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白舒村到了”
林夕支付了車錢,下車站在原地,打量起這個小村莊。
在較為安全的關內地帶有著許多這種離散出城市的村莊,說是村子,其實更像是農莊,一般里面有著許多專精農業(yè)的農業(yè)法師耕作。
農業(yè)產出極大,能夠很好的供給城市。
不過林夕此行并不是來村莊的,他默默的繞開村莊,向不遠處的山林中走去。
感覺遠離村莊后,林雙眸中星光一閃,消失在原地。
林夕一步步靠近目標地,放緩了腳步,在途經之處做好標記后,分出了一個分身,讓分身進入核心地帶。
鏡像分身并不能共享情報,對方更像一個獨立的“人”,只有在林夕可能操縱范圍內才能進行相關操縱,一旦遠離,雙方將斷開聯(lián)系,分身就會慢慢消失。
就這樣,二人一前一后,快速的在林中穿梭,直到到達目標點中心處。
在中心處是一片小小的沼澤,在沼澤中央是一塊小小的漆黑石碑,上面有一行血淋淋的扭曲字體:
“見字如見吾,此字為契,令汝為吾仆”
林夕在見到字的一瞬,大腦如同受到鐵錘重擊疼痛,下一秒又仿佛大腦沸騰一般,感到腦袋如觸碰到火焰般炙燙。
就在林夕用盡力氣想要抵抗一會,腦袋中又仿佛置于冰窖,凍結了他的一切思考,那是一種來自于靈魂深處的寒冷。
受到反復折磨,林夕終于陷入意識崩潰,就在他暈死前一刻,看到一個黑兜帽炮的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
那黑衣人拿出一塊木牌:“頭,最后一個祭品也中招了。
嗯,好,我馬上將他運回來。”
林夕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左導明手拿簡報,逐行看了下來,看完后遞給手邊的助手:“投影一下?!?p> 助手接過簡報,用投影石將上面的內容投映在會議室的墻壁上,與會者紛紛轉頭望去,上面正是關于那神秘晶體的調查報告。
報告上稱,神秘晶體本質是無害的能量水晶,能量純度極高,形成與蟲族體內一種未知成份有關。
這種成份在北部地區(qū)也存在蹤跡,且范圍逐漸向南擴展。
晶體形成極可能與“魔法潮汐”有關,預計將來會在人類生活區(qū)大量出現(xiàn)能量晶體。
“諸位也看到了,盡管報告上稱晶體是無害的,但我們不能冒這個險,所以接觸過、聽聞過晶體的人員,此刻起,以B級監(jiān)視處理,包括我在內。”左導明環(huán)視會場,將話說了出來。
“會議結束,黑月的負責人留下,余者可以走了。”
與會者紛紛離場,只剩兩個人還在場。
“怎么樣,祂那邊有什么動靜?!弊髮鬓D向黑月的負責人問道。
“我們能接觸到最高級別的待者最近態(tài)度有所緩和,同意了我們部分要求,同時還要求我們停止冒犯?!?p> 左導明有些訝異:“這么好說話,看來祂也關注到這次潮汐,想要做些什么,既然如此,我去總部申請幾個合作名額,我們得和祂多接觸一些了。
待會你和我一起去總部,多帶幾個你的人,這次可能會有點久?!?p> 負責人點了點頭,在左導明的示意下離開會議室。
左導明從文件夾中拿出一份文件仔細翻看,然后又寫了份證明,喊來助理:“這個拿給文指揮,告訴他按老規(guī)矩處理,這次我可能會久點才回來?!?p> 看著助理離開,左導明從口袋拿出了根煙斗,放上煙絲,悠悠的吸了一口:“我們還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有與之并肩的存在呢?”
煙霧彌漫中,只剩煙斗還亮著一點光芒。
……
疼。
仿佛裂顱般疼痛,將林夕從無盡的黑暗中拉回現(xiàn)實,他睜開眼,眼前是一個狹窄的牢寵般的房間,四周是斑駁的墻壁,墻壁上是一盞昏暗的油燈。
豆大的燈火在一片黑暗中頑強的跳動著,照亮一塊不大的區(qū)域。
持續(xù)不斷的疼痛讓林夕不得不閉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去對抗痛苦。
不知過了多久,林夕感覺仿佛度過了一個世紀,大腦終于清醒了許多,痛感降低了不少。
他睜開眼睛,打量著自己的所處之地。
一扇破舊的鐵窗掛在一堵墻上,窗外是一片漆黑的簾布。
門上刻有一幅暗藍色的法陣,其散發(fā)著幽幽藍光,林夕感覺自身的法力被這個法陣拉拽著離開了自己,法力不斷涌入這個法陣中。
“難怪感覺自己很虛弱,原來是法力幾乎喪失?!?p> 房間不大,只有林夕一個人,林夕被一根手指粗的鐵索鏈給錮在一個鐵吊環(huán)上,雖然鏈子看似銹跡斑斑,仿佛一扯就斷,但憑林夕此時虛弱的身體,連移動一下鐵鏈都辛苦。
“不能…繼續(xù)待…下去,得…想辦法靠近…法陣,解構…破壞它,先恢復自己…的法力再說?!?p> 林夕斜靠在墻上,用力將鐵鏈舉高一丟丟,然后向門的方向一甩,借助慣性讓鏈子靠近鐵門。
等鐵鏈移到另一邊后,他再將腿慢慢挪動,待腿移到一定程度,再用手肘撐住地板,傾斜上半身,用力一提,將上半身移到和大腿同個水平的地方。
做完這點事后,林夕就累得不行了,身體極度缺乏體力。
“該.…該死,連…體….力都缺乏嗎?”
林夕不得不暫停動作,等到恢復一些體力后,再繼續(xù)重復上面的動作。
一步,
兩步。
一米,
兩米。
終于,法陣就在林夕眼前,伸手可觸。
“現(xiàn)在…該想辦法,解決法力的…問題了。”林夕閉上雙眼,仔細回想著所學知識。
鐵鏈被繃得緊緊,死死的勒住林夕的左手,林夕無力的坐在地上,距離門板仍有一臂之長的距離。
法力空空如也,這法陣還在不斷吸取他的法力和體力,衣物都被拿走,連口袋里占卜幣也沒有留下。
林夕混沌的腦袋如同漿糊般打著轉,迷迷糊糊。
“現(xiàn)在就…只?!@條…項鏈了吧?!绷窒θ缡窍胫?p> “等等,護身…項鏈沒被…收去!”
猶如一道閃電劃破夜空,林夕一下子精神起來。
他伸出右手,顫巍巍的摸向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