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肯定是要去試試了,幫忙肯定也是要你幫忙的。
整天帶你逛會所,不就是想合適的時機用你嗎?
周立三人本來正在不亦樂乎的忙著自己的事,聽見這話也來了興趣。
“頭兒,憑你的腦子和長相,這事我覺得行!當然,主要是長相好。”周立停下手里的動作,伸出大拇指一記彩虹屁。
“就是就是,頭兒,以你的本事肯定行!等你當上這知府家的女婿,可不能忘了咱這一起耍過槍的袍澤?!倍」庋劬镩W著愉快的光。
這仨人整天跟著華文混吃混喝,爽的不行,拍馬屁早就拍順了口。
當然,也就是拍拍馬屁,對于華文是不是真的能當上知府女婿,這仨人是一點都不看好。
華文微微一笑,并未搭理他們,繼續(xù)朝張德問道:“老哥,我這孤身一人,如果能攀上高枝倒也是個好事,你仔細給兄弟說說?!?p> “哈哈…”張德微微抬頭爽朗一笑:“既然兄弟有這想法,明日我便想辦法在我家夫人面前替你美言幾句?!?p> 張德是隨著于校老婆一起陪嫁過來的老人,無論于校怎么看待張德,至少于校老婆還是把張德當自己人的。
“先謝謝老哥了,來,兄弟我敬你一個?!闭f著,華文舉杯。
“小姐小時候其實是有婚約的,可惜那人短命,早早就夭折了,那時候我家老爺也沒升到這么大的官,更沒想到這么多年了僅生了這一個獨女。
直到三年前,老爺來金陵任職,偶然結(jié)識‘靈隱宗’修士,那修士發(fā)現(xiàn)小姐資質(zhì)不凡,就將小姐收入了門下。
事實證明,小姐資質(zhì)確實不凡,人也刻苦爭氣,三年時間就達到了先天巔峰,當然,這其中離不開老爺?shù)馁Y助。
修士的壽命比凡人要超出許多,若等小姐真突破到了煉氣境,那這婚姻大事老爺可能更難做主,于家的香火怕是要斷。”
這年代,普通人壽命能到六十余歲都算是高壽,但煉氣境的修士最少也有一百多年壽元。
“所以于大人計劃趕緊給你家小姐招個女婿,生個孩子,然后留下這女婿養(yǎng)老送終?”華文開口問道。
“兄弟聰慧!”張德夸贊了一句后繼續(xù)說道:“最近一年多小姐回來的越來越少,怕是等真成了修士,數(shù)年都不一定能再與老爺夫人見一面…哎…”
正經(jīng)修士是很少在凡人的世界里廝混的,畢竟雙方的生命形態(tài)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化。
于修士而言,追求大道與境界的提升才能帶來快感,人世間的羈絆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
“于大人才不到四十歲,為何不再想辦法生一個呢?”
“老爺這些年也納了幾房妾室,但還是無所出,想來是命里注定的吧?!?p> 華文心里一樂。
于校估計是身體不太行啊。
這種情況最明智的應該是深耕一片田。
廣撒網(wǎng)有時候也是要看天賦和資本的。
“老哥,這次招婿是個什么章程?”
“具體章程是老爺夫人和大管家商議的,對所有人都保密著,我暫且不知,但看樣子像是有幾輪比試。
金陵城內(nèi)的青年才俊會在后天收到邀請?zhí)?,而我,作為從夫人娘家跟過來的管家之一,在此事中將作為大管家的副手,那邀請名額我也有兩個,到時可以給老弟一個?!?p> 張德有些得意,雖然僅是個副手,但這可是于府內(nèi)務方面這幾年少有的大事。
更何況,雖說是招女婿,但實際上這女婿是要被于校當兒子用的。
過程中只要能提前跟未來女婿打好關系,真的是前途無量。
能接到這活,說起來還是托了華文的福,要不是那地圖的事,這次未必能輪到他。
“那這次就勞煩老哥了,來,喝酒?!比A文說著,舉起杯。
雙方飲罷這一杯酒,華文又朝周立說道:“小周,去把老鴇子叫來,給我老哥加個菜?!?p> 張德笑了,這小子,懂事!
其實張德對華文的感觀很好。
聰明,大方,待人接物也十分得體。
尤其是一起在這教坊司里玩耍了這么多次,華文都只是聽聽曲。
這定力,難得。
幾人推杯換盞,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上門女婿在哪個年代都不是啥光彩的事情,但卻也得分情況。
于校當朝三品,獨女,這情況就很吸引人了。
那些名門望族的嫡子雖不可能來參與,但庶生子大概率都是要來試試的。
至于那些沒有跟腳的青年才俊,估摸著也就是充個數(shù)罷了。
不多時,酒局散場。
張德和周立幾人被老鴇子引著離開,在他們離開時華文趁幾人不注意給老鴇子打了個手勢。
這夜半時分,教坊司已經(jīng)進入了下半場,熱鬧的很。
雖說隔音設置已經(jīng)盡量完善,但礙于時代條件有限,反而搞得若隱若現(xiàn),讓人更加想探個究竟。
‘咚…咚咚…’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p> 來人年約三十,身高七尺有余,一身華服,名叫南余,是這教坊司的主管。
在這種類似的場所中,主管的職位說白了就是鎮(zhèn)場子的打手頭頭。
教坊司雖說是官家的場子,很少有人刻意鬧事,但白嫖的,酒后互毆的,爭風吃醋的也不少。
“華老師?!蹦嫌鄬㈤T重新閉上,躬身施禮,神態(tài)很謙恭。
自上次事件之后,這金陵城內(nèi)道上的人幾乎全部俯首,華文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教父一樣的人物。
當然,也有個別此前漏網(wǎng)沒被抓進牢里的依舊不知死活的陽奉陰違,結(jié)果就是第二天被人發(fā)現(xiàn)溺死在了茅廁里。
說到底,這些人有一個算一個,怎么死都不冤枉。
至于老師這稱呼,是華文要求他們這么叫的。
“通知所有人,明天下午開會?!?p> “是…”南余面上依舊恭順,但心里難受的想死。
這華老師有事沒事就叫大伙開會,我們這些道上的哪時候搞過這個。
若只是開會,大家坐在一起閑聊倒也罷了,無非是耽誤點時間。
但這會上還要每個人輪流講話,會后還要寫心得總結(jié)就有點過分了。
那些黑老大一多半連字都不認識半筐,更何況像他這種中層干部們。
尤其是會上那些議題,什么‘夢想’、‘未來’、‘人生’,簡直是折磨。
搞得好幾個大佬都準備金盆洗手回家種地了。
華文擺擺手,南余又施了一禮,退著身離開。
這些人的心態(tài)華文很清楚,也明白這種行為實在是折磨人。
但沒辦法,作為一個新領導想要了解這些手下,想要讓他們通力合作并且緊密的圍繞在自己周圍,只有一個辦法。
開會,不停的開會,甚至會議內(nèi)容都不重要。
通過會議和溝通樹立自己的威信,拉攏一些得力人手,同時確定每個手下的能力大小,在將來真要用到他們的時候不至于給自己掉鏈子。
同時利用這些,王皮鞋三人這段時間也像是坐火箭一樣,職位飛速提升,已經(jīng)成了中層骨干,手下小弟也突破了五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