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猛然間的爆發(fā)來的快,去的也快。
整個房間變得有些慘不忍睹,可是周莊手中的暮茵花卻沒有絲毫受損,寧楠也沒有感覺一絲絲的不適。
寧楠從震驚的目光中回神,然后有些緊張的跑到床前,著急的問:“爺爺,你感覺怎么樣?”
寧垚笑了笑:“好極了,從來沒有這么好過。”
寧楠咬著嘴唇,臉上終于露出來一個微笑,微笑慢慢發(fā)生變化,然后淚水猛然間就涌了出來,她撲在寧垚懷中,大聲的哭,所有的壓力,所有的擔(dān)憂,所有的委屈在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跟著淚水肆意而出。
這個時候,她那個曾經(jīng)堅強(qiáng)的身軀,也顯得瘦弱起來。
寧垚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輕輕的對著她說著安慰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慢慢擦干了淚。
“公子見笑了?!睂巿愑行擂蔚恼f道。
周莊笑笑,然后說道:“毒素已經(jīng)排出來了大半,毒性暫時也算是壓制住了,七八天之內(nèi),你隨便動用靈氣不會受到影響,想要恢復(fù)你原來的境界,這需要一次徹底的治療,這段時間肯定是不行的,五天后你有挑戰(zhàn)要打,如果之后你還活著……”周莊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那么六天后我們進(jìn)行第二次治療?!?p> “好?!睂巿惛纱嗟恼f道。
周莊點點頭然后站起身來,寧楠慌忙從身上掏出來一張卡,然后恭敬的遞給周莊:“這里面有六十萬,剩下的我在想辦法,請公子見諒?!?p> “治療還沒有徹底完成,剩下的也不著急,這卡我先收下,你們現(xiàn)在還是好好準(zhǔn)備你下這個挑戰(zhàn)的事情吧,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而且……可能知道你中了毒?!敝芮f接過卡,慢慢說道。
寧垚懂周莊的意思。
寧楠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她說道:“暮茵花怎么來的,我要去查一查?!?p> 周莊拍了拍手,然后說道:“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管,你們自己忙吧,我也告辭,挑戰(zhàn)當(dāng)日,說不定我也去湊湊熱鬧,一睹寧老風(fēng)采?!?p> “公子大恩,寧楠沒齒難忘。”
“不至于不至于,交易而已?!敝芮f笑了笑,揮揮手走了,走到門外,才看見外面幾個人神色復(fù)雜的看著他。
他大步走過去,那幾個人竟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兩步。
周莊笑了笑,大聲說道:“各位大佬,鳳凰區(qū)百云路隱閣開業(yè),有各種丹藥及其他服務(wù),如果有需要,敬請光臨。”
說話之間,在寧楠的目送中,就那般懶洋洋的離開了。
……
中午,天空開始變得有些陰沉,風(fēng)更加也涼了一些。
不大的人行道上,有兩個人并排而行。
人行道兩旁綠化做的很好,高低錯落,形色相交,襯得整個人行道清幽不已。
這么好的環(huán)境,當(dāng)然也不是一般的地方。
蕁山別墅區(qū)。
臨江高檔別墅區(qū)之一,寸土寸金,身份地位的象征。
楚家大部分直系都住在這里,所以蕁山別墅區(qū),又叫做楚家家族集結(jié)地。
兩人慢慢走在人行道上,抬眼看去整個別墅區(qū)環(huán)繞山間,得尊貴無比。
鄭懷秋看著眼前的美景,有些感嘆,他說道:“這里看起來就是富貴人家的地方,高貴,環(huán)境優(yōu)美?!?p> 旁邊的楚夜臉有些火辣辣的,讓他覺得極度尷尬,他哼了一聲道:“屁,一眼看去像是暴發(fā)戶住的地方?!?p> “那也是很有錢呀?!编崙亚镄α诵Γ骸皼]想到師弟你竟然是一個超級富二代……嗯……富幾代來著?”
“大師兄,你就不要在說了?!背骨箴埖溃骸澳阕约簩Ρ纫幌略蹅冸[門,看看咱們隱門后山,看看隱閣那造型,那布置,那配置……什么叫做真正的內(nèi)斂?想想咱們后山那條清澈的溪流,想想那亭子……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眼前的這個算什么?不就一個暴發(fā)戶?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很有錢一樣?!?p> 鄭懷秋笑道:“我覺得不是,有錢就是有錢,沒有錢就是沒有錢,不管咱們后山是否比這里好,事實是住在這里的絕對都是有錢人,我只是陳述事實,可不是仇富,有錢了,住這么好的地方又不是犯罪,師父不是說,一切終點目的都是讓人舒服,讓人滿足,享受并沒有錯呀?!?p> “大師兄,你這是認(rèn)真的嗎?“楚夜有些無奈的說道。
“當(dāng)然?!?p> “師父真的說過這個?”
“肯定說過?!编崙亚锟隙ǖ狞c點頭。
“大師兄,你給我說說師父是一個怎么樣的人,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你很八卦?”
“就是單純的好奇?!?p> “有什么分別嗎?”
“單純的好奇,聽起來好像要男性化一點?!?p> “……”
兩人說話之間,慢慢到了別墅區(qū)大門口。
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個看起來氣派的石柱子,上面刻著蕁山別墅四個大字。
然后就是旁邊那個顯眼的保安亭。
保安亭里面有兩名中年保安,兩人看見楚夜與鄭懷秋過來,臉上出現(xiàn)驚訝之色。
那兩名保安明顯是認(rèn)識楚夜的。
“楚……楚公子?”保安跑出來保安亭子,驚訝的看著楚夜。
“怎么?我不能回來嗎?”楚夜笑了笑。
“沒沒沒?!北0矄栃Φ溃s緊去開了門。
楚夜兩人慢步走了進(jìn)去。
依舊是清幽的路,依舊是精致的綠化,長長的路,兩人走的慢悠悠的,一點都不著急。
不知為何,今日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看見,這讓楚夜感覺有些意外,因為平時這種時候,總是有些車輛或者是老人孩子的路上混。
“家里可能有些事情,怎么一個人都沒有?!背购鋈徽f道。
鄭懷秋點點:“確實感覺有些奇怪?!?p> 于是兩人的腳步慢慢的加快了一些。
二十多分鐘以后,楚夜終于看見了那個他熟悉而又莫名感覺到陌生的地方。
從小長大的地方,應(yīng)該是一個熟悉的地方,每個山頭,每一塊石頭,甚至是每一顆樹,他都能記得清楚。
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個從小長大的地方,竟然從心底感覺到一絲陌生。
他不知道這是為何。
嘆了口氣,兩人大步向家走去。
別墅的大門開著,楚夜走進(jìn)去,才看見一個老人有些著急的走出來。
老人看見楚夜,突然間就愣住,然后瞪著眼睛總顫抖的聲音說道:“公子,你回來了?”
“嗯?!背孤冻鲆粋€微笑:“回來了,終歸是要回來的?!?p> “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崩先舜蛄恐?,生怕在楚夜身上看到一些傷痕之類的,那眼中的關(guān)切真誠而且沒有掩飾。
楚夜內(nèi)心有些溫暖,家里面對他的真心好的人,昆叔是其中之一。
“昆叔,家里是有什么事情嗎?怎么感覺人好少?!背褂行┮苫蟮膯枴?p> “哦哦?!崩先嘶剡^神來,然后說道:“公子,你忘了?這兩天是競武日,現(xiàn)在這個時候,人都在演武場呢?!?p> “競武日?”鄭懷秋愣了一下,他從未聽過這個。
“哦,這是楚家的東西?!背菇忉尩溃骸俺壹乙?guī),每年的八月,有一個競武日,將十五歲之十九歲分為同組,二十至二十四歲為同組,二十五歲至二十九歲為同組,同組之間比武,贏者有家族獎勵,獎勵每年或有不同,這是一種擇優(yōu)手段,選擇資源擇優(yōu)分配,家里有老人公平裁判?!?p> 鄭懷秋點點頭,心中有些佩服,有些感嘆,這些家族對于自己嫡系培養(yǎng),都有著一些特殊的手段,或許有些殘忍,但是對于一個家族而言,卻有最好的效果。
這種公平性,誰能作假,就成了家族罪人,一個家族能達(dá)成這種共識,何嘗不是一種強(qiáng)大。
師父說:家是小小國,國是大大家。
果然是很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