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宮這邊,安靜的只有玄墨川跟君逸在下棋,仿佛昨夜云幼清的到來,就是一場夢而已。
等了一整天浩陽沒有回來,雖然看起來君逸是在淡定下棋,實際上,心早就已經飛到宮外,也不知道浩陽什么什么回來。
看到君逸的棋路一個變化,玄墨川的手直接停住了:“我說,你是故意的吧?直接來了個死局?”
君逸回過神來,看了眼棋盤:“不下了,你走吧?!?p> 玄墨川一下子就不樂意了:“這就轟本王走了?!本王今天就要留在這里!還要在你這里吃飯!可別說你今天來客人,就算是來客人,本王也要在這里!”
這時浩陽正好回來,向玄墨川行了個禮,看向君逸:“主子,那位姑娘…”
“什么姑娘?哪里來的姑娘?!”玄墨川一臉八卦的湊近了君逸,“哦~本王想起來了,都說你這逍遙宮多了個女主人,誒?本王怎么沒看見?不會是你把人家姑娘氣跑了吧?”
君逸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浩陽繼續(xù)說。”
浩陽無奈看了眼八卦的玄墨川:“那位姑娘屬下沒有查到,只不過在大街上看到…她進了煙雨樓?!?p> 煙雨樓?
聽到人進了煙雨樓,玄墨川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不會吧君逸?你看上的是一個煙雨樓的姑娘?我跟你講,你還是趕緊收收心吧,這煙雨樓的姑娘雖然賣藝不賣身,但是跟在你身邊,還是實屬有些不般配。”
君逸沒有聽玄墨川一直吧啦吧啦,反而在知道云幼清進了煙雨樓后,陷入了沉思。
這時浩陽也住了口,因為他也吃驚云幼清竟然進了煙雨樓,而且還是正大光明進的煙雨樓。
一直沒有得到君逸的回應,玄墨川不爽的看向浩陽:“浩陽,你可要好好勸勸你們家主子,這煙雨樓可不是找媳婦的地方?!?p> 煙雨樓的三樓,云幼清坐在窗邊看風景,身旁站著煙雨樓頭牌瑾夏。
瑾夏看著身穿一身紫群的云幼清,似乎是看久了她總是穿張揚的紅色,一下子換了個顏色,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只是,今天老板好像有些不高興?
瑾夏看著云幼清,小心翼翼問道:“老板,您是今天好像不太高興?”
云幼清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是也不是,只不過看著外面的風景,總能想到我的家鄉(xiāng)罷了,對了,最近可有什么消息?”
瑾夏拿過一封書信:“這是楚公子的書信,而且來送信的人說,楚公子轉告您,最近比較危險,讓您好好待在府中,一切有他。”
云幼清接過書信,打開看見了熟悉的自己,卻呵呵一笑:“難得他有心,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p> 瑾夏出去后,云幼清再一次看向了窗外,入春之后,海棠花似乎開的更加茂盛了。
“不孝女!你從這里離開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憑什么?就憑我是你父親!要不是我!你能來到這個世上嗎?!”
“想走可以,這里的任何東西,你都不允許帶走任何一樣!從此后,我云問馳就當沒生過你這個不孝女!”
回想起這些話,云幼清閉上了眼睛。
熊熊烈火中,女人這一身雍容華貴,站在火海中,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清兒,娘親不在的日子里,要好好照顧自己。”
當時的云幼清才不過十二歲,她被身后的侍衛(wèi)緊緊拉著:“娘親,嗚嗚嗚!娘親!你快出來!娘親!嗚嗚嗚嗚!娘親——”
只聽得一聲木頭砸落的聲音,女人就被埋在了這場大火中。
火勢洶洶,無論澆水澆的有多快,還是無法將大火熄滅。
只見身穿嫁衣的云問馳匆忙趕來,可為時已晚,他無助的看著大火燒毀了宮殿:“不,不!我的玉兒!她不可能!不!她不可能死!”
云幼清死死地盯著男人身上的嫁衣,是他逼死了娘親,是這個男人,在大婚之夜上,逼死了娘親!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讓沉浸在回憶里的云幼清睜開了眼睛。
“進?!?p> 流煙從門外走來:“小姐,廚房問您要吃些什么?”
云幼清長出了一口氣:“去準備些酒水裝進食盒里,另外拿些干凈衣服過來,就拿那件…淡藍色的錦衣。”
流煙點了點頭:“知道了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