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爾東南西北風(fēng),我自巍然不動。
丁保一不玩了,甘媚轉(zhuǎn)發(fā)了,網(wǎng)絡(luò)上熱鬧了。
想甩鍋的甩不脫了,想拍組委會馬屁的也不敢拍了。
晚上真是吃瓜網(wǎng)友們娛樂的時間,而正好這個時間段有這么大的瓜,這么能不美美的吃上一口。
所以原本只是小范圍,圈里人的自嗨,在有心人的推動下,變成了對華語音樂的鞭撻。
而造就對這個頒獎晚會不爽的一些歌手,借著這個東風(fēng)表示自己也不玩了。
然后在好事者的組織下,丁保一多了刺頭的名號。
刺不刺頭,丁保一不在乎,反正他不混音樂圈,甘媚自產(chǎn)自足,而且就憑著現(xiàn)在的專輯銷量,也不需要他們的獎項來給自己貼金。
就這樣,在大家都在莫名高chao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jīng)安然入睡了。
栗夢云躺在床上想了一晚上。這么任性的兩個老板,她還要不要繼續(xù)給他們工作,說不定哪天,可能腦子一熱,和電影圈的也不玩了。
本來以為這個工作,會是自己職業(yè)道路上的上升臺階,卻沒想到,有可能會是個大坑。
胡思亂想了一晚上,迷迷糊糊的也沒睡好,醒來的時候,眼珠子都是紅的,再加上已經(jīng)是四十多的人了,眼窩黢黑,眼袋大的更是嚇人。
就在自己還在迷茫的時候,甘媚敲門了。
“我的天,栗姐,你這是被人打了嗎?”甘媚夸張的表情,讓栗夢云的心沒有掀起絲毫的波瀾。
看了一眼已經(jīng)收拾的光彩照人的甘媚,栗夢云有氣無力的說到“老板,這么早有事嗎?”
甘媚看了一眼窗戶,發(fā)現(xiàn)窗簾還拉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便走過去拉開了窗簾。
而隨著窗簾往兩邊分開,刺眼的陽光直射進(jìn)來。
被陽光這么照射,栗夢云的眼睛很不舒服,抬手擋在了眼睛前面。
“栗姐,已經(jīng)十點多了,馬上就中午了?!?p> 栗夢云還是有點懵,她記得自己最后一次看時間,手機(jī)上顯示的凌晨五點,而后她感覺自己都沒睡著,怎么就已經(jīng)十點了。
熬夜,不光會降低身體機(jī)能,就是腦子的反應(yīng)程度也會降低。所以,這會的栗夢云還是反應(yīng)有點遲鈍。她昨天晚上想了一夜,這會看著甘媚要說點什么,可是要說什么呢?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栗夢云一時有點想不起來。
甘媚看著懵逼的栗夢云說到“栗姐,你在這等等我,我和保一去趟他大師哥家,我們下午回來,一起回公司?!?p> 說完又貼心的把窗簾給栗夢云拉上,“今天沒事,你再睡會?!?p> 房間里的光線又暗了下來,栗夢云的眼睛也終于不再飽受強(qiáng)光的折磨。
看著出門而去的甘媚,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到底要說什么來著?”
過了好半晌,她才想起她要找甘媚辭職。
可是甘媚已經(jīng)走了,她也就只能等甘媚回來在說了。
很瞌睡,但是睡不著,睡的時間長吧,腦仁還有點疼。
無奈,只能拿起手機(jī)刷一下新聞。
“誒?”
栗夢云感覺自己的腦子跟不上了,網(wǎng)絡(luò)上居然沒有丁保一的消息,或者說沒有丁保一的負(fù)面消息。而且她感覺怪異的是,丁保一好像還被塑造成了一個斗士的形象。
組委會這么慫嗎?
這就是網(wǎng)友們的態(tài)度?
壞事變好事了?
這和自己印象中的娛樂圈不一樣啊。
栗夢云百思不得其解,然后給安蕓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聲音也有點疲憊,但是精神頭十足,“事情結(jié)束了,你就安心的給他們安排工作就好,公關(guān)宣傳部昨天晚上連夜工作,花了足足三百萬,才有現(xiàn)在這樣的效果?!?p> 栗夢云驚了一下,“公關(guān)宣傳部?”
“對啊,上次吃了不專業(yè)的虧,所有才有了危機(jī)公關(guān)部門,還有這次的慈善搏擊邀請賽,就是他們搞出來,壞事變好事,這次也是一樣?!?p> “安總,不用管甘總和丁總嗎?他們老這么惹事不太好吧?”
電話那頭的安蕓也是嘆息一聲,“不用管了,他們兩個就是神經(jīng)病,自己主意正的很。所以,不用管他們兩個了,讓他們自己搞吧。再說了,甘媚是老板,丁總是股東,人家掏錢請這么多人來上班,是讓他們解決問題來的,要不然請他們來干嘛。還有,惹了就惹了,怎么了?我們又不求著他們,沒必要看他們臉色。”
栗夢云愣住了,她所了解的安蕓應(yīng)該不是這么霸氣的人吧,小心的問道“安總,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是不是感覺我底氣很足啊?!卑彩|呵呵笑了兩聲,“早上的時候,《龍門飛甲》的票房分紅,院線那邊已經(jīng)打過來了一半,六點五個億,剛剛到賬,剩下的三個月內(nèi)結(jié)清?!?p> “六點五???!全是公司的?”
“不是,公司也就分一半,三個億?!?p> 錢是窮人膽。
怪不得安蕓這么硬氣。
要不我再呆段時間看看?
栗夢云聽著這個錢數(shù)字,她的想法動搖了。
丁保一和甘媚可不知道栗夢云有了要離開的想法,趕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趕到了常逢春的家里。
而他家里還有對門的一個鄰居過來串門,而這個男人以前也是常逢春的同事,聽說常逢春回來了,就過來敘敘舊,聊聊天。
“老常,你現(xiàn)在可是發(fā)達(dá)了,聽說你要當(dāng)導(dǎo)演了?”
常逢春表現(xiàn)的很謙虛,卻在淡淡的說話聲中,美美的裝了一波逼,“也沒有,就是保一說讓試試。老張你現(xiàn)在怎么樣?聽說后來安排你去跟著沈波了?”
老張看了一眼常逢春,又看看他身邊的丁保一,羨慕之情溢于言表,“還能怎么樣,沈波被陰的狠了,現(xiàn)在還是接不到好的資源,次一點的他又看不上,現(xiàn)在只能天天瞎胡混。你是不知道,《龍門飛甲》的票房飛起來的時候,沈波的臉色可是難看到了極點,連著好幾天都沒笑過?!?p> 常逢春很得意,當(dāng)初可是第一個就邀請的他,沒想到架子比天大,開口要價嚇?biāo)廊恕,F(xiàn)在好了吧,看著這個成績,在看看現(xiàn)在每天都在電視上晃蕩的高越,眼饞死你。
正聊天的時候,常逢春的大外甥女帶著他大閨女放學(xué)回來了。
廚房里做飯的大嫂聽見兩個孩子回來,擦著手就出來,看著外甥女說到“思雨,你們老師發(fā)消息說,你的作文要重寫。待會吃完飯就趕緊寫,聽到?jīng)]?”
“知道了舅媽?!?p> 常逢春笑著說道“寫什么作文,怎么還要重寫?”
思雨嘟著嘴很不高興,做到沙發(fā)嘟囔道“快樂的星期天?!?p> “這很好寫啊,我記得昨天你媽帶你和妹妹去游樂園了,那么多可寫的東西,你怎么還要重寫。”
“昨天回來的太晚了,我沒寫就睡了,早上去抄的同學(xué)的?!?p> “抄作業(yè)就不對了,而且,你們老師讓我看看你的作文,你拿出來?!贝笊├钤驴粗加暾f道。
思雨從身后的書包里掏出作文本,遞給了李月。
“早上爸爸出門,家里來了一個漂亮的叔叔,他抱了媽媽,也抱了我。。。。。?!崩钤螺p聲的念了出來。
幾人聽的味道有點不對,相互看了一眼,李月也不念了,就這么默默的看。
老張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就是要抄,你也找個好一點的抄。我兒子也和你一個班,你抄他的都可以啊,他學(xué)習(xí)還是不錯的。”
思雨悶悶不樂的說到“我抄的就是你兒子的作文。”
“呃”
李月趕緊說到“思雨不要胡說?!?p> “我沒胡說,我就是早上抄的張越的作文,張越也讓重寫了?!?p> 常逢春尷尬的笑笑,看著面色有點發(fā)黑的老張說到“你別著急生氣,說不定你兒子也是抄的呢。”
思雨大聲說到“他才不是抄的呢,他還說那個叔叔給他錢,讓他自己去買炸雞,還有冰激凌?!?p> “閉嘴?!?p> 李月的臉色也有點黑。
“老張。。。。。?!?p> 老張什么話都在沒說,黑著臉直接走人。
李月有點著急說到“你也跟著去看看?別打起來。”
常逢春瞪了一眼李月,“我去干嗎?原本不打的,我要是去了,老張面子上下不來,真打起來怎么辦?聽著點就好,也有可能是孩子自己胡編的?!?p> 李月也只能嘆息一聲,“那你們注意聽著點,要是打起來就趕緊過去勸勸,別鬧出大事來?!?p> 瞪了一眼口無遮攔的思雨,轉(zhuǎn)身又去了廚房。
思雨本來因為要重寫作文就很不開心,現(xiàn)在被李月瞪了一眼,更是委屈的眼淚只掉。
丁保一和這孩子不熟,不敢說什么,怕起反效果。
常逢春卻是不知道說什么,孩子又什么都不懂,而且說的也是實話。
小孩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被常逢春的女兒過來哄了幾句,拉著去看電視后,就立馬忘了剛才的不開心。
吃完飯,常逢春也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他們要一起回去,準(zhǔn)備開拍《醉拳》了。