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其實是一件很有技術(shù)含量的事情,好在鄭懷秋有一個聰明的大腦和強大的記憶,這讓周莊的教授工作變得輕松了不少。
凝勁訣并不時單純的一段口訣,其中所包含的東西之復(fù)雜與高深,遠遠超出鄭懷秋的想象,以至于這讓周莊感覺有些疲倦。
可是看看鄭懷秋那張認真到極致的臉,周莊莫名的感覺似乎這樣也很有趣。
周莊笑了笑,慢慢說道:“凝勁之前,先知經(jīng)絡(luò)脈穴。任脈在前,督脈于后,正直上行夾脊,下印堂至人中,此二脈前后行氣滾滾,為凝勁之核形所在,勁起于任,沖周身之經(jīng)脈,集于督,終于眼,以眼察萬物?!?p> 周莊頓了頓,繼續(xù)說道:“這是勁之總綱,你了解一下就可以,下面我教你詳細的決,我要你一字不漏的記下,不能錯任何一點,你要知道,哪怕是錯那么一點點,后面都會出大事的?!敝芮f認真的看著鄭懷秋,嚴重透著一股凌厲。
感受著那股嚴肅,鄭懷秋認真的點點頭說道:“弟子記下?!?p> “勁不同于靈氣,靈氣溫和,勁霸道,在修煉勁過程中自然會承受非一般的痛苦,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能持之以恒嗎?”周莊瞇著眼說道,他說著,似乎感覺自己有些啰嗦,他搖搖頭笑了笑,然后沒有等鄭懷秋說話,便正式開始了自己的教訣。
……
這一教,周莊不知道是過去了多久。
直到吃完東西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太陽都已經(jīng)靠西方了。
不知道為什么,周莊感覺今天的東西格外好吃,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很餓了還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他吃的很滿足,很開心。
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就會變得大度一些。
所以他又細心的指導(dǎo)了鄭懷秋一個小時。
半天的時間,加上周莊的指導(dǎo)解惑,鄭懷秋竟能一字不差的記下了完整的訣,甚至已經(jīng)完整的過了一遍。
勁,已經(jīng)開始刺激鄭懷秋的經(jīng)脈。
現(xiàn)在,鄭懷秋沐浴在夕陽下,那一絲絲勁沖擊著他的經(jīng)脈,按照周莊的指點,有些笨拙的開始在全身游走。
鄭懷秋感覺很痛。
汗水已經(jīng)濕了后背,但是每一次循環(huán)后,他都感覺自己的經(jīng)脈正在被從洗一次,就像一條細小的小河,河床逐漸開始被擴寬。
那只有一絲絲的勁,卻是霸道得可怕,身體中的靈氣,竟然一絲絲的開始被同化。
但是那萬千的靈氣,在被慢慢同化吞噬后,卻像是被無限濃縮一般,讓原本的一絲絲勁依舊不曾出現(xiàn)什么變化。
承受著那股痛,他慢慢的開始熟悉這股勁。
周莊愣愣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鄭懷秋,有些不知道怎么表達此刻的心情。
勁成凝,需要多大的努力,沒有人比周莊更加清楚,目前雖然是第一次正式教給別人,但是除過那種一邊研究就能一邊掌握的變態(tài),對比一下常人,凝成勁,需要的不只是天賦,還需要契機和無限的努力。
此時此刻,半天的時間,鄭懷秋已經(jīng)背熟全訣,體內(nèi)已經(jīng)凝成一絲勁,并能生疏的開始掌握。
周莊有些感嘆。
難不成吃過血蓮就會這樣牛逼?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
難不成自己這么牛逼是因為吃多了血蓮的緣故?
不應(yīng)該啊。
自己天生就很牛逼的好不!
周莊搖搖頭,笑了笑,看著鄭懷秋的眼睛瞇了一下。
這家伙確實不錯。
……
鄭懷秋睜開眼睛的時候,才聽到一些嘈雜的聲音,好像這里人變多了。
他微微偏臉,才看見一邊很愜意很享受的坐在石頭上的周莊。
鄭懷秋臉上散開淡淡的微笑,然后站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不知道為何,他的靈氣雖然已經(jīng)被掏空了大半,但是此時的身體,竟然讓他感覺有種強大的力量一般。
但是他又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最多能勉強入二境。
他走過去向著周莊微微弓了一下身體,有些開心的說道:“師父,我已經(jīng)能感覺到勁了,也能勉強走了幾個循環(huán),這勁確實很霸道,和靈氣有些不同?!?p> “嗯,這么快能凝成勁,還算不錯?!敝芮f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什么變化,內(nèi)心卻有些無語。
鄭懷秋的微笑更加燦爛了一些。
“熟悉一下現(xiàn)在的感覺,把所有的經(jīng)絡(luò)脈穴好好弄透,不要著急,正是因為勁比較霸道,所以對身體的要求自然要高,你有四境的基礎(chǔ),前期會比較順暢,等你熟悉了勁,并能熟練掌握的時候,你的身體就更加需要打磨了,到時候需要藥浴配合鍛煉,你要知道,沒有一個強大身體,所有的都是假的?!?p> “弟子明白。”
“好吧,這些你自己慢慢體會,現(xiàn)在先看看熱鬧。”周莊對著那邊指了指。
“熱鬧?”鄭懷秋順著周莊的手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哪里站了很多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張茹,她旁邊是哪個輸了帳篷的男生,然后是老師趙東及王涓舒,后面亂哄哄的站著一些天盛學(xué)院的學(xué)生,他們一邊瞅著前面的人,一邊小聲的說著些什么,讓現(xiàn)場顯得有些喧鬧的感覺。
張茹對面站著兩名青年,同意的藍色服飾,其中一人手中握著一把劍,劍歸鞘,看起來試一把極為不錯的劍。但現(xiàn)在說話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旁邊空著手的青年。
青年身體站得筆直,說話之間,眼中那種驕傲掩飾不住,他慢慢說道:“你叫張茹對吧?消息我們已經(jīng)收到了,你不要管我們?yōu)槭裁粗赖?,現(xiàn)在有一個天大的機緣擺在你面前,你把靈霧蘭給我們,稍后吳長老就會到,到時長老賜下好處,對你來說,那便是你天大的運氣。”
“為什么?靈霧蘭的價值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你是誰?你不要在這里忽悠我們?!睆埲氵€沒有說話,他旁邊的男生有些大聲的說道。
“我是誰?”那青年呵呵了兩聲:“我是天盛宗內(nèi)門弟子,你在天盛學(xué)院拼死拼活不就為了進天盛宗嘛?你知道進天盛宗有多難?你不懂?”他有些嘲諷的笑了笑繼續(xù)說道:“同學(xué),不是我看不起你,不管這靈霧蘭有多高的價值,對于你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現(xiàn)在你主動交給我們宗門,還能留個好印象,在宗門考核上面多一分對不?再說了,吳長老馬上就到,吳長老他老人家要是一開心,賜下些許好處,這你是多大的運氣???”
張茹站在那里看著說話的青年,在看看旁邊的男生,有些不知所措。
那男生嘴動了動,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一時間竟然有些僵在那里。
天盛宗,整個大夏排名前十的宗門,對于這些武修少年們來說,那是夢想所到地方,天盛學(xué)院正是天盛宗所下的頂級學(xué)院,每一年都會有少部分幸運兒被選入宗門,對于畢業(yè)的武修學(xué)子們,進入天盛宗,就是人生輝煌的開始。
趙東看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張茹,嘆了口氣,他不是那些處在沖動年紀的少年,他已經(jīng)在世事中經(jīng)歷了太多,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對方說的也并沒有錯。
對于張茹來說,靈霧蘭的價值確實沒有那么大,而且身懷寶物,對她來說,或許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趙東拍拍張茹的肩,對著青年說道:“這件事并不是一件小事,還請宗門的小兄弟讓她多考慮一下?!?p> “老頭,不是不給她時間,你要知道,這件事情,怕是已經(jīng)被泄出去了,如今這天下,可不是表面那么平靜,何況是這藏玄山之中,道理我不多說,你還是開導(dǎo)開導(dǎo)她,不要讓她做出些后悔的事情?!鼻嗄暾f道,眼神凌厲,竟然有些威脅的意味。
趙東愣了愣,他還未來得及說話,空氣中突然間傳來一個直入人心底的聲音。
“小姑娘,你把東西給我,天盛宗入門,我許你一個名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