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雅妃
“前輩真是閑情雅致,居然如此戲弄雅妃?!?p> 雅妃撐著地,風(fēng)情萬種地站了起來。
雖說不知道藏在斗篷下的人具體年紀(jì),但達(dá)者為先,對方能使出如此鬼神莫測的手段,叫聲前輩總是無錯(cuò)。
因?yàn)樽竽_腳踝扭傷,雅妃用右腳發(fā)力,左腳微微翹起,只用腳尖點(diǎn)在地上。
雅妃并非那種豐滿體型的人,她的身體,只在該凸的地方凸,在該凹的地方凹。
沾滿汗水的旗袍緊貼在身上,珠穆朗瑪峰與馬里亞納海溝的結(jié)合組成了完美的S型,散發(fā)出魔鬼般的魅力。
雅妃的臉上有著明顯的化妝痕跡,濃妝艷抹沒有給她添上庸俗的氣息,反倒讓她的魅力更加明顯。
雅妃并非薰兒納蘭嫣然那種清純高潔的女性,朱紅的嘴唇、漆黑的黛眉、深紫的眼影,才是最為適合她的裝扮。
這名嫵媚妖嬈的女人,伸出右手,輕輕撥開黏在額上的紅色發(fā)絲。
“若是前輩喜歡這藏寶庫內(nèi)任一件寶物,雅妃可以做主,將它贈(zèng)予前輩?!?p> 說著,雅妃擦了擦臉上的汗,故意將濃妝涂花,沾滿塵土的手還在臉上留下一塊塊灰斑。
雅妃知曉自己對男性的吸引力,也知道和陌生男性獨(dú)處的危險(xiǎn)性。
她想起黑暗中無意觸碰到的一縷火熱,所以故意讓自己變得丑陋。
即使雅妃試圖讓自己失去魅力,對面的人也一直在注視著她。
雖說她沒法看見對方的眼睛,但直覺如此告訴雅妃。
雅妃沒有注意到的是,雖然她弄花了自己的臉,但身體還是習(xí)慣性地?cái)[出了妖嬈的姿勢。
“你無需擔(dān)心?!?p> 雅妃心驚膽戰(zhàn)之際,黑衣人終于,開口了。
“自我降生起,世間的一切便已全部屬于我。因而,”
“我來此非是為了掠奪,而是為了賜予。”
你在說什么鬼話!
雖然心里那么想,雅妃還是下意識換了個(gè)姿勢,手指點(diǎn)在唇上,困惑地說道。
“不知前輩要賜予雅妃何物?”
“一切?!?p> 黑袍人抬起袖子,一滴嫣紅色血珠自探出的食指下飛出,直指雅妃。
雅妃雖然心下驚懼,但也知道,自己,不能躲!
這滴尚有余溫的血珠落在雅妃額上,像是滴在棉花上一樣,頃刻間便滲入其中。
只留下一道紅色的印記。
雅妃下意識摸了摸眉間,困惑地皺起柳眉,她什么都沒摸到,仿佛先前的血珠只是幻景。
“前?!?p> “修煉吧?!?p> 雅妃無比困惑,正欲再問。
“現(xiàn)在,在此,修煉斗氣?!?p> 閑聊般的語氣,蘊(yùn)含著不容質(zhì)疑的意志。
雅妃無奈,只能當(dāng)著外人的面盤膝坐下,修煉已經(jīng)重復(fù)過無數(shù)次的玄階高級功法。
這是!!
原本晦澀沉重的斗氣流動(dòng),像是加了航空汽油,自由地在脈搏中奔騰。
過去的每一次修煉對她來說都困難重重,如今卻信手拈來,困擾她一整年的屏障瞬間崩潰。
斗者,四星!
“前輩,這是!”
雅妃噌地一聲,竄來起來,她還發(fā)現(xiàn),本來扭傷的腳踝已經(jīng)完全痊愈。
常年積累下的疲勞,以及大量服食丹藥的郁結(jié)一掃而空,這到底?
蕭靈沒有回答雅妃,他攤開手,頓時(shí),一具寬胖的身體從地底浮到雅妃面前。
“阿三!前輩,我?!?p> 蕭靈擺了擺手,再次打斷雅妃的話語。
“殺了他。”
雅妃貝齒輕咬,無比糾結(jié)。她和阿三并非熟識,但阿三畢竟是她雇來的打手。
當(dāng)初,阿三立功,還是雅妃親自挑選了一本玄階斗技作為獎(jiǎng)勵(lì),并把他調(diào)為藏寶庫門衛(wèi)。
咔,咔,咔。
蕭靈的指甲敲打在扶手上,他不需要說話,這點(diǎn)提示已經(jīng)足夠了。
雅妃從邊上的架子上取下一柄鑲著魔晶的匕首,跨在阿三的身上,一咬牙,便靠著體重將匕首捅進(jìn)阿三的喉嚨。
“咕,啊,雅?!?p> 暖玉在懷,阿三卻沒有機(jī)會(huì)享受,他張開雙手試圖推開雅妃的手臂。
“抱歉,阿三,我會(huì)給你的女兒安排一個(gè)好工作的?!?p> 雅妃將全身斗氣注入魔晶,頓時(shí),翠綠色的魔晶將整柄匕首染成綠色,然后,被血涂紅。
“你可發(fā)覺?”
雅妃扔掉匕首,大紅色旗袍上,金色的鳳凰刺繡此時(shí)被染成另一種紅。
“我的斗氣增加了?!?p> 雅妃神色木然,困惑地答道。
“沒錯(cuò),從今往后,你每殺一人,你的修為,你的天賦都會(huì)增長一分?!?p> 蕭靈大概估算了下比例,雅妃殺人為他帶來的提升,大概只有親自動(dòng)手的十分之一。
不多,但聚沙成搭的意義,蕭靈還是懂的。
“這是我給你的第一個(gè)課題。死刑犯也好,無辜者也罷,我要你每天,都?xì)⒁蝗??!?p> 語畢,蕭靈的身影憑空消失在雅妃面前。同時(shí),藏寶庫的石門也轟然洞開。
“斗尊。。?!?p> 雅妃不知曉蕭靈的手段,憑空消失,只有傳說中的斗尊才能做到。
他到底看中我那一點(diǎn)。。。
雅妃不明白,她神情恍惚,離開了藏寶庫,卻忘了讓人關(guān)上大門。
她忘了自己污頭垢面,她忘了自己滿手鮮血,搖搖晃晃地走向閨房。
“小姐,你的臉?!?p> “凝兒。”
雅妃的注意力被侍女手中捧著的水盆吸引。
她想用雙掌捧起一瓢水,手剛探入,清澈的泉水便被染成紅色。
這是我嗎?
血池中,一名女子蓬首垢面,披頭散發(fā),以及。
“我在笑?!?p> 我在笑。
“呵?!?p> “呵呵,呵哈哈哈哈?!?p> 雅妃奪過臉盆,在侍女驚恐的眼神中,將染紅的水從頭頂?shù)瓜隆?p> 洗去一身污濁,卻流下,一條條淡紅色血漬。
再次睜開眼時(shí),雅妃的眼中已洗去迷茫。
我在猶豫什么?我在恐懼什么?我在后悔什么?
如今的我,明明獲得了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東西。
紅色的水珠在臉上匯聚,最終流到精致的下巴上。
滴答。
雅妃露出甜美的笑容,比任何一場拍賣會(huì)時(shí)露出的笑容都更加?jì)趁摹?p> “一個(gè),太少了。”
凝兒不明白,只覺的小姐一身血,很臟,很可怕。
小姐一定很想要洗澡,凝兒噠噠噠的跑向浴池,為小姐準(zhǔn)備熱水。
九十九日神
昨天晚上四點(diǎn)碼的上一章然后定時(shí)發(fā)布,寫的時(shí)候神志不清,現(xiàn)在已經(jīng)稍作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