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仿佛剛閉關出來的蘇杭
拿卡文來形容蘇杭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可能有些不太貼切,卡文是明知道接下來要寫什么,但是怎么寫都不滿意,而現(xiàn)在的蘇杭則是感覺自己好像應該做件什么事情,可是卻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摸不著。
客廳里傳來大人們的說笑聲,和春晚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很是熱鬧。
在陽臺上占了有十來分鐘的蘇杭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像是要把那些迷茫什么的都吐得干干凈凈。
從兜里摸出手機,給關系不錯的幾個人都發(fā)去了春節(jié)的祝福。
回消息最快的還是應如是。
接著就是項山和李子童。
其實大家的回復都大同小異。
……
蘇杭也說不上來自己的這個寒假過得究竟怎么樣,反正在不知不覺之間寒假就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新書幾易其稿之后也勉強有了三萬多字的存稿,背后的廢稿可能就有十來萬字了。
這本書蘇杭就想要好好地寫一個故事,只是單純的為了自己心里的那個叫做“文學”的夢想。
開學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春天了,溫度有些回升,但是路邊光禿禿的樹木還是一樣的光禿禿,隱約好像有些要發(fā)芽的樣子。
“蘇杭!”
項山遠遠地就看到了蘇杭,喊了一聲。
項山的這個寒假過得并不算是愉快,各種各樣奇葩式的親戚在過年的時候就紛紛冒了出來,雖然說也造不成什么實際的損失,但是也應了那句話:癩蛤蟆爬腳背上——不咬人也膈應人啊。
蘇杭一面聽項山抱怨過年遇到的那些奇葩的親戚,一面時不時地回頭看看。
說來也怪,以往都是應如是在一個不注意之間就出現(xiàn)在了身后,但是在今天忽然想見到應如是的時候,身后來來往往的卻都是些不認識的面孔。
項山在教學樓的一樓遇到了葉懷玉,很不講義氣地將蘇杭一個人拋下,去找葉懷玉聊天了。
教室已經(jīng)熱鬧了起來,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坐在了教室里,蘇杭也一個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同桌是一個時常卡點來的姑娘,所以座位現(xiàn)在還是空的。
“轉眼就又已經(jīng)快要到高三了啊?!碧K杭透過窗戶看著對面樓上已經(jīng)坐得整整齊齊的高三教室,沒來由的有些感慨。
重生回來已經(jīng)有一年半的時間,也終于讓自己的心態(tài)不再像是剛重生那會兒看誰都像是小孩子,看同學都是弟弟妹妹的那種狀態(tài)了,隱約間好像是像對誰有些好感,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只是心里開始下意識地期待起偶然的相遇來。
也不知道項山和葉懷玉究竟聊了些什么,反正他是踩著上課的鈴聲走進教室的,講臺上的班主任也沒有難為自己的學生,開學第一天踩著鈴聲進教室怎么都不算遲了。
對假期多眷戀一會兒,很正常嘛。
新的學期就在這樣的氣氛里有條不紊的展開,蘇杭還是保持著以往的節(jié)奏,上課,寫小說,偶爾在校園里碰到誰的時候就聊會兒天。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杭總覺得自己從這個學期開學以來,在學校遇到應如是的次數(shù)開始急劇地下降,連帶著蘇杭自己心里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在項山一臉喜氣地說出“我和葉懷玉在一起了”的時候達到了頂峰。
噫!
蘇杭現(xiàn)在只想發(fā)出這個聲音。
沒想到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向著小同志下手了!
不對,好像這個家伙原本就是沖著這個小同志來的。
哦,那就沒有問題了。
“不過你們是怎么在一起的?”蘇杭看著項山,問出了這個問題,總覺得最近項山好像也沒有什么特殊的行程???
“這不是快要到五四了嗎?!表椛叫呛堑?,臉上滿是笑容,“你也知道我學過一段時間的武術,正好葉懷玉他們班正在排練的就是一個武術表演,這不就請我去當武術指導了嘛~”
“武術指導,用這詞兒不覺得那里有些燙嗎?”蘇杭習慣性地損了項山一句。
“說正事說正事?!表椛揭膊灰詾橐猓瑑蓚€人互損都是很日常的事情,現(xiàn)在的正事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分享出去,“這一來二去的,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兩個人就莫名其妙地在一起了?!?p> “莫名其妙?”這個詞讓蘇杭忍不住翻個白眼,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落不到自己頭上?
“你們兩個誰先表的白總是有個說法的吧?”
“葉懷玉?!表椛侥樕系男θ菰桨l(fā)的濃郁。
“打擾了,告辭!”蘇杭向著項山一拱手,作勢欲走。
“等等啊,我還沒說完吶!”項山卻也不依不饒地追了上去。
“兄弟,放過單身狗吧?!?p> “你在做夢?!?p> “……”
實話實說,蘇杭確實是沒有想到葉懷玉居然真的和項山在一起了,一方面在吃項山硬塞過來的狗糧的同時,也隱隱有些擔心,項山和葉懷玉之間的段位還是差了不少的。
“對了,最近怎么也都沒見過應如是?”興沖沖地塞完狗糧之后,項山也想起了另一個人。
“那我哪兒知道?!碧K杭聳了聳肩。
“最近文學社的活動也沒有怎么去過?!表椛秸f著自己發(fā)現(xiàn)的情況,“好像就是哪一次她去了發(fā)現(xiàn)你不在,然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p> “我最近也沒見過她?!?p> 從開學到現(xiàn)在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里,蘇杭的心思基本都放在自己的新書上,幾乎所有閑暇的時間都貢獻給了新書,幾乎將自己的社交生活斷了個干干凈凈。
要不是和項山在一個班的話,估計連項山都見不到。
比如一條走道之隔的隔壁班的猴兒,自從寒假出來一起聚過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
就更不要說隔著幾層樓的應如是他們。
“對了,有件事兒得和你說一下。”項山忽然想起了什么。
“怎么了?”
“這不眼瞅著馬上就要到五四了嘛,學校的意思是讓咱們社團出一個節(jié)目,你看是咱兩上還是問問社團里的其他人?!?p> “今兒幾號???”蘇杭過得確實是有些迷糊了。
“二十二號。”
“那時間可能有些不夠了。”蘇杭盤算著,“明兒周二是吧?”
項山點頭。
“那就明兒吧,把相聲社現(xiàn)在還愿意活動的人聚起來問一問,如果有愿意的覺得能排出來的,就讓他們上。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請項指導從百忙之中抽出空來和我對一對活兒?!?p> “成?!表椛綉讼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