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鎖之所以直接住進了殷暮雪這里,當然不會是有著什么奇怪的想法。
要是選擇親近之人,袁天鎖會毫不猶豫的住到袁紫薇那里去。
可是現(xiàn)在不能那么做,一是安全的問題,另一個,就是因為殷暮雪這里,算是凜山上一個消息情報集散地。
在這里,袁天鎖可以通過殷暮雪,及時的得到凜山上很多關鍵的情報。
比如說,打算前來“恭賀”黎萬心繼承院長之位的其他實力代表,什么時候才能夠到來?
對于袁天鎖的問題,殷暮雪自然是很放在心上的。
別的不說,單只是袁天鎖剛剛回來的時候,隨手給灑出來的五萬塊靈石,就足夠讓殷暮雪整個小團體奮力為他打探消息了。
不過,對于袁天鎖這般無賴的樣子,殷暮雪還是恨得咬牙切齒。
不由得在心中咆哮著,“等著老娘去內門,等著老娘修行到筑基期,到時候把你這個家伙吊起來打!”
一邊在心中暗爽著,殷暮雪也是沒有忘記自己拿錢辦事的名聲,直接將自己收集到的消息交給了袁天鎖。
看了看手中的紙片,袁天鎖眼睛一瞇。
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呀!
這一次明確說了要來凜山的實力,竟然就有二十多家,其中還不包括正陽皇朝皇室。
這么一看,明天的繼位儀式,定然是要掀起波瀾的。
就是不知道,這道波瀾,到底會有多大,會不會將整個州學直接掀翻了?
雖然袁天鎖對于州學并沒有多大的感情,可是現(xiàn)在自己還不得不繼續(xù)受到州學的庇護,一旦被人掀了桌了,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里,袁天鎖眉頭緊鎖,卻是愣愣出神。
而靈秀峰小院之中,殷暮雪和莫鶯兩位優(yōu)秀入室弟子,看著認真思索的袁天鎖,都是眼中透著毫光。
這等優(yōu)秀的少年,區(qū)區(qū)十六歲,就擁有了筑基期修士的戰(zhàn)斗力,怎能讓他們不心動?
不過,一看到袁天鎖身邊緊緊挨著的九兒,兩女頓時按住了心中的所有想法。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
……
凜山上在緊鑼密鼓的籌備著典禮,每一個有資格再進一步的弟子和執(zhí)教,都是盤算著自己的小心思。
而從仙京直達淵州的官道上,一行人馬,卻是浩浩蕩蕩而來,頗有一副驚天動地的架勢。
隊伍中間,騎著一匹血紅色駿馬的少年,唇紅齒白搖曳生輝。
忽而,少年牽了牽駿馬,來到一個領頭的中年人身側,輕聲問道:“華伯伯,淵州有什么好玩的嗎?”
“來之前,他們都說淵州之地,和仙京附近可謂大不相同,咱們都走了這么久了,也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啊?”
聽到少年的呼喚,中人男子一勒胯下馬匹,然后略帶著幾分恭敬的對著少年說道:“咱們還沒有進入淵州地界呢,自然是覺察不到有什么不一樣的!”
“而且,淵州最不同的地方,應該是北方靠近萬里莽林的地方,那里可不是你能夠去的!”
此言一出,護衛(wèi)在少年身后的幾個護衛(wèi),都是趕緊附和出聲。
細細一看,這么幾個護衛(wèi),竟然都是氣息強悍,每一個都有著不下于筑基中期的修為。
這一幕,要是被淵州州學的人看到了,估計直接就會有想死的心了。
被這么多人勸解了一番之后,少年也是感到無趣至極,然后忍不住詢問道:“華伯伯,咱們?yōu)槭裁床恢苯映俗w舟過去呢?”
“這么遠的路程,單是靠著駿馬,那要走到什么時候?。俊?p> 這番問話,直接讓華伯伯臉色一暗,最終還是低聲說道:“還望您不要計較這些,咱們也是被逼無奈的!”
“以往的時候,咱們這些人前去淵州,雖然也是不受歡迎,可也不會有什么危險?!?p> “可是,現(xiàn)在處于關鍵時刻,咱們仙京的人,在淵州州學諸位眼中,那可是極大的威脅,要是知道了咱們的行蹤,怕不是就會派人來截殺咱們!”
此言一出,少年便是驚愕的張大了嘴巴。
不可置信的對著華伯伯說道:“怎么可能?這可是皇朝的淵州??!”
“淵州州學,這是打算造反了嗎?”
“果然就像是祖奶奶說的那樣,淵州就沒有幾個好人!”
對于少年這般直言不諱的地域歧視,華伯伯也是反駁不了,只能在心中暗暗給遠在仙京的那一位比了個中指。
絕對不止是二十多支隊伍,一起出現(xiàn)在了淵州地界,讓這個淵州州學,都是一片驚慌。
雖然這些人都有著各種各樣的合理的緣由,有的說是前來行商,有的說是前去莽林冒險。
可是看看他們的護衛(wèi)力量,就知道這些說法,全都是借口。
哪一只商隊和冒險者團隊,會讓一群的筑基期修士在最外圍守護著?
而且,每一次的探查,都能夠在隊伍內部,探查到不止一股金丹大能的氣息,這一點,更是讓州學里人心惶惶。
本來應該站出來主持大局的黎萬心,這時候卻是被其他兩位師兄,也就是兩位副院長給糾纏住了。
有傳言說,那兩位的修為,還在黎萬心之上,都是老院長幾十年前選出來的后輩精英。
這一次沒有讓他們兩人成為院長,雖然嘴上不說,可還是處處在給黎萬心使絆子。
當然,這都是一些很不著調的說法,現(xiàn)在的凜山,還是保持了總體上的平靜和團結,畢竟老院長只是退了下去,并沒有隕落!
夜晚,安靜下來的靈秀峰上,一道人影閃出了一個小院,向著遠處的另一座院子摸去。
等到這身影摸到了門前,輕輕一推,卻是發(fā)現(xiàn)大門根本就沒有關上,好像是在等著他到來一般。
到了此時,袁天鎖就是心中一暖,然后笑嘻嘻的走了進去,再也沒有一絲半點的遮掩身形。
院落中,月光下。
袁紫薇一身白衣,對著來人粲然一笑。
“半夜窺探女子閨房,可不是君子所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