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有什么東西可以賣了?!卑俗趾哪腥四抗庵匦禄氐郊Я桕缮砩?,三境的趙度,他確實沒有放在眼里。
八字胡中年人的話音冷漠。
趙度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姬凌晟,然后有些明白了這兩個人的意圖。
他轉(zhuǎn)身看了一下那個外國人,眼中有些疑惑:“有很多,你可以慢慢看?!?p> 那個褐色頭發(fā)的外國人冷笑了一下:“怎么?這里不歡迎外國人嗎?”
他說話的時候,一動不動的看著趙度,一身強大的威壓向著趙度壓去。
趙度皺著眉頭,他聲音也變得有些冷起來:“做生意,自然不分哪里的人,只要守規(guī)矩就行?!?p> “規(guī)矩?”旁邊的八字胡男人有些來了興趣,他問道:“什么規(guī)矩?”
趙度感覺那股威壓稍微小了一些,他挺直了身體道:“當(dāng)然是隱閣的規(guī)矩?!?p> “隱閣有什么規(guī)矩?”那個八字胡男人快速問。
“隱閣的規(guī)矩就是我家公子。”趙度突然間笑了笑,似乎是想到當(dāng)初周莊對他這樣說的時候,那個得意的微笑和開玩笑的口吻,他的笑容有些輕松。
“哦?好大的口氣。”八字胡男人冷笑道:“你家公子是誰?”
“我家公子就是我家公子?!壁w度慢慢說道:“這個和我們做買賣可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八字胡男人似乎是思考了一會,突然間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向著姬凌晟看去,然后慢慢說道:“那我可以慢慢看嗎?”
“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壁w度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
兩個人對看一眼,然后慢慢向著姬凌晟走去。
姬凌晟身體繃得筆直,坐在桌子上,雙手上的青筋暴起,他偷偷的看了那一邊看書的周莊,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在賭。
賭沒有人敢在這里動手。
可是看這兩個人對趙度的態(tài)度來看,似乎他們沒有在這里動手的顧及。
那股強大的意念已經(jīng)鎖住了他,他的每一個呼吸都已經(jīng)在別人的注視之下。
可是他沒有站起來,哪怕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那兩個人向他走來,眼中的冰冷已經(jīng)沒有絲毫掩飾。
姬凌晟又偷偷的看了一眼看書的周莊。
周莊的手都沒有動一下,似乎這所有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或者說他沒有任何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
大門外突然間走進來一個少年。
因為少年是邁進大門來才減的速,所以帶起的風(fēng)吹得他那個帶著血腥的軍裝微微動了一下。
八字胡男人猛的轉(zhuǎn)身過去,看著這個軍裝少年瞪大了眼睛。
“項逍?!卑俗趾腥苏J(rèn)真說道,眼中滿是凝重。
項逍并沒有停下來,他的目光落在姬凌晟身上,看著對方向他露出來的一個微笑,然后他微微松了一口氣。
他目光在四周環(huán)顧了一下,然后悄然間閃過一絲驚訝。
項逍大步走到姬凌晟身邊坐下,絲毫沒有理八字胡男人和褐色頭發(fā)的外國人。
“沒事吧?”項逍也沒有在意,大口的喝了一口茶。
姬凌晟感受著身體的輕松感,笑道:“沒事沒事?!?p> “那就好?!表楀须y得露出來一個微笑:“你選了一個好地方。”
姬凌晟點點頭:“沒有選擇了。”
項逍愣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茶,身體的疲憊似乎好轉(zhuǎn)了一些,然后喃喃說道:“選擇總是有的。”
他們說話的時候,四周一片安靜,眾人目光落在他們兩個人身上。
這種時候,大家自然知道了這兩個人是誰。
這種身份的人,來到隱閣,說明了什么?
安靜了一會,那些竊竊私語才開始。
八字胡和褐色頭發(fā)男人對忘了一眼,皆是看見了眼中的凝重,沒有口頭的交流,只是眼神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兩人慢慢走到一邊坐下。
趙度有些猶豫了一下,終于是走到項逍身邊,然后禮貌的說道:“公子有什么需要嗎?”
項逍看了趙度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沉默了一下:“這里有什么快速恢復(fù)體力的東西賣?”
趙度笑了,他說道:“當(dāng)然是有的,我們這里有補靈丹,還有青茵泉,不知道你想要哪一種?”
“哪一種效果更好?”項逍笑道,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兩種各有各的特色,補靈丹藥效稍微慢,但是藥力更盛,青茵泉效力極快,但是程度要稍稍差一些。”
“青茵泉吧?!表楀邢攵紱]有想說道。
“好的,你稍等。”趙度笑了笑,然后轉(zhuǎn)身去取藥去了。
青茵泉并不是真的泉水,它是一種透明的液體,制作過程很復(fù)雜。
它是一種藥,一種價值非常高的藥,在市面上很難買到。
很快,東西就取來了。
項逍一口喝下去。然后感覺到一股清涼從身體里面散發(fā)出來,說不出的舒服,那股清涼溫柔的開始修復(fù)著他的疲倦,他感覺周身的靈氣都變得活躍起來。
這是一個絕等的好藥。
他笑了笑,認(rèn)真的感受了一下身體中充沛的靈氣,有些驚訝的看了趙度一眼。
趙度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他的柜臺位置,似乎一點都不擔(dān)心有人不付賬。
項逍轉(zhuǎn)過臉看著八字胡男人,突然間笑道:“胡疆……你的檔案我看過,我一直以為你沒有什么問題,卻沒有想到會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怎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墮落到和這些異族人勾結(jié)了?”
八字胡男人胡疆眼中沒有什么變化,冷笑道:“墮落?這話說的有些不對,立場不同,利益所致而已?!?p> 旁邊的褐色男人認(rèn)真的看著項逍,他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大夏語說道:“你似乎看不起大夏以外的所有人?!?p> 項逍笑道:“不是,我只是單純的看不起你?!?p> 他的話讓所有人一愣。
就是遠處正在看書的周莊也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項逍,他感覺這個人有點意思。
“你的口氣很大?!焙稚^發(fā)的男人說道:“你會死在我手里的?!?p> “這話沒毛病?!表楀姓f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這種局面了,難不成還能有什么緩和的余地?”
“你似乎很有把握?!焙稚^發(fā)男人道。
“如果說是殺你的話,確實很簡單?!表楀姓f道:“相比之下,我反而覺得可能胡疆會難纏一點?!?p> “你會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價的?!焙稚腥撕美У揭还蓱嵟瓘男牡咨?。
“大夏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表楀型蝗婚g正色說道:“既然來了就要守規(guī)矩,你現(xiàn)在選擇其他的路,那就不要回去了?!?p> 他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傳開,聲音并不大,可是不知道為何,那聲音中有種說不出來的寒冷,讓人心底發(fā)涼。
褐色男人很憤怒,眼中似乎已經(jīng)要噴出火來。
身體甚至都開始有些微微的顫抖。
但是他沒有站起來,因為外面慢慢走進來一個老人。
青衣老人留著長長的頭發(fā),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意味。
他的腳步很輕,身體也很輕。
慢慢走進來,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響。
可是他一走進來,整個大廳的靈氣都似乎突然間被攪動。
“韓老?!卑俗趾行┘拥牡?。
他的聲音傳開,老人深邃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