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寒夢不傻,他肯定會留有人,守在鄉(xiāng)縣要道處攔截我們。而荒山野嶺,那些兇獸大部分也變成了維度變異者,我們怎么都不可能比反秦軍要更快到達(dá)洛河縣?!?p> 沐放下了碗筷,黯淡平靜的雙眼滲出冷氣。
“暗衛(wèi)據(jù)點,常府內(nèi)的已經(jīng)給摧毀了,而常念鄉(xiāng)的的據(jù)點在黑門核心地帶,有那些怪物群在,根本過不去!除非我們繞過黑門,賭念府那邊沒和常府一樣給覆滅。”
沐緩緩了站了起來,然后悄無聲息的瞬間來到了常陸身后。
“你說這種情況下,你會如何選擇?”
常陸聽著身后那仿佛從深淵深處傳來的惡魔低語,渾身雞皮疙瘩豎起,整個人一時間無法思考。
“殺一人,救萬人。死你一人,活百萬人。你說是你,你會怎么選?”
常陸顫抖著身子,牙齒狠狠的咬在嘴唇上,同時他感覺脖子后有一絲微涼緊貼在他脖后。
“……”
一時間,郭逸也放下了碗筷,眼睛瞇起,眼神中帶著兇惡與冷笑看著常陸。
“……”
良久,常陸顫抖的身子穩(wěn)了下來,神色平靜的說道:“我愿意與寒夢同歸于盡!”
“天知道你會不會在見到寒夢的第一瞬間,就直接滑跪到他腳下,求他收留呢!
誰會為了其他陌生人犧牲自己的生命?”
郭逸不屑的看著常陸,仿佛看透他的內(nèi)心,冷冷的說道。
“我以常家先祖名義與榮譽(yù)擔(dān)保,發(fā)血誓立血書鑄血愿!”常陸平靜的說道。
而當(dāng)他說完,整個飯桌上的氣氛瞬間一變,再也沒有那種壓抑且肅殺的氣氛。
“喂喂喂,沐,你就這樣放過他了?不再試試?”
郭逸神色一楞,驚訝的看著沐。
而常陸聽見郭逸的話后,也立即反應(yīng)過來,扭頭看去,同時伸手摸向后脖子處。
此時的沐不知何時拿著碗筷在他身后默默的吃著,而他感覺后脖子處那一絲涼意,只是一滴細(xì)小的水珠而已。
“你們在試探我?”
“廢話!”郭逸對著常陸翻了一個白眼,繼續(xù)扒拉著飯菜:“沐,不像你啊,這么輕易放過他了?”
“以先祖的名義與榮譽(yù)擔(dān)保,發(fā)血誓立血書成血愿。這是最嚴(yán)苛的誓言了~”
沐對于郭逸的反應(yīng),表示十分理解,畢竟他不是家族之人,對于家族這種隱蔽的誓言完全無知:“正常來說沒有人會愿意立這種誓言。然而就算是最膽小畏死的人,只要發(fā)了這種誓言,也會變成英勇無比的勇士!”
“切,我不信。不就是一個誓言,發(fā)了之后,違了又如何,難道老天爺會懲罰咩?!?p> 郭逸嘀咕了幾句,無趣的說道。
沐看著一臉無趣的郭逸,無奈的搖了搖頭。
倒是常陸非常驚奇的看著他:“……你怕不知道這種誓言違誓的后果吧?”
“能有什么而后果?不就一句話而已,違不違反天知道。又不會掉一塊肉……”
常陸看了一眼一臉無奈的沐,然后再看著若無其事的郭逸,解釋道:“……違反誓言的人絕對會生不如死,其家族如果不清理門戶,那其家族也會滅絕。
同時任何其家族之外的人殺死了這個誓言的人,會的到莫名的嘉獎。
這些在史書上都實實在在的記錄著。并且這個誓言會不明的,在所有人內(nèi)心深處烙下刻印,任何人看見違誓之人,一眼就能識破!”
“噗~”
吃著飯的郭逸聽見常陸的話,忍不住吐了他一臉飯粒。
“真的假的?”
“……真的!”常陸黑著臉,咬著后槽牙說道。
“真的?”郭逸不可置信的看著沐。
“嗯!”沐點了點頭,補(bǔ)充道:“這種誓言在所有家族中都是有詳細(xì)記錄。
反秦軍的最初源頭就是一些想破誓之人成立的,他們不服秦王傳世,永久統(tǒng)治秦國,因此破誓被滅族。
從此他們與秦王不死不休!”
郭逸沉默了下,隨后聳了聳肩,無所謂道:“好吧。反正不是我宣誓,我看戲?!?p> “……”
常陸看著一臉看戲的郭逸,氣的牙癢癢。
如果不是打不過郭逸,他絕對會和郭逸死過!
“好了,吃完宣誓,然后休息吧。明天開始我們估計沒多少時間好好休息了。按你的推論,寒夢接下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
不論是常陸也好,還是保險也好,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嗯!”X2
吃完飯后,郭逸默默的看著常陸洗浴完后,朝某個方向跪了下來,嘴里還不斷嘀咕著什么。
“就這?”
郭逸悄聲的問著沐。
之前他還以為如此神奇宣誓會異常嚴(yán)肅且繁雜,結(jié)果這么簡單就開始?
“不然你以為呢?”
沐鄒著眉頭,嚴(yán)肅的看著已經(jīng)嘀咕完,開始三拜九叩的常陸,隨口應(yīng)著。
“那這樣不是可以逼著別人發(fā)這種誓言嗎?”
“閉嘴!安靜看著!”
沐小聲的和郭逸低吼了下,然后繼續(xù)專心看著常陸,仿佛他身上能開出一朵花似的。
郭逸聽見沐的低吼后,也無奈的靜靜的看著常陸。
隨后他的嘴巴越來越大,臉色越來越呆滯。
只見三拜九叩之后的常陸,額頭,雙手掌心處,突然流出了鮮血。
然后這3處的鮮血被莫名的力量引導(dǎo)著,最后在常路面前懸空,形成一篇血書,而血書的內(nèi)容則是之前常陸所說的。
最后,當(dāng)血書最后一個字形成后,常陸那3處的傷口詭異的愈合了,只留下血書懸浮在眾人面前。
常陸仔細(xì)的看了一遍血書,隨后再次嘀咕了起來。
而隨著常陸的嘀咕,血書突然燃燒起來。
每一個字如同被火焰在灼燒一樣,慢慢的,緩緩的燃燒,最后整篇文章隨著常陸的嘀咕燃燒殆盡。
當(dāng)血書燃燒后,沐仿佛安心似的吐了一口氣。
“完成了?”
“嗯?!?p> 沐此時面帶一絲微笑的看著常陸,不會和之前那樣,隱約戒備著他。
“喂喂喂~你們誰和我解釋下?就這結(jié)束了?”
“不然咧?”常陸看著一臉好奇的郭逸,無奈的撇了撇嘴:“你還想干嘛?”
“就這么簡單?要不你再發(fā)個血誓,當(dāng)我仆人好了!”
郭逸眼神一瞇,不懷好意的盯著常路某處,順便開啟了手刃:“不發(fā)誓我就閹了你!”
“……”
沐和常陸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著郭逸。
隨后,沐冷冷的和常陸說道:“你和他說去,然后你們早點休息,明天凌晨開始行動?!?p> “……”
常陸無奈的看著沐的背影,扭頭和郭逸四目相對。
“血誓必須是主動且心甘情愿,如果有人在逼迫下發(fā)誓。那么逼迫的人會生不如死……你想試試生不如死的感覺?”
常陸說完,郭逸就一臉無趣的也離開了。
切,果然這個世界越來越奇葩,都是些什么鬼的設(shè)定!
說好只是平平無奇的世界,居然出現(xiàn)如此仙俠的設(shè)定,也是日了哈士奇!
“走吧,你想睡客廳嗎?明天一大早,你就要開始玩命了。不然我們可不敢跟著你和寒夢拼命!”
常陸對著郭逸的背影,聳了聳肩,隨后一同和郭逸睡在某張床上,等待明日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