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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宮斗歸來開始

第四百零七章 潛逃

從宮斗歸來開始 脫浪 2438 2021-09-23 21:51:10

  一個月后。

  想必大陸已經(jīng)進(jìn)入寒冷的秋季,而在熱帶的暹羅,卻依舊保持暑熱難消。

  許夢思坐在火車上,想要努力靠近窗邊,盡可能的透透氣。

  要是換做之前,他絕不會選擇擁擠的鐵路交通,但為了換取自由,他已經(jīng)花光了所有余錢。

  拉瑙號在臺風(fēng)降臨之前,回到了菲律島上,也算撿回了性命。

  但土匪們提出的贖金,還是讓許家父子費(fèi)盡了心思。

  幸好匪首羅杰去世,剩下的手下們胃口還算克制,再三討價還價,支付了幾千萬美金后,許夢思才被釋放。

  花出去的這筆錢,是他和父親最后的保障金,到此之后,他手上再沒有余錢。

  幸好綁匪還算仁義,給他留下了幾千美金作為路費(fèi)。

  因為清楚追查實力,獅城再也不敢回了,只好辦了一本假護(hù)照,想辦法回到了暹羅。

  首都班谷的海關(guān)盤查嚴(yán)格,許夢思不敢托大,選擇了南邊的港口入境,再換乘火車一路北上,最終到班谷郊外與父親會合。

  他老爹許多富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

  賭場被關(guān)掉之后,他在柬國邊境的關(guān)系網(wǎng)全都中斷,背著各式罪名的他,只能在附近各國來回逃竄,可以說過不是安穩(wěn)日子。

  這樣的逃亡歲月,也不斷地消耗著他的積蓄。

  在付清兒子的贖金后,這個不可一世的大老板,現(xiàn)在手頭也所剩無幾。

  但許多富畢竟是苦日子出身,目前資金上的短缺,還算不上什么,主要讓人擔(dān)憂的,是他的身體狀況。

  脊柱血管瘤,這不是絕癥,但很難根治。

  病痛還能夠忍受,可下肢再也無法行動,成了離不開輪椅的殘疾。

  自己身體殘缺,兒子能力有限,他們父子接下來的生計,便很難有辦法維續(xù)。

  也正是這個原因,他才計劃與兒子會和后,展開新的逃亡。

  在坐了7個小時的長途火車后,許夢思總算到了班谷。

  他從未坐過硬座,而暹羅當(dāng)?shù)氐幕疖圀w驗極差,出了車站,他覺得有些天旋地轉(zhuǎn),幾乎難忍強(qiáng)烈的嘔吐欲望。

  打開錢包算了算,雖說剩下不多,他還是咬了咬牙,直接打上了一輛計程車。

  由奢入儉難,這個自幼享福的富家公子,很難適應(yīng)目前的生活狀態(tài)。

  一路開到郊外的一處酒店,計程車費(fèi)可是不便宜,但他卻顧不上這么多,一心想著和父親的團(tuán)圓。

  這是一家還算舒適的汽車旅館,許夢思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他對今晚的聚會,又多了一份期待。

  敲開房門后,他飽含熱淚,和父親深情地?fù)肀А?p>  “爸,能活著真好?!?p>  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事情。

  活著,總比死掉好上百倍。

  這是在親眼目睹王峰和劉卓然跳船之時,他得到的人生感悟。

  許多富歷經(jīng)滄桑,同樣也明白兒子的不易。

  “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讓你和那個M國佬合作,害得你差點丟了性命?!?p>  見面寒暄哭訴了幾句后,許夢思再也等不及,急忙問起了老爸。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離開暹羅,去寮國?!?p>  原來這就是老許東山再起的計劃,可是兒子聽到后,不免皺了眉頭。

  “寮國,聽起來很窮啊?!?p>  在他的心目中,那可是比柬國更貧窮落后的地方。

  “金邊有很多國人,那邊菠菜行業(yè)很發(fā)達(dá),我們可以重操舊業(yè)?!?p>  雖說手上沒什么本錢,但對于開賭場,老許還算是個內(nèi)行,他確定先偷偷逃到寮國,開設(shè)賭場賺錢,等到有了一些積蓄,再想辦法找個律師,努力拿出在獅城凍結(jié)的資產(chǎn)。

  這條路不算容易,但擺在他們面前,已經(jīng)別無選擇。

  經(jīng)歷了太多的坎坷之后,許夢思也有所成熟,他不再多說什么,只是點頭答應(yīng)父親的計劃。

  “什么時候動身?”

  “我聯(lián)系好了車輛,明天就走?!?p>  老許在東南亞經(jīng)營多年,雖說手頭緊張,但還算有些人脈,這種往寮國偷渡的行程,他還是能負(fù)擔(dān)得起。

  “這次的行程,花光了我所有積蓄,以后到了寮國,可能要靠你了?!?p>  開設(shè)賭場的啟動資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投入。

  雖說在付完贖金后,他們父子都成了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所謂的“窮光蛋”,并不是身無分文。

  “我也沒錢了,但還有幾塊表?!?p>  他行李中私藏了幾塊手表,這在之前,只算是身邊的小玩意,可到了如今,卻成了救命稻草。

  特別是其中有一款百達(dá)翡麗的鸚鵡螺手表,當(dāng)年可是花了百萬RMB購入,現(xiàn)在即便是打骨折出手,至少也能換取幾萬美金。

  “很好,這筆錢,就成了我們翻身的希望?!?p>  老許突然覺得自己對不住孩子,他做事賭性太重,以至于一招輸、全盤皆輸,落到了難堪的境地。

  許夢思也不愿多說什么,他安慰老爸幾句,便決定立即動身,去一趟班谷市區(qū),找個合適的典當(dāng)鋪。

  班谷是個國際化大都市,像這樣頂級的名表,的確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既然要重起爐灶,那也沒什么舍不得,許夢思不光典當(dāng)了幾塊手表,還順帶出手了所有的珠寶。

  賣到最后一件,他還想起行李箱里,還有一樣?xùn)|西。

  那是自己的結(jié)婚鉆戒,本應(yīng)是一對,但另外一個,想必已經(jīng)和劉卓然葬身海底了。

  拿起手中的鉆戒,不免多了幾分心酸,從結(jié)婚算起,僅僅過了幾個月時間,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中,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先生,確認(rèn)要賣嗎?”

  典當(dāng)鋪的柜員,見過太多的類似場面,但看見這枚鉆戒,還是好心多問了一句。

  許夢思咬了咬牙,將手上的鉆戒扔給柜員。

  “賣掉吧。”

  “這可賣不了多少錢。”

  柜員拿起仔細(xì)檢查了一番,想這種定情信物,又只剩下單個,確實沒什么回收價值。

  “無所謂,能賣多少是多少?!?p>  許夢思心如死灰,他的愛情和婚姻,也都如同這枚鉆戒一樣,變得一文不值。

  雖說典當(dāng)鋪壓價夠底,但七七八八的幾樣?xùn)|西加起來,還是換出了5萬美金。

  將這筆現(xiàn)鈔緊緊裹在懷里,緩緩走出典當(dāng)鋪時,竟覺得有些腿腳發(fā)軟。

  告別往日繁華,懷里的這沓美金,就成了自己的唯一的資本。

  許夢思一刻也不愿久留,想要趕緊回到自己的住處,他攔了一輛出租車,低頭坐到了后排。

  現(xiàn)在兜里有錢,心情舒暢不少,果然錢能帶給人想象不到的安全感。

  可是前途的迷茫,還是讓他癱軟在后座上。

  這幾天旅途奔波,明顯有些乏累,于是吹著空凋,許夢思打算好好放松一下。

  就在他歇息的時候,出租車司機(jī)露出奇怪的微笑,一把擰開車載音響。

  喇叭里傳來了,一種特別的笛聲。

  那是一種近乎人聲,又帶著無比凄婉的低鳴。

  聽到這個聲音,許夢思突然一個激靈,“騰”地一下坐直了腰桿。

  這個笛聲,他好像在哪里聽過。

  雖說一時回憶不起來,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不祥的預(yù)感。

  正好到了一個陌生的路口,通過后視鏡,看見司機(jī)臉上奇怪的表情。

  他好像是下意識般,便想要拉開車門。

  但就在同時,只聽得“咔嚓”一聲,車門便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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