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胡子的鎧甲胸口位置彈出一個金屬網(wǎng)將隕箭罩在其內(nèi),暫時限制了隕箭的移動速度。
然后抬起右手鎧甲,前端化為喇叭口狀,噴射出密集的銀針攻向李君屹。
阿戰(zhàn)跟小胖早已失去斗志,趁機迅速朝光頭大胡子靠攏。
小胖雙手按在光頭大胡子與阿戰(zhàn)的肩膀上,土黃色光芒流轉(zhuǎn),三人迅速沉入地面。
阻敵目的已經(jīng)達成,李君屹并未追擊。
確保敵人的確走遠后,他開始試圖從綠發(fā)男子、傾清女子尸體上尋找有用的物資及信息。
兩人在追擊前已經(jīng)做好了身亡或被俘的準備,除了金屬長筒以及幾個金屬球,并沒有有用的信息。
沿著去時的道路,回到鬼獒身邊,遠處天空綻放一朵黃色的煙花,在清冷的夜空中顯得的格外顯眼。
“那是香巴拉的特制求援煙花,你小子干了什么事情。”
“小白你醒了,我埋伏了他們一波,殺了兩個,一個重傷斷臂,暫時退走了?!?p> “他們中負責追蹤的被第一個干掉了,接下來的行程可能相對輕松一點了?!?p> 李君屹興奮的說道,繪聲繪色向小白講述著自己首戰(zhàn)的光輝事跡。
小白吃著已經(jīng)切成薄片的蛛足肉,盡可能恢復(fù)消耗的體力,一邊點評著李君屹的失誤與今后應(yīng)該注意的事項。
隕箭雖然鋒銳,但失去了速度也就失去了殺傷力,而且還是適合于偷襲,一擊斃命,一旦暴露隕箭行蹤容易被針對。
李君屹并未充分發(fā)揮“臨”字奧義護體的優(yōu)勢,強大的防御力應(yīng)該貼身肉搏轉(zhuǎn)化為戰(zhàn)斗力,而不是站在原地被動挨打。
這的確戳中了李君屹的軟肋,他還是不習慣跟別人真刀真槍的貼身肉搏。
雖然精神力強大,但還是未適應(yīng)一心兩用,邊戰(zhàn)斗邊精準控制隕箭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戰(zhàn)斗力。
“咱們還是趕緊休整繼續(xù)戰(zhàn)略性轉(zhuǎn)移,上次求援煙花升空,有五人趕到了寺廟下的地洞?!?p> “而這次追擊只來了兩人,另外兩個皆是老者,但舉手投足間氣定神閑,應(yīng)該是領(lǐng)頭者。”
“兩人皆帶給本君很危險的感覺,咱們還是想想辦法怎么徹底擺脫追擊?!?p> 以香巴拉的野心,基地的幸存人類只有被奴役的份,卻不能讓強敵追蹤到基地去。
不留隱患的辦法就只剩下:
以身為餌,滅殺所有目擊者。
在補充能量之余,小白還是鄭重告誡李君屹以后盡量不要動用紅色盔甲,雖然不知道幽冥蛛母是怎么被擊殺的,但是與紅色盔甲脫不了干系。
使用紅色盔甲無疑與虎謀皮,飲鴆止渴。自己的右復(fù)眼就是后遺癥,如果無限制使用紅色盔甲,自己最終可能變異為昆族。
這是身為人類的李君屹絕對不能接受的,只能將其束之高閣。
至于大肚彌勒佛佛像,除了儲物空間,自己也無法調(diào)動。
看來毫無取巧可言了,也無僥幸可取。
幽冥蛛母長足的尖端形似剔骨尖刀,兩把備用,兩把手柄位置綁上蛛絲連接。
與精神力的融合度,蛛絲遠遠高于金色尖刀,因此主要還要依靠蛛絲帶動金色尖刀。
一切準備就緒,李君屹跨上鬼獒開始尋找合適的伏擊地點。
。。。。。。
一夜無話,第二天黃昏,此時離與林若初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天半。
一對雙胞胎來到了一座山勢陡峭,高一千米左右的孤山前,看著山頂升起的裊裊青煙。
赤裸上身,白袍扎在腰間,光頭光臉的魁梧大漢面帶戲謔的說道:
“洛穆,你說現(xiàn)在的年輕人是不是秀逗了,跑到這三面懸崖,一面陡坡的絕地山頂,是不是想借助有利地形垂死掙扎啊?!?p> 白袍穿著得體,沒有絲毫褶皺,一頭飄逸的銀發(fā)的老者,捋著山羊胡,面露淺笑道:
“年輕人,畢竟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火考驗,咱們故意給了他一天一夜的時間享受生活?!?p> “可能已經(jīng)徹底放松警惕,以為擺脫了危險,現(xiàn)在說不定在山頂準備晚飯呢?!?p> “不過還是不要大意,你瞧咱爹媽給咱取得意有所指的名字?!?p> “洛穆,落幕?!?p> “洛白,落敗?!?p> “小心陰溝里翻船?!?p> “洛穆,就你心思重,每次出任務(wù)都在擔心回不去,這不風風雨雨四十載,過了今天,咱們明天就可以光榮退伍了?!?p> “洛白,小心無大錯,明天咱們就可以過上閑云野鶴的日子了?!?p> 兩人說說笑笑,逐漸拉開距離,魁梧的洛白在前,儒雅的洛穆在后,閑庭信步朝山頂而去。
山頂,是一個足有兩個足球場大的寬廣平臺,平臺四周燃燒著火墻,火墻內(nèi)則是焦躁不安的野獸群。
鬼獒在吞噬王族金色胎卵殼,以及幽冥蛛母的金色背甲與長足金殼后,黑色鬢毛轉(zhuǎn)為鎏金色,身上的威嚴更盛。
孤山在荒野中實在太顯眼,昨晚李君屹等人每睡兩個小時就換一個地方,輪流守夜。
在清晨趕到孤山山頂,又花了一天的時間,利用鬼獒的威嚴將近一千頭毛犀與蕃驢聚集在山頂。
騎在鬼獒背上,看著追殺而來的兩人,李君屹露出瘋狂的笑容。
在兩人距離山頂只有一百五十米時,整座孤山開始微微顫動,三米體長的壯碩毛犀,瘋狂搖擺著燃燒的尾巴,盯著兩米長的尖角,紅著眼睛,朝山下拼命狂奔。
蕃驢群在頭驢的帶領(lǐng)下緊隨毛犀,向山下疾馳,鬼獒則站在山頂邊緣,時不時低吼一聲,約束著蕃驢群不得分散。
陡峭山坡上可供躲避的障礙物已經(jīng)全被李君屹破壞,洛白首當其沖。
手結(jié)法印,赤裸的上身變?yōu)榻鹕?,粗壯的手臂抓住正面毛犀的雙腳,試圖擋下獸群的攻勢。
洛白身軀前傾四十五度,雙腳在地面上犁出兩道深溝,洛穆單手抵住洛白的后背,單手結(jié)印,憑空產(chǎn)生一個水球。
水球拖著兩人緩慢升空,洛白為了保護洛穆,還是被幾頭蕃驢用頭撞在胸膛上。
結(jié)果就是蕃驢頭碎,洛白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李君屹靜靜看著穩(wěn)定升空的水球,以及水球內(nèi)恨不得活剝了他的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