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雖然曉青從未想讓這群姑娘們陪著她出生入死,但是姑娘們知道,若不是主子,她們可能還在被那群惡鬼邪靈欺辱折磨。
所以,錦云閣,是會一直追隨主子的,她們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一切,都和主子綁在了一起。
綺蘿在屋頂,看到百花端著醒酒湯回來了,她嗤笑一聲,心內(nèi)道:這人還真是執(zhí)著。主子都說了不會喝的,他還是去做了。
百花進屋,先將醒酒湯放在了桌上,然后打算去哄曉青過來。
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百花驚得差點兒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迅速轉(zhuǎn)過身去,耳根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了紅。
我迷迷糊糊地抬起頭,隱約看到百花背對著我站在桌邊,于是便叫他:“百花?!?p> “啊?啊,我在……不是,你,你怎么……”百花聲音慌亂,語無倫次。
我一頭霧水。
百花完全不敢動!
然而曉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般!她就那么,只著一件小兜兒和薄薄的底裙,憨憨傻傻地坐在那里。
“你怎么不理我?”
“啊,沒有,沒有不理你……”
“那怎么不過來抱抱我?”
“你……我……你,會著涼,不,不是,我是說,你怎么把裙子脫……脫了?”
我抬頭想了想,“因為要睡覺?!彼X就是要脫衣服呀!
“睡睡……睡覺?”百花磕磕巴巴地,一邊說一邊走過來,“那就好好睡覺,坐這兒干什么……”說著,他拉過被子將我裹好。
我的鼻子正好就對上了他的衣領(lǐng)處,嗅到了淡淡的梨花香,很熟悉,很讓人安心的味道。
于是,我伸手扒拉了一下他的衣襟。
百花突然就像被雷劈了一般,迅速握住我的手不讓我動,“別,別鬧!”
他越不讓我動,我就越想動!
我掙扎了兩下,沒掙開他的手,于是抬眼瞪他,嘴角一撇,眼里就包了兩汪眼淚:“嗚……”
他慌了,連忙松開我的手,捧著我的臉哄我:“不哭不哭……我錯了……”
“曉青?”
“嗯?!蔽乙贿叴饝?yīng)著,一邊扒拉他的衣襟。
“呃……你……”百花很震驚,但不敢再反抗。
衣襟被她扯亂了,她便伸手摸上他的鎖骨:“哇!”
百花全身都燒了起來,啞聲道:“你,想干嘛?”不對,這話……好像不太對勁是怎么回事?!
我抬頭看他,賊兮兮地笑:“嘻嘻!好香呀!”
百花:靠!毀滅吧!
他能怎么辦?!要是把她推開,她會哭的!可不推開……他怕他失控傷著她……
罷了!她只是好奇,他再忍忍就是。
這一忍,曉青竟然使勁將百花撲倒了!百花的頭“咚”一聲磕在榻上!
“我去!什么動靜?!”屋頂?shù)木_蘿被這動靜驚了!她立馬掀開了屋頂瓦片,往下看去。
然后,就看到了屋里的景象:
曉青脫了衣服跨坐在百花身上,百花衣襟散亂,滿面紅暈……
綺蘿一下子把瓦片蓋上:“我去!我去!我去!”下手了下手了!嗯?不對!這么看著像是自家主子主動的?!
屋內(nèi),曉青也嚇到了,愣愣地看了看百花,眼神中滿是歉意。
百花扶住她的腰,輕聲哄她:“沒事,沒事,不要擔心?!?p> 曉青俯身趴到他身上,頭埋在他的頸窩,軟軟地開口:“對不起?!?p> 百花拍拍她的背:“沒事的,不怕……我們睡覺好不好?”
“嗯~不要!”
“那……你想干什么呀?”
我手撐在百花身子兩側(cè),稍稍起身,看了一眼他那被我扯亂的衣襟,以及露出的胸膛……
百花沒有攔我,我便一點點將他的衣襟全部扯開,伸手摸他線條流暢的、漂亮的身體……我越摸,他身上就越香,我咽了咽口水,俯下身在他身上咬了一口。
百花悶哼一聲,一股燥熱和酥麻瞬間從她咬過的地方傳遍全身!
可曉青又不動了,一直以剛剛的姿勢壓在他身上,呼吸一下一下噴在他的皮膚上。她睡過去了!
百花艱難地抬起雙手,以右手手指作刃,施法在自己左臂上劃出一道傷來,以痛感使自己保持清醒理智。
他將流血的手搭在床邊,任由血滴到地上,另一只手攬住曉青的腰,發(fā)覺她只穿了小衣,又火燎般撤開手,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才抱住她。
她之前醉酒,從未這般過啊……百花閉上眼,努力平復(fù)著呼吸。若不是看她醉了意識不清,他不愿趁人之危,剛才就……
不行,早上醒來她若看到他手上的傷,怕是又要自責。
百花抬手施法,將血跡和傷口清理掉。
第二日,我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壓在百花身上,他的衣襟敞開著……
我猛然坐起來,感覺身上涼嗖嗖的,一低頭,看到自己只穿著肚兜和底裙!
昨夜的一幕幕漸漸在腦海里清晰起來。
“嗚……”我悲從中來,淚水漫上眼眶。
這時,百花醒了,一看到我的樣子,他立刻坐了起來,手足無措:“曉青……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好不好?”
“嗚嗚嗚……怎么辦?我是不是會懷小娃娃呀?我不想要小娃娃……”
“?。俊卑倩ㄣ铝?。
不過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我在說什么了,拉過被子將我裹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呀!”
“昨夜,昨夜是我不對,那能不能,你懷小娃娃呀?生娃娃太辛苦了……”我低著頭,小聲嘟囔:“我都生過青兒了,這次換你行不行……”
百花:“……”他家少年癡呆的夫人總是語出驚人??!
扶了扶額,百花無奈地將那人拉過來,“來來來,我跟你說道說道……”
百花給曉青系統(tǒng)地講了一遍男女知識,然后告訴她,昨夜他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所以她不會懷小娃娃。
百花一邊給我講,一邊照顧我穿衣洗漱,給我梳頭打扮。
我聽得云里霧里:“綺蘿說,正常來看,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得住漂亮姑娘投懷送抱的……”
說著,我從銅鏡里看了一眼百花,得出結(jié)論道:“你不正常?”
“嗷!”百花手下使勁,揪掉了我?guī)赘^發(fā)。
我悻悻地改口:“那就是我不漂亮嘍!”
他湊過來,盯著我看了半天,笑道:“不是,你很漂亮!”
嘻嘻!就是嘛!我對自己這副皮囊,還是很滿意的!
“那你為什么沒有……”
“曉青?!彼?jīng)了神色,將我的身子掰過去讓我面對著他,道:“對方意識不清,或者沒有明確同意的時候,做那種事,是為強迫,是作惡,即使是兩情相悅,也不可以?!?p> 我愣愣地看著他,抱著他的脖子,在他臉上猛親一口:“我最喜歡百花了!”
他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耳朵慢慢紅了。
之后,在百花忙著準備大比,忙著制藥煉藥的時候,我在錦云閣和姑娘們瘋玩!
綺蘿和莫煙知道了昨夜的真相,一臉痛心疾首地看著我。
“嘖,你這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綺蘿戳了戳我的腦袋。
“治世理政,活下去!”我傻傻地掰指頭:“要吃好吃的,要穿漂亮裙子……”
綺蘿:“得,一堆廢料!”
莫煙捂著嘴笑,拍拍綺蘿的肩,“知足吧!最起碼她還知道活著!”
青兒看了看干娘和師父,走到自己母親面前,拉了拉曉青的袖子:“母親,她們在說什么呀?”
我:“在說廢料?!比缓筠D(zhuǎn)頭看向青兒,皺眉道:“你小小年紀怎么不學好的?別聽你師父說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歪理,小心她教壞小孩子!”
“說什么呢!”綺蘿拍了下我的腦袋:“我徒弟,我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氣氛很好。
綺蘿說,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花神派人去處理了,讓我不要擔心,安心準備大比和天宮那些事兒。
于是,我去了一趟月老那兒和司命那兒。
先去司命那兒問問清顏上仙的事情。雖然司命不可以泄露各人命數(shù),但是我向來威逼利誘,加之我去問的都是有用且不會胡鬧出亂子的,所以一般司命都會告訴我。
司命告訴我,清顏上仙是從修真界飛升上來的,由于當年飛升是不走尋常路,殺妻證道,本該修無情道才是,可這么多年他都卡在了上仙的品階上,直到三百年前,才發(fā)現(xiàn)他有一情劫,早就修不了無情道了。
所以,這位上仙其實一直在找他的妻子。他對不起阿辭,他忘了自己愛著他的妻子,所以才會一直以為他會修無情道。
可阿辭呢?被他拿走了內(nèi)丹,無法再修神仙道,淪為仙不仙妖不妖的怪物,帶著仇恨追殺了那個女人數(shù)年,才遇上了我,才得以忘卻一切,重新開始好好生活。
現(xiàn)在司命告訴我,他們情緣未盡,告訴我其實清顏很愛阿辭?
呵,鬼信!
從司命那兒出來,我去了月老那兒。
果然,清顏上仙和阿辭的紅線還牽著,只是已經(jīng)隱隱有了要斷不斷的趨勢。
我求月老讓我斷了這條紅線,月老不肯。
“公主殿下,一條情緣,會引起一連串事情的,要斷要連,都是命數(shù)?!?p> “阿辭遇上我,也是命數(shù)嗎?”我看著那條紅線,輕聲問。
“是?!痹吕洗稹?p> “她和我交易,讓我斷了這條紅線,也是命數(shù)?!蔽移届o地闡述事實。
“唉。”月老嘆了口氣,一揮袖子,給我看了另一條紅線,“那么,做出選擇,也是公主殿下的命數(shù)了?!?p> 什么選擇?!
我看了看另一條,是冰凌和司家小姐的紅線。
“殿下應(yīng)該知道的,這條情緣,才是意外,非天注定,可斷舍離?!?p> 當然,我知道。
所以,月老只給我一個機會。是斷冰凌和司慕的紅線,還是斷清顏上仙和阿辭的紅線?二者只能擇其一。
斷了冰凌那條線,或許于我的計劃不利,但可以救下無辜的司慕,可斷另一條紅線,可能會導(dǎo)致清顏上仙隕落或者神界某些混亂。
可我答應(yīng)了阿辭……
“司小姐,抱歉?!蔽议]著眼,揮劍斷了阿辭的紅線。
“殿下,此事后果,需當事人自己扛?!痹吕嫌朴频卣f。
“一應(yīng)后果,都讓清顏上仙自己扛吧!”反正本來就是他自己作的孽,阿辭已經(jīng)忘卻往事,紅線也斷了,不會再因他痛苦了。
回到百獸谷,看到花神正和百花下棋,應(yīng)該是在為大比做準備練習棋藝。
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紫怡。
黑刺谷谷主身死,紫怡頂著大小姐和下任谷主的名頭,自然會來參加大比??墒牵瑳]有了黑刺谷谷主給她撐腰,她一個小丫頭,一定會被其他門派欺辱看輕。
無所謂,關(guān)我什么事呢!
我走過去,往人群里擠了擠:“讓一讓,讓一讓……”
父子二人棋風不同。花神還算正常,百花的棋風卻是凌厲又詭譎。
嘶……像我一樣。
我看了看棋局,在花神身邊幸災(zāi)樂禍道:“哎,花神君上,您要輸了!”
花神翻了個白眼,抬頭瞪了我一眼:“觀棋不語真君子!”
“我又不稀罕做君子!”我撇撇嘴。
花神氣得不輕,“你行你來?”
“我來就我來!走開走開!”我揮揮手。
花神起身讓出了位置,我便坐在了百花對面。
百花抬眼看了我一眼,笑了:“提前刺探敵情?”
“算是吧?!蔽夷闷鹌遄?,掃了一眼棋盤,干脆利落地落子。
棋局瞬間扭轉(zhuǎn)。百花臉色一僵。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自己的棋子,平靜地落子。
我瞳孔地震,小心翼翼地拿起下一顆棋子,狀似平靜地落子。
周圍的圍觀群眾們發(fā)出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除此之外,靜得只能聽到我們二人落子時的噠噠聲。
終于,最后一步棋,我落子,險勝!
我大大呼出一口氣,直接彈跳起來,提著裙擺就跑!
曉青跑了,百花愣愣地坐在棋盤前,看著幾乎落滿整個棋盤的黑白棋子。
他輸了啊。百花低頭笑了,看剛剛她那樣子,是嚇得不輕吧?她應(yīng)該很少遇到能將她逼得這般緊的棋友吧!
明日就是大比之日了,百花今日再見到曉青時,她就一直坐在棋盤前。
他叫她吃飯,她不理人,他送花過去,她不接。
幾個時辰后,她終于開口了。
“唉,真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我手撐著頭,敲了敲棋盤。
百花叼著雞腿,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你真不吃?。拷褚挂煤眯菹?,我可不會再爬起來給你做飯哦!”
“你的棋藝,還是當年我教的呢!”我唉聲嘆氣,“結(jié)果……”
“說明你教的好唄!”百花咬了一口雞腿,含糊道。
也是!我噘了噘嘴,盯著他手里的雞腿咽了咽口水。
“喏?!卑倩▽㈦u腿遞過來:“再不吃沒了!”
我泄憤般在雞腿上狠狠咬了一大口!
“慢點慢點!”百花嚇到了,“嚼碎些,別噎著!”
“今晚,不要一起睡了!”我努力把滿滿一口肉咽下去,“影響明天的狀態(tài)!”
“???”百花很是不情愿的樣子,“別啊,要不我睡地上也行!”
我堅決地搖頭:“不行!”
事實證明,我是拗不過百花的……
這家伙,竟然直接施法把他自己的手綁在了床榻上,還是我解不開的那種封印法術(shù)!
我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往外走:“我去別處休息!”
百花立刻解了法術(shù),三兩步跑過來拉我的手:“別!我錯了……錯了!”
認錯認得快,再犯得也快……
總之,我終究是沒能把他轟出去,也沒能分開睡。
睡前,他抱著我哼小曲兒,我就盯著他的臉,數(shù)他的睫毛,照舊被他捂住了眼睛。
我:“……”你妹!
他貼著我耳邊解釋:“別看了,我會害羞的……”
“所以之前每次遮住我眼睛都是因為這個?!”
“嗯?!?p> 我的臉燒了起來,把頭埋在他懷里哼哼唧唧:“哼!你就是想擾亂我!好讓我明日輸給你吧!”
果然,大比之日我起遲了!
著急忙慌從榻上翻起來的時候,百花從門外進來了,身后還跟著舒湫姑姑和幾個青衣姑娘們。
她們手里端著托盤,上面放著紅艷艷金燦燦的衣服首飾。
我竄過去,抓起其中一個托盤里的衣服:“這是干什么?!”
“仙,傳話讓你主持大局,自然該穿的尊貴些?!卑倩ㄐχ忉?。
主持大局?!我不是只需要坐那兒比試的嗎?!
我握著那衣服,咬了咬牙:“行!”仙傷春悲秋到這個程度也是少見!
兩份服飾,同樣的紅衣金飾,卻是不同的風格。一種顏色偏暗沉樸素,一種顏色偏亮麗精致。
百花沒有提醒曉青什么,由著她自己選擇。
不出意料,曉青只拿走了偏亮麗的那身行頭,看都沒看另一身衣服。
換好衣服,我坐到妝臺前,叫一個青衣姑娘來給我梳頭。
“我來吧?!卑倩ń亓饲嘁鹿媚锸掷锏氖嶙樱骸拔医o她梳頭梳慣了,能更快一些。”
“誰都行,快些吧!”我招招手。
百花果真熟練,很快就將我的頭發(fā)綰成精致的發(fā)髻,戴上了舒湫姑姑拿過來的頭飾。
這些金飾戴在她頭上并不顯得艷俗,發(fā)髻兩邊的步搖上垂著長長的流蘇,襯著一身紅色廣袖束腰裙,十分華美。
百花突發(fā)奇想,吩咐舒湫姑姑拿了一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來。
“這是什么?胭脂?好香……能吃嗎?”我咽了咽口水。
我平日里不怎么描眉化妝的,乍一看到這么多胭脂水粉之類的,有些好奇。
舒湫姑姑捂著嘴笑:“小娘娘,胭脂是用來妝點面容的。雖然有能食用的,但一般不作為主要用途。”
“把眼睛閉上,給你變個戲法!”百花捧起我的臉。
“哦。”我乖乖閉上眼。
臉上癢癢的,好像有毛筆在我臉上輕輕劃過……然后是唇瓣。
半晌后,百花輕聲開口:“好了?!?p> 我睜眼,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粉面桃腮,唇瓣紅潤。
“好看!”我開心了,捧著臉笑。
百花牽著我去了大比場地,我一現(xiàn)身,那些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我身上。
呃……不至于吧……
“去吧,我在這兒等你。”百花沖我笑笑。
“好!”我松開了他的手,端著架子往前走。
仙看著那款款向大會中央走去的人。她沒有穿仙給她準備的服飾。仙默默低下了頭。
參加大比的人們的眼神也隨著那人的步子移動。
“真漂亮啊……”
“那腰飾襯得一副好身段??!”
“也怨不得魔尊、冰雪宮二殿下和小花神等人物為她傾倒。”
我一邊嘴里念著規(guī)則流程,一邊內(nèi)心因周圍那些竊竊私語慌亂。偶然間回頭一瞥,看到百花紅衣金冠,站在我身后不遠處看著我笑。
他那一身,是我給他挑的。我喜歡和他穿同樣式的衣服。
看到他就站在那兒,我瞬間心安,抬手施法向天空打響一簇煙花,作為大比開始的信號。
我回頭就想往百花那邊走,梅雨眼疾手快將我拉向另一邊:“女王,咱們的位子在這邊?!?p> 哦哦,不好意思,忘了已經(jīng)是對手了!
百花也即將跟著曉青走,向子忙拉?。骸鞍ググ?,等會兒的!”
“你拉我作甚?!”百花極其不滿道:“不是要和百獸谷比嗎?!我過去呀!”
“不是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在!殿下,你冷靜點!”現(xiàn)在就去和百獸谷比,萬一頭一場比試就輸了呢!這可是輸一場就再沒機會的萬獸歸巢大比?。?p> 眾人先觀望了一圈兒,沒人行動。留到現(xiàn)在的,不是和其他門派比試不曾輸過的,就是一場都未比保留底牌到今日的,哪家都怕自己滿盤皆輸??!
突然,一位青衣公子站了起來,朝著黑刺谷的席位拱手道:“久聞黑刺谷盛名,不知今日,在下是否有幸領(lǐng)教?”
座上的燭鶯身子一震!爹爹不在了,她什么都不懂??!她都快急哭了!
燭鶯下意識看向曉青。如果是之前,這種時候,阿姐一定會出來為她解圍吧?
而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