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握住一劍,結(jié)果那劍一下子飛起,劍尖從周禮脖子上劃過,再插入地面的時候,地面已經(jīng)染血了。
速度之快,要不是看到地面上的血跡,都難以置信了。
周禮手還保持著想要上去握住劍柄的動作,脖子上一道血痕慢慢出現(xiàn),血液一滴地往下滴,想要說些什么,卻再也張不開嘴了。
謝折起身,一腳踢在他身上,直接踢飛了,看著尸首分離,再一看那劍。
還說自己沒辦法,有些恐怖啊。
李無極嘴角一揚(yáng)道:“小子,有沒有被嚇一跳??!”
看著李無極,謝折突然問道:“我突破定海境的那晚,你是不是睡著了?”
“是?。∥乙彩切枰菹⒌暮冒?!不然能讓你鎮(zhèn)壓在氣海之中?到時候你可得換一件鎮(zhèn)壓之物!我也是要自由的,這劍自然也不能給你了!”
李無極說著,但是最后聲音確實(shí)越來越小,不對勁啊,謝折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啊!不然怎么可能,被拿去鎮(zhèn)壓氣海會沒有發(fā)現(xiàn)呢。
細(xì)思極恐啊!看樣子這小子秘密不止那無生鐘,還有很多啊。
聽到這語氣,謝折是放心了,重新將他收起,繼續(xù)鎮(zhèn)壓在氣海。
那只類似老鼠的妖獸想要跑,被一飛刀釘死在了地上。
一搜刮靈石,結(jié)果得到了一萬五千靈石,真是大收獲啊。
但是自此,謝折也不敢在路上走了,兩顆人頭浮在水面上,順?biāo)畡荻拢臑橛斡玖?,看你怎么追?p> 燭寒游在水中,也是頗為歡快,半路上找了枯木,就這樣飄著,也不失為一種生活啊。
只是飄著飄著,速度怎么變快了!
當(dāng)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前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大瀑布,兩人毫無意外的跌了下去。
瀑布下方,看著跌下的兩人,一頭鼉龍一躍而下。
面朝下的謝折見狀,拔出了背后的劍,一個翻滾,直接斬殺!
晚上,將鼉龍烤了,也算是一頓豐盛的晚餐。
說是鼉龍,一頭還沒進(jìn)化出來的鱷魚,算半個鼉龍而已。
若不是燭寒個子小,身子輕,單獨(dú)遇到了,說不得一不小心就被吞了。
夜晚,周圍無數(shù)雙眼睛亮起,李浮塵放下手中切肉的刀,燭寒也是拔出了劍,警惕著四周。
突然,一匹黑狼從灌木叢中走出,背上一個身披黑甲的將軍,四周同樣如此,一下子將兩人圍了起來。
謝折松了口氣,燭寒見謝折收劍,她也跟著收起來了。
黑狼軍,之前見過,不過謝師兄要演戲,就陪他嘛。
謝折朝著那位將軍笑道:“黑狼軍,將軍來此莫不是搶我肉吃嗎?”
那人看了眼,問道:“你認(rèn)識我們?”
“西梁精銳黑狼軍,沒見過也聽過??!若是要吃的話,讓給將軍便是!”謝折聳了聳肩,裝作很無奈的樣子。
“我們不是乞丐,拿下!”
那將軍也是個狠人,不管是不是,先拿下再說!
謝折也是一愣,你不應(yīng)該先問一下自己名字嗎?看了眼燭寒,她吐了下舌頭,表示不關(guān)我事啊!
不過這一看就明白了,自己兩人這對組合,很好認(rèn)??!
一男一女,女的個子不高!試問哪處山林能找到這樣的組合,估計是河水喝多了,才會這么覺得好糊弄。
既然身份暴露了,謝折也不客氣,朝著燭寒使了個眼色,數(shù)道劍氣飛出,被黑狼軍輕易躲過。
但是燭寒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他們,而是掛在樹上的那些辣椒粉的袋子。
咋樣建,這片森林便被一片紅色包裹住了。
謝折和燭寒立即用布包裹住口鼻,同時斬斷了地上的繩索,一根根短小的箭矢飛射了出去!
原本是為了防止鼉龍報復(fù)的,沒想到被黑狼軍給碰上了,既然這都能找到,那就得殺了,找出是什么原因找到的自己,不然怎么跑都沒用啊。
不怕你們追,就怕你們派高手來追,到時候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那就只有等死了。
辣椒粉一下子進(jìn)入了人眼和狼眼,狼群一下子就失控了,帶著人到處亂竄,連躲避都只能碰運(yùn)氣。
一波箭矢過后,倒下了十余匹狼和人,黑色的森林中,也不好細(xì)數(shù),于是和燭寒直接開殺了。
利用樹來竄動,手中王器,輕而易舉劃破了盔甲,眼不能視,還能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等待的就只有被屠殺的份,就連前面的開山境,也不過是一劍的事。
不過要逃命,也不是難事,畢竟這邊就兩個人,忙不過來了。
但遠(yuǎn)方突然穿過一陣哀嚎之聲,樹木翻滾,謝折和燭寒相視了一眼,便知道,鼉龍群來了。
一劍拍暈一個為首者,拎著他便按照之前設(shè)置好的路線跑了。
本來還想著獵些鼉龍,換些靈石呢,現(xiàn)在這種情況,想想還是算了,對面好像量比較多啊。
先溜了再說,免得還有黑狼軍追了上來。
找到一處懸崖邊,沿著一條峭壁走了一會,來到一處山洞之中,這種地形,最好躲避鼉龍了。
拿出些水,噴在那人臉上,立即蘇醒了過來。
正要反抗,謝折也不慣著他,一劍刺穿了腳,釘在了巖石中,燭寒已經(jīng)一劍架在了脖子上。
對方眨著眼,看清楚面前的兩人,心中五味陳雜,西梁精銳?就是一個笑話!
謝折一巴掌拍在他臉上,問道:“說,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說了你能放了我嗎?”
“啪!”
燭寒直接從另一邊一巴掌扇在了他臉上,還敢提條件?
“我說,令牌!我們士兵身上的令牌,都是特殊香木制造,黑狼可以聞著氣味追過來!”
對方也慫,畢竟用力不好,直接就碰到劍刃了!
謝折再次問道:“是只有你們,還是后面還有追兵?”
“大哥,這次能放過我嗎?”
“啪!”
既然臉伸到了謝折這邊,就不客氣了,一巴掌呼了過去。
看著燭寒,那人咽了口口水,趕緊說道:“還有,我們只是一小隊,后面還有一個中隊兩個,中隊五十人,小隊十人,為首的叫做赤狼,渡海境高手!軍中天才,下手狠,一般五六個渡海境根本不是他對手,他現(xiàn)在就在往北三十里的位置,如果黎明之前我們沒回去,就說明發(fā)生了意外,他就會刀這里來!大哥我都說了,可以放了我吧?”
“啪!”
燭寒一巴掌扇了過去,罵道:“竟然敢威脅我們!”
那人看著謝折的臉,一臉苦澀道:“沒有啊!既然我們出事了,那就肯定是被殺了??!這是常識??!”
“啪!”
謝折又一巴掌打了過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啊,心虛道:“不好意思啊,順手了,這次不打你了!有辦法把令牌印記消掉嗎?”
看著燭寒的臉,這么小,這么和藹的一個小姑娘,此刻竟然有些害怕,小聲道:“扔掉就行,衣服也要扔掉,燒了也可以,但是還會有些輕微的氣息,因?yàn)檎慈玖肆钆频臍庀?!我們只認(rèn)令牌不認(rèn)人!”
燭寒抬起手,又收了回去,看向謝折道:“師兄,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謝折搖了搖頭,抬起手道:“自己說,不然就打了?。 ?p> 那人趕緊說道:“還有,西元宗派了一個渡海境修士過來了,很強(qiáng)的樣子!”
“啪!”
燭寒順手就是一巴掌,喝道:“我們知道的不用說!”
那人苦著臉道:“那就沒了!”
謝折一手拍在他肩膀上,語重心長道:“你看??!那人已經(jīng)死了,渡海境都死了,你一個開山境回去肯定會被懷疑,不如我?guī)湍愫昧?!打了這么多巴掌,也夠疼的,幫你永絕后患吧!”
說完,一刀捅進(jìn)了胸口。
不能留活口啊,這是常識。
那人一臉驚恐,但也是萬般無奈,沒想到自己一個開山境,竟然被兩個定海境玩死了。
此刻,天蒙蒙亮了,謝折一顆石子打下一頭老鷹,將兩塊令牌綁在了它身上,幾個巴掌扇了下去,老鷹朦朦朧朧蘇醒了過來,第一時間就飛走了。
至于衣服,燒了!
就讓你們這群狗,逐鷹去吧!
兩人那片戰(zhàn)場也不去收拾了,有危險!
換了個方向,狂奔而去。
七十騎黑狼軍趕到昨晚燒烤的方向,看著地面上的血跡,還有一些衣服和兵器,看著血跡蔓延的方向,追殺了過去。
就在一處沼澤邊上,看到了那些尸體,一些鼉龍正在吞食著。
身旁一人指著左前方道:“隊長,在那邊,越來越遠(yuǎn)了,應(yīng)該是騎馬了,我們得快些追上去!”
那人翻身躍下黑狼,咬牙道:“不著急,先解決這些畜生!”
黑狼上的士兵紛紛拉弓搭箭,一起攢射而至,頓時一片哀嚎,但是不遠(yuǎn)處怒吼,地動山搖。
謝折也沒有想到,那群追兵竟然自己上去送死了。
狂奔出了一片樹林,就看到了前方的一座城池,燭寒頗為興奮道:“師兄,咱們還是去征糧嗎?”
謝折整理了下衣裳,笑道:“征什么糧??!咱們現(xiàn)在是隱士高人的弟子,專門下山歷練,我都想好了!咱們師父是日月山乾坤洞折寒真人,我叫謝天,你叫謝地!”
“師兄,謝地太難聽了,就叫牛上天吧!”
“你這是要飛啊!牛上天這名字暫時不能用了,肯定在通緝咱,謝地多霸氣,總比謝霸好聽吧?謝天謝地,這才是高人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