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子弟的安靜,讓宣武帝和老皇叔都是皺起了眉頭。
打不打得過是一回事,敢不敢上場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過,其中的道理,他們兩人也不是不清楚,當下并沒有逼迫子弟上場。
良久,就在眾人都以為這個煉氣期第一人的名頭,就要穩(wěn)穩(wěn)的按在袁天鎖頭上的時候。
一個略帶著幾分清冷和空靈的聲音響起。
“越州閩清,請教焦宇公子!”
聽了這般清靈透徹的聲音,袁天鎖都是不由得心中一震。
看了過去,卻見到一個十六七歲,和自己年歲相當?shù)纳倥?,手中握著一把長長的帶鞘寶劍,向著這邊款步走來。
幾步一邁,看似緩慢,實則猶如瞬移一般,直接閃到了袁天鎖的對面。
閩清,姜荷兒在越州尋來的天驕,號稱越州千年一見。
這個猶如劍仙一般的女子,就這么拿著清亮的純真的眼神,掃視著對面的袁天鎖,一言不發(fā),只是手中長劍已經(jīng)豁然拔出。
直到拔劍之聲傳來,袁天鎖才是猛然驚醒,此時后輩以被冷汗打濕。
這不是媚術,也不是什么功法和武技,袁天鎖很明白,這竟然是天然的姿容和氣度,讓他失神了一瞬。
就這么一瞬,要不是對方故意弄出來拔劍之聲,袁天鎖應該已經(jīng)被一劍穿喉了!
此時,袁天鎖神色鄭重之極,手中又是拿出一把長刀,不過這一把,卻是添加了庚金的中品靈刀,堅固性比之上一把強了不少。
在凜山上的時候,袁天鎖因為是賈志的親傳,還是借著這個名頭,搞了不少好東西的。
當然,這個好東西,現(xiàn)場也只有袁天鎖這么認為。
在這些姬家子弟眼中,一把中品靈刀,就算是添加了庚金,也就是剛剛達到能夠入眼的層次罷了。
看到袁天鎖持刀而立,對面的閩清微微一笑,嘴角翹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你身上的氣息很好聞,你和他們不一樣!”
沒有動手,閩清卻是對著袁天鎖說了這么一句意義難明的話。
場外,垂頭喪氣站在老皇叔身邊的姬重峰,聽聞此言,很是激動的對著自家爺爺說道:“爺爺,你看,我就說那個焦宇不是人類吧!”
“他一定是一頭兇獸,只是偽裝成了人類的樣子罷了!”
而老皇叔和宣武帝,都沒有被姬重峰的話挑動一絲一毫。
老皇叔更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的低吼道:“閉嘴!”
“你以為皇宮里的強者,會發(fā)現(xiàn)不了進來的是人還是兇獸嗎?”
“你是以為自己的眼光,比我們兩個還要強嗎?”
被爺爺幾句呵斥搞得不敢言語,可是姬重峰依舊懷疑的看著場中的袁天鎖和閩清,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
此時,袁天鎖愣了愣,然后略帶著幾分好笑的說道:“閩清姑娘,你可真會撩撥人,這話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看著袁天鎖憊賴之極,又帶著幾分不羈的面孔,閩清手中長劍一抖,一朵劍芒直接散開,伴隨著的,是閩清臉上一閃而過的羞紅。
這般樣子,看的袁天鎖很是驚奇。
不會吧,你一個修煉到了練氣巔峰的修士,竟然會被自己這么一句話就撩撥的臉紅了?
這不會真的是,一個入世未深的小姑娘吧?
這般一想,袁天鎖竟然有了幾分負罪感!
不過這念頭一閃而逝,袁天鎖可不會忽視了閩清手中的長劍。
這長劍看似沒什么奇怪的,只是比常人的長劍還要長了一半。
可是在用劍之人看來,就明白這長了一半,到底需要多少道行了!
再加上閩清越州第一用劍天驕的名頭,袁天鎖豈敢大意?
當下,袁天鎖一刀擎天,卻是斜指上方,手臂前伸,盡可能的增加自己的兵器長度。
而對面的閩清,卻是微微一笑,沒有使用任何的招式,只是平平無奇的一劍前指。
“嗤……”
仿佛空氣中傳來一陣音爆,閩清直愣愣前指的一劍,就這么向著袁天鎖的方向刺來。
直到此時,依舊沒有任何的招式,甚至都沒有讓人察覺到多少的真氣波動,就是平平淡淡的一劍刺來。
而此時,面對這一劍的袁天鎖,手中靈刀都是顫了一顫,然后就是下意識的用出了九步顛。
“呲呲呲……”
隨著袁天鎖身形閃動,瞬間就是變幻了十幾個方位。
可是,閩清那一劍前指的動作,并沒有隨之而變,好像不知道變通一樣。
可是,袁天鎖卻更希望她知道變通,因為那一劍,像鬼影子一樣,不管他轉換身形到了何處,一直都在他的面前!
“怎么可能?”
就算是以袁天鎖的心智,也是驚慌了起來。
這他么的不合常理?。?p> 場外的那些姬家子弟,也是議論紛紛,雖然他們不是比試之人,可也能夠明白袁天鎖現(xiàn)在窘迫的處境。
直到袁天鎖再一次的閃動身形,一直在幾十丈方圓的地方里,變換了幾百個位置。
依舊沒有擺脫這平平無奇的一劍前指!
一瞬間,袁天鎖腳步都是軟了一下,這沒法打了!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誰能告訴我一下?
袁天鎖雖然自學了不少的修行界常識,可是這等場面,肯定是不能夠用常識去解釋的。
最終,還是看了良久的宣武帝,輕嘆一聲:“好一個越州劍!”
“好一個空靈劍勢!”
宣武帝都已經(jīng)撫掌贊嘆,甚至都已經(jīng)沒有了欣賞的語氣,只有滿滿的驚嘆。
這一撥年輕人,真是臥虎藏龍,讓人措手不及吶!
而聽到了宣武帝嘆息之聲的袁天鎖,更加是一頭的迷亂。
什么是空靈劍勢,老師沒有教過啊!
該死的黎萬心,該死的賈志,你們這些做師尊的,怎么就沒有教過我實用的東西呢?
自己在凜山這幾年,好像除了自學一些修行之術,剩下的就只是在雜役院學的劈柴挑水和做飯了!
萬里外的凜山上,以及莽林深處的黎萬心,都是同一時間打了個噴嚏。
“哪個該死的家伙,這么念叨我?”
“是不是被人找上來了,趕快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