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對少女必殺技”的袁天鎖,掩飾著心中的一抹羞愧,誠懇的看著鸞九兒。
剛剛還在咄咄逼人的鸞九兒,聽了袁天鎖的一番話,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起來。
在少女的腦海中,眼前這個英俊之極的王族少年,孤身一人闖進(jìn)人類強(qiáng)者聚集的州學(xué)內(nèi)門,為族群的復(fù)興謀劃著驚天大計。
很有可能,眼前這個王族少年,就是整個莽荒各王族安插在人類中的棋子,他只能忍辱負(fù)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當(dāng)著間諜。
一時間,鸞九兒雙眼微紅,一滴少女的熱淚流出,滑落如玉的臉頰。
這莫名其妙的眼淚,看的袁天鎖心中一抽,“為什么會有一種犯罪的感覺,明明我什么都沒做?。俊?p> 不過,這都不重要,眼下最主要的,是怎么才能夠,從這頭看似柔弱的少女手中活下來!
整理了一下心情,袁天鎖繼續(xù)沉聲說道:“九兒姑娘,我希望你不要將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
“因為,這是一盤大棋!”
說到這里,袁天鎖眼神格外的凝重,四處瞅了瞅,然后小聲的說道:“這可是關(guān)乎著整個莽荒的事情,你萬萬不要胡亂干涉!”
“否則,整個莽荒,必然會血流成河!”
聽著袁天圣壓低了聲音,很是滲人的警告,鸞九兒渾身一哆嗦,頓時又是腦補(bǔ)了一幕幕畫面。
其中有自家老祖總是眺望東方天空的畫面,還有青蛟老祖總是靜靜地望著東方的畫面,還有……
總之,鸞九兒覺得,自己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
然后,鸞九兒也是壓低了聲音,悄悄的湊到了袁天鎖耳邊,秀發(fā)廝磨著袁天鎖的耳垂,然后輕聲說道:“是不是有關(guān)東方的事情?”
心中一片發(fā)懵的袁天鎖,被鸞九兒挑撥的面紅耳赤,不過還是順著她的話說道:“你別問了,我是真的不能說!”
“東邊的事情,以你的修為,也是干涉不了的,你還是回去好好修行吧!”
此時,袁天鎖儼然就是一副為了種族,打入敵人內(nèi)部的忠心赤膽之兇獸,讓鸞九兒眼中都是冒出了小星星。
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鸞九兒以淡淡的悲傷之情,仔細(xì)的看了看袁天鎖的臉龐,然后輕輕地摸了摸。
就在袁天鎖心中一驚,就要還手的時候,鸞九兒突然眼睛一睜,堅決地說道:“我明白了!”
“這種事情,怎么也不能夠讓你一個人去承擔(dān),我鸞九兒身為青鸞王族,自然也是義不容辭!”
“以后我就和你一起回州學(xué)去,我要和你一起潛伏!”
看了看眼前這個鼓起臉頰,一副為了崇高理想,不惜獻(xiàn)出生命的小丫頭,袁天鎖只想知道,“你他么的到底明白了什么?”
“我就是想要你趕緊滾蛋好嗎,誰要和你一起潛伏了?”
可是,估量了一下九兒的戰(zhàn)斗力,袁天鎖又是一陣氣餒。
三階的兇獸王族,而且還帶著一把中級以上的靈劍,還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底牌。
反正單是現(xiàn)在展露出來的東西,袁天鎖就算是發(fā)揮龍崽子的力量,也是絕對打不過的。
一時間,袁天鎖愁腸百結(jié),欲哭無淚。
……
靈猿山下,潛伏在草叢中的游飛,靜靜的等著自家的新老大。
很快,袁天鎖就是滿臉愁容的走了過來,身上一點兒傷也沒有,氣色卻是灰白灰白的,就像被兇獸吸干了一樣。
見到袁天鎖,游飛直接迎了上去,然后沒等到游飛說什么,袁天鎖就是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向后指了指。
然后,一道花紅色的俏麗身影浮現(xiàn),讓游飛直接張大了嘴巴。
“這……這是?”
不怪乎游飛驚駭,他們可是御物飛行幾千里,才來到靈猿山的。
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袁天鎖怎么就帶回來了一個小丫頭呢?
沒等到袁天鎖解釋什么,后面的鸞九兒就是嬉笑著對游飛招招手:“你好,游飛是吧?”
“我是九兒,是袁天鎖的好朋友,以后咱們就都是好朋友了!”
“以后要是有人欺負(fù)你,來找我九兒就沒錯了!”
這般毫不見外的招呼,讓袁天鎖直接拍了拍額頭,好懸沒有給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答應(yīng)了她呢,這不是找死的著急嗎?”
剛剛在山上,鸞九兒一連串的撒嬌賣萌,各種各樣的花式,讓袁天鎖一陣的眼花繚亂,最終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同意了鸞九兒的提議。
見到了游飛,袁天鎖才算是從剛剛的呆滯中清醒過來。
然后趕緊攔住想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游飛,對游飛說道:“這個啊……這是一個強(qiáng)大散修的孫女,剛剛在山上將人托付給我,說是有要事去辦!”
說到這里,袁天鎖也是尷尬不已。
這說法,也就是騙騙游飛還行,要是州學(xué)調(diào)查此事,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的糊弄過去。
不過,上了鸞九兒賊船的袁天鎖,一時半會的也是下不去,只能夠硬著頭皮強(qiáng)撐著了。
幸好,鸞九兒身為青鸞王族,一身血脈傳承的隱匿之術(shù),可謂是出神入化,據(jù)她自己說,就算是金丹期的大能也是看不穿的。
不管九兒說的是不是真的,現(xiàn)在的袁天鎖,也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只能任由她跟在身后。
良久,山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張一秋三人都是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
看著他們一身的狼狽樣子,很顯然,三人都沒有打得過老猿。
不過還好,老猿并沒有追出來,任由他們?nèi)藬£囍螅D(zhuǎn)頭下了靈猿山。
見到袁天鎖他們之后,張一秋也是猛然一驚,看向鸞九兒的眼神,也是格外的凝重。
只見張一秋緊握手中長刀,遠(yuǎn)遠(yuǎn)的對著鸞九兒喊道:“閣下是哪位道友,為何劫持我州學(xué)兩位弟子?”
“閣下身為筑基期修士,這般和小輩動手,是不是太過于無恥了!”
察覺了前方動靜的韋哲和蘇烈,也是直接向著兩側(cè)散開,隱隱有著把鸞九兒包圍起來的架勢。
他們的動作,看在鸞九兒這個青鸞王族眼中,就像是螻蟻的挑釁。
九兒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