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一行人越過界河,向著北方三千里之地趕去。
靈猿山之行,并不是說去就去的,三千里的距離,可不是三百里。
就算是以三位執(zhí)教的修為,也不敢不做好萬全的準備。
這一準備,就是準備了三天時間,袁天鎖和游飛,才是接到了張一秋執(zhí)教的傳訊。
等到了界河邊上,卻是見到張一秋站在一把黑色長刀之上,而蘇烈也是站在一把巨大的開山刀上面,只有韋哲腳下的是一只點金筆。
這便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夠練成的御虛飛行了。
無論是御劍還是御刀,都是筑基期修士的最大標志,讓煉氣期的弟子們,都是羨慕之極。
現(xiàn)在,袁天鎖身邊的游飛,就是流著口水,看著蘇烈腳下的開山刀,這玩意像是門板一樣,袁天鎖都有些擔心他飛不起來。
不過,顯然這都是白擔心的,作為州學的執(zhí)教,幾乎沒有一個是白吃飯的。
想想他們成為執(zhí)教之前,也都是在驚獸山以北,獵殺兇獸的內門弟子,就絕對不會有人小看這些執(zhí)教了!
袁天鎖拉著游飛給三位執(zhí)教見禮之后,自己就是直接上了張一秋的黑色長刀。
黑色長刀并沒有其他意思,可是在州學里,好像黎萬心一脈,都是比較喜歡這個顏色。
而游飛卻是直接上了蘇烈的大門板,讓蘇烈也是很高興,一副你很有見識的樣子。
剩下就只有韋哲執(zhí)教孤身一人了,不過這人也沒有其他的反應。
五人說走就走,呼吸之間,三件高階靈器,就是沖天而起,向著云霧之上竄去。
第一次御物而行,對于袁天鎖和游飛來說,都是很新奇的一件事情,剛開始游飛還是大呼小叫了一番。
不過,時間一長,就是索然無味了。
在云層之上,天氣很是冰寒,煉氣期的游飛和袁天鎖都是感覺有些難受,不過還能撐得住。
就算是御物而行,也是絕對做不到一瞬萬里的,三位筑基期修士的速度,已經(jīng)是提到了很高的程度,停下時還是已經(jīng)過了半個時辰。
停下之后,就是看出了三人的強弱。
張一秋作為最年長的執(zhí)教,很是氣定神閑,還有空去關懷一下袁天鎖。
而蘇烈和韋哲,就是有些臉色蒼白了,每人都是吞服了一粒小培元丹,這才恢復了真氣。
這一幕,也是讓袁天鎖看的渾身一震,小培元丹,好久遠的名字了。
不過,這般用小培元丹恢復真氣,還是體現(xiàn)了筑基期修士到底有多么的消耗資源。
身家不夠的人,就算是修到了筑基期,也是絕對不敢輕易戰(zhàn)斗和飛行的,因為那太費錢了。
比如說帶著袁天鎖來到驚獸山的那位,剛剛從內門弟子升到執(zhí)教的師兄。
五人落地,眼前景色卻是和驚獸山大為不同。
此處更加的荒涼冰冷,一股寒霧猶如煙云一般,向著前方的大山彌漫而去,最終消散在山上不知道哪一個地方。
此山不算高大,可是橫跨極長,卻是有三五百里的長度,盡皆是一片冰寒松林之地。
“這就是靈猿山,那些靈猿是怎么生活在這苦寒之地的?”袁天鎖驚詫的問了問身邊的張一秋執(zhí)教。
通過種種微妙的試探,袁天鎖也是對于這個張執(zhí)教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測,應該也是黎萬心一脈的人。
而且作為執(zhí)教,他不太可能為了一把玄鱗刀就對袁天鎖怎么樣,那是得不償失的。
因此,袁天鎖面對這個張執(zhí)教的時候,也是輕松了不少,什么事情不懂了,直接張嘴就問。
好在,張執(zhí)教對于這個天賦絕佳的后輩,也是有問必答,對著袁天鎖說道:“那只老猿,屬于雪猿一族,整個族群都是白猿!”
“此處雖然苦寒,可也是一條小型冰靈脈的所在地,他們可是過的很滋潤呢!”
這么一說,就是讓袁天鎖更加的疑惑了。
不禁接著問道:“既然他們過的還不錯,那一個三階兇獸,還是雪猿這種有著智慧的兇獸,怎么會如此不理智呢?”
“這里面,會不會有著其他的說法?”
這般言語,卻是讓張一秋愣了一下,不禁回頭和蘇烈、韋哲對視一眼。
三人都是想起了其中的一些可疑之處,這白猿智慧確實不小,以前也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這般事情。
如此說來,很可能就像袁天鎖說的那樣,其中必有說法!
不過,并不是沒有其他的解釋,只見韋哲想了想,輕聲說道:“按照州學記錄,以前發(fā)生這種事情,大都是兇獸那里有著什么寶物出現(xiàn)!”
“比如說五百年前,就有一只三階狐族兇獸,也是靈智大開之輩,卻為了守住自己得到的一株五品靈草的消息,對州學執(zhí)教和弟子大開殺戒!”
這么一說,幾人都是臉上一喜,就連沉穩(wěn)的張一秋,也是被“五品靈草”這幾個字給驚住了。
所謂五品靈草,那可是能夠讓金丹大能,都不惜出來搶奪的寶物,他們這些筑基期修士,要是得到了五品靈草,直接就是解決了筑基期一小半的資源需求。
此時,三人都是雙眼精光乍現(xiàn),被這消息刺激的熱情滿滿。
不過,聽了這個消息,袁天鎖卻是有些感覺不對味。
不說這一次和歷史上記載的那一次,很是有些不同之處,就說靈猿將州學弟子懸尸炫耀的動作,就是很不尋常。
真要是有了什么靈草靈藥,那老猿為何不在殺人之后藏起來,自己默默的修行使用,為什么非要在這個關頭,進一步的撩撥州學的火氣呢?
這些不對勁的地方,袁天鎖也沒有機會和三位執(zhí)教說清楚,因為三人已經(jīng)向著靈猿山奔去了。
靈猿山上,不時地就會有一陣猿啼之聲,除此之外,諾大的靈猿山,竟然是一只鳥兒的叫聲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讓落在后面的袁天鎖和游飛,渾身發(fā)抖的同時,又是深感不安。
終于,臨到山腳,袁天鎖對著游飛小聲說道:“游飛,注意著一點兒!”
“這里很不對勁,一會兒看我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