也得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tài)度。
想了想,陳石遺把它們懷揣進(jìn)懷里,又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包住兩人的首級,步履匆匆離去。
陳石遺一路回到屋里,鎖上門,也沒有點(diǎn)上油燈,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本書籍。
《通天符箓》
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陳石遺心中吐槽,就他們那兩下子,哪配的上通天。
小心翼翼翻開第一頁,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符文圖紙,旁邊還有密密麻麻的注釋。
“血影符,以靈血為基,咒語為引。”
“此符會沾染晦氣,多為撞邪,需每日沐浴齋戒,方可祛除晦氣?!?p> “血爆符!”
“需以靈獸之血為基,咒語為引此符威力巨大,可開山裂石。”
后面還有幾張符文,如可召喚一個小火球的火球符,可召喚水球的水球符。
雖然對戰(zhàn)斗沒什么用,但居家旅行卻極為方便。
陳石遺一臉無語,果然,自己不能對這通天符箓期望太高。
只是那林氏兄弟使用的催眠之術(shù)到底是什么功法,陳石遺摸索半晌也沒有找出。
很多秘法都口耳相授,陳石遺雖然遺憾,卻也不覺得意外。
就他家傳祖?zhèn)鞯漠嬈ぶg(shù)而言,也不留于紙張文字,而是口耳相傳,一代傳一代。
最初的激動過后,陳石遺心情又沉重下來。
“今天這伙人,似乎專程來找我的?”
陳石遺眉頭微皺,今天這伙人明顯就是有備而來。
只是他們死的太快,陳石遺也不確定,那個乞丐和林氏兄弟到底有沒有聯(lián)系。
陳石遺想了想,自己在都城,就只得罪過那個開老爺車的男子。
“明天先兌了銀錢,想辦法把外功積攢夠?!?p> “盡快把房子出手了,反正我在縫尸鋪也可以休息?!?p> “若真是白蓮教,說不準(zhǔn)我得去外面躲一會了?!?p> 想到這里,陳石遺一臉頭痛。
他在長安城可是好不容易安頓下來,非到萬不得已,他可不想顛沛流離。
長安城畢竟是大城,在這個亂世之中,相對來說也算安全。
“這樣吧,我先觀察一下,若是沒有危險,就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若是勢頭不對,立馬抽身而退?!?p> 陳石遺打定主意猥瑣發(fā)育,明天就搬到縫尸鋪,哪也不去。
西郊縫尸鋪畢竟是朝廷下屬機(jī)構(gòu),即使白蓮教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在縫尸鋪對付他。
“還是要提升實(shí)力,倒可以試試這符箓,究竟有沒有效果。”
制符的工作很簡單,無非是靈血,狼毫筆,符紙。
至于為什么不用朱砂,以陳石遺猜測,很有可能就是因?yàn)橹焐吧蠜]有能量。
靈血陳石遺也服用過,對他修煉鐵臂功幫助很大,里面有一股他說不清道不明的能量。
他唯一清楚的便是這靈血對肉身滋養(yǎng)作用極大。
“靈血珍貴,可不能浪費(fèi),我可以先用其他紙張畫熟練。”
“這么說來?這朱砂恐怕也是他們用來練習(xí)符文的?!?p> 陳石遺攤開紙張,照著上面符文勾勒。
符文很簡單,對美術(shù)生來說可能并不困難,但對陳石遺這種畫鹿為馬的存在就顯得極為困難。
雖然整體比較簡單,可他還是力求完美,盡量做到與符文上一模一樣。
約摸畫了數(shù)十張,陳石遺對比一下,感覺和通天符箓上的一模一樣,才嘗試開始制符。
鋪平黃紙,陳石遺用符筆小心翼翼的蘸了一點(diǎn)靈血,開始勾勒。
符筆與紙張勾勒的一剎那,符紙上立刻出現(xiàn)了極細(xì)微的裂痕。
“這就失敗了?”
陳石遺一陣肉痛,倒不是可惜制符失敗,而是可惜靈血。
這靈血可是個寶貝,他修煉外功可是缺靈血不可,而且價格極其昂貴,得五十塊大洋。
陳石遺想了想,又取出一張自己通常用來扎紙人的紙張。
這種紙張相對符紙而言更厚一點(diǎn),也更硬一點(diǎn),加之又以桐油泡過,還可以防水。
毫無意外,在他一筆落下,紙張立刻裂開。
“這么說來,紙張承受不住靈血的力量,我需要把握一個度。”
陳石遺一陣頭痛,這下可不能用用朱砂測試了,他需要以靈血試驗(yàn),如何才能測試出紙張的承受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