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一個很小的傷口,何況這點傷口,遠不如顧清澤初中打架時留下的。
“呦。這不是澤哥嗎?”
還真是冤家路窄。
顧清澤一只腳還沒抬腳進小診所,就聽見一道自己非常不愿意聽到的聲音。
那人頂著黃毛,半摟著同樣夸張發(fā)型的女人,“啥時候因為一點傷就去診所包扎了?”
顧清澤并沒有理會。
那邊,陸澄言停好車子,離老遠就瞧見顧清澤白皙的胳膊上那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這讓她的心更加愧疚不已。
“你怎么還站在這里?快點進去吧!”
聽到女孩家的關(guān)心,顧清澤忍不住嘴角上揚。
“原來是嫂子。”
黃毛對顧清澤倒是恭敬,初中那會兒他可沒少在顧清澤的面前吃虧,原本還納悶顧清澤發(fā)起狠來連死都不怕,怎么現(xiàn)在一點傷口就要去上診所處理。
現(xiàn)在看來,果然很不一樣。
顧清澤對黃毛喊陸澄言嫂子倒是很受用,倒是陸澄言僵在哪兒不知道手往哪里放合適。
黃毛也不敢多與顧清澤交談,打完招呼后就溜走了。
“小前桌?!鳖櫱鍧梢婈懗窝陨翟谀莾海哌^去,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陸澄言臉頰:“不是說傷口不包扎,就沒了會被感染嗎?”
陸澄言從恍惚中醒悟過來,只要自己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從門診出來,已經(jīng)快到上課的時間。
顧清澤看出陸澄言怕遲到,他抱著傷口,故作傷感道:“我還有其他需要做的事情,你先回去吧!”
“可是你……”
“我不要緊。”顧清澤頓了頓,又補充道:“作為一個大老爺們,能照顧好自己的。倒是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顧清澤在賭,雖然他在利用陸澄言的內(nèi)疚心,看看她會不會考慮不到自己的“現(xiàn)狀”,最做出下一步的動作。
很顯然,他賭成功了。
陸澄言當然不會留顧清澤一個人走著回去,好在下午的課都是自習,只需要整理筆記即可。
顧清澤站在路邊,聽到陸澄言對聽筒那邊的胡海峰請假。
“你要去哪里???”
陸澄言那邊顯然是被胡海峰大罵了一頓,但她并沒有開口抱怨顧清澤,這倒是讓顧清澤有些內(nèi)疚。
“去了你就知道了。”顧清澤動了動喉嚨,“走吧。小前桌?!?p> 顧清澤帶陸澄言來的地方是一家電玩城。
作為謝禮,他決定為陸澄言從娃娃機里夾一只娃娃。
也許她忘記了,他與她小時候是見過的。
盡管外人看來,顧清澤外表的光鮮亮麗。
但只有顧清澤知道,她是自己世界里唯一的光。
“你讓我請假,就是為了這個?”
陸澄言顯然很生氣,因為在她眼里顧清澤有事情做,會是那種非做不可的。
但顯然,顧清澤跑到娃娃機面前夾娃娃的行為在陸澄言的眼里,無疑是在浪費時間與生命。
“嗯?我不是說過我自己可以來,這不是你非要跟來。”
是啊。
陸澄言一時語塞。
明明就是自己提出和他一起的,和他又有什么脾氣可以鬧呢。
電玩城外的風很大,讓陸澄言一下子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